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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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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一语成谶。
  在命运线收束的这一刻,秦玦要为了他的神明,他永生永世无法得到的爱人,杀死所有的自己。
  时空彻底融合。
  他们都陷入了无数的光影中。
  穆君桐看到了无数平行时空的自己。
  某一个时空,时空局的消息迟来一秒,在她听到停手命令的时候,她已经杀死了秦玦。
  她的表情很平淡,就像碾碎了一只蚂蚁。她平静地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连面容也没记住便起身离去。
  某一个时空,她传输到了正确的节点,在时空局的配合下,成功与秦玦同归于尽。
  他们沐浴在血泊中,满脸鲜血,虽未看清对方的面容过,但尸首躺在一起,倒像是一对殉葬的恋人。
  ……
  某个时空,她传输错误,潜入寝殿,被秦玦捉住,毫不在意地命人将她烹食。
  这是她梦到过的梦境。
  另一个时空,她同样被捉住,这次却是青年时期的秦玦,他尚不像行尸走肉,似乎对她有些兴趣,想要折磨、盘问她。
  这同样也是她梦到过的。
  但这个一闪而过的幻象发生波动,一个画面渐渐分出两个,左边的画面里的她被拖走,另一个却沿着梦境的走向,“秦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她为什么会这样看他?
  每一个细小的选择,都会衍生出不同的时空线,每一个时空线都会有着不同的故事。
  亿万时空,各不相容。浩瀚宇宙,茫然时空,一个渺小时空中的人类不过蝼蚁。
  可在无数个时空线内,有那么一条时空里,穆君桐传输失败,不得不孤身把小暴君从火海里背出来。
  她背着他,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像熄灭的烛火发出的声响,引得天崩地陷。
  渺小的时空线里不值一提的相遇,足够改变一切。
  ……
  她看到了平行时空,秦玦同样看到了。
  这个时空,穆君桐传输得更早一些,比火烧皇庙还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扮成宫女,虽然算不上任劳任怨,可也算得上仁至义尽。
  但她还是被“自己”杀死了,没有什么谋略与算计,死得轻飘飘的。
  在救他出宫寻找外翁的那个夜晚,他毫不犹豫地过河拆桥,抹了她的脖子。
  穆君桐死了,倒在地上,“秦玦”做了该做的事,却只感到了茫然。
  他坐在地上,坐在尸首旁,不解地望着孤月。
  有一道被拉长的黑影照在“秦玦”身上。
  “秦玦”回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看到了成年的自己。
  任何人见到这种景象都会害怕忐忑,他却极其麻木,像没有心脏与灵魂的人偶。
  他问:“你是我?”
  秦玦点头。
  平行时空的人不能触碰,一旦触碰,将会发生湮灭。
  所以秦玦拔出了长到。
  坐在地面上的“秦玦”歪了歪头,并未害怕,而是问:“你是来杀我……不对,应该是,‘我’是来杀我的?”
  秦玦点头。
  面对这个答案,“秦玦”没有分毫慌张,坦然接受了。
  他本就觉得自己该死了,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
  在长刀穿透心脏的那一刻,“秦玦”面上终于露出了痛楚的神色。
  他一开口,便由于内脏破裂而吐出汩汩鲜血。
  他的眼神没有落在刀上,亦或者是杀死自己的人身上,而是将视线牢牢缠绕着地上失去温度的尸体上。他问:“我是不是杀了很重要的人?”
  秦玦抽出刀,“秦玦”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是。所以不需要我杀你,你早就已经死了。”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但倒在地上的“秦玦”听懂了。毕竟面前的人是自己,自己与自己沟通,总是很顺畅的。
  他笑了笑:“原来如此。”
  他一直苦等的时机其实早就到来,只是被他亲手葬送了。
  他闭上了眼。
  尸首转而化为尘埃。
  此时空的“错误”被抹去。
  ……
  时间不是直线的,是重叠的。
  秦玦走过无数时空,杀死了无数的自己,感觉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几乎快要天荒地老,但时间却是停滞的,并未流逝。
  有些时空的‘自己’极其难缠,他也只是险胜。
  自己与自己相遇,打斗很难。
  毕竟他们都太了解站在面前的敌人,每一个招式、每一个想法,都是同步的。
  有时候,他没有急着杀死自己,而是藏在暗处,偷偷看着那个时空的“穆君桐”。即使不是同一个人,他还是感到了病态的爱意。
  他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杀死她,或是被杀。
  他在时空的缝隙中,穿越无数时空,抹去每一个时空的自己。
  然后在每一个时空里偷来的时光,暗自思念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历经亿万时空,终于来到最后一个时空。
  这个时空的自己,从未与穆君桐相遇过,所以也是最难杀死的那一个。
  秦玦抬头望着面前的宫殿。
