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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昨日之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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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郁颤抖着想要后退,但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言早也试图挪动脚步,脚底就好像被黏住了一样,索性她也不动了。
  伴随铃声,他们的脚下出现耀眼的光点,光点还在不住闪烁。
  铃声越来越急促,八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脚下光芒最盛,颜色也与别人不一样。
  罗郁看见自己脚下红色的光,再看看其他人的白色,捂住脸尖叫。
  金语语见状恢复了一些精神,眼中闪出希冀的光。
  可也只是几秒后,红色光便离开了罗郁脚下,在他们八个中随机闪现。
  在这样荒诞又恐怖的场景中,言早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好像在抽奖一样,她想,他们就是网页上的奖品,任君挑选,可实际上,概率受人掌控,总是抽不到自己心仪的那个。
  就如现在, bmg结束,白色光消失,只剩下
  只剩下崩溃的金语语,她半蹲在地上,红色光映得她的脸都有些狰狞。
  像是为了嘲讽金语语一样,教室中还播放了一段超级玛丽角色死亡的音效,充满了恶意。
  罗郁望着金语语,眼里充满焦急,她颤抖着声线,问道:“出局 是什么意思啊!”
  所有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当然,所有人心中都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难不成还能是把人送出校门吗?”周滂冷冷开口,看他惨白的脸,言早觉得他是在用冷漠掩饰他的恐惧。
  史沉粗重地喘着气,眼神怒视黑板。
  罗郁焦急又生气:“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啊?快想想解决的方法!!”
  周滂叹了一口气,“我们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现在能有解决的办法吗?”
  可他们的问题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黑板上再也没有添一个字,等了一会儿后,金语语脚下的红光也渐渐熄灭。
  “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感受到脚下禁锢放松,罗郁跑到金语语身边搀住她,“出局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于泽辉他们却没有动,站在自己刚才的位置远远地看着金语语。而周滂若有所思。
  金语语坐在地上,眼睛睁大。
  而其他人眼底实际也难掩恐惧, 所有人都没想到本来无害的世界会突然发生变故。
  看见罗郁与金语语凑得那么近,史沉走近两步。
  金语语仿佛现在才恍过神来,她颤抖着嘴唇,害怕地喃喃道:“为什么是我啊 ”
  言早看她被头发遮挡住一半的侧脸,又想起水房中她居高临下的不屑和疯狂,不由心中复杂。
  可尖叫打断了言早的想法,是罗郁在叫,她一边摇低着头的金语语一边问:“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们俩,史沉本来走向她们的脚步也退缩了。
  金语语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她痛苦地捂住胃部,俯下身,呕出一摊脏水。
  水中还混着油腻的饭菜、木屑和铁碎。一瞬间就在地板上蔓延。
  她的喉咙被浊物缠绕,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帮、帮我啊 ”
  然后便是连绵不断的咳嗽声,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罗郁慌乱之下也撒开了金语语,哭着爬起来远离她。
  除了何美娜还在不断尖叫询问任务到底是什么,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木屑和铁碎让言早觉得眼熟,然后她环顾一圈周围的人,看见了熟悉的眼神。
  与那时如出一辙的漠不关心。
  或许出自冷漠,或许出自缺乏勇气,但是结果不容辩驳。
  言早忽略自己心底没有来源的厌恶,走向金语语,她不想和当年一样,保有悔恨了。
  走近金语语后,言早看清楚她呕吐的东西,像是餐具的碎片。
  金语语看见她却把头扭向一边,痛苦吼道:“走、咳咳、开!”
  言早被她吓得退后一步,撞上柏严胸口,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她走到了教室中央。
  她说不出话来,惨白着一张脸,看向柏严。
  柏严目光严肃,言早想从中捕捉到恐惧,却失败了。
  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说道:“这样才算是游戏开始了,你觉得呢?”
