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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渔女赶海发家记-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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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一个,还有一个。”老大夫说。
  韩霁又坐回去,瞟见门开了他又站起来,是婆子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血水出来了。他下意识掐手压住心慌,在战场上,一个男人流这么多血也该死了。
  “怎么没听到叫声了,你进去看看。”他指使老大夫。
  老大夫叹气,这到底是谁的媳妇在生孩子?他走到门口,屋里又起了压抑的低吼声,他转头看少将军一眼,拎起裤腿坐在台阶上守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岛上已经没人声了,海浪声清晰地穿透夜色涌进人耳。墙洞里的老鼠闻着香味跑出来,蹑手蹑脚爬上食盒,爪子磨在木头上的窸索声刺耳,门外的管家进来踢了一下,老鼠嗖的一下跑了。
  屋里脚步声急急,沈遂捧着一个浑身发紫的女婴跑出来,急切地喊:“大夫你快来看看,她不会哭。”
  转瞬屋里的接生婆喊:“老大夫快来,血止不住。”
  大夫站在檐下看了眼孩子,问:“保大人还是孩子?”
  “大人,去救我媳妇。”沈遂话里带着哭腔,他接过孩子催大夫进去。
  门来不及关,韩霁走过来往里面瞅一眼,昏黄的烛光难以照亮全屋,半明半黑的阴影里似乎藏了只凶兽。
  “管家再去叫大夫。”韩霁冲外面喊一声,他接过沈遂手上的孩子,说:“我试试,我懂点医。”
  他脱下袍子垫在地上,孩子放下去,他掰开孩子的嘴,用衣角擦去鼻子里的东西,一手托着脖子一手拍背,冷静地问:“怎么让孩子哭?”
  沈遂拎起孩子的脚学接生婆的动作打孩子的脚心。
  屋里屋外各忙各的,没人看守的食盒被老鼠爬上去推倒,它吓得一溜烟窜进洞,待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它吱吱几声,嗖嗖一下蹿过去啃食肉菜。
  屋里的那个女婴突然爆哭,韩霁跟沈遂一愣,喜意还没上脸,发现不是手里的孩子发出的哭声,两人愣了一瞬继续动作。
  韩霁最先察觉到手指下脉搏的跳动声,他仔细留意下,说:“孩子有脉搏了,大夫来了吗?”
  太过惊喜,声音尖锐得刺耳。
  接生婆快步走出来,她扒开沈遂接过孩子提起来打屁股,打了不知道是五下还是六下,巴掌声里响起微弱的嘤咛声。
  “她哭了。”韩霁听到了。
  大夫也来了,他接过孩子抱进屋把脉,打下手的婆子端来温水放桌上,他把孩子泡温水里回温。
  “怎样?”沈遂问。
  “心肺弱,要细养。”大夫说。
  “这不是问题,我家不缺好药材。”韩霁开口。
  “血止住了。”内室响起接生婆的声音。
  “剩下的半支参煎汤给她灌进去。”老大夫施下最后一根针,走出去跟沈遂说:“夫人的命保住了,多亏有少将军送来的老参吊命,只是她这次伤了身子,以后恐怕不能再生。”
  “不能生好,不生了,打死都不生了。”沈遂庆幸,能保住命他就满足了,今晚这遭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韩霁舒口气,他这时开始庆幸海珠体寒不能有孕,太好了。
  “还有,坐月子期间人不能下床,头半个月就让她躺着,后半个月才能尝试坐起来,最好坐双月子,让她好好养着。”接生婆出来嘱咐,她看了孩子一眼,说:“最好给孩子请奶娘。”
  “天亮了我就出去打听。”沈遂说。
  “那我们就守到天亮,大人跟孩子都度过难关了再走。”韩霁开口,说:“我让管家买了饭菜过来,阿婆你去热一热,让大夫和产婆填填肚子,孩子洗三的时候接你们来坐上位。”
  “这是我们该做的。”接生婆客气道,但听到这番话,她觉得这晚没白辛苦。
  “饭菜被耗子啃了。”阿婆出去又进来。
  “耗子来替孩子渡厄了,就当请它们吃了。”韩霁走出门,交代管家回去让厨娘炒几样简单的菜,再煮锅粉送来。
