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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智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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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莓摸出手机,先刷了遍朋友圈,又扫了遍群里99+的聊天记录,还没轮到她,于是百无聊赖地点开搜索引擎。
  ——拔智齿会错过真爱吗?
  她点进其中一条。
  “智齿又叫爱情齿,因为拔智齿很疼,就像恋人分手时的感觉。当然你也可以把智齿送给你男朋友,作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代表着能够厮守终身。”
  噫。
  送牙齿。
  听着有点变态。
  夏莓关了手机,满脑子都是那句“因为拔智齿很疼”,越等越怕,就要想办法溜走时,护士走出来,喊了一声:“下一位,夏莓!”
  她脚一缩,做了个逃跑的预备动作。
  旁边程清焰就已经抬了下手:“这里。”
  “……”
  不过拔牙的过程跟夏莓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牙医很专业,做了局部的浸润麻醉,拔得也很快,夏莓没感觉到一点痛就结束了。
  “好了,你这颗牙拔得早,牙根还不深,出血也不多,等麻药退了后会稍微疼一下,不会很疼,放心。”牙医说。
  夏莓点头,看到一旁盒子里带着血丝的智齿。
  她顿了顿,忽然问:“这个我能拿回去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要求变态,但医生没露出奇怪神色,很多人都会这么做,民间有各种关于拔掉的牙齿要放到哪里的说法。
  “可以啊。”
  她把那枚智齿放到水里冲干净,放进口袋,咬着止血棉花出去。
  “好了?”程清焰站起身。
  “嗯。”
  一旁护士交代注意事项:“等麻醉过了后才能进食,不过一会儿要是疼得厉害的话可以吃点冰淇淋,有止疼效果的。”
  这家医院在旧城区,位置很偏。
  夏莓吐掉止血棉,麻药慢慢退去,开始疼了。
  她皱了下眉:“我要吃冰淇淋。”
  程清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看最近的冷饮店。
  距离八百米。
  他垂眼看夏莓的脚。
  她穿了条水蓝色的牛仔短裤,细长的腿,脚踝处的淤青散了不少。
  程清焰收回视线:“走吧。”
  夏莓不认路,跟着他走。
  再往前一片地方快拆迁了,周围被黄色牌子拦起来,他们跟着导航从窄路进去,都是小路,终于到那家冷饮店。
  店外一张纸上还写着“即将关店,一律五折”。
  夏莓买了个原味冰淇淋,冰冰凉凉,果然能缓急痛楚。
  “你吃吗?”夏莓偏头问。
  “不吃。”程清焰在叫车回去。
  这一片地破得很,路面凹凸不平,很多碎石子儿,路灯也忽明忽暗,夏莓脚还没好全,走这种路不舒服。
  程清焰把定位确定在这家奶茶店。
  这时听到旁边的破小区里传来脚步声,生了锈的防盗门推开,吱嘎一声,在僻巷中很突兀。
  夏莓察觉到身侧的程清焰脊背一僵,顺着看去。
  她愣住,是程清焰的父亲。
  穿了件白色的背心,嘴里咬了支蔫巴巴的烟,融入这一片破旧中。
  程志远也看到了他,同时,也看到他身侧的女生,很漂亮。
  程志远咬着烟走上前,看到程清焰将女孩拉到身后,用后背严实挡住,他笑了声:“阿焰。”
  隔着两米距离,夏莓就已经闻到他身上难闻的酒味。
  “这是你交的女朋友?”他侧了侧头,看夏莓,“还挺漂亮,你妈妈知道你交女朋友了吗?”
  程清焰冷声:“你发什么酒疯?”