  没有遇到她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
  殿台高筑,长长的石阶,与世隔离,仿佛走不到头。
  没有活气,寒气刺骨。
  他给自己修了座通天的牢。
  秦玦慢慢地走上石阶,明白自己走过无数小千世界,终于迎来了结尾。
  殿内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是他喜欢用的安眠香。
  “自己”坐在殿中,懒散地披着黑袍,背影像一个骷髅架。
  察觉有人进来,“秦玦”回头。
  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并未感觉到惊慌,完全没有叫人的打算。
  他蹙起了眉头,一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自己,只是他不解,为什么眼前的自己会同他相差这么大。
  “秦玦”扯了扯嘴角,太多年没做表情,面皮早已僵硬,所以显得有些诡异。
  他朝秦玦点了点头:“千里跋涉而来,坐。”
  秦玦当真在他面前坐下了。
  “你来杀我的?”他眼神落到秦玦手边的佩刀上,就在右手边的墙上,悬挂了一模一样的一把。
  秦玦点点头。
  只有这个时空的“秦玦”不接受这个答案。他讥讽地笑了两声:“你没法杀死我。”
  即使他们相差巨大,但他看着面前的自己仍然像在照镜子、观湖面,他一眼就能看透对方。
  “秦玦”懒散地支着头,墨发滑落,眼神落到秦玦头发上的白发:“怎么回事,好丑。”
  秦玦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想回答。
  按理说,“秦玦”不问也该知道答案,可他蹙了蹙眉,竟然没能感知到答案。
  了无生趣、行尸走肉地长大成人至现在,他头一回来了兴致。
  他命令自己:“告诉孤。”
  秦玦看着面前的“自己”,蹙眉,一样的面容做出一样的神情,两人相对而坐,画面诡异至极。
  秦玦厌恶地道:“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自己。”
  “秦玦”哈哈大笑。
  “为何?”他问,“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们有区别,但仍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他就翻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刀光,似叹似笑的摇摇头:“你看,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没法杀死对方。”
  他朝秦玦攻去,秦玦想也没想,就做出抵挡的动作。
  “秦玦”的攻击被化解。
  再出手,两人姿势、角度一模一样,“秦玦”拿下墙上悬挂的长刀,这下彻底成了照镜子,每一个招数都一致,两人陷入了僵局。
  “秦玦”百无聊赖:“我其实很想死。”其实不用说这句话,对面的自己也明白。
  他叹了口气:“可是我死不了,你也杀死不了我。”
  秦玦点头。
  “你既然明白,又为何想要杀我?”
  秦玦顿了一下,回答道:“因为我怀有奢望,想活着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一向平静的“秦玦”忽然感到了一种巨大的不解,他眉头紧蹙,像是人生中头一次遇到这么困惑、惊奇的事情一般,愣怔地看着面前的自己:“她?谁?”
  他们是同一人,为何会有他听不懂的话。
  秦玦看着对面的自己,如同在看跳梁小丑。
  他讥讽地笑了一下:“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们终归是不同的。”
  “秦玦”感到了滔天的愤怒。
  他咬牙问:“凭什么?”
  秦玦放下了刀,盘腿而坐,面容平静,想到穆君桐,渐渐带上了笑意。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她赐予了我骨血、灵魂。”
  对面的人久久不语。
  他们都是秦玦,都是一样的狂妄自大,只是一个时空的秦玦被一寸寸打断了脊梁,一个时空的秦玦从未遇见过那个打碎他的人。
  所以这个时空的秦玦不能接受对方的说法:“不,不可能。你是我,我也是你,我们是一样的,什么骨血灵魂,我们都是怪物!”
  可笑不可笑,他竟然嫉妒“自己”。
  嫉妒到想要杀死“自己”。
  所以他并未像照镜子那般,同秦玦一样放下长刀坐下,而是逼近秦玦,想要斩下他的头颅。
  秦玦并未躲开,而是继续与“秦玦”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得到了我的救赎。你的存在会威胁她,我同样。”
  他抬头,看着癫狂又孤独的“自己”,平静地下了结论:“所以我们都该消失。”
  “秦玦”的刀刚好距离他一寸。
  刀锋停滞,再也无法向前。
  “为什么?为什么!”“秦玦”的疯狂杀意、妒意、恨意,全数化作了浓重的不解。
  他跪在了秦玦面前,跪在了自己面前。
  秦玦抬手,抚了抚他的头顶。
  这一刹那,时间回环、停滞、鼓动。“秦玦”看到了秦玦的经历,极短的时间,他成了秦玦,体验了他的一生。
  两个时空的人相遇,一旦碰触,即刻湮灭。
  一个跪着,一个坐着,从脚而起,身体一点点化作碎片尘埃。
  “秦玦”看着秦玦,双眼流下血泪,难以自持地捂住心口。
  “这是什么?”他声嘶力竭。
  为什么胸口会感到这样强烈的颤动,干涸的大地生出一朵刺眼而突兀的花。
  生的希望,痛不欲生。
  是巫术?是诅咒?是罪孽的惩罚?
