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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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意不做是傻子,老板娘也不再劝,给伙计使眼色,很快有人把秦玦往里面领去。
“先挑几套,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行。”穆君桐背着手在店里晃了一圈,“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嗯……那个也拿下来试试吧。”
秦玦松散着眉眼,一幅无语的样子,顾忌着有人在看,好歹没有出言刺她。
衣裳挑完,往秦玦怀里一塞:“穿上试试。”说完又添上一句,“穿上后记得出来给我看看。”
秦玦挺想翻脸,但不想让人看笑话,只能阴沉着一张脸照做。
心里不断劝自己,没事,也是让她掏钱给自己买衣裳了,忍忍。
喝着伙计端上来的茶,穆君桐往屏风后面一坐,忽然有种梦回现代电视剧里霸总给女主买衣服的感觉。
把秦玦代入女主,穆君桐不厚道地笑了。
秦玦随便拿了套看得顺眼的衣裳换上,裁缝娘子弯着腰上前,为他捏紧腰线,估摸着需要收进去的布头长度。
她身后跟着年岁不大的小徒弟,小徒弟是裁缝娘子的女儿,从小便在这里长大,没见过秦玦这么好看的人,又听到伙计们最近一直议论五尺巷里搬来的貌美年轻寡妇,实在压不住好奇,开口道:“你们搬来这么些时日,可打算找份零工做?”
秦玦微微蹙眉,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轻飘飘的,连掀起眼皮的劲儿也没用,眼尾斜飞,眸子黑黝黝的,看得人有些难堪。
总觉得他不屑与自己攀谈似的,但小徒弟很快抛开这种念头,乡里乡亲的,成日里不都是说些闲话嘛。
“听说你后娘整日不是在院子里不出门,就是出来大手一挥买好些物件,你们可是南边儿来?”话里话外就差问他们到底有多阔绰了。
秦玦把头偏过来:“你想说什么?”
小徒弟抬头看他,他生得真好看,一点儿也不像平头百姓的样子。
可是明明该心下羞涩,她却感觉胸口有一阵寒意,一开口,结结巴巴的:“没、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乡里乡亲的,她……她若是要找活计,我们可以帮忙。”
裁缝娘子不开口,但一直竖着耳朵听,听到这里,也觉得是不是该让自己的女儿闭嘴了,她在市井混了这么些年,总有些辨别危险的直觉。
她直起身子,转头呵斥小徒弟:“就你话多。”
凝滞的气氛被打破,可是秦玦的目光没有收回,而是盯着小徒弟多看了一会儿,小徒弟身上寒意阵阵,连忙跟在娘亲后面安静帮忙。
秦玦不是喜欢在琐事身上浪费功夫的人,见状便收回目光,无趣地垂眸。
小徒弟性子骄纵,喜欢嚼舌根,平日里都是别人哄着她说话,哪有遇到冷脸的时候。此时越想越委屈,又觉得一个只比自己小个两三岁的少年,哪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都是错觉,等秦玦换上第二套衣裳出来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只是这次没有对着秦玦,而是跟自己的娘亲说:“……那她总不会一直独身吧,她还这么年轻。”
秦玦本欲绕过屏风的脚止住了。
裁缝娘子并未觉得这些事同女儿将不合适,毕竟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那可是寡妇,轻松自在,谁想再嫁人。你想想,不用三媒六聘娶回去,有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她叮嘱道,“你日后成了亲就知道了,最该防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寡妇。”
这些暗地里的揣测真是污人耳朵,但秦玦始终没有迈开步子。
“你心心念念打铁匠家的小儿子,却不知道人家眼睛早就挂在那寡妇身上了。”裁缝娘子说着声音越来也小,好像在感叹,“长得好,年岁小,身强体壮的,若是我我也愿意……”后面化成了嘟囔,小徒弟没听清,也没追问。
但秦玦耳力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打铁匠家的小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准确的说,这些破事都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好气,穆君桐一个身手顶尖的刺客居然也陷在了这种不着四六的乡野谣言里。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找个地儿安定下来”吗?
但他又忍不住思索她们的谈话,那些尖酸的无趣的字眼他自是不提,就是忍不住想到裁缝娘子的最后一句……
穆君桐好像确实不在意婚姻一事,当时虽然说是计谋,但也说嫁人就嫁人了,提起冥婚的丈夫也没有任何不适。
行事也颇为随意,连方含章那么明显的意图也看不出来,还觉得他是好人。
曾经宫里有些放归回乡的嬷嬷,年岁不大,也是打算拿着积攒下来的钱币,回家自在地活,估摸着和裁缝娘子的想法是差不离的吧。那穆君桐呢,刺客“养老”,会做些什么?
