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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独爱昭昭-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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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领着小婢女们鱼贯而入,皆都低着头,各自做自己的分内事,不该看的全不看。云芽捧着铜盆走近,到床边,放下铜盆,将方巾浸湿,递给昭昭洗脸。昭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低着头,迅速地洗漱完,转去梳妆台前。
  至于贺容予,他向来不爱让婢女们近身伺候,一直是朝北跟着。朝北跟进来,眼睛不敢乱看,替贺容予理好衣领,而后便退出去。
  贺容予没那么多讲究,换身能见人的衣裳,将头发梳好,便完事儿了。他今日告假,不必出去,穿得日常。一身浅灰色的宽袖锦袍,随意又舒适,这身衣裳穿在旁人身上,不知为何总有几分老气,可穿在贺容予身上,无端地多出几分从容与风流。
  昭昭从梳妆台的铜镜里窥视贺容予,他站在另一侧的屏风旁,镜子里只能看见一半身影。昭昭便自己侧了侧身子,好将他看全。
  嘻嘻,她的夫君真是俊朗无双。
  昭昭看着,忽然镜子里的那双眼与她对视,把她惊到。
  贺容予发现她的小动作,信步走近,从云芽手里接过木梳子,搂起她一丛青丝,轻柔地发端梳到发尾。
  “不许偷看。”他声音沉着,故意逗她。
  昭昭不服气,都成婚了,她不是想看便看么?
  贺容予下一句说:“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想看多久都成,想看哪儿也都成。”
  昭昭那点不服气又尽数消散,变作甜甜蜜蜜的喜悦。
  名震天下的中州王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绾女子发髻,试了几次,终于交还云芽来做。昭昭忍着笑,娇嗔道:“原来二哥也有不会做的事嘛。”
  贺容予在她额头轻弹了弹,教训她的幸灾乐祸:“快些打扮,吃饭。”
  昭昭揉着额头,哦了声,又问:“那吃完饭干嘛?”
  她已经知道贺容予今日告假了,但是告假在家,能做些什么呢?寻常小夫妻成婚之后,一般又会做些什么呢?
  她胡思乱想,撑着下巴皱眉。
  大概是给公婆敬茶……但她没有公婆,也不必敬茶了。
  那还能做些什么?
  贺容予倚着一旁的柱子,似笑非笑说:“玩。”
  …
  深秋的萧瑟抖落在城中,仿佛也给这城增添了几分萧条,尽管一切还是往日的样子,萧条只是一种无端的感觉。
  昭昭趴在马车的窗棂上,下巴压在手背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贺容予的手横在她腰间,搂着人在怀里。
  听见她问:“去哪儿玩啊?”
  “随意去哪儿,玩还要挑什么地方么?”贺容予拿下巴蹭她的脸颊,亲昵得很。
  如今可以毫不顾忌了,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亲近是因为感情好,难道还怕别人多看两眼么?
  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敢多看两眼,在马车靠近时,已经退让到一边。等马车走得远远的了,才敢和身边人议论一两句:“那是中州王与他妹妹?”
