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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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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玦躺在她怀里,一边想着过去,一边品味着现在,这种巨大的矛盾感让他浑身发烫。果然人与人之间,只有制衡才能持久。他不需要穆君桐低头,他愿意谦卑躬身去迎合她,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柔软的镣铐呢?
  烘干完头发,穆君桐顺了顺他的头发,他的头发顺滑如绸缎,又长又密,摸着有些上瘾。
  明明头发没有感知,秦玦却满意地虚了虚眼,像是惬意的猫。
  穆君桐无语地看他。
  他又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忽然道:“穆君桐,我爱你。”
  或许是因为他的突兀表白,或许是因为他如琉璃碎裂的眼神,穆君桐心一颤,像是踩到了布满碎玻璃的小路。
  她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秦玦脸上的笑意消失。
  她太不会撒谎了。
  他想要骗自己都骗不了,只能看她用拙劣的谎言编造爱意,好似在告诉他痴心妄想,她永远不会爱他。
  明明此时还躺在她腿上,他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感,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城楼上一声令下就能焚毁城池的君王。
  他从她腿上起身,淡淡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说这句话了。”
  她诧异地看他。
  这双眼,秦玦爱极了这双眼。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什么王姬,都没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可他也恨透了这双眼,说谎的时候太过明显,让他感到胸腔里空落落的,暴雪过境。
  他的眼神太复杂,穆君桐不愿和他对视,垂下眸,“哦”了一声。她不知秦玦为何这样说,但不让她表白挺好的,她就不用每次都做心理准备了。
  相顾无言。
  秦玦道:“这些时日我们需要停留在这儿,大军需要整歇,城中百姓也需要尽快归顺。”他为她铺展开美好江山画卷的一角,“此地粮产富饶,归顺正统后,以后倒是能多收些粮税了。北边儿饿肚子的百姓应当感谢你。”
  “嗯。”穆君桐当然可以说,这是你的功劳,但秦玦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每一次“应当被感谢”,都是落在她心上的沉甸甸筹码。
  明明说着他要自己上药,但穆君桐为他处理完背上的伤口后,他却不管身上其他的伤口,浑似毫无知觉一般。
  有些时候他的谎话很真,有些时候又明晃晃地假。
  他支着下巴,眼神亮亮的,笑着问穆君桐:“你还有什么想看到的吗?”
  穆君桐投来不解的眼神。
  他凑过来:“我想让你高兴。”意思就是说,只要她想要的,秦玦都能给。
  他这种狂妄自大的样子让穆君桐想到了以前,不由得笑了一下,稍微自在了点,故意刺他:“在你心中,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秦玦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当然有了。我不能让你爱我。
  穆君桐并未捕捉到这一瞬的僵硬,在她看来秦玦仍是笑得灿烂自信,她只能道:“想看百姓安居乐业吧。”
  秦玦沉默了一下,其实他也不太懂安居乐业的定义。在他看来,严苛律令下的安分守己何尝不是福运?哪怕是稚子相争拿树枝打架,也能拖去砍头,所有人都不动武不动武器,那就是和平。
  在某些方面,穆君桐比他更了解他。
  她读过了那么多资料,知道在不同的节点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所以说他们关系古怪,明明同处一室,却感觉隔了群山万壑;明明极为疏远,却又无比了解对方,了解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面。
  所以秦玦一沉默,她马上就明白秦玦在想什么。
  她岔开话题道:“你累了这么些天,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秦玦面色微沉。
  她刚才那一瞬间,明明是在看他,他却感觉她在透过自己看别人,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他压制不住的占有欲开始喧嚣,秦玦用理智控制住,继续作之前的模样:“我睡不着。”
  穆君桐自然而然接道:“那我陪你吧。”
  他面色好转。在他被驯化的同时,她何尝不是也被驯化了呢?
