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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雨与徐风-第35章

小说: 春雨与徐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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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上他的目光,她也没有避开。

    徐风看着她,脸上罕见地没有笑脸。

    过会儿,他放下菜刀,走到梁春雨身边,捧住她的脸吻下去。

    他吻得缠绵,纠缠不休,依依不舍。

    她偏头,躲不开,迷惑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徐风不回答,抱起她直往卧室去。

    梁春雨推了他一下,不知按到他哪一处,他“嘶”了一声,脚步却没停。

    梁春雨手去摸刚才碰到的地方,被他抓住按在胸前。

    他替她脱了衣服,塞被子里,自己也躺进去,梁春雨要起来开空调,他抱住,一点不让她动。

    她无奈:“怎么了,晚饭还没做。”

    “不吃了。”他吻一吻她的嘴,“咱们睡觉。”

    他太反常,反常里又变得很沉默,跟以往一点不同,奇异的危机感。

    但他一看向自己,眼睛黑黢黢的,里面藏着不知情的悲伤,梁春雨便想一切顺着他,没再动。

    渐渐睡着了。

    晨昏不辩的空气里,徐风醒过来,感受到她的体温,心中前所未有的悲戚,他探手抚摸她柔软的身体,两人的体温交织一处,你我不分。

    时间缓缓流过,爱和温情都在一床被下,他怀里静静躺着爱人,晨昏中淡静美好的轮廓,他不得不去设想一个最坏的结局,像叶赛宁写过的“也许你还会想起我,像想起一朵不重开的花。”

    有来无回,只是这过程着实短,夙愿未偿。

    他忽然咳嗽起来,穿刺后的副作用,想忍,忍不住。

    男人咳嗽的声音,一阵接一阵,黑暗中格外清晰。

    梁春雨醒了,伸手给他盖被子:“是不是感冒了。”

    徐风想起医嘱,勉强忍住不咳出来,摇摇头:“没事,有点胸闷。”

    等到她再睡过去,徐风悄悄起床走了。

    梁春雨隔天起床,没看见他人,坐起来穿好衣服,在房子里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走了。

    厨房里的垃圾没有了,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西葫芦收进保鲜盒,干干净净摆在台面上。

    她在房子里站了会儿,有些无措。

    第54章 结果

    徐风没去上班; 回了一趟家,徐妈去公司了; 徐爸单位放假,赋闲在家; 书房里写写画画; 琢磨一下文学翻译的精妙语言艺术。

    徐风在外面敲门。

    徐爸头也不抬:“进来吧。”

    “爸; ”徐风走进去; 放了两本书在徐爸书桌前:“上次你说要这两本书是吧。”

    徐爸顺着一看; 《万有引力之虹》和《芬尼根的守灵夜》。

    他“嘿”了声,面有喜色,拿起来翻了翻:“不错啊; 有没有中译本; 我要对比看看。”

    “有; 我托朋友带了,到了再带回来。”

    徐爸这时听出儿子声音有点嘶哑,抬头看了眼; 皱眉关心道:“碰上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昨晚没没睡好。”徐风顿一顿; 忽拉了条椅子; 在徐爸对面坐下了:“爸。”

    “嗯; 怎么了?”

    “我女朋友,过完年; 带回来见见你们吧。”

    徐爸欣然点头:“可以啊; 早点带回家; 你妈妈念叨好久了。”

    “行。”徐风又说; “您翻译上有什么需要的资料,跟我说,我给您找一下。”

    徐爸笑两声:“知道了,你自己去忙吧,今天不上班?”

    “嗯,有点事请假了。小辰呢,不是已经放假了?”

    徐爸“哼”一声:“死性不改,还在车库鼓捣他那辆破车呢,都撞成那德行了,臭小子就是不肯扔。”

    ………

    中午徐妈回来,一家人吃了顿饭,徐辰从车库出来的时候没精打采的,那车子徐爸徐妈都不准他打电话拖去修理,自从上次出院后,不是地铁就是公交,双手没碰过一下方向盘。

    吃饭的时候,他问徐风:“哥,你真跟那女人好上了?”

