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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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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婉宁很少会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做什么,她平复了一番情绪,缓缓吐出一口气,转头问道:“阿婆是要写什么?”
  “我写、我想写——吾儿阿辉!”
  老妇一辈子生活在小村子里,没读过书,也认不得字,更是不会什么文邹邹的官话,她想写的话又长又冗杂,一个意思的话翻来覆去能说三四遍。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姜婉宁都只是静静听着。
  她没有像镇上常见的几个代写书信的书生一样,时间一长就不耐烦,更不会觉得这些不认字的老人掉价惹人嫌。
  一直到老妇絮絮说完了,姜婉宁才说:“阿婆,这信纸太小,写不下那么多话。”
  “不过我记下了,您就是想告诉您儿子,您的儿媳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拉扯到这么大还没个正经名字,就等着他爹回来起名了,还有您的丈夫,如今瘫痪在床,只求在临终前见他一面,可对?”
  “对对对,就是这样……阿辉走了三四年了,他是一点消息也没送回来啊!”说着,老妇又是泪眼婆娑,抓着布袋的手颤个不停。
  姜婉宁沉下心,提笔落字。
  他们从书肆借来的纸只有两个巴掌大,材质也是店里最下等的糙纸,墨点落在上面,很快晕出痕迹,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变成一团黑。
  随着姜婉宁提笔,围观人群也跟着安静下来。
  他们或许认不得多少字,却有幸见过观鹤楼的大家名帖,帖上的字规规矩矩,方块大的小字铺满名帖,据说是店家求了好久才求到的。
  可如今,最前面的几人拔着头看了半天,挠挠脑袋,小声说道:“我瞧着这姑娘写的字,跟观鹤楼挂起来的名帖差不多……”
  一语激起千层浪,后面的人更是好奇了,纷纷往前涌着,想要一睹真迹。
  不知何时,陆尚站在了桌前,挡住拥挤的人潮,凭着单薄的身躯,给姜婉宁护出两份安宁。
  而姜婉宁更是全不为外物所动,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才重新抬起头。
  陆尚第一时间凑了过去,小声问道:“阿宁写了什么?”
  姜婉宁有些错愕,半晌才念叨道:“吾儿阿辉——”
  她没有用任何晦涩难懂的词语,通篇读来,说是大白话也不为过。
  可莫名的,老妇嘴中的十几句话,到她这里三言两语就能说清,而且只要认字,定能清楚领会其意,就这小小一片纸,写完后还留了一点空余。
  陆尚点点头,刚想请旁人来看,忽然顿住。
  他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老妇,又看看人群里许多沧桑黝黑的脸,又有了主意。
  “阿宁你看。”他凑到姜婉宁身侧,用手指在桌上划来划去,“我是想,在信上画一点小画可以吗?就像这样,不用太复杂,能映衬一下书信就好了。”
  陆尚自然不会作画,现在所演示的,也全是一个圈圈两个树杈的火柴人。
  好在姜婉宁心思颇巧,稍微看了两遍,就彻底领会了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重新提笔。
  等人群里渐渐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吵嚷起:“还能不能写完了!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写啊!我就说写信哪是随便什么人都会的,还是个不知哪里来的丫头……”
  吵嚷的人喊完就缩回了脑袋,可陆尚还是眼尖的看见,吵嚷的正是代写书信的那个书生。
  他冷笑两声,忍不住想把人提溜出来。
  就在这时,姜婉宁说:“好了。”
  她将毛笔和砚台挪到一侧,等纸上的字迹稍微干了些,便将信纸递给书肆的老板。
  这也是他们提前说好的,老板借给他们纸笔,等写好后先给他瞧瞧。
  与街上的路人不同,老板经营着书肆,见过太多读书人,有自视清高的,自然也有气度斐然的。
  可他见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人能比得上姜婉宁。
  哪怕她长得瘦瘦小小,甚至比不上镇上普通人家的姑娘,然只要她一提笔,就好像换了个人,那是她独有的自信,是在书香世家浸蕴十几年才养出的气质。
  老板形容不出来,却认定了她绝非池中物,甚至他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姑娘,如何会和后头那个瞧着病歪歪的男人结亲。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再接过信纸时,更是怀了极大的憧憬。
  事实证明,姜婉宁并没有叫他失望。
  “嚯!”等看清纸上的字后,老板眼睛里的光都藏不住了。
  他店里也会收些书生的抄书,但没有一人的字比得上这个,这个据说只粗略识几个大字的姑娘。
  等他把字句和下面的小人画一照应,更是忍不住笑出来。
  他直接下了台阶,快步走到老妇跟前:“大娘你瞧,你看下面的画,能猜出来画了什么吗?”
