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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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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家里?没人,陆奶奶尚在屋里?歇着。
  姜婉宁便把他们带去大槐树底下,用手抚平一块地面,四四方方的三?小块,正好一人一个。
  她也没去擦手,起身在树上掰了几条树枝,给两个孩子分好后,耐心问:“你们自己能画吗?”
  五六岁的小孩子嘛,只要是叫他们自己来的,都?能带来莫大的兴奋,管他画的好不好,只要是自己,那都?是好的。
  姜婉宁看?他俩头碰头凑在一起也不打扰,只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勾勾画画。
  过了不知多?久,却听头顶传来“哇哇”的惊呼声。
  姜婉宁莞尔,将?她身前?的这片地方露出来,只见两个大小一般的小孩儿跃然而上。
  庞亮想去碰,又怕碰坏了,甚至还后退了一点,然后才说?:“姐姐你画的是我?和大宝吗?这个是我?,这个是大宝。”
  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画得这么像,比在纸上还像。
  再看?他和大宝画的,一个一团乱糟糟的线条,根本?看?不出形状,一个画着歪歪扭扭的小鸡,鸡脑袋比身子还大。
  庞亮小小年纪,第一次懂得什么叫自惭形秽。
  姜婉宁顺势问道:“你想学吗?”
  庞亮猛点头,眼睛里?也迸出光:“想!”
  “那我?也想!姨姨也教我?!”大宝不甘落后。
  姜婉宁为难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们,只是庞大爷送亮亮你来是念书的,要是叫他知道,你在这儿什么也没学到,肯定就不愿意送你来了,这样想学画的话……”
  庞亮一点就透:“那我?先念书,等念好了书再画画行吗?”
  大宝就是个学人精,庞亮刚说?完,他也跟着喊上了。
  姜婉宁跟他们商量:“那这样,以后就上午画画,下午学写字,如?何??”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今天的上午已?经?过去一半了,能画画的时间只剩下一半,但两个小孩一点不觉沮丧,尤其是等他们画出漂亮的花花后,更是高兴得不行,当天晌午饭都?多?吃了半碗。
  陆尚冲凉回来了,头发凌乱地搭在后面,直到进门才系起来,只是那明显生疏的手法,看?得姜婉宁眉心直跳。
  有了陆尚在,等晌午众人回来后,见到两个小孩也不意外。
  就是王翠莲对?他们在家吃饭颇有微词:“咱家米面还不够了,再多?了两张嘴,可真是什么便宜也占。”
  陆尚没理她,只给两个孩子一人夹了一筷子鸡蛋:“多?吃点,吃多?了才能长得又高又壮。”
  可是把王翠莲气?得够呛。
  吃饭时,陆奶奶提起厨房里?多?了的那一堆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都?丢在厨房不管了吗?”
  陆尚随口解释了两句,不知想到什么,又添了一句:“那些是还要给庞大爷带回去的,先别拆了。”
  王翠莲暗中撇撇嘴,对?此不以为然。
  念及两个孩子念及还小,晌午还是要歇一歇的。
  然而家里?实在没有空地,最后只能再把他俩领回去,两个小孩占了屋里?唯一一张床,姜婉宁和陆尚便没了位置。
  陆尚最近几天都?会?午睡,猝不及防断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搞钱搞新房的念头再一次从心底浮现。
  庞亮上床前?可算把他背了一上午的小包摘下来,他对?他的小包可宝贝了,便是吃饭时也不肯摘下。
  便是把小包交给姜婉宁时,他还郑重道:“娘亲说?,里?面的东西可贵了,只能给夫子看?,姐姐你看?。”
  姜婉宁担心里?面是什么贵重物,并没想打开。
  可庞亮三?下五除二地把里?面东西拿出来,并非她想象中的贵重物品,只是一册有些泛黄的书。
  庞亮说?:“姐姐给你,娘亲说?这书可难买可难买,我?能有这本?书,那就一定能考上秀才!”
  一同听着的陆尚心念一动:“是庞大爷上次说?过的那什么……《时政论》吗?”