  他站起来,引她到榻边。
  她在边上坐下,秦玦自然地躺在她身边。
  及腰墨发随意散开,他眼巴巴地望着她:“你刚才说的话,再详细教教我吧。”他不懂善恶,不知好坏,连最简单的“安居乐业”也需要有人帮他下定义。
  穆君桐一愣,应下:“好。”
  她细细地阐述自己的看法,好像这个念头盘旋在意识深处很久很久了,久到她不需要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秦玦有一搭没一搭地映着,远远看去,画面很是温馨,像是在讲什么温柔的话语哄人入睡,但事实却截然相反,不是哄睡,而是在教他分辨是非黑白。这明明是几岁稚童也能做到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最后掌管了天下。
  穆君桐说着说着,思路慢慢跑偏。
  秦玦陡然睁开眼,正好抓住她的眼神。
  又是那种透过他看别人的眼神。
  似烈火烧身,灼得他肺腑生疼。他面上不显,心底却涌起浓稠的杀欲。
  这不是看到她和殷恒或是衡元相处时的妒意,因为她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们。眼神熟稔又复杂,像是跨越迢迢千里在看到一个人背影,她也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秦玦心想,原来这才是妒意。与之前那些情绪相比,这才是烧身灼心的五毒。人总是得寸进尺的,别人留不下她,他就觉得留在她身边足矣,但当发现她心中可能藏下别人时,他又疯狂地想要分得一星半点地位。
  她浑然不觉,丝毫没有收敛眼神。
  秦玦消失已久的对杀戮的渴望再次浮现。难怪都说爱是劫难,世人总觉得爱能度化终生,离苦得乐,追寻极乐世界,但其实是先捧你上极乐世界,在你即将触及边缘时,又将你打下重重地狱。
  秦玦忽然起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仿佛这三个字是什么咒语,可以克制沸腾的杀意。
  穆君桐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回他,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只能摸摸他的头发:“我知道,睡吧。”
  秦玦抽身,定定看着她,眼神复杂至极。
  再一眨眼,复又清明。
  堕他下地狱,让他变得再癫狂,但他却甘之如饴。他一边渴望她的爱,一边又想着,幸亏她不爱他,否则也要受这地狱之火的灼烧。


第98章 
  过了一会儿; 秦玦睡着了,穆君桐却迟迟没有睡意。
  她看着秦玦安稳的睡颜,忽然觉得内心空空。
  他这般毫无防备; 自己可以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这是她第一个浮现的念头。
  房间里极度寂静; 穆君桐面上浮现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她总觉得秦玦是怪物,可她呢,有谁会看着别人睡颜第一反应是想到割喉?
  她内心乱糟糟的,像藏在暗河下的波涛,下一刻就会涌出狰狞水兽。
  穆君桐想起身,刚刚动作; 袖口就被人扯住了。
  她诧异地回头; 秦玦正定定地看她,一点也不像从安睡中乍醒的模样。
  她无奈地笑道:“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拽着她的袖口不放,语调放软,像是很委屈:“察觉到你离开了。”
  穆君桐一愣。
  他对于周遭的感知度到了极致,若是她真想割喉,刀锋还未近; 就会被他发现。
  她感到一种无厘头的好笑; 难怪他俩纠缠不休。也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一个时刻想着怎么刺杀; 一个时刻想着怎么防备被刺杀。
  她重新坐下,秦玦没有立马重新入睡,而是和她闲聊:“昨日入王城; 我把妇人和小童都留下了。”
  他这话很平淡,不像是邀功,但穆君桐必须记着他的情。因为秦玦发现穆君桐对无法做主的妇人和小童总会格外心软; 所以他便手下留情; 这些细节也只有格外敏锐的他才会注意。
  他问:“你想去看看吗; 顺便同我商量一下怎么处置她们。”
  穆君桐没有选择。他虽是询问,但她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被引去看。毕竟这也算一种“杀鸡儆猴”了,每多一些人被救下被宽容,拴在她脚腕上的镣铐便更沉一分。
  越沉她就越不能逃开。
  她利落地回答:“好。”
  他再次安心地睡去,穆君桐就在旁边坐着发呆。
  天亮,光线刚刚照入房间,秦玦便醒来。
  醒来看见穆君桐,他笑了笑,坐起来:“好久没有睡这么沉了,歇息得很好,多亏了你。”
  穆君桐回他一个笑容。
  虽然是客气的笑,但也算是笑了,秦玦眼睛亮晶晶的,机械性地对她表白:“我爱你。”
  这句话来得突兀又不合情理。若是寻常人真的爱一个人,发现她在床边守了自己一夜,一定会心疼关心的。但秦玦并不知道正常人会这么想,毕竟他从不曾拥有正常人的睡眠,没觉得一夜未眠有什么不对。
  他翻身下榻,很快洗漱完,重新回来找穆君桐,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后,便往王城去了。
  罪奴都已下狱,等待严刑拷打,妇孺被关在宫殿里,只是受足了惊吓,没有受伤。
  秦玦带她走了一圈,宫女、宫妃和尚不知事的小童皆噤声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
  穆君桐问:“若是不留她们一命,会发生什么?”
  秦玦侧过头来,想了一下历代诸侯国之间的纷争,平淡道:“都会被凌虐。”
  刚经历了杀戮的男人最是可怖,他们需要发泄,需要化作野兽。
  穆君桐明知道答案但还是问了,秦玦只是简单回答了几个字也足够让她难受。这种作呕忧心的感觉很熟悉,她站在殿内,某种时刻感觉自己就是其中一员,为这些妇孺的未来惶恐不安。
  秦玦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他对情绪的感知时间还不够长,不能细化每一种情绪,但他知道她难过,安慰道:“她们会没事的。”
  穆君桐心里一颤,记忆中某一块儿隐隐松动。她的情绪竟然奇异地被秦玦安抚了,明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秦玦却能精准地安抚他,即使他连这种情绪是什么都不知道。
  穆君桐受时空局培训长大,从记事起就在局里训练,每次做完任务回来都会被清洗记忆。她沐浴在科技的世界里,是科技的绝对簇拥者。但此时此刻,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
  也只有秦玦这种人才能有这种洞察力,不需要解释和背景,不需要理解情绪,他能找到穆君桐本人都找不到的本心。
  在她走神时,忽然有一名王姬冲破守备闯了过来,在几步之遥被拦下。
  她悲切地哭着,梨花带雨地对秦玦投诚。
  这种场景其实并不少见,乱世之中,苟全性命最为重要,投靠仇人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严格意义上秦玦并不算仇人,身为王姬,她们不能做王,灭了的国不是她们拥有的国。
  秦玦看着哭泣的王姬,面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不是个正常人,不会从性别贞操等角度看一个人,看着王姬跟看花草树木没什么区别,有着绝对的理智,倒也是一种纯粹。
  他摆摆手,王姬被拽回殿内,宫女们立刻抱住了她。
  秦玦转身,垂头看穆君桐,试图从她面上捕捉几分隐藏的不悦。
  可惜一点儿也没有。
  他问:“王姬美吗?”