  只见信纸最下面画了三幅小图,第一幅是个大肚子的妇人,第二幅画着被妇人领在手里的小童,最后一幅则是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老翁。
  哪怕陆尚说了,简单一画,不用太复杂。
  但姜婉宁理解的简单,和陆尚的简单仍旧不是一个概念的。
  她只简化了衣衫发饰等,但人物的特征却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消看上一眼,就能明白画得是谁。
  老妇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在老板的鼓励下,犹犹豫豫说:“这个是儿媳妇?这个是儿媳妇和小刚吧……这个是我家老头子?”
  姜婉宁还贴心地把画和字连接在一起,就算不找人念信,自己连蒙带猜的,也能猜个大概。
  老板把信给老妇看过,又拿回自己手里。
  要不是围观人群喊得太大声,他根本舍不得给他们传看。
  就算把信传出去了,也不错眼珠地追着:“小心点小心点,可千万别弄坏了!”
  随着带有小人画的书信在人群中传阅过,他们的话也变了风向——
  “不得了不得了,这样一封又是字又是画的信,可要多少钱噢!”
  “这是那姑娘作的?别不是其他人提前写好,她拿的现成的吧?”
  “你瞎说什么呢!那纸最开始分明一片空白,而且她写时画时,大家伙可是全看见了……”


第19章 
  莫管旁人对这带着小人画的书信多眼馋,既是说好替阿婆代写,那就只能只她的。
  等那信纸传了一圈再传回来,整张纸都被抢得皱巴巴的,好在纸上的字画未损。
  姜婉宁问过老妇的意见,仍用这封稍有破损的信。
  老妇颤巍巍地问道:“这信、这信要多少钱啊……”
  这也是所有人关心的。
  姜婉宁管写管画,对定价却没什么主意,只能向陆尚投去问询的目光。
  陆尚说:“书信代写是两文,小人画是五文,阿婆需要代寄服务吗?”
  “代寄?”
  “就是把信交给我们,你只需要说好寄去哪里收信人是谁,剩下的都不用操心。”
  “多少钱啊?”老妇很是心动。
  陆尚伸出一根手指:“一文。”五文两文再加一文,正好是八文钱。
  看热闹的百姓帮老妇算好,她听见最后数额后,面上终于露出两分笑意:“要,都要……我有钱,我正好有这些,我现在就数给你们。”
  她把用破布包起来的铜板一枚枚数出来,每个铜板上都沾着油花,一模沾的满手都是。
  陆尚仿佛看不见上面的糟污一般,高高兴兴地把钱接过来,又仔细问好地址收信人,大声说:“阿婆放心,我一会儿就帮你把信送出去。”
  话落,他又添了一句:“我家夫人只管替人写写画画,剩下的乱七八糟的费心事,全来找我就行了。”
  这话叫一些想找姜婉宁的人停住脚步,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
  陆尚转手就想把钱交给姜婉宁,却看见了她眼中的一瞬迟疑。
  陆尚轻笑一声,转而把钱塞进自己兜里,而姜婉宁便是后悔也没法了。
  再有人想找他们代写书信,陆尚却是不肯接了,他的理由倒是充分:“我家夫人身子不好,不宜劳神,一天写上一封就够了,诸位要是需要,下回请赶早儿!”