    徐风训斥他:“说话别给我口无遮拦的。”

    徐辰撇嘴,他爸妈平日就一直叨叨着 要去谢谢人家,他耳朵都磨出茧了,虽说救了自己是真,要谢谢人家。可是凭徐辰对梁春雨的印象,朋友圈里的嘲笑历历在目,真是怎么想怎么没好感。

    他暗自咕哝:“这就护上了,我也没说啥呀。”

    饭后两人打了一盘游戏,徐辰现在没法玩车,打游戏是唯一精神寄托,状态不错,赢了两局,连连欢呼。

    他一高兴,话就多起来,手舞足蹈的,倒是徐风,穿刺后胸闷有点咳嗽,还留鼻血,中间去了两趟洗手间。

    这都是穿刺后的正常症状,可是他在水龙头下洗脸的时候,鲜红的血液混着自来水,仿佛是暗示,暗示一种用永不圆满的沉重和遗憾。

    他难得有委屈和愤怒的时候,可是这么一个半路杀出的命运,随时能遏住所有唾手可得的幸福,让以往的一切都湮灭。

    不甘,也并没有办法。

    接连徐辰也有点觉出徐风不对劲了,追到卫生间门口:“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喔,感冒了,嗓子不太舒服。”徐风穿上外套,摸了摸徐辰的头,“我走了。”

    “啊,这就走啊。”徐辰不舍,“再打一盘嘛。你现在又没事……”

    “不打了,你也别打了,上楼去看看书。”

    …………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徐风摸出来,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

    一个公司的,两个是梁春雨的。

    还有微信,她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上医院了。

    最近一条消息是五分钟前的,她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徐风看着梁春雨三个字,想起在健身房偶遇,她找郑淼,李林飞打趣她,她脸上木然又无所谓的表情。

    觥筹交错间,众人喧哗嬉笑,无赖的九流世界,她是被“围观”的一个。那时他故意靠在墙边看她,觉得,又冷漠,又无惧,又骄傲。

    他其实一点也没有看透她。

    梁春雨做事一向专注,但她今天状态反常,一直看手机,担心徐风遇到了什么事。

    她没法招架他突如其来的沉默和魂不守舍,不是安逸的状态,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他不肯说,她不想逼他,这是两个人的隔阂,她想他好。

    到下班前徐风也没回她信息。

    天气也太冷,灰蒙蒙一整天没出太阳,五点左右,偶尔飘下零星几片雪。

    企业qq的头像亮了亮,郑淼在说他自己开车回去,今天不用送了。

    梁春雨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到走廊的时候发现今天没带伞,她在走廊尽头的窗外往外张望想看看是不是雨夹雪。

    雪很小,可是她看见徐风的车子了。

    他人就在车子旁,黑色的男士长款大衣,围了围巾,没有看上来,只是默默盯着大厦的电梯出口方向。

    梁春雨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等她。

    下电梯,门一开,他的目光就对准自己了,朝这边走来,两人拉了手,似乎又如往常,鳞片大的雪花,大而疏,落地无痕。

    他的柔情蜜意毋庸置疑,有时候很能将一些东西一笔带过,因为太过温柔。梁春雨心想,如果他笑着说谎,她不一定会追问。

    两人走到车子边停下脚步,徐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去。

    梁春雨没有动,只是看着他:“我有话要问你。”

    徐风只是苦笑,心想,我怕她问,她果然就问了。

    其实也没有选择,他点头:“好,但是我们先去吃晚饭。”

    ***

    那晚过后,梁春雨退了高铁票,两天后她陪徐风一起去的医院。

    化验单在7楼,梁春雨对徐风说:“你坐这儿,我去拿。”

    徐风拒绝:“我自己去。”

    他上楼,梁春雨在下面坐着,手指按着塑料排椅的边缘,食指和大拇指指甲扣在一起。

    几分种的时间,结果是好,是坏,即可一目了然,两人都一样,过一秒,心跳如鼓擂。

    老医生从诊室出来:“你男朋友去拿病理单了是吧,他还做了个pet/ct,刚才影像科来电话说结果出来了,他的病历在你这里吧?你要不去拿下?”

