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嫁之田园贵夫-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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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钱那些声讨西康郡王的人就安静了下来,武将们一心要钱哪里会管其他,见这样的情形朝中老臣更为忧心。
武将们态度突然如此强硬还不是因为西康郡王回来了。
凤鸣宫,皇太后手里拨动着佛珠站在白玉观影像前看着烧着的香一点点的落了灰,听见宫人通传朝中那几个老人来了嘴角微微勾起。
“就说哀家头疾犯了需要静养。”
看着观影大慈大悲的目光心中冷哼,当初这些老东西是如何逼迫她回到后宫的?
“几位大人说兹事体大盼太后娘娘做主。”
“告诉他们,哀家自身难保谁的主都做不了。”
外面等候的朝中老臣得了回复一个个唉声叹气,人老成精哪里不知道是太后在拿捏他们,只皇帝对西康郡王极为信任,任由他们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只能期望太后了。
“娘娘,外面的大人已经站了半个时辰,是否要见上一见?”
皇太后得意的站了起来,这些人无非是想要让皇帝防范西康郡王,皇帝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西康郡王既然如此忠心他这个皇帝,想来让自己的孙女进宫为妃伺候皇帝也是愿意的,若是不愿又如何能说他忠心呢?
外面那些人只怕没说到点子上。
盛嫁之田园贵夫
第247章 又起了风
时虽初冬,天气却格外的好,整个京都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凤鸣宫,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的朝中老臣总算被允准进入大正殿,缘由是头疾的皇太后感谢些许的好转。
阳光柔柔的洒下来照的殿内一片暖意,殿内一角的香炉中升起袅袅的熏香,轻淡雅致,在殿内弥漫开来,显得更加的温和。
众人拜见了面色还略显不适的太后开始诉说起了心中担忧之事,等他们说完皇太后只揉着额头,淡淡的说道:“众位大人的担忧哀家明白,但哀家只是一个后宫妇人如何能干预前朝之事?”
几人一阵哑然,明白太后依然对之前之事心怀芥蒂,但若是让他们允准太后继续插手朝政也是不能的。
“太后母仪天下自然是天下事为先,规劝皇帝也是太后之责,如今皇上龙体违和政权旁落,西康郡王在一旁虎视眈眈,朝中武将多以他为尊,若待他日太后娘娘又该如何自处?”
“朝政大事如何能用来置气,还请太后娘娘以大局为重。”
皇太后心中怒火中烧,都到这样的时候这些人还敢拿这些话来堵她,强制压抑心中的怒气唇角微勾,“众位大人说的是,哀家是太后,是天子之母,只当以天下事为重。”
“哀家以为,对西康郡王应以拉拢为主。”
几人面面相觑,“敢问太后,如何拉拢?”
眼下西康郡王有权有钱,朝廷还能给出什么让他心动的东西?
太后继续揉着额头,快速的说道:“西康郡王为大厉尽忠多年,心中唯挂念其母亲和他的孙女喜乐县主,庄太夫人寿数无多,喜乐县主却是正需要被照看的时候的。”
“以喜乐县主如今的尊荣还有什么是能让其锦上添花的?”
众人低头思索,勋贵世家的女子最大的作用便是用来联姻稳固家族人脉底蕴,放眼京都最尊贵的男子就是摄政王,联想到前些日子摄政王和喜乐那些传言又纷纷蹙了眉,若是那样摄政王就可以登上帝位了。
摄政王也是皇太后的儿子,皇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以为,普天下之没有比皇帝更为尊贵的男子,若是让喜乐县主进宫为妃,西南自然安稳。”
几人怔了一怔,恍然大悟。
皇太后揉着额头唇角微勾,随即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近日来哀家头疾犯了,朝中之事还要几位大人多多费心。”
说罢由贴身伺候的兰嬷嬷扶着回后殿去了。
几人得了指点只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忙下去商议。
观音像前皇太后恭敬的上了香,念了一段静心咒后在坐下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兰嬷嬷跪在地上替她揉着腿,小心的说道:“娘娘,您明知西康郡王未必会答应这事,为何还要指点几位大人?”
皇太后唇角一勾,问道:“兰蕖,你跟着哀家多久了?”
“娘娘,奴婢从十岁起就伺候娘娘了,算起来都要四十年了。”
皇太后睁开眼睛,眸子里全是追忆,“哀家十三岁认识先帝,十五岁嫁给他成了皇子妃,陪着他从血雨腥风中走过来辅佐他坐稳帝位,为了让他不至于被天下人诟病,那些他心中所想之事哀家全都替他做了。”
“可是他却不想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哀家为了他手染鲜血夜不能寐,兰蕖,你说这皇权是不是该是哀家所出的儿子的,是不是该有哀家的一半?”
“外面那些老东西忘记了,先帝病重时是哀家力挽狂澜稳定朝局,顺王谋反是哀家凭一人之力阻止了他,哀家在时朝政顺遂,那些老东西宁愿外让一个一无是处的男子坐上那个位置也要把哀家赶回深宫,哀家岂能让他们如愿?”