  没等言早仔细体会他话中的意思,她的注意力就被其他攫取。
  在他跟她说话的时候,金语语的挣扎越发微弱。
  他们七个围着她,她一个人痛苦地躺在地上,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样孤独又冰冷。
  言早抬头看,老师和同学们还定格在那里,如果只看他们,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事实上,一半窗明几净,充满生机,另一半却在历经折磨和死亡。
  金语语彻底不再动,软软地趴在地上。她像是五层楼之下那个身影的复刻版,七彩油墨在她身下绽放,或许还要更肮脏狼狈。
  史沉攥紧拳头,正要说什么,他们的眼前却突然黑下去。
  言早眨眨眼。
  他们上一秒还在教室中,再睁眼,却来到教室门口。
  依旧是那个站位, 史沉在最前面,她和柏严站在最后,只不过,这次队伍中少了金语语。
  天啊,天啊,天啊。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言早在心中尖叫,她感觉自己的手都是冰的。
  站在她前面的柏严似乎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轻轻抓住她的手。
  言早没有甩开他。
  现在应该是史沉刚推开门的瞬间,阳光照进每个人眼中,语文老师在讲台站着,瞪了他们一眼。
  而班级中早读的同学朗朗读书声飞进他们耳朵中。
  同学们好奇地抬眼,又再看见只是有人迟到时低下头,言早呼吸一滞。
  教室第一排,有一张熟悉的脸。
  是十七岁的金语语。
  她旁边是空座,那是罗郁的位置,看见罗郁和他们一行人一起,她半低着头往这边看了好几眼,仿佛在疑惑自己的同桌为什么还不回到座位上。
  但也仅限于此,她其他的动作都和教室中其他同学一样。一样平常,一样合情合理。
  她好像不认识曾和自己别离又重逢的言早他们,也未曾与他们一同经历一个半日夜, 包括自己的死亡。
  言早没办法把自己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她坐在这里,身后全都是背景板一般相似的脸,可却矛盾又和谐。
  这就是真正的、当年的她吗。
  剩下的人顺着言早的视线看过去,于是他们一同陷入了沉默。
  这次他们沉默的时间有些久,语文老师踏着中跟鞋“笃笃笃”地接近他们,说出和昨天那句一模一样的话。
  “迟到了还不知道快点回座位。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言早看向讲台旁边的高考倒计时, 距离高考还有170天。
  可是制作它的人已经不在这里。
  罗郁的脸上还带着泪水,将落不落,头发却没有刚才抱着金语语求救时那样杂乱。
  言早又把视线转向旁边的日历牌,念出上面的数字。
  有声音比她早发出,是于泽辉近乎虚弱的声音,而周滂也在旁边喃喃自语般道:
  “2012年12月19日,星期三。”
  他们回来了。


第12章 
  他们 回来了?
  言早怔在原地,手还紧紧地抓着柏严的不放。
  她感觉自己太用力了,以至于指甲都在他掌心留下印子,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由她抓着不放。
  于泽辉念完日历上的数字后,向后退了半步,一脚踩在周滂的鞋上。
  可周滂没有说话。
  罗郁和何美娜站着,只是向讲台下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不敢再看那个金语语。
  第一个动起来的是史沉,他对着座位上的金语语扑过去,摇动着她的肩膀。
  一边还不停质问:“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你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吗?!”好像要把他刚才对着黑板的未尽之言、他在这两天内得到的压抑全都发泄出来。
  金语语先是震惊地睁大眼睛,然后便一边尖叫一边挣脱史沉,“你干嘛呀!是不是神经病啊你!”
  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倒是和言早在水房回想起来的记忆相似了。
  金语语不停尖叫,言早发现,金语语并不像这里的其他“人”,她可以进行回应,而他们之间的争执不会影响其他人,这也让史沉越发粗鲁。
  可事实就是这样,无论史沉如何纠缠,金语语表现出来的也是:她不认识他们了。
  她好像一直就活在这个世界中、活在遥远的2012。
  而即使她的同窗和师长,都是一模一样的傀儡,她也丝毫没有察觉不对。
  于泽辉看着这场闹剧,小声问:“如果那时候,被选的是我们,也会这样吗 ”
  变成一个失去记忆的傀儡,被投放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中,直到被同化。
  可言早看着他的侧脸,没由来地觉得他才不会这么早就被选中呢。
  身边没有人回答于泽辉,还是柏严说话:“拦一下他吧,他干扰到别人了。”
  其他人看向史沉和“金语语”。
  原来史沉激动之下,把金语语和罗郁的桌子掀翻了,她们桌子上的课本扬出去,打中了正在早读的学生。
  罗郁拉住史沉的胳膊,勉强制止住他,但以他们为中心的涟漪却无法停止。
  看着被打断的人没有感情的眼睛,罗郁不住发抖,她终于明白昨天在食堂时,金语语为什么走不动路了。
  感受到教室中的变化,何美娜脑中在很久之前就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断掉。
  她推开挡在她和门之间的言早与柏严,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言早追上去,但等她反应过来并跑到门口时,何美娜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
  “怎 怎么办呀 ”罗郁转过头,眼睛里都是细碎的泪水,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起在发抖。
  “能怎么办,我们之间还有人能去追她吗?反正我不愿意去。”周滂避开她的眼泪,开口道。
  于泽辉讷讷,“要不,我去吧。”说完这句,他仿佛得到了一些勇气,继续说,“咱们是一个整体,不能抛下谁。”
  还没等周滂回答他,是支持或者反对。他们眼前便又一黑,回到了进教室的那一刻。
  史沉站在最前面,言早和柏严站在最后面,中间的罗郁已经哭成了泪人。
  言早确认了一下,何美娜在队伍里,但她现在低着头,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有史沉挡在前面,周滂低声问何美娜:“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但何美娜只是低垂着头,呆呆傻傻地不说话。
  直到周滂又问了两遍,她才抬起头,嗓子里像含着什么一样,不住哽咽道:“ 我、我向楼下跑,一直都在下楼,我不知道我走了有多久。十、十几层吗?可是咱们最高只有五层啊!”她深吸几口气,“我终于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口子,我跑过去,可它不是楼梯口!”
