男主总想以下犯上(快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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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拿针的手一颤,针直接扎进了指,渗出殷殷血迹。
“哎哟这是怎么了!”婆子急忙撕一条布给他包上,“沈少爷可千万心,虽说这荷包重,可也重不过您千金之躯,若是殿下知道了,定是会心疼的。”
“不胡说,她对那种心思。”沈暮深冷淡道。
婆子顿时一脸不认同:“怎么可能,奴婢自殿下立府开始,在府做活儿了,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殿下对哪个男人如此上心,您还是一个呢!”
“就是就是,殿下心有您呢,否则又怎会叫您亲自绣鸳鸯戏水的荷包,这谁不知道女子赠心上人荷包,最喜欢绣的是这鸳鸯戏水,殿下千尊万贵,又不会针线活,只能让您亲自做了。”
“殿下这是与您定情呢!”
婆子们最喜欢聊的是男女之,一遇到这个话题,有些收不住。沈暮深听得脑子『乱』糟糟的,保持捏针的姿势一不。
许久,他垂眸看向包了布条的手指,上渗出点点红意,犹如一片新开的红梅。
“这些话,着说两句无妨,若是让殿下听到,仔细她定你们的罪。”他声音冷清地打断。
众婆子虽然爱说,可无一个不怕顾朝朝的,闻言顿时老实了,也不如先前那般唠叨。周围总算清净下来,沈暮深重新看向指上红梅,许久才觉出心跳有些快。
接下来一整天,他都在学习刺绣,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结束。
已经入夜,前院此刻十分安静,不像有人回来的样子,沈暮深过晚膳,在寝房门坐了片刻才转身回屋,刚解下外衣休息,听到一阵响,他顿了顿,又重新将衣裳穿。
一刻钟后,顾朝朝一脸幸灾乐祸地出现在他面前:“今日学得如何了?”
“还。”烛光下,沈暮深的脸被镀上一层暖『色』,看来和缓许多。
顾朝朝扫了眼他的手指,扬眉:“少受苦啊,都缠上了。”
“你倒是观察仔细。”
“什么?”沈暮深声音有点,顾朝朝听清。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无。”
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继续八卦:“给你找的那几个老师,你可还满意?”
“满意,就是耳朵快出血了。”沈暮深已经『摸』清了她的路数,干脆捡她喜欢听的说。
果然,顾朝朝笑弯了眼睛,得意的模样十分讨打:“看来这些老师很敬业嘛,日继续叫她们授课如何?”
“啊,恰有些地方学会。”沈暮深不想再受一遍磋磨,于是说反话。
顾朝朝冷哼一声:“你说学就学?早做什么去了,日自己绣,若是一个月内绣出的荷包,打断你的腿。”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沈暮深看着她活泼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叫住她:“顾朝朝。”
“干嘛?”顾朝朝回。
沈暮深沉默一瞬:“非的荷包。”
“不想绣了?”顾朝朝扬眉。
沈暮深沉默,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顾朝朝轻哼一声,挑衅地勾唇:“对,只你的。”
说完这次就真的走了。
沈暮深静静站在原地,许久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第64章 第64章糟糕
绣荷包这件事; 似乎真的为难到了沈暮深,顾朝朝每次他房间,都能看到他苦大仇深盯着针线筐; 仿佛在盯一个多年的仇人——
也就是她自己。
顾朝朝看一次乐一次,只是连续两日后,便有些乐不出来了,因为皇帝开始频频召她进宫; 每次见到她只聊一个话题,那就是催婚。
皇帝不仅自己催,叫来了皇亲国戚,也就是另一类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催,顾朝朝被连续催了几天后; 险些像原文长公主那样直接答应,好在每到关键候她都扛住了。
而扛住的后果就是,皇帝继续召她进宫。
又是被催婚的一天,饱受摧残的顾朝朝有气无力回到长公主府,天『色』经彻底暗了来。她叹了声气,步履沉往主院走。
“殿; 要看看沈少爷吗?”服侍的丫鬟问。
顾朝朝摇了摇头:“明天吧; 在没力气。”
“那奴婢扶您回房歇息……沈少爷?”
丫鬟的惊呼声响起; 顾朝朝迟钝抬起头,顿和坐在院中的沈暮深对视了。
空气仿佛静了一瞬,顾朝朝眨了眨眼,这才朝他走:“你怎么出来了?”
“经许久没出屋了; 出来透透气。”沈暮深回答。
顾朝朝不认同蹙眉:“你的腿没好,不该『乱』走。”她着他赶紧好了继续虐人呢。
沈暮深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担心,视线不可自控变得温柔:“我叫小厮抬我出来的; 没有走路。”
“当真?”顾朝朝怀疑看向他身后小厮,小厮连忙点头,她松了口气,但是警告沈暮深,“没有好透之前,不准『乱』来,否则本宫要你好看。”
霸道又无理的要求,从她口中说出,沈暮深只觉得犹如温泉水,泡得人四肢百骸都舒畅。
半晌,他低低应了一声。
顾朝朝见他算听话,『摸』了『摸』鼻子便要离开,只是未走出两步,沈暮深突然开口:“我的糯米糕好了没有?”