  “下回是什么时候?还是在这儿吗?还是这个价钱吗?”
  比起镇上最常见的按字收费,陆尚他们简直就是白送,那么几枚铜板,光是笔墨钱都不够。
  陆尚对后面的安排还没有一个准确打算,却不妨碍打破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笑道:“阿婆没什么钱,你也没什么钱吗?今日不过给阿婆行个方便,往后可就没那么便宜的。”
  “不过大家放心,我们这准比其他摊子便宜,具体价格,还要等我回去问问夫人的意思,这事我说了不算,夫人说了才算。”
  话音刚落,周围人皆是哄堂大笑。
  “原来还是个耙耳朵哟……”
  之前挑事的那个书生不知何时逃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他吃饭的书信摊给收走,多余一点纸屑都没落下。
  百姓们说着笑着,陆尚带着姜婉宁,也准备就此离开。
  可就在这时,书肆的老板拦在他们前面:“且慢且慢,公子夫人要是不嫌弃,不如来店里一坐。”
  哪怕老板没有说明目的,陆尚和姜婉宁都是门儿清,陆尚侧头问:“进去看看?”
  姜婉宁点点头。
  书肆这种地方,虽也是做生意买卖的,但除了书生学子,寻常百姓根本不会踏足。
  外面街上尚且乱着,可一进到书肆里,外面的所有嘈杂就都被隔绝在外了。
  这间书肆不大,店里只有七八排书架,老板没有招小工,所有事都是自己做。
  老板姓黄,是镇上有名的富商郭老爷的远方亲戚,经营这家书肆有十几个年头了。
  此时店里没有旁人,考虑到后面还有许多地方要去,陆尚也不跟他周旋,直接问道:“黄老板有何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想跟公子和夫人谈一笔生意……”虽然陆尚说了要听夫人的,可黄老板却记得,之前那场闹剧,全是陆尚主导的,要是真想做些什么,恐怕还是要跟陆尚交接好。
  “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陆。”
  “原来是陆公子和陆夫人,是这样的,我观夫人字迹甚佳,恰巧店里常年收购字帖,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跟店里合作。”
  “当然,公子要是愿意售卖墨宝,那就更好不过了。”
  陆尚摆手:“我就不用了,我的字不如夫人,敢问老板说的字帖是?”
  黄老板面露喜色,他忙去柜台后拿了一沓书帖过来,书帖有大有小,笔迹也各有差别,他给展示了两种:“这种是书院的学生们常用的,要求高一点,价格也相较高。”
  “这种是给小孩启蒙用的,字体只要板正就好,需求量不大,一般只出给熟客。”
  陆尚粗略翻看了一下,不是他夸张,姜婉宁的字可比他们都要好。
  黄老板所求的,自然也是这种:“这种每帖二百文,笔墨纸张都由书肆提供。”
  陆尚笑了笑:“那街上代写书信都是两文前一个字,我看一张字帖上怎么也有三百字,只有二百文吗?”
  黄老板笑容一僵,嗫嚅道:“话是如此,可陆公子,这来卖字帖的,向来只有读书人,要是被人知道这字帖出自女子之手,陆公子你看……”
  陆尚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拉住了姜婉宁的手,张口就要拒绝。
  谁知姜婉宁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而后上前半步:“五百文,我能写得更好。”
  黄老板失声:“府城里的学生也才五百文一张,夫人是不是——”
  姜婉宁冷肃着一张小脸:“老板看过就知道值不值这个价钱了。”
  黄老板仍是犹疑,偏又做不到放弃,最终还是取来了纸笔。
  这次的纸已经是中等宣纸,纸面平整光滑了许多。
  他虽想过姜婉宁会写的好一点,可等真看见了,全然是说不出话的水平。
  “这这这……”
  姜婉宁问:“这些值五百文吗?”