  大概过了小半时辰的功夫,饭菜送来的,院子里的血腥味淡了,月亮也从云层里出来了,管家在院子里摆了桌子,饿了大半夜的人这才松下紧绷的神经开始吃饭。
  不知不觉中,夜幕上的黑色淡去,天空呈现青黑色,又在一瞬间,东边的天幕出现淡淡的晨曦。
  天亮了。
  沈遂先送大夫和接生婆离开,回来时恰逢韩霁带着管家往外走,他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韩霁脚下。
  “这是做什么?起来。”韩霁拽他。
  沈遂反着他的力道坚定地磕头,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我替我们一家四口谢你。”


第206章 带鹦鹉坐船
  韩霁回去洗个澡吃顿早饭直接睡了大半天; 他心无负担地睡了,沈遂还不能歇,他马不停蹄找来奶娘喂孩子; 又去码头找往西去的商船给他家里人和岳家人带话。回来时走在街上; 他拿着药方去医馆给青曼抓补身子的药,回去了姚青曼醒了,他端着炖好的汤坐床边一勺一勺喂她。
  喝着汤,姚青曼的眼泪又出来了; 昨晚痛到麻木的痛意浮出来了; 她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哪哪都疼。
  “我昨晚差点死了。”她虚弱地说; “我再也不生了。”
  “不生了。”沈遂伸手给她擦眼泪,又用手背抹自己的眼睛,说:“我昨晚就在想; 你要是有个好歹; 我也下去陪你。”
  “你别骗我。”
  “没骗你。”沈遂继续喂她喝汤,说:“老大夫说了,你伤了身子; 以后不能再生了; 你就放心吧,不会再生了。”
  姚青曼垂下眼; 听到这个消息她打心底松口气; 她才十七岁,还没活够,不想早早就死了; 更不想死在生孩子上。
  又喝口汤; 她摇头不喝了,抬起眼含着泪忧心地问:“大姐儿二姐儿都是丫头; 咱娘会不会因为看不上我而嫌弃她们?我又坏了身子,她抱不上孙子,会不会更厌恶我?”
  “不会,她有孙子,不差我们家的一个两个。”
  姚青曼心里失望,她闭上眼说:“你娘看不上我我就忍了,她生养了你,我又喜欢你,所以我能忍她。她要是嫌弃我的两个女儿,厌恶我不能再生,沈遂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能给我们娘三个撑腰,我出月子了就带着孩子回娘家,那座小岛养活了我,也能养活她们。”
  沈遂沉默了一瞬,点头说好。他舀勺汤说:“再喝点,你身子虚,昨晚流了好多血,床褥子都浸透了。”
  姚青曼扭过头张开嘴逼迫自己继续喝,喝了两口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沈遂问。
  “都说姑娘大了该嫁人生子,但没人跟我说生孩子这么疼,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跟少将军道谢了吗?没有他给的老参,我的尸身都凉透了。”
  “道谢了,你别操心这些,多吃点多喝点多睡会儿。”沈遂挑一块炖得脱骨的鸡腿肉喂她。
  姚青曼嚼了几口咽不下去,她拿手帕捂着吐出来,说:“吃不了,我睡会儿。”
  “行,你睡。”沈遂接过帕子出门,他仰头喝尽碗里的汤,大口嚼着肉咽进去,胡乱擦擦嘴,去隔壁屋里看看两个孩子,小的那个挨打多,脚心留着巴掌印,嘴角和脖子上也还印着手指印。
  ……
  傍晚,韩霁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箱温补的药材过来,这都是之前给海珠准备的,每种药材都是他托人费了一番功夫买来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之前海珠不愿意再喝,现在他也不愿意她再喝,索性拿出来送给需要的人。
  “你找大夫来看看,看哪种药材适合炖给大人喝,孩子身体弱喝不得药,就选相宜的炖给奶娘喝,奶娘喝了也补孩子。”韩霁一一嘱咐,又安慰说:“你也别担心身体弱的孩子养不大,长命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小就是病秧子,现在也活蹦乱跳了。”
  想到长命,沈遂心里一松,他打听道:“长命的身体也是穆大夫调养的?”