顾朝朝默默停脚步。
“回少爷的话,小的方才问过,说是经好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往这边送。”小厮忙答道。
沈暮深点了点头:“可有按我的吩咐,在馅料总加芝麻粉花粉?”
挺会吃,看来他最近的日子有点舒坦啊,都敢在她府中点餐了。顾朝朝一边暗戳戳思考以后怎么找麻烦,一边往寝房走。
“都加了。”
沈暮深垂眸:“那便好,只有这样做出的糕点才又香又软,晚膳前吃一块,最是妥帖解乏。”
顾朝朝不知道糕点跟解乏有什么关系,但被他一形容,突然有点好奇味道,于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新在他对面坐。
“殿不走?”沈暮深略为惊讶。
顾朝朝冷笑一声:“你唤我的厨子用我的东西做吃食,我不能留尝尝?”
“殿请便。”沈暮深神『色』淡淡,眉眼却十分舒缓。
顾朝朝斜了他一眼,就差将‘挑衅’二字写在脸上了。
沈暮深也不在意,倒了杯清茶后不经意间问:“皇上近来为何频频召见殿。”
“说媒。”顾朝朝直接将他倒好的茶抢过来。
沈暮深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她。
顾朝朝一对上他的视线,顿出警惕:“看什么看,就算被『逼』婚也比你过得好。”
“哦……”沈暮深有些心不在焉,“殿说是『逼』婚,所以是不嫁?”
“关你什么事。”顾朝朝冷哼。
沈暮深垂眸,“皇上金口玉言,若是了旨意,怕是殿不嫁也得嫁。”
“我不愿意,无人能『逼』我。”顾朝朝不当回事。横竖沈暮深有一个月就造反了,她有什么可怕的。
沈暮深笑了一声:“殿为何不肯嫁?”
“自然是因为有更要的事……”顾朝朝察觉到被套话,警告看他一眼后便不说话了。
沈暮深被她看得指尖一颤,默默放到桌才勉强遮住。
糕点很快送了过来,顾朝朝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轻轻一吹后咬了一口。
确实好吃。她满足眯了眯眼睛,在沈暮深伸手之前挡住:“本宫让你吃了?”
“这是厨房给我做的。”沈暮深心平气和。
顾朝朝扬眉:“那又如何,你都是我的。”
她只是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然而这句话落在沈暮深耳朵里,却成了别的意思。他呼吸倏然『乱』了一拍,耳根也渐渐发烫,只是面『色』淡定,没有显『露』半分。
顾朝朝吃了两块后,发他盯着自己看,顿了顿后不怀好意问:“真吃?”
“嗯。”沈暮深和她对视。
顾朝朝了一:“那……你给我磕个头,我给你吃一块。”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真不愧是恶毒女配。顾朝朝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沈暮深眼眸微眯:“我的腿没好,怕是不能给殿磕。”
顾朝朝一也是,于是‘好心’换了个要求:“那你说两句软话。”让沈暮深这种清高的人说软话,恐怕比登天难。
“殿听什么?”沈暮深竟然直接问。
顾朝朝被他的反应惊得一愣,回过神后又不愿服软,轻哼一声说道:“夸人都不会?”
“殿真美。”沈暮深说。
顾朝朝震惊张开嘴,筷子上刚夹起的糕点也掉了。
整个庭院仿佛都随着她愣住,一直过了许久间才正常流动。
“你刚才说什么?”顾朝朝怀疑看着他。
沈暮深面不改『色』:“殿真美。”
顾朝朝“……”
又是一阵无言,她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疯了?”
“糕点可以给我了吗?”沈暮深反问。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就为了口吃的,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沈暮深不回答,只是安静看着她。
顾朝朝深吸一口气,放大招:“那你说,我跟沈柔谁美。”
这位可是个大妹控,她不信他会说……
“你美。”沈暮深回答。
顾朝朝表都快裂开了,半晌猛一拍石桌,结果没把握好力道,表直接扭曲了:“……你、你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沈暮深起别院里见到的小黑胖子,觉得夸她美这种话才是说不出口。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今天的沈暮深一反常态,顾朝朝心里没底,放了一句狠话便走了,离开前不忘拿两块糕点,只给他留了一块最小的。
沈暮深低头,许久唇角微微扬起。
小厮一脸同看着他,半晌小心翼翼道:“少爷,快些吃吧,糕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暮深顿了顿,随意看了盘中糕点一眼:“我不喜甜食。”
小厮:“……”沈少爷真可怜,再交代厨房要怎么做才好吃,结果被殿气了一顿后,不肯吃了不说,要违心假装不喜欢。
不知道沈暮深被深刻同了的顾朝朝,因为吃了太多糕点直接导致晚膳都没吃,一觉就睡到了翌日天亮,然后又一次被召进宫里。
其实原文里有这一段,长公主被『逼』婚许久后直接发疯,在宫里又打又砸,皇帝险些把她砍了,最后是念在她是唯一胞姐的份上,饶了她一命。顾朝朝认真了一,觉得是不要以身涉险了,没超过长公主的度好说,万一超过了……皇帝真把她给砍了怎么办。
选择走稳妥路线,她就只能怂包一样继续面对众人的催婚,于是她进宫越来越勤、回家的间越来越晚,每次回来都身心俱疲。
转眼十日过了,皇帝有了变本加厉的趋势。
顾朝朝好不容易从宫里脱身,面『色』沉回到了家里。
而沈暮深又在院中坐着。
这经是这十日里,第七次遇到他了。顾朝朝眯了眯眼睛,决定释放一自己的负面绪:“你怎么又来前院了。”
沈暮深看着她那张摆明了找茬的脸,出乎意料的心平气和:“腿经快好全了,大夫说让我适度活动一。”
“那也不准来前院,一个贱籍,整日在我院中流连,若是叫人看到,岂不是要笑话我长公主府。”顾朝朝趾高气昂。
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府中似乎并无外人拜访。”
“那也不准来!”
