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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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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是为了你好。”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严肃的口吻,“而且这是规定,不可改变。”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代表着穆君桐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穆君桐颓然地滑坐在地上。
  他想要转身走,但还是不忍心,轻声说了一句:“忘了就会好起来的。”
  ……
  遗忘对有些人来说是救赎,对有些人来说是炼狱般的痛苦。
  秦玦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他有时候感觉其实她离开没多久,有时候又感觉她走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记她了。
  他站在铜镜面前,透过自己,似乎能看到她的身影。可这种感觉会不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慢慢消失,终有一天,她会彻底消失?
  有时候,他会被这种想法吓到,于是他把她的名字、他们的故事刻在竹简、石头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竹简、石头会被磨平痕迹,字迹慢慢变得模糊。
  他不能接受这些岁月带来的磨砺,于是他便把她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身体上。
  很难看,他必须承认这点。
  但无论多难看,她也不会看到了。
  这些年他很少睡觉,夙夜在公,宵旰忧勤,人人都称颂他是励精图治的明君。秦玦从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只是一具赎罪的皮囊,背着她残缺的信念,茕茕孑立地活在这世间。
  死,从来不是件困难的事。
  他对死亡的态度几经转变,曾经渴望、轻蔑,到不甘,到体会,最终变为现在的遥不可及。他不能死,他要时刻睁开双目,为她紧守太平。
  如今天下太平,庙宇渐渐被重建,烟火旺盛,秦玦不信神佛,但他总会在路过时,偷偷进庙宇点一炷香祈愿。点完香后,他又觉得这个行为实属荒谬,越是心怀期待,就越是痛苦。
  从草长莺飞,到雨雪霏霏,秦玦望着人世间四季更替、岁月流逝,深深地明白,斯人已逝,永不会回来。
  他麻木地活着,麻木地守候江山,从战后重建到开疆拓土,南方的蛮夷、北面的倭寇纷纷被他铲除,江山版图一扩再扩,万国来朝,盛世重现。
  百姓高呼,灯火漫天,不同长相的人齐聚在一起,感恩天子圣明,感恩这个足够被史书永远记载的千古明君。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眼里意气风发的天子只会在孤独的阁楼上远远眺望人间繁华,与他的功绩、江山死死割裂。
  外面有多么热闹,他的身边就有多么死寂冷清。
  他还没有老去,但头上已经生出了白发。
  秦玦照镜子时,总会觉得自己老了,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可仔细一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幸亏世上没有鬼魂,若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定是会嫌弃的。
  总归是容颜不复当初了。
  其实在别人眼里,他正当盛年,哪来儿的什么衰老。
  殷恒和一众人早已经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了,他们觉得现在的他很好,好到不真实。穆君桐的死亡应该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崩溃,反而开创了繁华盛世。这样一个千古难逢的帝王,明明该仰望憧憬,可有时候看着他只感觉害怕。
  殷恒也不敢再与他交谈。
  但今夜万国来贺,他没忍住,多喝了几口酒,有些晕乎,忘却了时间,下意识回到了当初那个忧心忡忡的国师时期。
  他在阁楼上找到了秦玦,秦玦的背影看着阴森又孤寂。
  殷恒皱了皱眉,大步靠近:“阿玦。”
  秦玦回头,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白霜,不难看,反而平添几分妖冶。殷恒直觉这不对劲儿,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秦玦笑了一下,笑容很眼熟,像穆君桐。
  他说:“你很久没有这么唤过我了。”
  是吗?殷恒觉得他在胡说八道,训斥道:“你又怎么了,同她吵架了?”
  秦玦愣了一下,殷恒感觉他眼中有什么闪过,看得他心中刺痛,再仔细一看,又感觉是错觉。
  秦玦点了点头:“是啊,吵架了。”他道,“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准确的说,是从她离开以后,他就没能再见到她,连梦也梦不到。
  殷恒摇头:“你啊你。没事,总能见到的。”
  秦玦又笑了,面上的笑意很是灿烂:“是啊,不过几十年,熬过去了,死了,在地下或许能见到吧。”
  他话说得稀奇古怪,殷恒心里抽痛了一下,下意识回嘴:“你是帝王,千岁无忧,怎可胡说?”
  “千岁。”他脸上的笑容淡去,抬头看向星空,“那是多少年,我又该怎么熬?”
