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嫁之田园贵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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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良正还在兵部没有回来,想来谢大人也还未曾回府,如今只能尽可能的将影响降到最低。
还没等管事的婆子开始张罗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颤抖的说道:
“大夫人,喜乐县主带着大公子二公子几人往谢府去了。”
“说清楚。”
庄大夫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好,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发冷。
下人咽了咽喉咙,快速的说道:“公子们去凌辉院给喜乐县主送见面礼,后面便说起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伤,说着说着喜乐县主便说要带两位公子去讨公道。”
“县主她点齐了从西南带来的一百护卫,套上了那辆黑漆大马车已经出了府。”
庄大夫人惊惧之下倒退两步重重的跌坐在圈椅上。
府中眼下能主事的都不在,总不能去打扰了老祖宗。
西康郡王的权势自然是不惧怕谢家,可毕竟远在西南,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何能与之硬碰?
“大夫人,大老爷回来了。”
慌乱之间又有人来报,下人口中的大老爷乃是庄良正的父亲,西康郡王庄豫南的兄长,庄豫东。
正堂里,精神矍铄的庄大老爷中气十足的朝来人问道:“说是喜乐拿丫头到了,快快叫出来让我看看,那丫头可是鬼灵精的很也不晓得规矩些没有。”
“父亲,府中出事了。”
庄大人夫人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道,焦急道:“儿媳准备差人将人都叫回来,就怕是已经到了谢家的大门口了。”
庄大老爷一愣,随即正堂是就爆发出他畅快的笑声,隔了一会儿才道:“就算没有这事,庄家与谢家已无缓和的可能,这梁子是一早就结下了,你带着厚礼上门无济于事,没得还让人奚落。”
“今日你卑微上门只会助长其气焰,你让庄家的儿郎们明日如何出门?”
“小辈们的事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喜乐那丫头领头你大可放心,那丫头吃不了亏。”
庄大老爷可是见去西南见过庄喜乐的,对那丫头不说十分了解,六七分也是有的。
自先帝仙去后庄家的人谨言慎行惯了,这些小辈在权贵面前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也该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庄大夫人见公爹这样说也没了法子,只能差人去打听消息。
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一辆漆黑霸气的马车缓缓行驶,身后还跟着上百的玄衣护卫,明眼人一瞧便到是王公贵族出行。
二楼的茶馆里,一道目光饶有兴趣的打探了两眼才问道:“元识可知这是哪家的马车?”
君元识目光微扫,“不知。”
永安王轻笑,自顾自的说道:“看来咱们从西南来的小县主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今日上午方才出宫,下午便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出了门。”
“听闻今日一早谢家公子和庄家的公子当街打架,谢大夫人还差人去请了御医嚷嚷着谢大公子要破相了。”
另一蓝衣公子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开口,茶到嘴边又放下了去,“这是去寻仇的?”
这人是武国公世子贺清,说完又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浅啄一口。
“谢家?”
永安王看着马车后跟着的护卫若有所思。
“一百人,精锐。”
武国公府靠着军功起家,贺清十岁便随着父亲在进了军营,只一眼便看着马车后那一百人的不凡。
“这样肃穆森严的精锐只有安大将军麾下有,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一小队,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护卫。”
贺清缓缓说道:“西康郡王总镇西南十数年令西南蛮夷无不臣服,边陲安稳,果真不凡。”
永安王眼神微米,“比武国公麾下乌里营的人如何?”
贺清摇头,乌里营是他祖父麾下最强的战力,可武将和武将之间也有不同,单单是从这一百人的气势看来,乌里营不如。
君元识不知想到了什么端起茶盏低头浅啄,只余纤长的睫毛半垂在眼下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永安王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是骡子是马总要先见见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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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讨公道是一门技术活
宽大威严的车厢内庄云灵几个忐忑的坐着,尤其是庄振睿更是惴惴不安,四妹妹说要带他们去讨公道,而后就是一连串的命令发布了下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行过了一条街。
“四妹妹,咱们真的要去谢家?”
庄喜乐挑眉,“你不敢?”
“不是。”
庄振睿连忙摇手,“我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这么大的动静,私下里叫人将谢程远套了麻袋打一顿也就是了。”
套上麻袋打一顿?
庄喜乐很是嫌弃的看着他,这一招在很多年前她那几个哥哥们就不用了,京都的人还玩儿这个?
“四妹妹,你觉得这个法子不好?”
庄振睿觉得,趁着谢程远不注意拖了他到巷子里套上麻袋打上一顿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她四妹妹的眼神怎会如此的嫌弃?
庄喜乐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能保证时候谢程远查不出来是你干的?”
“若是被他查了出来你又当如何?”
“这”
庄振睿低下了头,若是被查不出怕是会直接影响到他的父亲。
一只小手拍了他的肩上,庄喜乐朝他一笑,“讨公道可是一门技术活,今日我演示给你看看。”
“四妹妹,咱们要今日要怎么给大哥二哥报仇?”