沈暮深顿了顿:“好。”
顾朝朝没到他会这么容易妥协,顿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殿今日又被『逼』婚了?”沈暮深显然明白她的邪火是从哪来的。
顾朝朝斜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看殿的样子,怕是快妥协了?”沈暮深又问。
顾朝朝沉默了。
沈暮深本来是激将她,谁知她竟然不说话了,他顿一怔,接着沉脸来:“殿当真要妥协。”
“关你什么事。”顾朝朝是这句话,心里却快速打起了小九九。古代结婚讲究的是盲婚哑嫁,定亲事后少说也得半年才开始谈婚嫁,前期根本不用费什么心,而一切顺利的话,她两个月内就可以死了。
所以就算定亲,也影响不到她什么诶!顾朝朝眼睛一亮,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沈暮深将她的表都看在眼里,当看出她要为了避免麻烦轻易成亲,突然一阵无名火涌起,他深吸一口气,忍着不知从哪跑来的怒火咬牙质问:“殿舍得如此委屈自己?”
“皇上定的亲事,定然是人中龙凤,如何就委屈我了?”顾朝朝不以为然。
沈暮深攥了攥拳:“万一是个人渣呢?”
“能渣过我?”顾朝朝没忍住笑了。
沈暮深更了更,许久才淡淡开口:“殿这般轻易妥协,当真是叫人不耻。”
嚯,这大帽子从何而来。顾朝朝登就不高兴了:“你算什么,也配对本宫指指点点?”
“我不算什么,可也知晓婚嫁是人大事,不该因一麻烦就轻易妥协。”沈暮深冷眼看她。
顾朝朝白了他一眼:“你怎就知道我是妥协了?我既然愿意,自然会叫皇兄给我找个模样俊体力好的,至少要比你这样的强……”
“我这样的,便经叫殿哭着求饶了,若是换了比我强的,殿确定受得住?”沈暮深目『露』嘲讽。
顾朝朝正要反驳,随即反应过来,猛然睁大了眼睛。
沈暮深……在对她开黄腔?顾朝朝顿大怒:“沈暮深!是不是近来我太惯着你了,你才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
沈暮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可一到她要跟别人成亲,便梗着脖子说不出道歉的话。
顾朝朝恨恨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回房了。沈暮深抿紧薄唇目送她离开,许久懊恼叹了声气。
顾朝朝回到屋里后莫名烦躁,很回把沈暮深打一顿,可是回都回来了,再突然出好像个反复无常的疯子。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来,于是叫丫鬟送了些吃食过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话本,半盘子糕点吃完,心态也平缓了许多。
今日在宫里待了一整日,她此刻经有些困了,正要睡,丫鬟突然通报:“殿,沈少爷来了。”
“他来干什么。”顾朝朝冷哼一声,“不见!”
她声音不低,门外的沈暮深清楚听到了,顿了顿后没有言语,但也没有离开。
顾朝朝躺到床上,突然没了困意,翻来覆许久后猛坐起来:“把他给我叫回来!”
“我没走。”门外的沈暮深突然道。
顾朝朝愣了一,接着板起脸:“进来。”
沈暮深低着头走了进,一直到床边才停。
顾朝朝坐在床上,虽然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但态度却是居高临:“找我做什么?”
“来道歉。”沈暮深抿着唇道。
顾朝朝愣了愣,看到他泛红的耳根后心突然好了,于是抬高声音阴阳怪气:“哟,沈少爷竟也有主动道歉的这一日啊,你不必这么小心,我不会迁怒沈柔的。”
“不是因为沈柔……”沈暮深虽然话不多,可也算能言善辩,此刻却有些口笨,纠结许久后说了句,“我不该将床上的事拿到外头说,但你要知道,我并非有心轻薄你,只是不你做后悔的事。”
顾朝朝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沈少爷如此好心。”
沈暮深说些什么,但看到她的表,突然一阵无力。
顾朝朝眯着眼睛看他,知道他要如何,两个人对视许久,沈暮深突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