  程志远笑起来:“你说我这老子当的,儿子都能这么跟我说话了。”
  夏莓觉得程清焰身上那点亡命徒的气息越烧越旺,整个人如黑云压城,晦暗的暑气将他包裹,充斥戾气,眼底阴鸷。
  她想起木子豪说的。
  程志远杀人,被判了9年牢狱,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
  甚至越看程清焰难受越来劲。
  他弹了弹烟:“阿焰,要不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哪里,我去找你妈要钱,要不……”
  他歪了下头,看向夏莓身上衣服的名牌标,笑了:“要不,我以后找你女朋友要,也行。”
  话音刚落,程清焰忽然冲上前,步子很快,一把扯住程志远的领子,死命拽着他,按着他脸狠狠朝后面的危墙上撞。
  咚、咚、咚。三声。
  石灰往下掉,程志远脸上一片白灰和碎石子儿,擦出血痕。
  连带夏莓的心也颤了颤,冰淇淋掉落在地。
  程志远浑身都差点撞散架,滑下墙根,啐口血,笑:“看来你真是挺喜欢她的嘛。”
  程清焰用力掐住他脖子,手臂青筋暴起,话都是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磨出来的:
  “你敢打她的主意试试。”
  夏莓第一次看到程清焰这样。
  眼看着程志远渐渐喘不过气。
  “程清焰。”她喊。
  没反应。
  “程清焰!”
  他忽然松开手,如大梦初醒。
  程志远边咳嗽边笑,像个疯子:“我早说了,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你像我。”
  程清焰手臂撑在地上,呼吸很重,一滴汗从额角滑下。
  他重新起身,面无表情,回头看到夏莓,眼里的疯狂终于散去些,又看到地上掉落的冰淇淋。
  他走回到冷饮店前:“麻烦再给我一个冰淇淋。”
  店员刚刚目睹那一幕,心生恐惧,连忙迅速新做一个。
  程清焰付了钱,把冰淇淋递给夏莓,而后垂手扣住夏莓的手腕,带着彻骨的凉意。
  他将人从自己右边带到左边,远离那边的程志远。
  “车到了,走吧。”
  他紧紧攥着她手腕,很用力。


第16章 牙疼
  夏莓手被他牢牢牵着,用那双刚才掐住他亲生父亲脖子的手。
  夏莓没有挣开,他也好像忘了放,直到上车。
  他摇下车窗,兀自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用力吸了口,呼出烟,青白烟雾迷去沼泽般幽深的黑瞳。
  车驶出旧城区后,外头就变了城市景致,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刺眼。
  夏莓看向程清焰的侧脸,只觉得他虽然身处喧哗闹市却也总是形单影只,落寞又颓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这一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车内就这么沉默着,只剩下车载广播中的男声。
  直到车停在家门口。
  程清焰下车,绕到夏莓那一侧,递过去一只手让她扶。
  夏莓顿了顿,忽然说:“要背。”
  程清焰没反应,只是侧头看向她,眼底波澜不惊。
  “刚才那破路,走得我脚都疼了。”她理直气壮。
  程清焰这才很轻地提了下嘴角,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来。
  夏莓舔了下唇,慢慢靠过去,双臂环住他脖颈,靠到他背上。
  程清焰个子有186,看着瘦,实际身上肌肉明显,轻松背上夏莓,还能空出一只手关车门。
  他背着夏莓进了屋,自己换好鞋,又用手托着夏莓的鞋也脱了,放到鞋架。
  他弯腰替她拿起一双拖鞋,拎在手里,就这么背着她上楼。
  夏莓靠在他耳边,忽然低低地唤了声:“程清焰。”
  他脚步一顿,开口嗓音喑哑:“嗯?”