    *****

    取病理单的人不少,病理科窗口前排了几支歪歪斜斜的队伍,最前面挤了几个人,有些混乱。

    窗口的女医师埋怨了几句,意思是让排好队。

    有人取了单子就走,小病,看不看都不打紧;有人迫不及待地接过,阅后,失魂般怔愣;还有人一脸喜色,急匆匆挤着电梯下楼。

    **

    梁 春雨拿了ct片子和报告,根本也看不懂,影像科外的走廊上直接拦了一个男医生:“你好,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报告。”

    医生看她,犹豫片刻接过报告:“未见明显代谢增高,suv值2,病灶未见明显分叶,气管通过性良好。”

    将报告递还给梁春雨:“从片子看结果还好,不过ct得结合病理结果才能下定论,关键得看病理科那边的报告。”

    梁春雨忙点头说:“谢谢您。”

    **

    女医师把从小窗口把病理单递出来,徐风接过,看到最下方:右上肺)非粘液型浸润性腺癌,高分化,细胞异常,考虑为肺癌。

    第55章 赤诚

    巨大的悲伤还没来得及涌上; 窗口处的女医师拍了拍窗户,嚷道:“哎哎; 那小伙子,刚才那张病理单不是你的; 弄错了; 这张才是你的。”

    紧接着女医生又冲外面喊一句:“排好队; 排成一列啊; 要不弄错了!”

    徐风接过来看了看:炎性芽肿。

    好半天;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跑去楼道电梯口,等了几秒钟; 手里捏着那张纸; 忽转身; 飞快地从楼底飞奔而下。

    回旋的楼梯,几百个台阶,每往下几步; 都能感觉到巨大的喜悦充盈着身体。

    最后几个台阶; 他跳下去; 跑到梁春雨身边; 为未及她反应,手一揽用力将她抱起转了好几圈。

    梁春雨抱住他的脖子; 瞬间明白了; 也笑起来。

    大厅里的人瞩目回头; 一笑而过。

    “一生复能几; 倏如流电惊。”

    命啊,理所当然不来的。细细想一想,爱情,亲情,友情,哪一样都是在时间里满眼开去的,不管最终如何成型,记忆功效绵长,始终,痛苦和欢欣的根扎在现世。

    这一场虚惊,期间心间忐忑,徐风不怪,结果是好的,他就不怪,甚至虔诚。

    老医生见惯不怪了,跟当初宣布噩耗时一样淡定:“喔,没事了,我给你开点药,到时再来复查一下。”

    倒是旁边的中间女医生朝他们手上看了一眼:“哟,已经结婚了啊?俩人吓坏了吧。”

    两人手上戴了枚戒指。

    徐风看看戒指,又看向小春:“可不是,把我老婆都吓哭了。”

    梁春雨捏了捏徐风的手,示意他别说。

    女医生又看看梁春雨:“噢,那是心疼你哟小伙子,好姑娘才心疼人。两人多扶持,夫妻感情不会散。”

    徐风点头同意:“可不是,往后我再不能见她哭了。”

    关于两人的戒指,说起来好笑,求婚是徐风求的,戒指是梁春雨的。

    那天晚上两人再红马公园散步,徐风告诉她:医生说自己肺部有包块,怀疑是肿瘤。

    梁春雨是什么心态?

    你以为她凭什么活得这么冷静?因为她失去了好多呀。因为“我改变了世界的一部分,世界却颠覆了我。”

    徐风说得话,吕素得病时也说过,她不瞒她,一个,她成年了,而且性格冷静,另一个,她也瞒不住。

    人要死了,怎么瞒得住?

