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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渔女赶海发家记-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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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马车入京,这里天色昏昏,天上蒙着乌云,海珠推开车窗看一眼,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袖着手缩着脖回家,避开绷着脸挎着刀的夜巡兵。她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没什么好看的,挺压抑的。
  马车越走越安静,车轱辘碾过的干土在青石板上印下一行灰印,当马车停下时,海珠整理了下衣摆,推开车门弯腰出来。
  韩霁下马过来扶她,海珠看了眼小跑出来的一行人,她避开他的手跳下马车。
  “二少爷回来了。”
  “二叔——”
  “西望,我的孩子,让娘看看……”
  海珠走到老管家身边看着门前的人又哭又笑,一行人匆匆忙忙出来,又拥挤着进门。
  韩霁朝海珠看一眼,她连忙摆手示意他忙他的,有老管家在,她丢不了。
  她住进雕梁画栋的侧院,有丫鬟铺床,屋里点了炭盆,还燃着好闻的香。吃了饭,海珠像头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在屋里转了一圈,花瓶、香炉、茶盏、挂画、门窗上的雕花、大幅屏风……一一看了个遍,随后又系上披风提着六角宫灯去院子里。
  “齐姑娘,夫人带着太医过来了。”守门的丫鬟进来传话。
  海珠收起脸上的兴色,走下台阶迎上去,在门口迎上提着宫灯过来的一行人。
  “侯夫人好。”她喊一声。
  “好孩子,我们母女俩屋里说话,你还病着,可别再受寒了。”打扮素净的妇人握住海珠的手,转头说:“徐太医,劳烦你给我这个义女看看,她的手握着没一点暖和气。”
  “我刚刚站在外面冻的。”海珠解释。
  进了屋,她看清侯夫人的样貌,一个圆脸妇人,面容白皙,眼神疲惫,脸上没有劳累的痕迹,眼角却有了褶子,鬓角也有些许白发,看上去年轻又苍老。
  手腕上落下一张丝帕,接着太医的手按上手腕,海珠收回目光,她扯下帕子,朝徐太医笑了下,说:“不用帕子,我们海边的姑娘不讲究这个。”
  老太医温和一笑,凝神听脉。
  丫鬟上茶,侯夫人端起茶盏坐一旁等着。
  茶水转凉,老太医松开手指,说:“姑娘体内寒气重,近些日子泡过冷水?”
  海珠看侯夫人一眼,点头。
  “要好好调养,不然恐怕不利于子嗣。”老太医出去写药方,对跟出来的侯夫人说:“我开个温补的药方,让姑娘多吃一段日子,一年半载不嫌短,最好再配上蒸浴,往后不要再碰冷水。”
  “可记住了?”侯夫人看向海珠,她思索片刻,说:“我在京郊有个温泉庄子,这段日子你住过去。”
  海珠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送走了老太医,侯夫人摆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她拉着海珠说:“好孩子,你救了西望的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要是没你,我就又没了个儿子。”
  “也是巧合,我没想到会遇到这事。”海珠有些不自在,一遇到这种事她就嘴拙。
  “唉,西望跟我和他爹说了,我家的事也不瞒你,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家平静不了,闹腾的事不少,我的意思是你搬去温泉庄子住,一来那里暖和,免得你适应不了北方的气候再病了。二来别沾上我家的麻烦事,如果有不对劲,我就打发人去通知你,你尽快南下。”