手里的珠子忽然断了线,一颗颗落在地上四散跳跃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兰默默的幽幽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这些珠子捡起来,“娘娘,有些事就像屋外的风一般,吹过了便算了吧,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作为太后朝政乱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左相深陷牢狱前朝已经没有官员肯效力于凤鸣宫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帝不仅不会是摄政王的对手更不可能真正的降服西康郡王,至于朝中的大臣别说是换了皇帝,就算是换了朝代只要他们的尊荣的利益都还在,谁还记得以前呢?
“有些事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哀家乏了,出去吧。”
兰嬷嬷退下了,只余角落里的熏香袅袅升起
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天又起了风。
庄府,庄良正将早朝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西康郡王,“以侄子看,武将都很维护二伯,荣国公一派的人都是静观其变,唯有朝中那几个快要致仕的老大人和几个阁老反应最为激烈。”
“这些人手里都没什么实权却都是三朝元老,心里想的都是皇权的安稳。”
庄郡王面露不屑,“一群酸腐之人,若是真有心就应该去看看这京都城外是个什么样子,皇权?什么是皇权?”
天下将乱,若真是为了皇权的稳固就应该想着如何劝说皇帝勤勉为政,想着如何力挽狂澜,而不是各方无端的猜忌。
“那群酸腐儒生,你要做的不好他便说你有负圣恩必定是对皇帝心生怨怼,你要是做的好便是狼子野心预对朝政不利,就该将他们送到阵前看看那尸山血海。”
庄豫东冷哼,道:“那些人为了尽忠什么都做的出来,早前不是还在御书房门口撞柱了一个。”
为了规劝皇帝从婵娟阁出来那些老东西便在御书房门口跪着,一位已经六十五的老大人竟愤然撞了柱子,好在年纪大了力气也小留了一口气,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若是亡国他们就是可以追随效忠的帝王而去的人,这样的忠心真的是很难让人说的明白。
庄良正道:“几个老大人下了朝就往凤鸣宫去了,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事。”
太后心机深沉,谁知道她会出一些什么主意呢?
第248章 相互试探
初冬的清晨凉风阵阵带着两分刺骨,偌大的皇宫也犹如这冬日的阴寒冷寂了不少,唯有王公公心中一阵火热。
庄喜乐的得知了朝中的事知晓那些老臣必定有什么不利于她祖父的言论会向皇帝谏言,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这个王公公就派上了用场。
华蓉以进宫送石榴酒唯有找到了王公公,说明了来意便面色带笑的将一个荷包塞到了王公公的手中,“还请公公上心。”
王公公面上堆笑,小心的拉开带子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白的发光的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应该的,华蓉姑娘客气,请小县主放心这事杂家一定给办妥当了。”
“我家小县主十分欣赏王公公,往后必定还有重谢。”华蓉神秘一笑,“西南的有一神山,山上所出的石莲药效比之虫草更为卓越也十分难得。”
王公公大喜,将荷包小心的藏在怀中,朝华蓉作了个揖,“杂家必定不负小县主所托。”
伺候人的哪里没有一点病痛,腰酸背痛四肢不温乃是常事,他们这种人还有更为难以启齿的病痛,还是皇帝登位后他才有了机会私下里询问了太医院院正,唯有西南所产的此种秘草方能缓解一二。
他偷尝一次效果极佳,只这东西南寻每年上贡的也就那么一点
摸着怀里的那个荷包心里几番思量,他得先有一个好的身子骨才能伺候皇上;西康郡王势强他这个时候去卖一个好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华蓉姑娘,杂家这里有一桩陈年旧事或许对小县主有用,请借一步说话。”
想通了这一点王公公当即投桃报李,也为了那更为神奇的石莲将一桩早就尘封多年的旧事说了出来,听的华蓉面色微惊。
庄喜乐得了华蓉的回复淡淡的点了头,她瞧着那王公公也不像一个忠心为主的人,是一个可以用东西收买到的人。
平玉快步前来,“主子,摄政王来了,说是来探望老太太以及拜访郡王。”
庄喜乐抬起眼挑了眉,“随便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从他的祖父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一旁的华蓉迫不及待的说道:“主子,婢子还有事回禀。”
见华蓉小心谨慎的神情,庄喜乐略微点头去了书房,平玉自发的守在书房外三张远的地方。
书房里,华蓉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王公公今日说了一事或是有用,摄政王并非太后亲生,此事除了太后身旁的几个老人外就只有皇帝知晓,皇帝有次喝醉了酒说漏了嘴,这才到了王公公的耳朵里,王公公当时惧怕不已便当作从未听闻过。”
庄喜乐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顿时脑补出了一出皇太后当年与宫内嫔妃之间争斗的大戏,照理说当地当时已经有了当今皇上自然不需要再有皇子巩固地位,除非是有人威胁到了她。