  “穆大夫多是照料我爹的身体,长命那时候是宫里的太医出手的。”韩霁想了想,说:“长命的奶娘比较懂这方面的事,改天我去永宁把人带回来,让她暂时过来照顾两个孩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别再磕头就行了。”韩霁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你也帮过我,我这是还债来了。”
  沈遂露了笑,感叹道:“昨晚我还在骂老天不开眼,我救了不少苦命的姑娘,他却让我妻女受难产之厄。现在想来是积德积到你跟海珠面前,认识了海珠又结识了你,所以她们娘三个能转危为安。”
  “少想乱七八糟的事,好好照顾家里人。”又到了晚饭的点,韩霁不再多留,他借口军营里还有事,拔腿往外走。
  “对了,后天你闺女洗三通知海珠了吗?”出了门,韩霁扭身问。
  沈遂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托人给她捎信了,她明晚应该就会过来。”
  韩霁顿时高兴了。
  海珠那边刚收到口信,毛小二给她传了话,又拐道去沈虞官家,不对,是老虞官了,现在永宁镇有了新上任的虞官。
  “伯娘,恭喜啊,家里又有喜事了。”毛小二被下人带进来,见到人他喜庆地说:“你家小六爷托人捎信回来了,今早他得了两个胖闺女,让你们收拾收拾去给孩子洗三。”
  “难怪今早有喜鹊来报喜,大好事大好事。”沈母笑得开怀,她让丫鬟去拿两包糕点来,说:“劳你跑一趟,你拿点喜饼回去,也沾沾你兄弟的喜气。”
  毛小二接了,一胎两娃,这喜气他得沾一沾。
  人走了,沈母收了笑,她打发丫鬟去各房通知。
  晚上吃饭时,沈二嫂问:“娘,你明天过去吗?坐船累人,六兄弟那里地方小又没落脚地,过去了还要住客栈,客栈又吵又不干净,不如你跟我爹在家歇着,我们代你们过去就行了。”
  她怕她这婆婆过去了说些有的没的膈应人,她们这些人跟着也丢脸败兴。
  其他人不吭声。
  沈母思索一会儿,说:“早晚都要走一趟,我去看看我这两个双生的孙女。”她要是不去,认识的人要嚼舌根。
  ……
  次日一早,海珠独自一人收拾了两身衣裳出门,路过韩家,鹦鹉飞出来打招呼:“海珠,你又出海啊?”
  这是它跟巷子里的街坊学的,还有一句“海珠回来了?”是傍晚时打招呼用的。
  海珠停脚,她望着它说:“我坐船去找韩霁,你去不去?”
  “去去去。”鹦鹉兴奋,它让她等等,飞进屋抓走装花生瓜子的布兜子,扯着嗓子吆喝:“跟海珠去坐船了。”
  侯夫人走出去问:“坐船去哪儿?”
  “去哪儿?去找韩霁。”鹦鹉学舌。
  这倒是新鲜,侯夫人快步走出院子,喊住顶着鸟快出巷子的人:“海珠,你去府城啊?”
  “沈遂得了俩闺女,明天洗三,我过去一趟。”海珠反身挥手,说:“鹦鹉我带走了,你别想它。”
  “吵死了,我想它做什么。”侯夫人口不对心地说。
  走到街上,摆摊的吆喝着:“热乎乎的包子喽,大姐,给孩子买一个?”
  “竹蜻蜓要不要?木雕的龟要不要?”
  一听到“龟”这个音,鹦鹉立马接话:“要要要——龟,海珠。”
  “家里有龟买什么龟?”说归说,海珠还是掏十个铜板给鸟买只龟,还没它爪子伸开大。木雕塞它爪子里,她走进首饰铺买两个银制的长命锁,正巧遇到沈家婆媳五个。
  “海珠都买银的,我得买金的,免得把我比下去了。”沈二嫂故意说,她喊女掌柜给她换两对金手镯。
  另外三妯娌也跟着换,沈母看了看,手上的长命锁又换个大点的。
  一行人带着鹦鹉去码头,海珠发现码头上停靠的商船就是她的,她欢快地跑上去。收船费的人认出她,不接她递的铜板,笑着说:“坐自家的船哪有给钱的,去府城啊?”