  海珠点头,“好,多谢义母为我着想。”
  “本来也不关你的事。”侯夫人摸了下海珠的头,“真是多谢你了。”
  ……
  隔日一早,海珠吃了早饭去探望了韩提督就跟着老管家出京,路上问起韩提督的箭伤,他万分庆幸地说:“穆大夫医术了得,那支箭擦着心脏扎进肉里,也是祖宗保佑,再偏一点点,侯爷就活不下来。”
  马车行了大半日到了京郊的温泉庄子,海珠走下马车发现下雪了,她惊喜道:“真好,我还以为我这辈子见不到雪了。”
  此时韩霁刚走出宫门,如他所料,皇上推出了个替死鬼。
  夜半,皇上亲临安远候府看望重伤在床的安远侯,两人年岁相当,坐着的人大腹便便,躺在床上的人瘦成一把骨头,如油灯枯竭,头发花白,说是七十岁的老头也没人怀疑。
  “皇上,臣如今这副身子无法再上阵杀敌,已是枯竭之相,坐拥虎符已是虚妄。”韩提督彻底对这个朝廷失望了,他甚至懒得看面前装模作样的虚伪皇帝,也不想浪费心力说无用的话,直接从枕下掏出虎符递过去,“它跟着我只有闲置,劳您替它选位英主,为国征战杀敌。”
  “安远侯这是何意,少将军也是一员猛将,虎父无犬子,朕正有意让他替父征战。”
  韩提督心里一紧,伤口猛疼,他替韩霁拒绝:“他不行,就上过两次战场,不抵朝中老将。老臣有意去广南养老,我还不知道能活多少日子,年少离家,一生征战,老了想过段有子孙承欢膝下的日子。我正打算带着全家人搬去广南,等我死了,墓碑朝北立着,日日夜夜望着我朝的疆土。。”
  “怎么要去广南,此地蛮荒,气候湿热,属实不养人。”皇上心生怀疑。
  “住久了也就习惯了,海上有匪寇,老臣带他过去了,也能替皇上守住南海。”
  皇上把玩着手里的虎符,他在心里琢磨一番,安远侯在朝堂和民间的声望颇大,明面上他不敢朝他们下手,若是把人留在京都,在皇位之争上,安远侯府永远都是必争的势力。不如把人踢得远远的,没有皇命不得入京,远离了朝廷又没了兵权,空有名望也只是一只病猫。
  “明日早朝,朕与众位爱卿商议一下。”他不再说冠冕堂皇之语。
  韩提督松口气。
  接下来便是上奏折,走流程一般拉锯,皇上想要美名,韩提督就如他的意,韩霁也在高堂上哭诉孝心,一心陪老父远走他乡养老。
  韩家的姻亲轮番上门劝说,交好的同僚也上门劝韩提督深思,有些武将听说他交还了虎符,一个个唉声叹气,有种物伤其类的哀伤。
  韩霁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不重要的家产都转手变卖,这座皇城,他不愿意再踏进一步。
  腊月初七,他去京郊接海珠回府,腊八这日一家人吃完一顿腊八粥,就拖着行李踏出候府的大门。
  韩提督的伤还不能走路,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他躺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门外的两座石狮子,当最后一抹石影淡去,一双老眼流出两行清泪。
  马车驶出城门,侯夫人抱着孙子重重喘口气。
  “祖母,你是舍不得吗?”
  “不,我不用再为你们提心吊胆了。”


第130章 娘祝你得偿所愿
  路上积雪未化; 车轱辘碾压在雪堆上咯吱咯吱响,尤其是为了防滑,车轱辘上绞了绳索; 绳索跟车轮摩擦得咯吱咯吱响; 听得人牙酸耳胀。
  海珠拉起被子蒙住头,整个人钻在被子里试图捂住耳朵,慢慢地在一晃一晃的马车里睡了过去。
  看被子下没动静了,丫鬟扯下蒙着头的被子; 免得捂久了出不过来气。
  沓沓的马蹄声靠近; 接着车窗被敲响; 丫鬟推开窗往外看,小声说:“二少爷,齐姑娘睡着了。”
  “嗯。”韩霁推上车窗; 没过多久他又打马过来; 敲了下车窗递了个装有热水的水囊递进去,交代道:“给她塞被子里捂着,若是醒了让她多躺一会儿; 刚睡醒别开窗别出车门; 容易受凉受寒生病。”
  海珠本就没睡熟,听到声转醒; 但她闭着眼继续装睡; 等车窗又关上,马蹄声往前去,脚边的被子掀开塞进个微烫的水囊; 她动了动脚; 趁机翻个身面朝车壁。