跟着一道来的庄振霄眼巴巴的看着她,他坐下的大马车,身后跟着的那一百护卫都让他激动不已。
“静观其变。”
庄喜乐给了他四个字又和庄云灵几个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谢府里,谢程远上过药疼的呲牙咧嘴,他嘴角和眼角都破了皮,十天半月是见不了人了。
“母亲,庄家的人今日敢当街殴打儿子,明日里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不如找了姑母让她去求一求太后和皇后娘娘,将兵部侍郎的位置还给父亲。”
“再这样下去儿子以后还怎么在京都行走。”
他父亲失事已经有许多人背地里看他的笑话,连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也有疏远他的意思。
再一想到一直在他面前夹着尾巴的庄振睿居然敢反抗他,便心头一阵恼怒。
“远儿,母亲已差人去告诉你父亲,此事母亲自会为你作主。”
谢大夫人约莫三十二三岁,秀美的鹅蛋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留下来的痕迹,此时她面面带心疼,眼里的怒色正盛。
庄府最有权势的人远在西南鞭长莫及,一个兵部侍郎的位置便让他们认不清楚自己是谁,目光如此短浅也不过如此。
谢大夫人冷哼,敢伤她的儿子必定要付出代价。
夏日的下午,烈日骄阳。
漆黑的大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守门的下人看着如此威武霸气的马车停下还以为有贵人来访,连忙下了阶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马车里传出了女娃娃的声音。
“洪护卫,将谢府围了。”
紧接着那个叫洪护卫的人一挥手身后的人犹如流水一般行动起来。
啪啪啪啪。
除了脚步带起的声音没有一丝杂音,这些人犹如在黑夜中行走的猛兽,让原本燥热的天平添几分森严的冷意,须臾之间已经将谢府包围了起来。
“太威风了。”
庄振霄透过窗户看了出去,眼露向往。
“让谢程远出来说话。”
庄喜乐的声音再次从车厢内响起,很快华容掀开帘子跳了下来,冷眼看着已经呆楞住的人,“还不进去将人叫出来,告诉他让他快些,让我家主子等久了砸了你这大门。”
守门的下人脸白如纸,满脸惊惧的看着眼前那些手握刀柄的护卫,好似下一刻那明晃晃的刀就被拔出刀鞘朝他砍来一般,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进了门。
谢府所在的中兴街上朝中官员大多都住在这里,谢府被包围这些守门的下人连忙进去禀报,墙根下也站着不少的人朝这里打望。
忐忑中的庄振睿已是神色坦然,来都来了只能看看他四妹妹要如何替他报仇,眼中还有几分看不见的激动。
门内的谢程远眉头紧蹙,思来想去也想不起来他何时得罪了一个女娃娃,还是一位极有权势的女娃娃。
“车上没有什么记号?”
守门的下人摇头,只知道那马车尊贵大气眼生的很。
“那车是何规制?”
守门的下人忙道:“比永安王的出行的马车更为尊贵霸气。”
“京都也就荣国公的车能与之相比。”
谢大夫人心里一阵怀疑,疑惑道:“这满京都的贵人没有谁是我们不认识的,如果非要说一人,那便是喜乐县主。”
“喜乐县主?”
谢程远只觉得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大哥,她是西康郡王的孙女,已经进宫月余,早前一直住在太后娘娘的凤鸣宫,今日才出的宫。”
“听闻她进京时候所乘坐的车便是一辆很是尊贵大气的漆黑马车,三匹马拉的。”
谢家二姑娘匆匆忙忙走来,三两句就说了个清楚。
守门的下人忙点头,“对对对,是三匹马拉的车。”
谢程远更糊涂了,“可我没得罪她。”
谢二姑娘叹了口气,“她姓庄,是庄家人。”
这点子小事京都谁人不知,偏他这个二哥一心扑在永宁公主身上对外面的事丝毫不在意。
谢程远恍然大悟,冷哼道:“我说怎么拽起来了,原来是来了靠山。”
见一屋子的主子谁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门卫忙躬身道:“外面的人说去晚了要砸了大门。”
“她敢!”
