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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晚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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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余燃怀里——以前冬天家里没有空调,他冷得厉害的时候就会裹着被子挤在冷风吹不到的床头; 昨天晚上他肯定是被空调的冷风冻得半梦半醒; 为了找暖和的地方就钻进了余燃怀里。
  “余燃?”何晚山想要伸手推醒身后的余燃,可他的手脚都被裹在被子里,又在余燃怀里结结实实地团成了一个白面馒头,别说推醒余燃; 他就是把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都费劲。
  “唔……”身后的余燃稍微动了动,像是半梦半醒。
  然而; 就在他以为余燃要醒过来的时候; 身后的人却慢吞吞地把脸挨在他颈侧蹭了蹭,两只胳膊把他连人带被子搂得更紧,接着不动了。
  何晚山一下子不敢动了; 他的脑子乱得厉害; 像被雨水打湿的青苔; 上面沾满了理不清的枯枝残叶。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赶紧叫醒余燃,以免余燃醒过来撞见双方都尴尬的场面,可余燃却紧紧地抱着他; 脸挨着他的脖颈均匀绵长地呼吸; 鼻息阵阵滚烫。
  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反倒越抱越紧; 最后甚至手脚并用,恨不得直接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块压在身下。
  何晚山急得眼睛都红了; 艰难地从裹得结结实实的被窝里伸出一只脚; 在余燃轮廓分明的腹肌上轻轻踹了一下。
  身后的人总算是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
  余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自家卧室里明亮的落地窗,而是一片黑暗。
  何晚山躺在他怀里,绵软的白T恤被他扯下一边的肩膀,细腻脖颈勾勒着漂亮婀娜的曲线,微微凸起的喉结暴露无遗,距离之近,他甚至能看清咽喉轻微喘息的起伏。
  余燃嘿嘿一笑,他睡迷糊了,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做梦。
  他在现实生活里软磨硬泡都没能追到手的人居然在梦里被他搂着一块睡觉,就算是白日梦也美滋滋得很。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有点不对。
  昨晚半夜三更趁人之危耍的那些小聪明在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余燃被吓得一哆嗦,猛地想起自己昨晚根本没回家而是跑到了何晚山的宿舍蹭床。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躺在何晚山的床上和人家抱在一起。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余燃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刚冒出来的那点惊喜全变成了惊吓。恰好这时何晚山回过头来看向他,他的眼尾沾了一尾淡红,看着像是上了艳色的妆,躺在他的怀里回头时模样诱人得就像是北欧神话故事中最善蛊人的美貌海妖,雪白的后颈还带着一道惹人遐想的嫣红吻痕。
  余燃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分不清怀里的人究竟是被欺负狠了还是冷得泛红。
  他只知道自己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口,视线里那抹嫣红的吻痕几乎要了他的命。
  完了。
  人总要有自知之明,得清楚现实和梦境总有无法僭越的隔阂,梦里可以发痴发癫任性妄为,但现实容不得他放肆。
  余燃心里的土拨鼠双手抱头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完球了——
  别人酒醉壮人胆,他做梦壮人胆。
  平日里别说亲了,他就连摸一下何晚山的小手都不敢,现在倒好,他跳过牵手搂腰直接一大步跨到了留吻痕这种私密到不行的暧昧行为。
  余燃整个大脑都展开了。
  他暗恋未半还不想这么早地中道崩殂,当下彻底清醒更不敢再仗着自己昨晚那点熊心豹子胆搂着人贴贴,连忙松开手往后缩,结果一时间没刹住整个人就这么咣当一声重重磕在了墙上。
  “余燃?”何晚山登时被吓了一跳。
  他原本还在紧张,纠结着该怎么开口和余燃解释自己空调温度按得太低结果半夜三更怕冷滚到他怀里这件事。可余燃的反应看着却比他更大,一副惊吓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倒让他更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了。
  余燃捂着自己撞痛的背在床上缩成一团。
  痛是真痛,但更多的原因是尴尬,恨不得直接缩成一个鹌鹑蛋原地投胎重新做人。
  “余燃你没事吧?”何晚山也顾不上尴尬连忙从被窝里挣脱出来,余燃撞在墙上那一下的力道很重,砰咚一声听着就觉得疼。
  余燃头朝下趴在床上装起了土拨鼠。
  这时候让他抬头看何晚山他是万万不敢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现在就怕被对方看出来昨晚是他趁人之危诡计多端。
  何晚山挪到了他身边,很近的距离。
  他又嗅到了何晚山身上那一星半点鸢尾花的香气。
  “余燃?”