  榻下窸窣一阵,丫鬟也铺了褥子盖起被子躺下了; 待车厢里安静下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平滑的车壁。她不是真正十五六的纯真少女,韩霁的心思藏的不算隐秘,他虽然从不曾说起,但他的态度和眼神暴露了他对她的想法。
  海珠最开始注意到他眼神不算清白的时候是在出兵去深海剿匪,韩提督打算让她跟船出海,他却选择以她的态度为先,她相信若是她不愿意跟去,他会直接驳了他爹的主意。这其实不符合他的性格,若是最初她还不确定,这次他悄悄离开广南去西北,强硬的让沈遂替他周全圆谎,代他巡船巡海,沈遂找到她抱怨的时候她心里就确定了。
  她跟沈遂都算得上韩霁的好友,为大局考虑,韩霁出于信任把沈遂拉上贼船,沈遂不情愿也没用。而他知晓她的本事,却不愿意勉强她跟着出海去冒险,这不单单是怜弱。
  在她答应跟船去剿匪后,从海上回来,他看她的时候,眼神偶而会露出几分火热。
  还操心她的身体情况,给她准备温补的药材,主动提出让穆大夫给她把脉,船上备着她的换洗衣裳,每次巡船路过永宁都去家里找她……有沈遂在一侧对比,韩霁的行为都显得逾矩了,尤其他还是个出身世家的世家子,更懂得规矩和分寸。
  海珠自觉跟沈遂更熟悉,两人认识的更早,打的交道也多,沈遂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他也关心她,但对她没想法,所以不会费心做这些事。
  北上的这一程,韩霁的心思几乎不加掩饰,说话和行动都放肆许多。
  海珠暗吁口气,她翻过身正面躺着,脚捂出汗了,她把水囊踢出被窝。
  “齐姑娘?”丫鬟拥被坐起来,“你醒了?可要喝水?”
  “不了,你继续睡,你睡车板上凉,把水囊拿下去捂着。”
  “那是少将军给你准备的,奴婢用不合适。”
  “我捂出汗了,你不用也是放凉了。”海珠坐起来把水囊递给她,“给,你别冻病了,不然这一路可遭罪了。”
  马蹄声又过来了,丫鬟动作迅速的把水囊塞被窝里,她刚坐起来,车窗被敲响了。
  “不用开窗,海珠你睡醒了?”韩霁在外面听到了她的声音。
  “嗯。”海珠应了声,她坐了起来,说:“谢你的水囊,我睡出汗了。”
  “水囊冷了给我说,我再给你灌囊热水,我爹的车上有炭盆烧水。”
  “好。”
  “行李多,车马行得慢,晌午赶不到驿站就在路上吃饭,你要是想下车走走就喊一声。”韩霁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下车走走就是尿意来了去撒尿,海珠反应过来再次应一声好。
  等马蹄声离开,海珠和丫鬟又躺了下去,丫鬟踩着水囊小声说:“奴婢进府八年了,头次见二少爷对一个姑娘这么细心。”
  “是该细心点,我可是救了他的命。”海珠宛若无觉,这具身体尚还稚嫩,她也没心思谈情说爱。好不容易融进现在这个家,她完全不想再费心思掺合进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韩霁只要不开口,她就当不知道,等回了广南,他待在府城,她回到永宁,两人不常见面,见面了就如以往那样相处便是了。
  马车行至中午,停车后同行的家将利索地卸行李扎营帐,伙夫搬着器具进营帐挖坑埋灶做饭。
  海珠穿上厚棉袄,又披上沉重的狼毛披风扶着丫鬟下车,她现在算是明白大家小姐为什么行走要人扶着了,穿得像石碾子,她的胳膊腿都被束缚住了,再蒙个比被子还保暖的披风,能迈开腿都算她有劲了。
  “海珠,过来。”侯夫人喊一声,她扶着丫鬟往远处的营帐走,里面放了马桶,这是为女眷更衣用的。
  脚下的雪没过脚踝,一踩一个坑,海珠饶有兴致地踩没人走过的雪地,她挽起披风,不让丫鬟扶,说:“你离我远点,别踩乱了我走过的脚印。”
  她一脚一脚踩的专注,走到营帐附近扭身看她走过的雪地,回头就看到韩霁背着手看着她,他不闪不躲不挪开视线,海珠干脆的白他一眼。
  等她从营帐里出来,她弯腰在地上抓两把雪团成一坨。
  “姑娘快扔了,多凉啊。”丫鬟拿着披风给她披上,“你还在喝药呢,太医嘱咐你不能碰凉水你忘了?”