他这么想着,走出屏风,屋外的人迅速闭上了嘴。
见他神色不愉,下意识不敢喘大气,安分了不少。
穆君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秦玦就黑着脸出来了,随便拿了一套衣裳:“就这件了。”
“欸?”她放下茶杯,“不是说好出来给我看看吗,你怎么自己挑下了。”她还打算学着霸总那样让秦玦转个圈圈,然后装x地撑着下巴摇头,让他回去继续换呢。
秦玦乜她一眼,那眼神很明显——他是会陪她玩闹的人吗?
好吧,穆君桐耸耸肩:“那就这套了。”
两人结账出门,秦玦始终顶着一头乌云,周身阴郁地快要滴出水来了。
难道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不对,居然有人能让秦玦不愉快?
穆君桐幸灾乐祸,忍住没有笑出声,故作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这个人实在不会装模作样,秦玦一眼就看破她心中所想,嗤笑了一声:“你知道那些人怎么说你的吗?”本来不想同她讲,但被嘲弄的是她,不是自己,他有什么好遮掩的,就是要说出来让她不痛快。
穆君桐怔了征:“关我什么事?”他黑着脸像谁捅了他一刀似的,难道不应该是惹的秦玦吗?
秦玦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年轻”“貌美”,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后娘,哪来的“寡妇”?
他将神情恢复正常,面无表情地说:“他们说有人觊觎你……这个寡妇。”
穆君桐正竖起耳朵听呢,本以为是那些人发现了什么端倪,还在暗自感慨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她傻眼了:“啊?”
看她傻傻呆呆的,秦玦心情好了不少,放慢脚步:“还说打铁匠家的小儿子眼睛都挂在你身上了。”他不是多话的人,今天却跟哪儿根筋搭错了一般,学那长舌妇作态,“他长得好,年岁小,身强体壮的……”
穆君桐被这开放的民风震撼了。
她一边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一边又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教育秦玦一下不要偷听八卦。
等听到秦玦后面学着别人语气的话,更是一脸呆愣。
啊……?
穆君桐的思绪不由得被带跑偏,她一直疲于在任务中周旋,几乎没有正常人的生活,虽说这次传输出错沾惹了个大麻烦,但不得不说,竟让她有些喘息休息的机会,尤其是现在安定下来以后,时常有被悠闲漫长的日子感染,颇为惬意,都快忘了自己的任务了。
如果秦玦安安分分的,好好上学,自己整日闲着没事儿干,难道真的应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打铁匠家的小儿子,长得好,年岁小,身强体壮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皮小狼狗?
穆君桐的思路跟踩了香蕉皮似的,一眨眼就溜到了无边无际的远方。
秦玦半天等不到她的回话,一回头,见她一幅思索的模样,停住脚步:“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比如说按照她不爱过脑的性子,决定直接去把这些人揍一顿;或是稍微过一下脑子,说自己又不是寻常百姓,还得看着他呢,哪儿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穆君桐回神,见秦玦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脑子里还是那句“长得好,年岁小,身强体壮”……
“所以是长得什么样子,有多身强体壮?”她脱口而出。
秦玦愣住了。
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他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黑过,咬牙切齿地道:“你居然在认真考虑此事?”
他看上去气得厉害,头顶都快冒烟了,干脆利落地转身,不想再多看穆君桐一眼。
穆君桐一头雾水。呃,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铁匠铺在哪儿……
不对,这不是重点,她赶紧追上秦玦,以防他在气头上随便杀几个人泄愤。
第31章
秦玦不愧是冷血无情的任务对象; 说翻脸就翻脸,一个眼神也不给穆君桐,收拾东西就去了书院; 再见又得过一个月。
穆君桐很无奈; 明明之前相处得挺愉快的,闹什么脾气?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穆君桐被吓了一跳。
闹脾气……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把这个词放在秦玦身上,这也和他太不匹配了吧。
不过除了闹脾气,她真的找不出其他形容词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惹秦玦:“你确定要冷着脸跟我分别吗?”