    所有人都把她当大人,她是啊,可是怎么这么痛?当大人要这样痛苦的么?

    她现在的个性,不温不火,但她难道真的就这么温和良善吗?“悲莫悲兮生别离,”成长本身,一部分变麻木,另一部分更温软。

    她自己知道,自己不好相处,这么多年,只有一个朋友。

    徐风现在是在她的心里柔软的一部分里面,他温温的笑,摸她的头,亲吻,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记挂着她体质虚,隔三差五拉她去找中医,吃了几次没效果,他还急,是药三分毒,他还有点埋怨医生话说太满。

    有一天他拿着自己的微信头像问她图片上“f l y ” 三个字母看出什么意思了吗?她看了半天,有点明白了,他就有点坏笑的意思,问她“什么意思,你说呀?”

    她一时形容不来:“你拿着个当头像是不是有点……”

    “老土?”他转过头,有点顽皮,“谁说的,我觉得挺好玩的。”

    ………

    他现在可吕素一样,一开口,就是可能致命的别离。

    “对不起,”徐风捧住她的脸,囔囔道,“小春,但我还是想带你见我爸爸妈妈,不是要逼你嫁给我,我只是想,我爸妈会喜欢你,也会一直会是你的长辈,不管你以后在哪里,做什么。”

    梁春雨脸使劲撇开,缓缓张了张嘴,心口透不过气,呼吸声很重。

    她想,人的成长和痛苦联系在一起,也许并没有止境的,这个世界怎么这样。怎么能对我这样?

    徐风没再说话了,因为梁春雨已经哭了。

    送她回家,一路无话。

    车子停在单元楼道门前,梁春雨下了车,站外面看他。

    徐风摇下车窗:“小春,我今天得回家,你一个人上去好吗”

    梁春雨点头,忽俯下身对着车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徐风点头,梁春雨上去了。

    他下车,昏暗中看二楼亮起的灯光,阳台外面的晾衣架上摆了好些花和草,大多是他带来的。

    两分钟的功夫,房间灯没灭,她却从楼道口匆匆出来,到他面前。

    她摊开手,手心里边两枚银戒指,没有镶钻。

    徐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有悲伤也有惊喜:“小春,你要怎么?向我求婚么?”

    梁春雨将他拉到路灯下面,举起一枚戒指,让他看里面的字。

    里面果然刮花般刻了几个字,歪歪斜斜。

    仔细看:倩影留心。

    小一点的那个:情比金坚。

    这土味情话,刻得一点不端正。

    徐风忍不住笑了:“小春,这是谁刻的?”

    “我爸和我。”梁春雨已经抬起徐风的手,把戒指套进去。

    徐风在一瞬间想过拒绝,不过他的指节弯了一下,随即又伸直了。

    戒指指围起码12,徐风手指细长,大了,不过梁春雨推好位置,按住戒指尾部调节部位,捏了捏。

    宽松的部位逐渐拉紧,渐渐有锁上的感觉。

    徐风盯着戒指,目光转去她头顶,毛茸茸的细发,灯光下一圈霓虹。

    刚才车里打了空调,她的手还是一样吗,有点湿。

    渐渐地,他眼里泛起细碎的光。

    而她,眼睛是肿的,依旧瓷白的肌肤,脸上没有柔情蜜意,寒冷的冬夜,透过围巾,细细的呼吸声。

    梁春雨抬头看了看徐风,什么话也没说,上楼了。

    男人看着女人的背影,身体靠在车门边,心中像徜徉的大海奔流不息。

    终于,眼泪下来了。

    哭,该呀。

    遇到这样的赤诚,你要看看,终其一生,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到这时候,夜晚也变得玄妙而非同一般,梁春雨,徐风,这两人之间,终于,建立了一种永不崩塌的信仰。

    **

    梁春雨的戒指,中考过后和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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