  “别啰嗦,广南终年不落雪,你趁着这几天多看看雪。”又有老嬷嬷过来,海珠带着丫鬟往远处走,她撸起袖子蹲下去滚雪球,听到脚步声跑过来,偏头见是韩霁的小侄子,她开口问:“长命,你几岁了?”
  “六岁。”
  “我有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不过没你高。”她颠着一团雪看他,“你祖母让你玩雪吗?”
  长命点头,他蹲下去跟海珠一起团雪球,小大人似的说:“我们练武的人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
  韩霁转了一圈走了过来,他也取下羊皮手套跟着团雪球,三人合力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
  “你刚刚朝我翻白眼是什么意思?”韩霁垂眼问。
  海珠暼了小孩一眼,忍住没说话。
  韩霁还想再问,就听他娘“哎呦”一声,一向温和的侯夫人疾走过来,先是拍海珠一巴掌,“太医怎么交代的?不让你碰冷水,你过来玩雪?”
  说罢又捶韩霁一拳,“还有你,海珠的病刚好,她玩雪你也不拦着?”
  韩霁觑海珠一眼,说:“娘你去广南就知道了,你拦不住她不碰冷水,她要出船下海捕捞的。反正也禁不了,不如玩个痛快,广南终年不下雪,海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雪。”
  海珠点头,“是的是的。”
  侯夫人瞪她一眼,“太医说的话你忘了?”
  “没忘,不过我喜闻乐见。”海珠笑眯眯的,“我不怕不能生孩子,我就没打算生孩子。”
  听到这句话的人除了个六岁小孩不懂其意,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韩霁多看海珠两眼,问:“这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侯夫人叹口气,把太医的话跟他说了,“你这丫头,我本打算去了广南留你在府上住,事事有丫鬟代劳,你好好把身体养好。”
  “那不行,这样的日子我过不来,会憋死我的。”海珠连忙拒绝,“义母,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有我的日子要过,而且我早有意向不生孩子,我的身体不利于子嗣正合我意。”她趁机在这母子俩面前表明态度,若是不能接受这个事,他趁早绝了念头,别来招惹她。
  “你……”侯夫人面色纠结,她看韩霁一眼,海边的姑娘都这么…大胆?狂放?
  韩霁看着海珠思索一番,心想可能是她过早地担上母亲的责任,没到嫁人的年纪先早早当了“娘”,所以绝了生养的念头。
  他嘴唇动了动,说:“饭好了,我们去吃饭,吃了饭趁早赶路,尽可能在天黑前抵达驿站。”
  侯夫人:……
  她想再说点什么,但被韩霁强硬地推走了,进了营帐,她吩咐老嬷嬷熬一锅姜汤分给众人喝。
  一听姜汤这两个字,韩霁跟海珠连带老管家都是心里一寒。
  “齐姑娘,夫人让老奴给你灌了一囊姜汤送来,你路上渴了多喝两口,发发汗,把寒气逼出来。”老嬷嬷把水囊递给丫鬟,暗中给她使眼色,可把海珠给看住了,别让她再碰雪。
  马车动了,海珠靠在靠枕上拧开水囊闻了又闻。
  “姑娘,你在闻什么?”丫鬟问。
  “没什么。”海珠拧上水囊递给丫鬟,姜汤味冲,药下在里面就是狗也闻不出不对劲,韩霁连带侍卫在船上中招属实不能说没防备,天冷了日日都喝姜汤,谁也没料到那晚的姜汤掺了药。
  前方的马车上,韩霁把长命给他爹抱过去,他换了鞋坐进他娘的马车里,压低了声音说:“海珠的事您别勉强她,她是苦过来的,去年她爹死了,不出一个月娘就改嫁了,给她撇下了一对弟妹,一个五六岁,一个十来岁。另外她二叔瘫了,还有个不会走路的儿子,从去年年末起,这一大家子就跟着她住了,她二叔的伤病是她操心治的,三个弟妹也是她在养。海珠这当大姐的也算是操着当娘的心,三个小孩日日在眼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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