  “是啊。”
  然后便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再骂两声中州王。
  贺容予说随意去哪儿,便真是随意得很。他们一路漫无目的地闲逛,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看见什么有意思,便去瞧瞧。
  昭昭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从未消退。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贺容予跟在她身后,也难得身心放松。他的人生从头至尾是紧绷的,很少有这样的时刻。从前和昭昭待在一起,便是他颇为放松的时候。
  他陷入走神。
  昭昭回过头来,毫无顾忌地牵住贺容予的手,与他并肩而行,在街巷之中穿行漫步。朝南朝北与婢女们皆隔了些距离跟在身后,倘若发生什么事,他们会立刻上前来处理。
  天气不好,连街上的人都少了许多。昭昭与贺容予一路闲逛,很快便走不动了。她昨夜耗费太多体力,虽说休整了一个上午,但还是腰酸腿疼。没多久就走不动。
  她扭扭捏捏看了眼贺容予,贺容予从她的小表情小动作里解读出了她的意思,躬身在她面前蹲下,要她趴在自己背上。
  昭昭抱住他脖子,咬唇笑。
  这样走在街上,难免惹人注目。那些人想看又不敢看,窃窃私语,昭昭全不在意,低头与贺容予说话。
  “二哥,今岁你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贺容予将她托高了些,揶揄她:“怎么?礼物不是该你自己想,到时候给我一个惊喜么?怎么你倒好,如此偷懒,直接问我想要什么。”
  昭昭理直气壮地笑:“我想不到什么嘛,不如直接问你想要什么好了。”
  贺容予地位尊贵,他要什么没有?只有他搜罗那些贵重东西送给昭昭的时候,没有昭昭能送他的时候。
  贺容予哑声笑着,他自然什么也不缺,如今有了她,更是没什么旁的想要的了。
  昭昭低下头,贴着他颈侧,有些疑惑:“没有旁的想要的了?二哥……”她还以为,他会想要那个皇位。
  贺容予笑着把话题岔开:“我想到要什么了。”
  他凑近,低声耳语。
  昭昭皱眉,一时不大自信:“……这?我不行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贺容予说的是,昭昭,给我跳一支舞。这一年上京城中的秦楼楚馆,盛行一支舞。既然是秦楼楚馆盛行的舞,自然颇为放浪。
  别说跳艳舞,昭昭就是最基本的那些舞,都跳得不怎么好。
  “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吧?”昭昭试图讨价还价。
  贺容予不肯,“反正你只会跳给我一个人看。即便跳得难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还会笑你不成。”
  “那好吧……我试试。”昭昭也很好说话。没办法,她对贺容予就是这么偏爱。
  “不过,二哥怎么会忽然想要这个?”昭昭不解,不知他思绪如何跳转到这里来的。
  贺容予先是笑,好一会儿才说:“昨夜感觉昭昭腰肢柔软,便在想,若是跳舞应当也不错。”
  昭昭听他提起昨夜,不由脸红,赶紧岔开话题:“前面那是兔子灯吗?好可爱。”
  贺容予听出她在岔开话题,没有计较,背着她往她所指的方向去。是一个卖灯笼的小贩,小贩新来上京讨生活,还不知这二位是谁,但认出他们穿着贵重,因此态度热络。
  “二位贵人要些什么?”
  昭昭指着那个可爱的兔子灯,又看上另一个猫猫形状的,拿了这两个灯笼,让贺容予给钱。贺容予两只手背着她,哪里有空给钱,给身后的朝北使了个眼色。
  朝北赶紧上前付钱,出手阔绰,给了一锭银子。小贩受宠若惊,听见那付钱的护卫说,不必找,更是乐得嘴都快合不拢。
  昭昭一手拎一盏灯,欢天喜地地走了。
  待人走后,旁观者才上前来问,你知道吗?方才那可是中州王。
  小贩张着嘴,一时有些惊讶。他身在外地,消息不灵通,还停留在中州王宠爱妹妹那一桩上,结结巴巴问:“那……中州王背着的,可是贺三小姐?”
  旁观者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
  旁观者嘁了声,说:“如今不是贺三小姐啦,是中州王妃。”
  其后几个月,消息陆陆续续传出去,天下人都晓得,中州王娶了自己千宝贝万宝贝的妹子。由此自然又衍生出许多传闻轶事,但那些遥远的东西与他们无关。
  …
  承容十一年的初雪,来得不早不晚,正是十一月尾巴。
  再有十日,便是贺容予生辰。
  昭昭苦恼地皱着眉,她说好的学舞,至今还很上不得台面。虽说贺容予说不会计较她跳得好不好,可毕竟是送他的生辰礼,也不能太难看,她自己会觉得丢人。
  她烦闷不已,连用饭的胃口都没有。云芽在一旁劝了两次,昭昭都说不想吃。
  话音才落,她一偏头,便瞥见外头落雪。
  云芽与其余婢女们惊叹出声,“哇,落雪了。”
  昭昭在北州待过几年,对落雪没那么大的惊喜,那时候反而觉得落雪意味着痛苦,饥寒交迫,无处藏身。
  但还是跟着她们一并望出去,雪起初很小,慢慢地变得像扯棉花一般。昭昭见她们欢喜,便挥手让她们自己去玩。
  她们对视一眼,去了。过了会儿,又回来寻昭昭:“王妃要不要与我们一道玩儿?”
