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她-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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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肯定有。”他摆起烂来了,“不和你男朋友说是吧,那我不理你了。”
“哦,那不理吧。”
“不行。”
没到半秒,靳大少爷就服软了,抬手把她捞过来坐沙发上,指尖去脑她痒痒,“到底怎么了,说不说。”
“我真的没事。”初桃深呼吸,她真的不会伪装,一不小心就被看穿心事,“我就是……被爽约了。”
“谁敢爽我们桃桃的约。”
“我爸。”
“……”
岳父大人,那没事了。
靳予辞俊脸正了正神色,“怎么爽约了,他临时有事吗?”
“嗯……”初桃撇嘴,可能她真的在为这件事伤心,可更多的是靳父找她谈话的内容更让人难以释怀。
“小事。”他低笑了声,“以后我陪老丈人喝酒下棋的时候多赢他几次,帮你出出气。”
这点事儿实在不值得他家小姑娘伤心。
看他信了,初桃也笑着接话:“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可以。”靳予辞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胳膊将她捞得很近,“这不亲个十分钟表达下谢意。”
“太久了。”
“九分五十秒也行。”
“就少十秒钟?不行。”
“不许讨价还价。”他握她腰际的力道大了些,无赖地耍流氓,“哪有人表达谢意还这么啰嗦的。”
初桃实在好笑,笑着笑着,心里的酸涩不自觉蔓延放大,她真的好喜欢和他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一分一秒。
胳膊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初桃半跪在沙发上,主动凑到跟前,红唇印在他的薄唇上,软软地贴了两下,她很少这么主动投怀送抱,靳予辞略怔片刻,熟练地接住她笨拙缓慢的吻,卷着她的舌尖一点点撬开唇齿牙关。
大下午的,主动过来找他,还这么撩人,哪能受得住。
靳予辞抱她坐在怀里,面对面着,他指腹捻好她垂落耳际的发,声音不自觉沙哑,“今天怎么这么乖。”
“不是你说的吗,要表达下谢意。”
女孩温软香甜的气息毫无例外地萦绕飘荡,靳予辞喉间干涩,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深邃难测,有那么瞬间不是没察觉出她的异样,更多的是被主动和小姑娘的柔软给扰乱心智。
“现在几点了,阿姨让我们到饭点记得下去吃饭。”初桃说着,想拿手机看时间,被靳予辞钳住了腕。
“不看,不想吃饭。”
“你不是没吃饭吗?”
“那也不想吃。”他手抚在她的后背上,慢条斯理拨开了扣子,“想吃桃桃。”
初桃懵然片刻,似有似无感受到坐的位置好像和刚开始不太一样,想起之前的事故,不由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要逃脱,却被靳予辞摁住,当着她的面,将解完扣子的小衣料给拽了出来。
“靳予辞!”初桃不由得惊呼。
“让我亲一会儿。”
“……不要。”
“可是桃桃,我很难受。”他声音沙哑到极致,“你让我亲亲,我自己去解决。”
入了春秋,初桃着的薄薄的毛衫,浅色的,款式有些宽松,却禁不住身形的衬托,隔着衣物靳予辞拿住了她,骨节均匀修长的手指就这样肆无忌惮。
毛衣没一会儿起了皱褶。
初桃眼角像是哭过似的红,不由得低咛一声,“靳予辞……”
这一声太不是时候,本能自我控制的靳予辞大脑神经完全无法调节了,闭上眼睛,漆黑的思绪里是关于她的画面。
光靠他自己肯定不行。
在此之前克己复礼那么久,冷静调节那么多回,惟独这下扛不住。
“宝宝。”靳予辞靠在她耳后,眼底掺杂着翻滚的情绪,每一声又哑又沉,“你能帮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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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刚占过老子便宜就想这些?◎
家里并没有任何的准备。
对于这件事; 现在并不在靳予辞考虑范围里,倒不是不想,而是看她太单纯的样子实在忍不下去动; 不然他就真的跟段舟那家伙差不多了,每天都骂段舟是个禽兽; 将姑娘家啃得骨头渣都快不剩; 结果自己可能要变得和他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毛衣底,初桃红着脸推也没把他推开; 意识慢慢被勾得混沌不清,“你别这样……我也好难受。”
“嗯?是吗?”