  庞亮摇摇脑袋,不清楚。
  而姜婉宁却是把书倒过来,低声应了一句:“正是。”
  陆尚只探头看?了一眼,很快就没了兴趣,而他不识字,便也没认出书册扉页上的编者——
  姜之源。
  庞亮的话倒也不假,这书确是科考必备书目,但并非是考秀才时用得到的,而是自秀才起,直至进士殿试,都?会?用到的极佳借鉴书目。
  八年前?由大学士府同翰林院同编,又有先帝亲审,许多?涉及时政的论断,都?能在上面找到解读。
  只是一年前?大学士府获罪,这本?由姜大学士主编的书册也变得避讳起来,许多?书肆不再公开售卖,私下偏炒出天价。
  而学子们明面上不敢收购,私下里?却四处打听,毕竟前?两届的三?甲进士,可全是精读了此书的。
  原身叫庞大爷买《时政论》,给孩子启蒙是假,多?半是为了给他自己看?,只阴差阳错的,这书到了姜婉宁手上。
  姜婉宁不敢再看?,匆匆将?书塞回包里?。
  她侧过头去,等调整好表情,确保陆尚看?不出端倪来了,方才开口说?:“这书你们先用不到的,晚些时候你便带回家吧,放在家里?不要带出来了,等用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要是家里?问为什么,你便说?这是陆秀才说?的。”
  庞亮乖巧应下:“好。”
  然而等庞亮爬上床,和大宝并排着睡下后,陆尚忽然碰了碰姜婉宁的手,他面上似有疑惑:“你……不高兴了?”
  他并不知姜婉宁哪里?不悦了,可就在某一瞬间,忽然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
  好不容易等俩小的都?睡下了,他忍不住关心一句。
  姜婉宁震惊地转头,蓦然撞进了陆尚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里?。
  她想说?“没事的”,然而才一开口,便觉鼻尖一酸,眼底也跟着漫起了水雾,说?出的话里?全是哀伤。
  她抓住了陆尚了手,呢喃说?道:“陆尚,我?想我?爹娘了。”
  话音刚落,她的眼眶再也含不住泪花,泪水蜿蜒而下,尽砸在了陆尚的手背上。


第30章 
  陆尚何曾见过姜婉宁哭成这个样子; 顿是手忙脚乱。
  他?是一句不敢多问,想找帕子没?找着,便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拭眼泪:“好了好了; 咱不哭了啊——”
  姜婉宁也不想哭的,尤其是在陆尚面前落泪; 这更叫她觉得丢脸,她一点不想在对方面前露怯。
  甚至就在不久前; 她还想着哄骗陆尚高兴,借以在陆家立足。
  然如今,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或是浸在陆尚衣袖上; 或是落在桌面上; 两只眼睛又烫又涩。
  偏生她哭得悄无声息; 叫陆尚愈发怜惜起来。
  等姜婉宁好不容易缓过这阵突如其来的情绪; 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肿起来了; 也不知是情绪大起大落的缘故; 还?是被?陆尚衣袖上的粗糙布料蹭到的。
  陆尚心里叫着糟,嘴上却更是温柔了:“可是不哭了……阿宁这是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伤心了吗?”
  他?仔细回顾了一下?; 从进门起多是在跟两个孩子说话; 姜婉宁情绪忽变; 好像是在——
  陆尚眸光一动,犹豫地问道?:“是那本书?”
  姜婉宁垂着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看她这个样子,陆尚哪还?追问得起来; 只能?天马行空地全靠猜,他?也是突然发现?; 这不识字的不便之处还?是挺多的。
  但凡他?识上三五个大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头没?脑了。
  片刻,陆尚再次试探:“那本书……跟你爹娘有?关?”