  昭昭犹豫片刻,点了头。左右她也烦恼着,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场,暂时把烦恼抛之脑后。
  这一玩,便忘了时辰。
  昭昭与她们追逐打雪仗,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差点栽进雪里。在即将跌落的那一瞬,被一双手稳稳扶住。
  “这么急吼吼的,也不怕摔着自己。”贺容予回来的路上遇上落雪,耽搁了些时间。回到王府,便见昭昭的身影活泼烂漫地穿行在庭院中。
  昭昭笑起来,仿佛先前的那点阴霾一扫而空,抱住贺容予,跳进他怀里。
  贺容予当这是一个温情脉脉的拥抱,搂住人,哪知道下一瞬,只觉后颈一凉,雪球散开,沿着他衣领往里钻。
  昭昭得手,吐了吐舌头,正预备逃跑,一步都没来得及踏出,便被贺容予抓回去。
  他脸看着冷下来,可眸底还是一片温柔:“贺昭昭,无法无天了。”
  昭昭嘿嘿地笑,立刻认错:“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说着自己错,但表情得意,浑然没觉得自己做错。贺容予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手这么冷,不许玩了,回屋里烤火。”


第55章 
  昭昭乖顺地跟着贺容予回屋子里; 房间里的地龙早早烧着,一进门便觉暖和。贺容予解下披风,搭在进门手边的架子上,昭昭对手心哈了口气; 搓了搓; 手很快被贺容予握住。
  “是有什么事吗?”昭昭看贺容予脸色有些不佳; 眉目之间透出些疲惫。
  贺容予嗯了声,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包裹住:“太傅病了好些日子,一直不见好。”
  太傅年事已高,贺容予早就让太医们去看过,太医们回禀的结果是; 恐怕不行了。太傅不是贺容予的支持者; 也不是镇南侯的,他谁也不支持; 只认刘家皇室。太傅是个德高望重之人,心中亦有天下万民,更是桃李满天下。
  倘若他身死; 这朝堂之局定然又要风起云涌。贺容予为此而担忧。这个位置说权势算不上,但又很关键。贺容予手下一时还真不到顶替之人,赵承泽那边恐怕也不会放过这机会。
  昭昭能明白他的担忧,但她也出不了力; 又不想他这般担忧,便拣好话说:“二哥别这么担心,万一太傅过几日便好起来呢。”
  贺容予嗯了声:“说不定。”
  屋里点了熏香; 调的是花香味道; 在这暖气融融的房间里; 有一瞬让人误以为像春日。昭昭眯了眯眼; 懒洋洋趴在贺容予腿上,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的恶劣行径。
  贺容予还没忘,手捏着她后颈,后知后觉地算起账来:“无法无天了,嗯?”