  秦玦似乎总是在问这个问题。穆君桐从沉闷的情绪中挣脱,不解地看向他。他并非对王姬评头品足,而是肯切地想要明白常人眼中它美不美。
  穆君桐点头,王姬的外貌、仪态无一不美。
  他满意了点儿,接着道:“她想要投靠我。”
  穆君桐再次点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她反应平平,秦玦仔细打量她,忽然感到一种不甘的愤怒:“她很美,我可能动心。”他细细阐述着不可能的未来,“还会有其他王姬,其他姿容甚美的女子来投靠我,毕竟我是帝王。若是我动心了怎么办?”
  他担心穆君桐对别人动心,妒火烧心,可为什么她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穆君桐被他问得一愣,如果是以前,穆君桐巴不得他被别人分走注意力,这样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可现在她有了想要秦玦做的事,倒没那么好放手了。
  她思索的时间有些长,秦玦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气短。
  他后悔问这个问题了。穆君桐一定会说出令他难过的答案。
  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再往前走有一处活水池,精心打理之下,即使冬日也不会有凋敝景致……”
  没想到秦玦也会如此蹩脚地岔开话题,穆君桐觉得有些好笑,打断他,问:“你会吗?”
  他闭上了嘴,沉沉地看着她。
  气氛有些凝滞。秦玦他还是没能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彻底淹没在了不甘心中。她越平静,他就越不甘心,胸腔里塞满了酸涩的泡泡,一戳,炸开成了玻璃渣。
  玻璃渣碎了,扎得痛,他的气焰也跟着碎了。他斜开眼睛,语气和脊梁骨一样软:“不会。你知道我不会的。”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他在心中发泄不甘的词还没说完,忽听穆君桐道:“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受控制地把头侧过来了。她的语气和刚才一样平淡,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可秦玦就是感觉她这般很温柔。她是在肯定自己吗?不知道为什么,秦玦感觉有些飘忽,明明她措辞谈不上夸赞,但他就是感到无所适从地开心。
  他翘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看活水池吗?”
  穆君桐摇头:“风大,我想回去了。”
  秦玦忘了带她来“巡视”的目的,立刻同意了。
  两人往回走,他忍不住问:“你刚才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是什么意思?”他想从穆君桐口中听到具体的肯定。
  穆君桐在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别扭地解释:“我觉得你不会见异思迁,也不会因为容貌喜欢上一个人。”
  他满意了:“你很了解我。”
  在这个时候,他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无法控制地为她了解自己而感到喜悦,一半冷冷地讥讽自己真是一条狗,给了块儿骨头渣就趴在地上摇尾巴。
  回到住所,穆君桐鼻头已经被冻红了。
  她换下湿冷的外裳,将烘烤着的常服穿上。秦玦却只是把外裳脱掉,一点儿也不怕冷地坐在一旁看她。
  穆君桐刚刚穿好,他就黏黏糊糊地凑过来,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讨赏:“你今日高兴吗?”
  穆君桐想也没想就哄着他道:“自然。”但要说多高兴也不尽然,毕竟这些和平安定是秦玦捧到她面前的,她无法拒绝,这是一种负担。
  秦玦刚才得了穆君桐的肯定,现在越发没脸没皮,堪称鲜廉寡耻地躬背,懒散着骨头以更好贴近她:“我做的让你满意吗?”
  这些话一点儿也不像秦玦会说出来的,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像一根草,哪边的风向有力他就往哪边倒。知道穆君桐吃软不吃硬,他恨不得化成一滩烂泥才好。
  穆君桐耳根有点烫:“嗯,你做得很好。”说到这儿,她觉得应该给他点奖赏。
  她侧身,对上秦玦。他眼中的爱。欲之火灼灼,偏偏还满脸不自知。
  她无奈地直起背,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配合地闭上眼,睫毛战栗得像是在害怕。
  明明一触即离,秦玦却没有睁开眼。他察觉到了穆君桐的变化,无论是态度还是心境都在软化,他无法自持,不断地在心中想着她说“我爱你”的画面,一遍又一遍。
  她万一没撒谎呢?她万一真的爱我呢?
  他像一个被贪欲挟持的痴狂赌徒,软软地靠住她,胡乱地蹭她的头发,夹杂着自以为小心翼翼不会被人发现的亲吻——穆君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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