靳予辞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似的; 收了手然后将人打横抱起来; 往浴室走去,“我好奇我们桃桃有多难受。”
他的浴室是简约黑白风; 结构简单; 盥洗台面很高; 初桃被放上去; 后面的镜子倒映着纤细瘦削的背影; 和他一比; 她小胳膊小腿的,光气势上就输一截; 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盥洗台面是大理石制品; 凉得像冰块; 入秋后的天寒气逼人,初桃再暖乎的毛衫仿若不存在似的; 皱褶得早已不属于她; 嫌碍事靳予辞好心好意替她褪了。
没开灯; 只靠着门半遮半掩透来的房间的光。
正值傍晚; 方形西窗夕阳映照,腾着橘红色的云,像一副绚烂的国画。
折回的光打在镜面上,镜中倒映着一片圣洁的背和蹁跹若飞的一对蝴蝶骨。
初桃肌白似雪,哪哪都生得极好,极易让人眷恋流连,她原本是叫他去吃饭的,可餐桌上的食物一口未碰,她快要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想自己是不是昏了头,可又无法对他产生抵抗,任由靳予辞过来亲遍各个角落,在这方面她经验实在匮乏,找不着东西南北的调。
换来的是靳予辞无比胜多的耐心和温柔的指领,生怕吓着自家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靳予辞手指天生漂亮修长,从小就用来弹奏乐器的,五岁学完基本钢琴,是这圈子里天赋异禀的神才。
但家里人让他学音乐可不是为了从事这方面的事业,不过是拓展下兴趣爱好,殊不知乐曲会伴随他这么久。
同样的,因为弹奏吉他,指尖生了一层薄茧,和她肌肤比起来糙了不少,稍微碰一下,初桃就往后退缩。
“别怕。”靳予辞低声哄着,捧着那寸蝴蝶骨,耳际厮磨,“桃桃。”
声音分外有效,初桃没有再退,可实在难堪,额头垫在他的胳膊上,像个小树袋熊似的攀附,看到他那只用来弹琴的手过来,她不由得闭上眼睛,在他胳膊上抓住一道血印,低呼:“靳予辞。”
靳予辞停顿,才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扳指,这扳指跟随他很久了。
那年冬天送给了她,现在又回到自己的手里,兜兜转转的缘分微妙而难得。
“这个扳指可以吗?”他像是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藏好大尾巴后伪装成绅士礼貌的君子,“我不想取下来。”
她乍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以为他怕麻烦不想把戒指取下来,迷迷糊糊点了头,殊不知那戒指是被他送到里面。
扳指又慢又轻地刮过去。
“呜呜靳予辞……”初桃牙齿咬得都快要碎掉了,别扭得快上不来气,那双红透的眼睛扑闪着泪珠,声音又爱又恨,“你别动。”
不可否认,这姑娘挺难伺候的。
他从来没对姑娘家这么温柔耐心过,惟独栽她这里,一整个心神都凝聚,既想为所欲为,又克制冷静,扰得靳予辞极致自持下,瞳孔深邃,情绪翻涌得越来越复杂。
终于等人适应,靳予辞抬手往她眼前晃了晃,恶趣味地捏她下巴,“你的。”
“你走开……”她别过脸。
“自己嫌弃自己?”
她快要恼死这混账东西了,抬起脚去踹他,反应哪有他快,靳予辞握住细小的足尖,轻而易举摆到一侧,“我帮过你,是不是该你帮我了。”
“帮什么?”
“想赖账是吧?”
“我不知道……”她红红的脸蛋一片茫然和不解。
靳予辞怎么给忘了,她纯得跟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吃猪肉见猪跑,连主动亲他的次数都是手指头数得过来的,盯着她漆黑的眼眸看了会,他声音拂过去,“嗯,是我不好,没教过你。”
夕阳落下地平线,橘色的光淡去许多,空间沉暗暗的,靳予辞垂眸,突然有点不忍心了,拨了拨她的发,“要不你出去吧。”
“怎,怎么了?”
“你出去,我自己来。”
初桃刚才懵懵然被抱进来,又不知所措地被赶出去,她赤脚刚着地,又被靳予辞拉回来,把拖鞋往她两只莹白的脚上一套。
走到门口初桃的步伐顿住了,镜子里,男生衬衫被抓得皱乱,黑色长裤也不似在外面那样工整,她不是没注意到异常,既疑惑又好奇站了会,含含糊糊说道:“那我走了哦。”
“嗯。”
“你自己快点。”她抿唇,“阿姨等着催我们去吃饭呢。”
“知道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初桃临走前随口问这么一句,这次前脚迈到门口,后脚就出不去了,门砰地关上,隔绝房间里的光,整个陷入彻头彻尾的昏暗,依靠外面的霓虹,男生的俊颜轮廓模模糊糊地呈现在眼前。
初桃的后背抵在门上,前方是将她左右前后的路都堵死的靳予辞,她咽了咽口水,紧张感瞬间飙升,“靳予辞……”
“爷都让你走了。”他闲散地歪了下头,额间碰了碰她的发,“你不走,现在没机会了。”
“我只是……”
“解释没用了,桃桃。”
他耐心是有限度的,本来能克制住自己尽量不去做个禽兽,偏偏她一来二去的,简直要人命,这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又是封闭式的,将她堵截到墙角,那是半点没有逃离的机会。
靳予辞抓起她的腕,手太小了,刚才就是不太忍心让这么小的手去做一些事,既然送上门来,他没客气,喉间滚了滚,哑着嗓子道:“宝宝,拿好了。”
楼下阿姨早就做好了晚餐,一直没有喊他们,都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小情侣在一起的话能有多少腻腻歪歪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完全黑下去,楼梯口才见两人出来的动静。
刚刚仿佛经历过梦境似的初桃脸上的温度就没褪下去过,本来几分钟的路程硬是拖拖拉拉到十来分钟,步伐缓慢得如同一只乌龟,靳予辞耐心地在前面等着,走一步回头等一下。
“你能不能别看我。”初桃咬唇。
“这么害羞啊,看都不让看了?”靳予辞饶有兴致继续等在楼梯口,“不是要吃饭吗?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是准备去吃早饭吗?”