  “坐船找韩霁。”鹦鹉多嘴多舌。
  海珠拍它一下,铜板丢进钱箱里,她带着鹦鹉在船上左看右看。
  新船行得快,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就抵达府城的码头,搭乘的乘客下去了,老舵手要送海珠一行人去岛上,船还没调过头先看见海上过来一艘官船。
  “是韩霁。”鸟眼尖利,一眼认出了人。


第207章 人言鸟语
  在码头换船; 沈父沈母老两口上船后跟韩霁说话,又寒暄着问老将军的近况,韩霁往海珠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话。
  海珠抖了下肩;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朝韩霁指了下,鹦鹉的小眼睛一转,知情识趣地展翅落在韩霁的肩膀上。
  “你叫什么?”它又玩起了老花样,探着脖子问沈父。
  沈父噎了一下。
  “你不跟海珠玩了?”沈母帮老头解围; 随手指了下; 说:“海珠也过来了; 你们的婚期定下了吗?”
  韩霁点头,说:“十月初八的那天邀你们跟沈参将过来喝喜酒。”
  “那我们就等着了。”沈母扯着沈父离开,打趣道:“我们别杵这儿打扰人家小两口说话。”
  韩霁微微笑了下; 顶着鹦鹉往船头走; 海珠在那边站着。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他问。
  “它想你了。”海珠张嘴胡说。
  鹦鹉不配合,转身落在她的肩膀上,抬起爪挠痒; 完全不搭理对面的男人。
  船头有舵手; 韩霁不好问有的没的,他拿过海珠手里装花生瓜子的布兜在手里颠; 闲聊着问起他娘和长命的近况。
  提起侯夫人; 鹦鹉精神大振,它清了清嗓子,半眯着眼抬起一只爪; 开嗓唱新学的小曲。
  韩霁诧异地看着; 不说唱的如何,单凭眯眼抬爪的姿态已是颇有韵味。
  一曲唱罢; 海珠立马抓一把瓜子打赏它。
  “渴了。”鹦鹉大师提要求了。
  海珠给韩霁使眼色,韩霁上楼去住舱沏一杯清水下来,端在手里伺候鹦鹉咂水。
  最后一抹晚霞淡去,海面上很快暗了下去,船也抵达了岛上码头,沈父过来打个招呼,先带着家里人下船离开。
  韩霁跟海珠在船上继续说着话,等沈家一行人离开了,两人才带着鹦鹉下船。
  “姚青曼生孩子不怎么顺利,差点母女三人都没命了。”这时韩霁才说起昨天凌晨的凶险,一路走一路说,进了将军府才说到尾声。他抓起海珠的手,说:“当时我就庆幸你体寒不能生,不用遭这番罪。”
  海珠半晌没言语,她早有这方面的忌惮,对这种庆幸无感,只长叹一声,关心道:“青曼如何了?”
  “丢了半条命不为过,整日躺在床上,接生婆让她至少在床上躺半个月再下床。”瞥见鹦鹉听得认真,韩霁心里升起警惕,他叮嘱说:“不能把我跟海珠的话往外传,否则以后不带你出门了。”
  海珠扭头看了鹦鹉一眼,跟着警告说:“不许跟其他人提起我体寒不能生的话,你说出去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鹦鹉知好赖,立马保证道:“不说不说。”
  韩霁喊来丫鬟,让她带鹦鹉下去吃果子,回了屋他跟海珠说:“它的保证可信吗?”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海珠轻笑一声,说:“它的嘴挺严实的,不想让人知道的怎么问都不会说。”
  “以后说话得避着它。”韩霁走到海珠面前抱住她,小声问:“鹦鹉想我了,你想我了吗?”
  海珠不吭声。
  他心觉不妙,立马截住话头:“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低头轻啄下嘴角,呢喃道:“你偷吃鹦鹉的花生了。”
  海珠捂嘴,她漱过口了,她刚要推开他,手就被按下去反扣在身后,嘴在堵上的前一瞬,耳边响起一句轻言:我想你了。
  “海珠?海珠——”
  门外传来拍翅膀声,鹦鹉的叫声从房顶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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