  话音才落,他?手上又是一凉,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行了,不用接着蒙了。
  陆尚长叹一声,捧起姜婉宁的脸,用指肚小心替她拂去?泪水:“能?跟我说说吗?说说你家里的事。”
  屋里还?睡着两个小孩,陆尚又怕吵醒他?们,又怕被?他?们听去?不该听的,只好牵着姜婉宁走?去?外面。
  陆奶奶正在井边纳鞋底,看见他?俩出来正要打招呼,可转眼瞧见姜婉宁,又生生止住了。
  “啊……”陆奶奶呐然半晌,搬起屁股下?的小板凳,悄无声息地回了房。
  这下?子,院里也就只剩陆尚和姜婉宁了。
  陆奶奶先前坐着的井边清清凉凉的,头顶还?有?大槐树投下?来的阴凉,她走?了,陆尚紧跟着就顶上。
  姜婉宁许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虽没?有?再落泪,但瞧着蔫巴巴的,嘴角向下?撇着,越看越是可怜。
  陆尚也不催促,顺手把吊在井里的桃子提上来,用衣裳蹭了蹭,趁着毛桃变软,很是轻松地剥了皮。
  “阿宁吃个桃儿,吃一口吧吃一口吧——”他?小声逗着,看见姜婉宁张口,更是眼疾手快地递到她嘴边。
  “……”姜婉宁愣了许久,终于?还?是小小咬了一口。
  她不好意思一直被?陆尚喂,小声说了句什么?,便把桃子接了过来,只是拿来了她也不吃,就一直捧在手里,时间一长,桃儿的汁水沾了满手,双手都变得黏糊糊的。
  就在陆尚纠结是继续等还?是先帮她擦擦手的时候,却听姜婉宁忽然开了口,她小声重复了一遍:“陆尚,我想爹娘了。”
  陆尚听到这里只觉棘手,正思量着如何回应的时候,却见姜婉宁又落了泪,带着哭腔说:“我还?不知道?我娘的病好没?好,还?有?兄长的腿、他?的腿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
  “爹爹自获罪后始终郁郁寡欢,我就怕他?也病了,那谁来照顾娘亲,谁来照顾爹娘呀……”
  “陆尚,我好想他?们呀。”
  姜婉宁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被?她捧在掌心里的桃子落在地上,她顾不得手上的粘黏,缓缓环保住了自己。
  说到底,她也才十几岁,刚及笄的小姑娘,又是家境大变,又是离了爹娘,好不容易忍下?对亲人的思念,哪成想一个不留神,就拿到了父亲最得意的论作。
  触景生情,那是最磨人的。
  陆尚在她后背轻轻拍抚着,耐心等她将情绪发泄个干净。
  他?对姜婉宁的了解不多,寥寥数语,也全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除了知晓她出身京中,乃是犯官之女,若非是救母亲,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山村的病秧子求娶。
  只有?姜婉宁过去?如何,家人如何,她未曾提及,陆尚也未曾问过,便是计划过日后,却也不曾将她的家人纳入考虑。
  过了好久,陆尚问:“我帮你找他?们好吗?”
  姜婉宁身体一颤,抬起头,眸子里存了两分不信任,她哑声说道?:“圣上只说流放北地,北地广辽,你去?哪里找?”
  “只要有?心,总有?找到的时候。”
  话是如此,姜婉宁却并未抱有?太大希望。
  北地实在太大太大了,有?足足二三十个京城那么?大,且那里地广人稀,被?流放到那里的罪臣,往往是进去?了便失了方向,自己走?不出,旁人也找不到。
  陆尚没?有?跟她争论,只按了按她的发顶:“阿宁,信我。”
  姜婉宁闭上了眼睛,放任最后一行清泪滑下?:“我信你。”
  两人在井边静坐良久。
  陆尚回屋拿了手帕,沾上水替姜婉宁擦干净了手上的桃汁,又替她褪下?了外面的小衫,最后捡起地上脏了的桃子,稍微冲洗干净,三两口吃进了肚里。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姜婉宁始终静默不语。
  一直到陆尚安静坐下?来,她才悄然开口:“我家……我爹原是一品内阁大学士,那本《时政论》便是由?他?主持编著的。”
  陆尚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她所?有?的失态来源何处。
  姜婉宁没?有?讲太多京城局势,也很少会说到朝堂党派,只是说了说她的家人——
  说她的父亲为官清正,数十年来忠于?朝廷,一心为民?,无论朝上多忙,总会陪着家人用晚膳,悉心问询她和兄长的功课,她的学识尽是父亲所?授。
  说她的母亲出身书香世家,性情温和,不光将大学士府操持得井井有?条,于?儿女更是慈母。
  说她的兄长文武兼备,曾为武进士,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威,却在流放途中为护她被?官兵打断双腿。
  她生活在一个温馨富足的家庭里,父母恩爱,兄妹和睦,若非家庭变故,她该嫁给一个家世相?当的人,享一世安和的。
  陆尚认真听着,没?什么?见识的他?根本想象不出学士府中会是何等光景,总归不会像这小山村,买个东西都要去?遥远的镇上。
  他?掩去?心底的疼惜,故作轻松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你认识的人里本事最差的?”