  陆尚探头望去,只见纸上七八个字,每个字字迹不一,各有风骨。
  或铁画银钩,或气势磅礴,或娟丽秀气,还有当代举子最是推崇的砖块字。
  要不是亲眼所见,黄老板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字会出自同一人之手。
  “值!”黄老板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当场拍板,“我不给你五百文,我给你七百文,一旬一帖,夫人可能写完?”
  要是全心写字,一天一张也不是不可能,但姜婉宁摸不准回家后有多少时间,只能往最低处算。
  “那就一旬一张,纸笔的话……”
  “夫人无需费心,纸笔都有我来提供,每次我给夫人两张纸,多出的那张交由夫人自行处置,但若是两张都废掉,恐怕也只能由夫人补□□帖。”
  “好。”姜婉宁刚应下,黄老板就去后面准备纸笔。
  他出的纸张是店里最好的澄心堂纸,整个书肆也只存了十几张,笔墨也都是上等品,要是花钱来买,光是这两张纸一盏墨一支笔,就要花上三十几两银子。
  黄老板咬牙说:“我信任夫人和公子,便不压你们的东西,只希望一旬过后,我能等到夫人和公子来交帖。”
  姜婉宁晓得这些东西的价值,也明白黄老板此举有多难得,她道了谢,又小心将东西包好,担心压皱纸张,索性抱在怀里。
  敲定字帖合作后,黄老板心里还存着事,只是这件事他不好直接跟姜婉宁讲。
  思来想去,他眨着眼睛朝陆尚摆手:“陆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尚对黄老板的印象不好不坏,但看在之后还要在他家拿钱的份上,终究还是应了。
  好在他们并没有出去,只是去了一个离姜婉宁稍远一点的角落,不过一个恍神,黄老板就从背后抽出一本册子。
  “我看夫人的画功也是极佳,我要是想请夫人帮忙作画,不知公子是否介意呢?”
  陆尚敏锐地觉出不对:“什么画?”
  黄老板尴尬一笑,将册子塞进陆尚手里。
  陆尚随手翻开中间几页,却见书上没有一个字,每页只存一幅画。
  只消一眼,便把他看愣了。
  黄老板用气声说道:“就是密戏图。”
  “……荒唐!”
  姜婉宁并不知黄老板和陆尚说了什么,只是才过了不久,便听陆尚怒叱一声。
  很快,陆尚从角落里出来,一脸的冷凝,一语不发地拽住她,连根黄老板告别都没有,径自离开了书肆。
  姜婉宁为他的举动吓到,直到走出去好远才问:“夫君可是与黄老板起了争执?那我不接他的字帖就是了。”
  陆尚声音里还含着点怒意:“跟你没关系,不用退回去。”
  “往后你来他这送帖拿纸,必须由我陪着才行,那黄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不管他说什么,你不要轻信就是。”
  姜婉宁呐呐:“好,我明白了。”
  陆尚尤不放心,又叮嘱一句:“有些书也不是什么好书,你年纪还小,不要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不好。”
  姜婉宁听得稀里糊涂,可看他郑重的模样,仍是乖乖应下:“好。”
  两人又在街上走了一阵,随着街头的行人渐多,也冲散了陆尚心头的不悦。
  他问了问时辰,又见头顶的日头越发强烈,索性停下,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也能躲躲阴凉。


第20章 
  该说不说,这镇上和山村到底不一样。
  一到饭点,街上全是卖吃食的摊子,吃食的样式虽简陋单一,却胜在量大实惠,三五步就有一家,很是方便。
  有些交不起摊位费就挑着扁担背着背篓,时不时呦呵上一句,全是农家常见的吃食,两文钱就能买一个素包子。
  陆尚和姜婉宁都不是挑剔的,既然有这等又便宜又能填饱肚子的,自然最好不过。
  两人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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