  “我七岁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是夏振宁提的,我妈性格强势,觉得丢脸,离婚后就不准我再见夏振宁,不过夏振宁也懒得见我,他很快就到南锡市去了。”
  小姑娘忽然开始剖析自我,声音在黑暗中清软。
  甚至听不出难过,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因为他们离婚时,我妈妈要我,夏振宁不要我,所以我小时候一直很讨厌夏振宁,觉得他不爱我,只是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妈妈也不爱我,他们都不爱我。”
  她轻轻笑了声,“她只是不甘心被抛弃,想夺走夏振宁身边所有的东西罢了,包括我。”
  这一点夏莓其实早就能够发现,可却一直自欺欺人,觉得妈妈是爱她的。
  直到妈妈自杀的那天。
  她接受母亲死亡的同时,也接受了没人爱她的现实。
  程清焰推开她卧室门,将拖鞋放到床边,而后将夏莓轻轻放到床上。
  夏莓看着他说:“不要我们的人,当作陌生人就好了。”
  她的瞳孔是浅褐色,不笑时眼尾略微下垂,看上去骄矜清冷,笑时眼尾就上翘,像桃花眼,足以蛊惑人。
  “至少还有卢阿姨对你好。”
  她声线清亮,猫粉爪般,在程清焰心间拉扯。
  他身上的冷气渐渐散开些,像是重新坠入红尘之中,然后他笑了声,问:“牙不疼了?”
  “……”
  夏莓翻了个白眼,往后靠在床头:“没良心,白哄你。”
  程清焰又笑了声:“感谢公主牙疼还要照顾我心情。”
  “你是该感恩戴德。”夏莓都不计较他叫自己公主了,抬了抬下巴,“那你伺候伺候本公主。”
  程清焰微微俯身,手抓着她脚踝上面点儿的位置往下一拽,夏莓从坐姿到躺姿,眨了眨眼,程清焰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就寝吧,公主。”
  那晚程清焰做了个梦。
  他其实很少做梦,睡眠时间短,便逼得睡眠质量向来不错。
  在那个梦中,他回到程志远刚刚惹出那档事的时候,那年他8岁。
  2003年的南锡市。
  当时的网络还不像现在那么发达,少见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于是更闹得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很快在全市范围内传遍,包括学校。
  他被迫背上了“杀人犯儿子”的罪名。
  孩子的恶意连掩藏都不会,总是直白露骨。
  程清焰在整个小学期间都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有些女孩子可能觉得他可怜,主动跟他说话,但被其他同学嘲笑,久而久之,没人敢靠近他。
  直到初中这样的情况才好转。
  程清焰个子窜到了一米八,身形挺拔,模样硬朗清隽,成绩优异,很耀眼,几乎很难和“杀人犯儿子”这样的字眼连在一起。
  大家渐渐明白这样的罪名是不能祸及家人的,只是他们面对程清焰还是会有本能的恐惧,不敢真正惹到他,这是大家心中难以洗去的偏见。
  他成绩优异,衣着干净,看上去阳光端正,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可再怎么掩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阴暗与晦涩和程志远一脉相承。
  而他无人知晓的黑暗内里,却一次又一次被夏莓撞破。
  第一次见到夏莓,她就耀眼到不真实,像穿梭在城市僻巷中的精灵妖精,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照亮他所有深藏的阴暗。
  甚至今天亲眼看到他差点彻底失控,掐住了程志远的脖子。
  程清焰以为她会害怕。
  但她没有。
  她甚至还敢朝他张开双臂,说“要背”。
  梦境最后是混乱的,是他与公主的朦胧画面。
  他彻底沦为被阴暗欲望支配的野兽,悖德又荒谬。
  花瓣一片片凋落。
  玫瑰被玷污。
  夏莓一直没睡着。
  麻药褪后牙就开始疼,疼得不厉害,可就是似有似无的更磨人。
  一通折腾到凌晨,肚子饿了。
  她晚饭就因为牙疼几乎没吃。
  夏莓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一通,认命下床,下楼去厨房翻吃的。
  程清焰猛地从梦中醒来,喘着粗气,满头汗。
  梦中的画面太过清晰,程清焰用力拍了拍脑袋,抽了支烟点上。
  连着抽了三支,还是觉得烦,于是起身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水声响起,冷水。
  可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要一想到夏莓现在就在隔壁就陷入死胡同。
  程清焰甚至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怪诞的梦,只惶急地想要打断那些念头,他拿上烟盒,准备出去吹风冷静。
  他走下楼梯,厨房里灯亮着。
  他看过去,而后眉心一跳,心跳重重漏了一拍。
  冰箱门打开,夏莓站在那儿。
  她穿了条睡裙,白色的吊带裙。
  裙子不长,只到大腿中间,一双腿笔直纤细。
  长发随意束起,露出后背漂亮瘦削的蝴蝶骨,以及直角肩,白皙透亮。
  听到声音,她也转过头来,手里捧着一杯酸奶,上唇沾了些,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去,看着程清焰眨了眨眼。
  “你怎么也起来了?”