  他毕竟刚从外头回来,指腹还带些风雪的残息,捏在她颈侧肌肤上,让她不由瑟缩脖子。
  她嘴甜:“昭昭性子顽劣,夫君也不是今日才知。”
  叫夫君向来是特定的时候,求饶、撒娇,或是芙蓉帐暖。
  贺容予轻声发笑,笑声也仿佛沾有风雪的残息,隔了些朦胧的清清冷冷。
  昭昭听得耳朵发痒,细长葱白的手指在他手心里乱挠,“以后大抵也是如此顽劣,是夫君一手调^教出来的,夫君想反悔也不成了。”
  贺容予手指从她后颈游到耳垂,她方才在外头玩得疯,这会儿耳垂还是冷的。再往前,沿着流畅的下颌骨到下巴尖,轻轻勾起。指腹落在她嘴角,轻摩^挲着她柔软唇瓣。
  昭昭张开嘴,咬住他指尖,眼底一片笑意。贺容予眸色渐深,开口:“反悔也不成?我也不会反悔,只可能有一日你反悔。”
  “我永远不会反悔。”昭昭很快接话,斩钉截铁。
  她说话时,松开牙齿,有些许濡湿落在贺容予指腹。贺容予低头,将她唇舌堵住,两个人慢慢相拥,坐成一处。
  时辰不早,因着落雪,隔了一层风雪的帷幕,天色便更为昏暗。昭昭起身点灯,暖黄的灯光很快照彻整个房间。
  贺容予回来后,她们也都不再玩闹,各自忙起各自的事。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今夜吃的是红泥暖炉小锅。一个形状略有些奇怪的小铜锅,装满一锅热汤,待热汤滚烫,便将准备好的肉菜丢进去烫一烫,烫熟后捞出来,蘸着调料吃。传闻是从北边的齐国传过来的,在冬日里深受世家贵族们喜欢。
  昭昭与贺容予围炉而坐,热气氤氲,将两个人的脸都熏得有些热。
  昭昭被辣到,呼着气给自己扇风,急急忙忙地灌了一杯水。
  “慢一点。”贺容予给她递茶水,昭昭冲他笑。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幸福。屋外风雪交加,屋内暖融融,和最爱的人坐在一块,吃着好吃的。
  昭昭感慨:“真希望五十年后,还能与二哥一道围炉而坐,听着落雪的声音吃暖锅。”
  贺容予垂眸,未置可否,只给她夹菜,切片的萝卜、冬瓜,豆腐泡、菜心……将小小的瓷碗堆得满满当当。
  “好了好了,吃不过来了。二哥自己吃吧。”她从氤氲的雾气里望一眼贺容予。
  贺容予嗯了声,给自己夹菜。
  这一顿暖锅太好吃,昭昭贪吃,一时吃撑,扶着腰在房间里散步消食,折腾了半天。也因此消耗了不少体力,再到沐浴完,和贺容予共枕而眠时,又消耗了大半体力。她眼皮沉沉,抱着贺容予的腰,昏昏欲睡。
  贺容予轻抚她柔顺青丝,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睡吧。”
  怀中的人很快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贺容予却还没睡意。
  为昭昭的那句美好憧憬。五十年后。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昭昭,是纯正的菩萨。他有太多的不舍,不忍。
  以她的性格,倘若他有什么事,她大抵不会独活,定然要随他而去。或许让她独活是件残忍的事,但他总是舍不得让她一道去。比起那种壮烈,他更希望昭昭能好好地活着。
  第一场雪下到半夜便停了,只剩下孤风独自响。怀里的人翻了个身,贺容予将人从背后揽住,蹭了蹭她的发梢。
  …
  风刮得狠了,连流年都分不清。昭昭晕头转向,就到了十二月初八,贺容予生辰的前一日。
  她要学的舞还是没太大把握,虽说能一口气流畅跳下来了,但也不是次次都能熟练跳完,偶尔还是有些磕绊。主要是有些动作,昭昭十分放不开。
  她刚试了一遍,又跳错了,有些懊恼地坐在地上。
  贺容予不知何时进来的,轻笑声从她身后传来。昭昭警觉转头,嗔道:“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出去。”
  她练的时候不许贺容予看,结果这人一点都不守信,竟然自己进来偷看。
  贺容予挑眉,被她推着出来,在门口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失笑。
  他也没进去,只在门口坐下。今日又落雪,风裹挟着雪往廊下吹。昭昭隔着门,看见贺容予的影子,终究叹气。
  她打开门,把贺容予拉进来:“二哥耍赖。”
  这么冷的天,她把人赶出去,是要他回自己屋里待着。可他倒好,在她房门口坐着,这不是耍赖是什么?明知道她会心软。
  贺容予拽住她手腕,将人拉进怀里,用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眼角眉梢都是笑,这是专属贺昭昭的神情。
  “怎么?只许你耍赖,不许我耍赖?”贺容予额头抵着她额头,“左右你是要跳给我看的。”
  “可是……要的是惊喜嘛,你现在看了,那惊喜就没了嘛。”她抵着贺容予的头轻蹭。
  贺容予笑:“没事儿。”比起惊喜,他更喜欢尽在掌握的感觉。
  昭昭妥协:“算了,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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