  周滂尽量保持着耐心,问她:“不是楼梯出口,那是什么呢?”
  何美娜却不再回答,只是哽咽着摇摇头,重复自己刚才的回答:“它不是楼梯口!”
  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周滂只能点头,掩盖眼底的不耐烦。
  大概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结果,这次他们谁也没有理会座位上的金语语。
  可言早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和刚才相同的步骤,沉默、责问,语文老师靠近他们,说出那句已经重复第二遍的话:“迟到了还不知道快点回座位。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他们都回到座位,和昨天早上一样。
  言早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但是她又有些困惑,怎么就算作“昨天”了呢。
  言早坐回自己的位置,她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教室中所有人的背影,她看见金语语低着头,认真地背着古诗,马尾随着她脑袋的摇动偶尔翘起来。对她来说,这是高三生活中的一个平凡早晨。
  如果言早是她,言早觉得自己心里应该会比现在好受上千百倍。
  “可你就要留在这里了。”
  言早抬头,是柏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座位,坐在她面前。
  “那也没关系。”言早有些懊恼,自己想着想着就把话说了出来。但这算是她的一半心里话, 她矛盾地希望着一切可以结束,却也知道自己要付出代价。
  要是和现在的金语语一样,至少她再也不用烦恼了。
  她按照记忆找出一会儿要用到的语文书和物理书,“反正外面也没有人需要我 ”看着柏严皱起的眉头,她又改口,“算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啊。”
  语文老师发下来古文常识要点,他们两个便不再说话。
  语文课、拖堂、被高高抛起来的粉笔头,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他们被迫欣赏了一场超清的全息电影,不仅如此,还必须成为里面的演员。
  粉笔头被男生接住,教室里传来哄笑声,这种时候,倒好像是个正常的高中校园。但言早他们却没有人跟着一起笑,言早想,这里每个人的笑声似乎也是被规定好了的。
  他们只觉得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物理课后,便又是大课间。
  教室里有人放着《那些年》,罗郁伴随着歌声小心地躲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走到教室后面的角落。
  言早在看自己的物理课本,她在刚才上物理课时全面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书桌,桌洞里有几团字迹模糊的纸团,像是被泪水洇湿后留下的痕迹,她没有丢,因为她隐约觉得那些东西会有什么用。
  她没有笔记和练习册,只有几本干干净净的课本。言早蹙眉,想不到自己当年竟然不好好学习到这个地步,后来回了a市她还能考上大学,真是称得上是个奇迹。
  当年的自己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呢?言早一页一页地翻着课本找寻,还分心地听着身边人说话。
  罗郁到后面不是来找言早的,言早在他们之间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八年过去,她更是连言早的名字都险些记不住了。
  她站在柏严的桌子前,因为哭了半个早晨,眼圈还是红红的,她开口,嗓子有些哑:“我 我能和你换个座儿吗?”
  第一句话说出来,罗郁的勇气似乎也能支持她把后来的话说完了,她话中的逻辑很勉强,可以看出她的确很害怕,“我实在是害怕她 我们都知道,她不是金语语了!你是我们中最冷静的,就算是周滂,我也能感觉他害怕。你是不是不怕啊?!”揉了一把眼睛后,她继续道,“我想,你肯定不怕 你就帮帮我吧,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儿上 ”
  看见柏严没有温度的眼神,罗郁觉得他这瞬间和那些机械的同学好像。她咬着嘴唇,看见柏严身后的座位上的言早,言早没有抬头,她只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和鼻尖,但言早脸上闲适的神态刺痛了她。
  她鬼使神差地举起手,指着言早说:“那我和她换座儿也行。”
  言早还在过去的课本中寻觅蛛丝马迹,她只模模糊糊听见罗郁在和柏严说话,但都是她一个人说了一大堆,直到她指着她说了句什么,这场单方面的对话才结束。
  言早抬起头,只看见罗郁转身的瞬间,她的脸很苍白,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或者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就算是金语语死的时候,她也没见到罗郁的脸上有这样的神色。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柏严,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但他也低下头开始翻着她之前那个前桌的课本,他的脸似乎比他们刚见面时增添了生气。要是现在他们遇见,她肯定不会再怀疑他是那什么了。
  他没有主动与她说话,言早就又开始听身边人的谈话。
  与言早隔着一个过道儿的女生又谈起了世界末日,言早无奈,又到了这个时间了吗。
  可又有点荒诞,言早想,当年他纵身跃下,只导致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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