  姜婉宁笑笑,没?忍打击。
  她大概是说累了,也可能?是哭过后伤了心神,长长舒出一口气后,就此打住了言语。
  陆尚不再追问,重新找了张干净帕子,用微凉的井水浸透后,折成小小一块,用来给她敷眼睛。
  若非是到了家人起床下?地的时间,他?们还?能?继续坐下?去?。
  姜婉宁率先反应过来,她看了眼天色,低声说:“该叫大宝和亮亮起来了,再睡下?去?就该头疼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喑哑,但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
  陆尚将她仔细打量一遍,起身将她拽了起来。
  随着陆老?二等人离开家门,姜婉宁也把大宝和庞亮叫醒,一人吃一个桃子醒醒盹,准备下?午的课程。
  既是说好上午画画下?午学字,姜婉宁遵守了承诺,两个孩子也该守信,无论愿不愿意,总归是老?实坐到了桌前。
  陆尚的桌案只容得下?一人,且桌案太高,并不适合小孩子。
  姜婉宁便叫他?们坐到圆桌旁,面对面坐着,她则在两人中间,也方便同时兼顾两个人。
  “喏,这些纸都是陆尚阿叔的,他?借给你们用,你们万不可浪费,要小心着使。”姜婉宁叮咛道?。
  她早前用温水浸泡的毛笔已?经柔顺了回去?,经她重新修剪尚能?一用。
  这两支笔便分给了大宝和庞亮,姜婉宁只在演示的时候会借用一二。
  事实证明,写字好看的人,无论用什么?纸笔,写出来的字都是漂亮的,稍微一点差异,那也全是纸笔的锅,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陆尚这次没?有?出门,一开始也跟着坐在桌边,后来看两个小孩都写出了像模像样的大字,实在羞愧,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原是想回床上躺一趟,奈何躺下?没?一会儿,桌边的俩小孩回头看了四五次不止,最后连姜婉宁都无奈地看了过来。
  “……我回来总行了吧?”陆尚苦笑,只得继续陪着。
  姜婉宁看他?实在无聊,往他?面前放了两本书。
  陆尚翻了两页,书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莫说他?还?不认识,就是认得这些字,也不一定能?看下?去?。
  要不是怕分散两个孩子的注意力,他?早就趴桌上睡了。
  陆尚从不否认,他?就是个大大大学渣。
  看见书就犯困那种。
  好不容易挨到庞大爷过来接孙子,两个小的还?没?什么?反应,陆尚先打了一个哈欠:“可终于?结束了。”
  他?亲自把庞亮送出去?,难得觉得庞大爷亲切。
  庞大爷把小孙孙叫到身边,张口便问:“亮亮在陆秀才家学得如何了?可有?听陆秀才的话?”
  庞亮眨眨眼,慢半拍地回答说:“听话了,学了画画,还?学了大字,我练习了自己的名字,还?学会了写爹娘。”
  “哎呦这么?厉害呀!”庞大爷赞许不已?。
  等祖孙俩说完了,陆尚插嘴道?:“庞大爷等一会,我把您早上带来的东西拿来,您先带回去?。”
  庞大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等陆尚拎着东西从厨房出来,院里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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