她靠在门框上,活像一个被不孝子欺负了的可怜老母亲。
秦玦深吸一口气; 额角跳了跳:“你……”
“我怎么了?”见秦玦被惹到; 穆君桐龇牙笑。
“算了。”秦玦不与她计较,把包袱带上,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穆君桐还在背后跟着,扬手大喊道:“休沐日记得把同窗带回来玩儿啊。”
引得周围的住户纷纷探出头来看。
秦玦走了,穆君桐望着空荡荡的小院,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做的; 干脆出门找活儿干。
可是她能干的活儿都不缺人; 找了几日; 无果。穆君桐丧气地往家走,走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滋滋电流声。
天知道她有多兴奋; 差点没跳起来,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局里的消息。
她快步赶回家,与时空局连上信号。
信号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稳; 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勉强……稳定; 继续观察……物资……”
穆君桐耐心听着; 听到一半,忍不住重复:“钱钱钱钱钱。”
也不知道那边听到没,穆君桐在小院里候着,直到夜色降临才等到时空局送来的物资补充。
即使知道不同时空时间流速差距巨大,她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下时空局的办事效率。
她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赶紧拆开包裹,除了基本的钱币以外,还有少量武器、药物和能量补充装置。
都是必需品,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不管怎么说,局里还是很靠谱的。
把包裹里的物件都拿出来后,穆君桐发现包裹下面还有几本书,她疑惑地拿起来一看,发现书名是:《反社会人格解析》《育儿基本》《爱、金钱和孩子:成长关怀》……
穆君桐:……
收回刚才那句话,局里和她调性一样,都不怎么靠谱。
把书塞到床底下,穆君桐数着局里送来得钱币,总算安心了。只要不大手大脚,这些钱花几年都没事。
不用出去找活儿干,穆君桐终于迎来了杀手退休生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瞎晃悠,偶尔坐在桥边还会感叹一两句人生的闲适。
直到一个月后,秦玦回家,发现小院里居然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若是前些时日,他或许还会认为穆君桐跑了,可这些天相处下来,他知道穆君桐肯定是出门去了。
他坐在小院中央的小板凳上,等着穆君桐回来。
过了半个时辰,从河边遛弯回家的穆君桐慢悠悠地推开门,见到秦玦,愣了愣:“你回来了?”
秦玦看着她,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你……”就这么放心我吗?
没有察觉到他稍显古怪的神情,穆君桐一拍手:“对了,你确实该今日归家,我给忘了。”
秦玦“呃”了一下,彻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学得怎么样?”她走进来,关上门,“同窗怎么样,住宿如何,教了些什么?”虽然表面上听上去是关心,但是穆君桐更想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要说对秦玦彻底放心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也不知秦玦察觉出她刺探的意思没有,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行。”
这下换穆君桐被噎住了,她走到秦玦旁边:“平日里都学了什么,给我讲讲呗,说不定我还能指点一二。”
面对她的大言不惭,秦玦并没有嘲笑她,而是打量她自在的神色,虚了虚眼睛。
“是吗?”他问,“你从哪儿学得那些学问的?”
他并不怀疑穆君桐的学问水平,反而借由这个话头,问出了他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穆君桐从哪里来,是谁将她培养出来的。
若是初时那会儿,他想知道这些无非是觊觎这些高深莫测的武器和穆君桐一身的本事,可现在再问,多少都掺了点不明的因素。
至于是什么,秦玦自己也说不清。
穆君桐本来还在嬉皮笑脸,一听他的话,顿时有些僵住。都怪这些时日太过松散,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了,差点被他看穿。
“当然是一些武功身法了。”她及时截住话题,“你们要学这些吗?”
秦玦凝视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别开头:“不学。”
知道书院不学武功后穆君桐松了口气,但又觉得秦玦心眼儿那么多,嘴里没一句真话,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她“哦”了一声,两人刚才打了一遍机锋,一时没话说,连穆君桐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没正形儿的模样。
半晌,看着天色,她道:“你回来了,咱们出去吃顿饭吧。”
秦玦把头转过来,愣了愣,好像是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出去吃?”
当然是因为穆君桐懒得做两个人的饭啊!而且最近手里阔绰,她都是在外面吃的。
但她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笑着道:“这么久没见你,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怎么也得出去庆贺一番不是吗?”
秦玦看着她的笑脸,整个人僵了一瞬,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呆愣。
他很快收敛好神情,别开头,语气有些复杂:“有什么好庆祝的……”
穆君桐才不管他怎么想的,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做饭的,而让秦玦做饭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口。她把秦玦从小板凳上扯起来:“走吧走吧。”
秦玦居然没有挣扎,而是难见得配合,跟在穆君桐身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君桐的错觉,她居然觉得秦玦似乎心情很好,周围的气氛都要融洽不少。
夜幕还未降临,市集已渐渐热闹起来,茶坊酒肆穿出鼓萧声,平直大道或是窄弯小巷,皆有吹拉弹唱乐人,欢笑飘扬,人头攒动。
穆君桐斜眼偷瞧秦玦,他面无表情,丝毫不受闲适氛围的感染。
她不甘心道:“百姓安居乐业,多好呀。”以后他上位,大兴酷吏,律法森严,这些场景是再也见不到了。
秦玦掀起眼皮看她:“你想说什么?”若有所指的模样,他一眼就瞧出来了。
穆君桐打哈哈:“我没想说什么啊,我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希望这种日子能一直过下去。”
口不对心,秦玦收回目光,不再探寻她的想法。
既然出来下馆子,就要下最好的那个,反正是公家财产,穆君桐用起来一点儿也不心疼。
一个拐弯,来到都城最繁华的街市,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绫罗飘香,行人穿着鲜亮,姿态闲散,一看都是不差钱的主。
穆君桐仰头往楼阁上方瞧,期望能瞧见弹唱声来源。
一没看路,就撞上了人。
正待道歉,那人却先开口:“秦玦?”
穆君桐退后一步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