“……”
以她现在的速度,明天早上都不一定下得了楼梯。
可初桃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看到他脑海里不可避免回想到盥洗室里的情景,明明没开灯,什么都看不见,跟着指引后她羞得脑袋都抬不起来,一头栽进他怀里。
靳予辞不客气笑了好几声,她怎么这么可爱,怎么帮了人自己还站不稳脚跟的,靳予辞又哄又骗地带她下去吃饭,她后知后觉过来,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应该是没缓回神来。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放她走,琥珀色眼底倒映着她红彤彤的脸蛋,一声比一声调侃,“我们桃桃虽然编红绳的手法不行,但是其他手法是很行的。”
“靳予辞你混蛋,讨厌死了!”
“骂轻了。”
“……”
油盐不进,无可奈何。
她还能怎么办。
吵不过骂不了,初桃平缓心境,“算了,我想回学校了。”
“怎么了?”
“我想避开你,调整下状态。”
“你男朋友有这么洪水猛兽吗。”靳予辞好整以暇倚着楼梯扶手,“让你帮几分钟而已,后面不都是我自己来的吗,你……”
话还没说完,刚才走得跟蜗牛似的小姑娘立刻蹿到身前,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再说下去不知道得编成什么离谱的话。
靳予辞眼角漾着笑意的弧度,摸摸她的额头,“没事儿,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以后习惯就行了。”
还有以后。
初桃一点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不许说了,再说我走了。”
“嗯,走吧。”他懒懒应着,“我看你能不能从我这里走掉。”
真要走的话,估计人不到三步就被他连人带身子地抓回来。
初桃不是真想走,是怕自己太异常被看出来,她揉揉脸颊试图抚平情绪,应该看不出来吧,要是贸然下楼被阿姨看到的话她都不敢再来这边了。
实际上阿姨做好饭菜后就离开了,没有打扰他们两个小情侣,阿姨的厨艺十分丰富,中餐西餐都很在行,因为初桃喜欢吃中餐,大部分时候都按她的口味来做。
之前都是阿姨帮忙盛饭盛汤,阿姨不在,靳予辞揽下这些事,每道菜都给她夹一样,没一会儿,初桃跟前的瓷盘里就堆得跟小山似的,她不由得惊呼:“你是要养猪吗?”
“哪能啊。”他哼笑,“养祖宗差不多。”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初桃撇嘴,眼前的分量快要比她两顿饭的分量都要多了,靳予辞真把她当猪喂了吗。
“难为我们桃桃刚才体力消耗得多,得多吃点。”
她瞠目,双眸睁圆恶狠狠瞪他,“不许说了,我才没有。”
“那刚才是谁说手酸的。”
“我……那是因为……”
好好的在吃饭干嘛说这些事情,初桃又羞又恼,用筷子戳了下他刚才夹的菜报复,细白的贝齿轻轻咬了下唇,好一会儿将责任推卸出去,“是你太……”
“我什么?”
她咬唇,死活不肯把后面的话说出去,分明是他的问题,她那一只手哪能握得住,越想越羞恼,初桃用筷子又戳了下菜,“没什么,吃饭吧。”
靳予辞没什么饿意,最大的兴趣就是看对面的小姑娘细嚼慢咽地吃东西,她吃饭的样子很温静安宁,刚开始没在一起的时候小姑娘眼里就只有吃饭,一声不吭地将自己的饭吃完,像个乖得不行的孩子。
平时她只是正常吃饭,并不怎么玩手机,因为接连收到两条方芳的信息,初桃才看了两眼。
【我去,你们家靳予辞又上热搜了。】
【这次被曝出来的事情怎么这么严重。】
【他黑粉太多了吧,一不留神就给他整点事儿出来。】
初桃问:【什么事?】
方芳:【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有人说这件事早就有了,不过被靳予辞团队压下去了,但愿他公关能起点作用吧。】
方芳给她发了个简易截图,是营销号转发的内容,除去一些不痛不痒的黑料,最引人异议的就是宋寄事件,当初宋寄和顾从深很少露面,却是实打实存在的乐队重要组成成员,老粉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存在。
后来靳予辞和顾从深打架,大家理所当然觉得乐队解散了,至于宋寄,由于遭受过黑粉的人…肉和扒底,一直都很低调,并没有被人注意到,哪怕之前有人爆料说他跳河自尽也没能激起太大的风浪。
这次爆料的标题是【因内部矛盾,靳予辞前队友跳河自尽。】
简单几个字将靳予辞拉进洗不清的污水之中,不论这件事是否和他有关系,他都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本来就缠绕心魔的事情时隔多年,席卷而来。
初桃呆滞地看着手机。
脑海里想起的却是靳父的话。
她会后悔的。
这就是靳父的手段吗。
那是他自己的儿子,他竟然可以用子虚乌有的罪名污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