  殷恒没回话,他自顾自地喃喃道:“现在过去多久了?三年,五年,或是十年?我记不清了,总觉得……太漫长了。”
  殷恒不解,望向窗外的繁华盛景:“不过几年的时光,你就将天下江山治理成这样,哪里漫长了。”
  秦玦没有为他的无理感到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酒意上头,殷恒感到困倦,往桌边一坐,趴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一句低语叹息,低沉又悲悯,像是忏悔的赎罪,又像是穿越千年的诅咒。
  “……余生无尽,求死不能。”
  ……
  穆君桐被领出了玻璃房,拖着沉重的电子镣铐走向记忆清洗室。
  守卫严阵以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进了仪器中,负责清洗记忆的女医生总算是投给了她几分温柔:“放心吧,很快的,清洗了以后就不会痛苦了。”
  本来十分安静的穆君桐忽然抬头看她。
  女医生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她扯了扯嘴角,垂下了头。
  女医生顿时感觉十分尴尬,带点讨好安抚意味地上前,为她戴好装置,小声问道:“你是不愿意洗去记忆吗?”
  穆君桐点头。
  她“咦”了一声,不解道:“你以前都很愿意洗去记忆的,这次任务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穆君桐沉默。
  女医生便不再搭话,为她戴好所有装置后,不知怎么地,脑子一转,脱口而出地问:“或者是有什么不想忘记的人?”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逾越,在内心咒骂自己最近心思不在工作上了,总爱胡思乱想。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操作仪器,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话语:“或许吧。”
  ……
  寒来暑往,不知不觉,已有九个年头过去。
  当初祈求秦玦手下留情的小王姬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从王城走过,无数人对她躬身行礼。
  她面容冷淡,只顾专注身旁人的汇报。
  等她离开后,有人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议论:”王姬现在已有王上的风姿了。”
  “毕竟是一家人。”
  有人接话:“更何况是王上亲手培养出来的。”
  众人不禁啧啧感叹,王后之位久久悬空,但王上并无再添后宫的打算,本以为要为王上的王嗣操心,却不想他竟将当初郢国的一名王姬选为了唯一的王储。
  朝堂哗然,纷纷不解,但无一人敢置喙。
  秦玦固然是明君,但明字之后,是君,是铁血手段清扫天下的帝王。
  王姬本人也不解,但她同样不敢问。
  君上在她眼里高大、睿智,是山神一般无法窥测的人物,从一开始到镐京的惴惴不安,到彻底融入,君上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她政事谋略,别人怎么揣测她不管,她自己明白,君上待她如父如师。
  她敬仰他,也敬畏他,从不敢忤逆,只能拿出所有的努力跟上他的教导。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渐渐对她放权,让她历练。
  有错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挽救;有对的,他也会毫不吝啬地奖赏。
  即使这样,悉心教导这么多年,王姬仍然畏惧他。
  又是一年冬日,春节至,大雪纷飞。这年王姬十五岁,偷喝了果酒,有些醉意,正巧到时候向王上拜礼,她来不及醒酒,只能硬着头皮拜见。
  到了宫殿,暖意一熏,她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九年的疑惑。
  高坐王座的秦玦并未恼怒,或者说,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从案牍中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道:“你为民请命的时候,有些像她。”
  她?
  王姬愣了一下,因为酒精而迟钝的脑袋艰难地转动。
  原来是因为王后。
  别人不知道,但她明白,君上对逝去的王后用情至深,若是因为这个理由,那便很合理了。
  王姬这样想着,却不料嘴上也跟着说。
  秦玦听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有了变化。
  ——他挑了挑眉,旋即笑了。
  王姬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明明一个人在笑,却感觉血肉模糊的痛楚。
  她感到了惆怅,直愣愣地看着敬畏的君上。
  秦玦合上了案牍,站起身来,第一次与她闲话家常,他说:“我们曾经应该有一个女儿。”
  这句话说完,他便不再继续了。他走到大殿门口,望着纷飞的大雪,忽然问旁边的王姬:“你多大了?”
  王姬连忙垂头作答:“十五。”
  他愣了一下:“竟然九年了。”
  王姬这下彻底酒醒了。
  九年,王后离开九年了。
  她不敢再胡说八道,只是站在君上旁边同他一起看雪。
  君上看了一会儿,兴致缺缺,却依旧没有坐回去,好像是想带着谁一起看雪一般。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辫,忽然一顿。
  王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很冷。
  冷到她转头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君上,像深渊、暴风,像脆弱的雪。她几乎下意识地想要下跪求饶,但她同时又被他身上弥漫着的浓重的悲哀荒谬击溃,忍不住泪流。
  秦玦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抬起自己的发辫,看着消失在发辫中的墨发,眨眨眼,忽然笑了。
  不是幻觉,穆君桐的头发消失了。
  他先是讥讽地笑,很快,变成大笑。
  笑声难听至极,像是哭声。
  “你又骗我。”他说。
  ……
  时空局复刻躯体极其完美,与被复刻者可以达到完全一致,但材料特殊,保存时间有限。不过每一具躯体最后都会被埋、烧、销毁,所以从没有人发现过“尸体”的消失。
  直到这一次,有人将复刻体的头发编入了自己的发中。
  ……
  仪器启动,巨大的嗡鸣声响起。
  穆君桐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撕裂、焚烧,她痛苦地低嚎着,眼中溢出生理性泪水。
  医生们不忍看、不忍听,纷纷转头,就连时刻警惕的守卫也低下了头。
  直到一阵尖锐的警鸣声响起,刺耳心惊的声音穿破所有隔层,压过了一切声音。
  “滴——滴——”
  最高级别警告!