  秦玦说:“这是爱。”
  “秦玦”看着自己,所有的癫狂忽然消失。当他经历过那一生,那样短暂到无法用时间单位计量的一生后,他终于获得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平静。
  下一刻,他的手、胸膛、头,同对面的秦玦一起,全部化作了尘埃。
  世界不再崩塌,停滞的时空启动,波动的时空线猛地停顿、收拢、修复。
  所有时空的秦玦的存在,终于全数被抹除。


第109章 
  时空局大厅和联邦会议室传来欢呼声; 世界被拯救了。
  送穆君桐回去这个举措是一个赌博,他们赌赢了。
  “她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对方退步。”
  所有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管他是威逼利诱还是坑蒙拐骗; 她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功勋之大; 什么罪行处罚全部一笔功效,她足够将勋章佩满右肩。
  即使再苛刻的人对这个决定也没有异议,决议一致通过,只需等待穆君桐的现身。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传输机里却始终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众人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若是她牺牲了; 那么前一刻的欢天喜地就显得过于滑稽荒谬了。
  大厅再次忙碌了起来; 局长不甘心地操作主控台,在每个时空搜寻她的生命迹象。
  ……每一个时空都没有。
  “不可能。”他声线颤抖,几近崩溃,“若对方退步,又怎么可能拉她同归于尽?”
  到了这个地步,气氛变得压抑又沉默; 人死了; 什么荣誉功勋都是虚妄。
  满屏的时空线闪烁; 绚烂至极,像一场盛大的烟花,沉默之下; 那些年轻的侦测员渐渐变得愤怒。他们负责在每次任务中与穆君桐联络,是战友,是知根知底的人; 最了解她的秉性; 之前她回来时受到处罚他们就替她不甘; 现在一群人盖棺定论地觉得她牺牲了,他们难免生出不平之意。
  一个人动作,剩下的都跟上,推开了前面垂首沉默思考后续处理办法的高官和将领,快速操作主控台,频繁越过最高权限。
  压抑的气氛顿时变得紧绷,争端一触即发。
  这些小年轻最让人头疼,一身反骨、热血,偏偏还拿得出名头,让人不好发作。
  愤怒积攒,在即将爆发的关头,一道喜悦的女声打破满厅的沉默:“找到了!找到了!”
  她直接将结果调到主屏,展现给所有人看。
  偌大的屏幕里,星光闪烁,其中一颗渺小的红点时隐时现,光影波动。
  “她没有死,她只是陷在了时空缝隙里。”她斩钉截铁地道,“穆队会回来的!”
  大厅爆发出轰轰的议论声。
  “她怎么会去了时空缝隙?”
  “时空波动,实属正常。”
  “既然能够检测到存在体征,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议论纷纷,没人能够猜到答案。
  ……
  时空缝隙里,时间、空间都失去意义,只有一片停滞的黑暗。
  穆君桐一会儿感觉走了很久,一会儿又感觉其实只是眨眼间,渐渐地,她开始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停留,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谁呢?或许看见了就明白了。
  她曾经感到疲倦,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后来忘了发生了什么,一切的重负都消失了。若曾经她为了一个“义”字而活,此时此刻的她只想为了自己而活。
  不知道又撕扯漂浮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穆君桐浑身一震,从巨大的眩晕中醒神。
  浩瀚黑暗中,她看到了站在细碎微光尽头的身影。
  被冲淡磨平的记忆和情绪一瞬间涌了回来,穆君桐心跳剧烈,惊喜又恐慌。
  她朝他靠近,但随着距离的缩短,她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面前的人既是她寻找已久的人,也不是。
  他乌发浓密如绸缎,不见分毫白发。在她距离他三步之遥时,他慢慢转头,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五官一如既往地靡丽阴冷,却不是熟悉的那个人。
  眼前人是十八九岁的模样,是“秦玦”,不是秦玦。
  穆君桐曾以为希望落空时会天崩地陷,真到了这一步时,她只有一种迟钝的麻木和怔愣。
  他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没有太多反应。
  穆君桐想,若是秦玦,一定会厚脸皮过来拥她、吻她。
  可眼前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他开口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那层麻木被这句话打破,一阵巨大的滔天的悲伤侵蚀全身,穆君桐胸口起伏,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他永恒刻入视线中。
  三次相见,他都问了这个问题。
  穆君桐朝他靠近,一开口,满腔的酸意顿时涌动不息:“不,不是……我不是。”
  她直直地望着他,压住泪意,口齿清晰地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带你回家。”
  面前的“秦玦”盯着她,表情渐渐龟裂。
  或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他迷茫而又恐慌,捂着心口倒退几步。
  他的视线在穆君桐面上流转:“回家?”他歪了歪头,忽然笑了,“你是来救‘我’的。”
  他的皮肤迅速苍老,忽然生出满头白发,又忽然变换成青春年少的模样,忽而带疤,忽而表情阴鸷,唯一不变的是,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每一个时空的他死去,都留有一丝执念,透过这双眼看她最后一眼,执念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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