  程清焰喉间一紧,难以言说的梦境画面铺天盖地,再次袭来。


第17章 牙疼
  夏莓看到他下颌收紧; 眼底像卷起惊涛骇浪,茫然地:“程清焰?”
  “嗯。”他声音哑得很,很快收回视线; 目不斜视地下楼到冰箱旁,拿起瓶冰水就灌进去。
  喉结上下滑动; 一滴水顺着下颌划过脖颈。
  他一口气喝完一瓶矿泉水; 丢进垃圾桶,问:“在干什么?”
  “饿了,找吃的。”夏莓说。
  程清焰看她手里的酸奶盒:“现在饱了?”
  她诚实摇头:“没,我打算出去买点吃的。”
  反正明天是周日; 不用早起。
  程清焰看了眼时间,零点十五。
  “我跟你一起去。”他淡声。
  啊?
  夏莓愣了下,也跟着看了眼时间。
  她作息混乱; 常常昼夜颠倒,从前也几次半夜醒来饿得慌,独自出门,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 找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随便买个便当。
  以至于; 程清焰这一句“一起去”让她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但她也没拒绝,点点头:“哦。”
  她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拘谨; 可能是深更无人的环境有些异样。
  她将酸奶盒子扔进垃圾桶,低声说:“那我去换个衣服。”
  “嗯。”程清焰表情有点不自在。
  没一会儿夏莓就下来了; 程清焰看过去; 眉心一跳。
  她这压根不叫换衣服,只是在睡衣外又套了件白色外套; 软糯糯的,衬得她愈发唇红齿白又吸睛。
  程清焰皱眉:“把睡衣换了。”
  他表情似乎透着点儿不耐烦。
  夏莓看着他表情; 懵了一下。
  难不成是嫌她穿睡衣出门太邋遢不愿意跟她一起?
  夏莓的火噌得出来了。
  “你有没有品味?”
  程清焰:?
  “我这睡衣是miumiu的!本来就是能穿出门的裙子!”
  程清焰不知道她这脑回路怎么长的,不过好在这怒气冲冲的两声彻底打散了原本有些旖旎的气氛。
  他叹了口气:“这么晚,外面凉。”
  夏莓熄火了。
  什么话都没说,蹬蹬蹬又跑回去,只听到程清焰后面又跟了句“换条裤子。”
  夏莓最后换了身运动套装,奶白色的。
  那衣服宽大,袖子包住手,裤腿也有点长,她长发披肩,衬得脸更小,因为困眼角也耷拉着,看着比平时软乎许多。
  刚拔了牙,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最后只找到一家还开着的粥店。
  店面不大,但打扫得很干净。
  这个点已经没有其他顾客了。
  夏莓走进去,余光里看到收银台坐着个扎马尾的姑娘,面前摊着一本书,正就着白炽灯不怎么舒服的光线写作业。
  她也没在意,仰头看菜单。
  “你要喝吗?”她问。
  程清焰:“不喝。”
  夏莓看上虾仁干贝粥,虽然程清焰说不喝,但也不好意思让他看着自己喝,还是点个大份。
  “你好,一个大份的虾仁干贝粥。”夏莓说。
  “好。”
  到这时她才看清坐在收银台前写作业的姑娘是谁。
  唐青云。
  夏莓愣住了。
  唐青云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骄傲的,身上都有光,所以夏莓一直觉得她家庭条件应该很不错。
  说来,家庭条件不好也谈不上是耻辱的事,但学生时代,总有些心思敏感的同学想尽办法隐藏。
  她那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这个晚上,她不仅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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