  所有人都惊恐地抬头,医生瞬间扑向台面,关停所有设备。
  嘭!
  所有仪器解脱,穆君桐跪倒在地面,浑身泄力。
  警报声还在继续,惊慌的氛围几乎让所有人面部扭曲。
  很快,电子音响起:“时空线严重崩溃!时空线严重崩溃!”
  硕大的电子屏上,本来早就收束牢固的时空线,忽然出现了分叉。像绽开的烟花,一点点消散变幻,带动着周围的时空线一起溃散,如火星燎原一般,眨眼间就影响了大片时空。
  满屏的红色警告,纷纷指向那条曾经困扰他们的时空线——秦玦所在的时空线。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啊,快到结局了,写得很卡


第107章 
  时空线崩塌的速度太快; 时空局陷入了混乱。
  在这种时候,面临七级重罪审判的穆君桐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物。
  她被关在室内,隔着玻璃窗看着屋外人奔跑、聚集; 手忙脚乱。根据口型; 她看到有人问“会影响我们吗?”,匆忙赶来的联邦高级官员脸色青黑。
  记忆清洗室面前不断有人跑过,纷纷往大厅汇聚,空中各种仪器、信号器旋转升腾,向外发送信号。刺耳的警报声还在继续,穆君桐能看到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 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她就这么被无视了。
  明明应该感到担忧,但她太累了,累到坐在地上,闷闷地想,不愧是秦玦,闹出的动静这么大。
  面对这种程度的时空线崩溃; 没有时间留给联邦开会; 联邦智脑、军方纷纷出面; 以最快的速度商讨决议。匆忙之下,根本找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
  时间每耽搁一秒,时空线崩塌的范围就扩大一分; 不仅其他时空会受到威胁,本时空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滴——滴——
  没人关闭警报,尖锐的声音听上去像催命声。
  穆君桐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呆坐在地面上; 仰头望着高高的圆形穹顶。若是以前; 她应该也是慌张奔跑众人中的一员,可现在她面临着法庭审判,连活动的自由也没有。
  这么想,忽然有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解脱感,干脆往地面一躺,闭目休息。
  可是警报声太吵了,吵得她难以安宁。
  她难以控制地想,秦玦是怎么发现疏漏的?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让时空线崩塌成这样?
  她的心跟随警报声的节奏不安地跳动着,忽然,警报声戛然而止。
  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咔咔。”被警报声压盖住的整齐脚步声停在记忆清洗室面前。
  穆君桐睁眼,撑起身子,警惕地望着屋外佩章军官。
  这些人都是联邦最高级别将领,高到可以越过法庭,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处置权。
  面前的玻璃门被打开。
  满头白发的将军看着地上警惕的穆君桐,艰难开口道:“穆君桐,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
  直到被领到传输室时,穆君桐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她认为这么短的时间内,联邦不会做出如此仓促的决定。
  时空线紊乱,时空局难以探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确定,一个任务对象仅仅是想要毁灭世界,并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威胁。
  哪怕是经验再丰富,也不能凭空给出猜测。
  想要探寻答案,只有一个办法——去往崩塌中心的时空。
  当时只有一个异时空人可以前往,现在仍是,只是这一次冒险太大,首脑们几经争议,才勉强拟定了决议。
  只要穆君桐愿意前往,一切重罪将被宽恕,审判取消。
  反对方持有的观点是,穆君桐曾经穿梭过那个时空,和任务对象有过交集,若贸然前去,说不定会让对方更极端,导致崩塌速度更快。
  所以,在最后敲定前,他们要迅速提审穆君桐。
  冗杂的程序通通被略过,将军直击主题:“你对时空崩塌有猜测吗?”
  穆君桐头脑一片混乱,但没有浪费任何一个人的时间,迅速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许是他性情再次走向极端。”虽然她认为她已将秦玦彻底驯化,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说不定多年后,他性情再度变化。
  虽然穆君桐是待审人员,但此时他们需要穆君桐的配合,不得不说出他们的猜测:“我们认为,这样严重的毁灭程度,有可能是另一个原因——异时空人发现了端倪。”
  穆君桐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将军眉间竖纹很深,嘴角紧绷:“初步猜测是由于你遗留的物件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穆君桐垂眸思索:“可他之前看过仪器,并未怀疑,不可能这么多年后突然怀疑,除非……”
  她瞪大了眼:“尸体。他发现了尸体的不对之处。”
  也就是发现了自己假死。
  即使明白现在的秦玦已经不同于当初,穆君桐仍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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