谢程远丝毫不在意,西康郡王府随便来个男丁他还担忧一二,一个丫头有什么可怕的。
再说,太后娘娘接了她来京都是什么意思他也听他爹说了两句,不过是个人质而已。
倒是谢大夫人看着大门的方向面露挣扎,庄府她不怕,可西康郡王还不是谢府能轻易开罪的。
车厢里的庄喜乐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看这紧闭的大门唇角微勾,这是瞧不起她呢。
“洪护卫,开门。”
洪渡点头,随手点了二十个人后大刀阔斧的站在了大门正中。
点到的二十人腿部用力,眨眼之间就翻过了那高高的围墙,围墙内很快传出刀剑相接的声响,几个呼吸之后大门被打开,洪渡转身抱拳,“回禀县主,大门已开。”
第030章 这丫头嫌他多事
“回禀县主,大门已开。”
玄衣护卫在大门口左右护卫,目光森冷。
“走。”
庄喜乐拍了拍张着嘴一脸惊讶的几人率先下了马车,华容领着人护卫在侧犹如无人之境一般进了谢家的大门。
看着两旁倒地上不停痛苦呻吟的谢府护卫,庄振睿几个缩了缩脖子心下只道是完了。
他还以为谢家看在四妹妹县主的爵位上出门客套一二,勉强赔个不是他们就能打道回府,没想到她这四妹妹如此的霸道。
庄云翡和庄云灵姐妹两人看着庄喜乐自信又怡然自得的背影佩服的不行,简直不要太潇洒。
庄振霄心口砰砰砰的跳着,心底好似有一扇朦胧的大门轰然打开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喜乐县主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胆敢擅闯谢府。”
谢夫人看着坐在圈椅上的人瞳孔微缩,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大胆。
“本县主的兄长今日一早和谢大公子交上了手,担忧兄长手里没个轻重将谢大公子伤的重了,又见谢府迟迟没有人出门说话,心里着急了些。”
目光略过谢大夫人看向了谢程远,“看谢大公子的样子应当是无碍,如此本县主也就放心了。”
“谢大夫人,还请见谅。”
谢大夫人只觉得一拳打在了稀泥巴上,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梗在喉咙口,憋的她接不了话。
冤有头债有主,庄喜乐也不准备为难她,只朝谢程远道:“今日之事是谢大公子挑衅在先才有后来的交手是也不是?”
谢程远心中冷哼,恨恨的朝怀睿兄弟两人瞪了一眼才道:“马儿受惊与本公子何干?”
庄振睿刚要反驳,庄喜乐转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既是马儿的错,那还请谢公子将那犯错的马儿拉上来。”
“这有何难。”
谢程远冷哼,很快马儿被牵了上来,庄喜乐看也没看直接吩咐,“连车都拉不好的马儿留来何用,断了它的蹄子。”
华容领命,手中的弯刀刚拔出鞘,谢程远大声喊道:“住手!”
这马儿四蹄健壮威武神骏可是难得的良驹,当初是他求了他父亲很久才得到的,不知道羡慕了多少人。
马儿的悲鸣声响彻谢府上空,华容淡然的收回刀站回庄喜乐身旁冷哼一声。
谢程远看着倒在地上的爱马双目猩红,噬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庄喜乐,这黄毛丫头居然真的废了他的爱马。
谢大夫人一阵惊惧,指甲狠狠的嵌入掌心里,“喜乐县主”
“马儿受惊也是赶马的奴才惹的祸,喜乐县主想要出气本公子将赶车的奴才也叫上来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程远阴冷的声音盖过了谢大夫人要说的话,女子看重名声,若这喜乐县主随意打杀了谢府的奴才想来一个凶名是逃不了的,御史弹劾她也有了由头。
一个县主出行按照王爷的规制已是僭越,再纵奴打杀谢度的奴才更是目无王法,怎么样都够她喝一壶。
“来人,将今日的车夫提过来。”
言语中很是迫不及待。
谢大夫人转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只觉得舒坦了许多。
庄喜乐也不多言,嘴角微微带笑,丝毫不显着急。
果然,那赶车的车夫一到谢程远便大声斥责又让他老老实实接受庄喜乐的责罚,那车夫自然是死命的朝庄喜乐求饶起来。
那样子不晓得还以为是庄喜乐仗势欺人为了鸡毛蒜皮大的事不给一下人活命的机会,当真是又凶又恶。
母子两人想用这样心照不宣的方式将庄喜乐架起来。
若是她气怒之下将这车夫杀了便正合了他们的心思。
“惊扰了喜乐县主的兄长你一个奴才万死难辞其咎,你若好好的求一求说不得喜乐县主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谢程远眼底一阵快意,恨不得让人将街上的人都叫来看看。
那车夫又要哀求,华容一个果子扔过去就人打倒在地,庄喜乐饶有兴趣的看着谢程远,问:
“马儿有错是车夫所致,车夫有错是不是做主子的教导无方?”
“若不是谢大公子驭下无方又如何能让一个车夫赶着马车伤了人,绕来绕去居然问题出在谢大公子身上,还当真是让人为难。”
爬起来刚要求饶的车夫呆愣住了,谢程远面上青红交接十分精彩。
庄喜乐嘴角带笑一脸遗憾又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朝车夫道:“黄侍郎曾经告诉本县主,京都的贵人都十分的心慈良善,谢大公子与我兄长乃是同窗又如何会有意伤了我兄长,定是你曲解了主子的意思做错了事。”
车夫云里雾里不晓得要如何做,只能求救的看着谢程远。
庄喜乐笑眯眯的看着谢程远,“谢大公子,你说本县主说的对不对?”
“你看着本公子做是什么,没用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