“这事到我为止不要再往外说,也不要去打听。”
这种莘密之事打听起来极难还容易打草惊蛇。
华蓉退了出去,庄喜乐独自做书案后回想摄政王此前种种,越回忆越觉得怪异,首先是觉得很多事里都有他的银子,其次是他如今大权在握也不像是一个想要问鼎皇位之人,亦正亦邪的让人看不大清。
前院里,被庄喜乐在脑海里翻来复出琢磨的摄政王嘴角带笑,形容俊逸,气质高贵,慢慢地饮着茶,优雅如果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轻轻的放下茶盏,看向庄郡王,“本王今日过府一来是探望府中的太夫人,眼下已经探望过了,再来是想问一下郡王在来的途中是否有见过本王的兄长远安王。”
一旁的庄郡王本神色淡淡平静无波,好似突然被触及到了伤心事一般,一脸唏嘘,“本王在途中确实见过远安王,彼时远安王正被一众黑衣人行刺,次日一早其独子夭亡,悲痛万分之下返回了封地。”
“独子夭亡实在令人惋惜,可惜了。”
庄郡王叹息着,好似正为此事感到痛惜一般。
摄政王脸上的表情也没一丝变化,气定神闲,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道:“前几日远安王请罪的折子送了过来,本王听闻心里也是惋惜不已。”
“本王与远安王也算亲兄弟,出了这样的事本王心里十分不安,只是想来也觉得当时的情况一定十分危急,好在兄长年岁不大,子嗣迟早都会有的。”
庄郡王抬眼看了天色,“子嗣易得只怕心伤难愈。”
摄政王朝军装军拱手,“本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王爷。”
“今岁不同往年,除京都以及方圆五十里外其余地方多少有些灾害以至于秋税锐减,前两年国库亦是不丰,如今以至于到了粮饷都无法拨出的地步,钦天监算出今冬还会遭遇雪灾,朝政眼下尤为艰难。”
“不知道王爷可有良策?”
眉眼微抬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摄政王,虽不知道他为何来给他说了这些,可这些事他多少有些了解。
“竟是到了如此艰难的时候?”
摄政王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王爷从西南到京都一路的情形只怕多有了解,幸而边陲眼下暂时安稳,若不然本王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说着就摇了头,面上带着苦涩。
军饷可不是普通的救灾想法子让全京都的百姓跟着捐一回银钱就成,需要的数量极其庞大,段时间内只怕弄不到这些银钱。
“本王已命各军所在的当地州县尽力筹集粮草以助将士们过冬,只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摄政王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西康郡王,眼中有期盼。
天上的云层不知何事遮挡了太阳,天色又阴沉起来,冷凌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而来,手边的茶须臾之间就凉了。
庄郡王摇了头,“本王偏安西南对京都之事所知不多,此番上京除了照看母亲原本还想着再要一点粮饷回西南,西南今年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眼下听起来又要比其他人好过些许,哎~”
“朝中能人众多,本王相信定会有解决之法。”
摄政王嘴角一抹苦笑跟着站了起来,朝庄郡王略微噙首,“本王多谢郡王替兄长解危,告辞了。”
第249章 勃然大怒
午后的天气更加阴冷,天上云层翻涌,冷冽的风刮的更厉害了,枝头的树叶早已全数落在地上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被寒风吹的枝头乱晃。
庄郡王负手站在寒风中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层涌动,衣袍被风的吹的‘哗哗’作响。
“祖父,祖父~”
庄喜乐面色惊慌的跑过来,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祖父,祖父~~~”
来到近前只觉得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着急的直跺脚,干脆拉着她祖父就往春荣院跑。
庄郡王不明所以,扭过头看到她满脸是泪,那眼泪好似怎么也止不住一般,心里一慌,“喜乐,是不是你曾祖母?”
庄喜乐一边跑一边点头,就在刚才,她曾祖母正在和她说话忽然一下就从软塌上往下栽,当即就昏迷了过去。
路上碰上了一脸着急的庄豫东和庄良正,几人目光交汇又都加快了脚步。
春荣院里,老太太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府中的府医正在把脉,好一会儿才站起了摇了摇头,“老朽无能,还请王爷为太夫人延请名医。”
庄豫东拱手,“王大夫,你的医术老夫是信得过的,还请你如实相告,老太太她”
王大夫叹了口气,“依照老朽来看来太夫人也就是这几日了,太夫人本是身无病痛也无需用药,那老参的药效许是也就到这里了,再吃顶多也就多延续几日。”
老太太无病无灾的到了这个时候,可谓是福寿全归,不论是她自己还是对祖孙来说都是莫大的幸事。
片刻后黄太医也被请来了,一番诊脉得出了和王大夫一样的结论,“剩下的人参用下去顶多还能有十日功夫,还请早做准备。”
“多谢黄太医。”
庄良正心中沉重无比,这些日子不少朝廷官员都说老太太就算走了也就是喜丧,是福寿全归,理当白事红办,只到底是自家亲长哪里能做到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