  余燃闻声抬起了头。
  何晚山没穿睡裤,身上就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大腿的棉白T恤,他稍稍一抬头就看见那两条被称作绝对领域的白大腿,还有那衣摆之下,两腿交接没入沟壑的旖旎风光。
  余燃脑子一热,鼻腔一湿,两管鼻血就这么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呀啊啊啊——
  在何晚山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里,余燃捂着鼻子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冲进了浴室。
  指缝间的鲜血被水流稀释流入下水道,余燃仰着头,双眼无神,他现在总算知道犹豫就会败北的下一句为什么会是果断就会白给。
  他这个纯纯的恋爱脑,满脑子就想着追人,根本就没考虑到他这个怂蛋受不受得住何晚山这个钓人不自知的坏家伙。
  “余燃,你没事吧。”何晚山的声音从浴室门外传来。
  余燃突然流鼻血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也不顾上尴尬或是其他,连忙换了衣服跑到浴室门口。
  浴室里的余燃两拳捏紧尴尬地手脚蜷缩,认命地承受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尴尬社死的时刻。
  “没事,北方天气太干了就是容易上火。”余燃擦了擦鼻子,努力装作云淡风轻地走出了浴室,“不用管我,每年到这个时候我早上起来就会流鼻血,习惯了。”
  何晚山一听这话更是吓了一跳,流鼻血哪有流习惯了这种说法,常年出现这种反常情况必然是身体某个地方出了问题:“经常流鼻血?那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何晚山的目光很诚恳,诚恳到被注视着的余燃心里罪恶感油然而生。
  但嘴比xx硬似乎是所有年龄段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在自己的暗恋对象面前,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会选择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黄河心不死。
  真实的原因如何他当然不能如实相告,但他更不能因为这小小鼻血就大张旗鼓地跑去医院。他已经社死了一回,不想再在老中医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年轻人火气太旺的诊断里社死第二回 。
  于是余燃假装轻松地摆了摆手,脸上表现出一副早就知道不用担心的样子:“真没事,我天生体热,回去吃点清热消火的水果就没事了。”
  “对了,现在几点了?”余燃立刻转移话题,“都六点半了,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去教室。”
  “余燃……”
  余燃想要转移话题的样子太明显,何晚山本来想追问,可他自己也是心里有鬼。既然余燃打算把事情翻篇,他也就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不再扯着话题不放。
  而另一边,余燃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从醒过来到现在,心口一直悬着一块大石头,就怕何晚山发现后颈的吻痕后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他就又发现了问题所在。
  历城高中的校服是低领,他留的吻痕位置太靠上,校服外套根本遮不住。
  这要是直接出门,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
  余燃看向何晚山的眼神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何晚山也注意到了余燃怪异的眼神,也不知道余燃是怎么了,从他站到洗手台前洗漱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后颈看。
  “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吗?”何晚山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
  大概是他昨晚睡姿不佳,后颈的皮肤按着有点钝钝的刺痛。他也没有多想,只当自己是有点落枕,洗漱完后简单地用毛巾擦了擦就走到书桌前收拾起书包。
  余燃站在宿舍门边一动都不敢动,他现在的心情不断在害怕被何晚山发现的紧张和何晚山顶着他的吻痕出去宣誓主权的微妙优越感之间反复横跳来回拉扯,但真要让他开口坦白他又不敢。
  十分钟后,何晚山收拾好书包,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宿舍门。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宿管阿姨正好拿着签到表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
  余燃个子高,长得又显眼,夜色正浓的时候还能趁黑糊弄过宿管阿姨的眼睛,现在大白天,宿管阿姨一眼就看出他面生得很。
  “前面那位学生,你好像不是这栋楼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宿管阿姨叫住了余燃。
  “非住校生不能来宿舍楼,你们老师应该跟你说过吧,过来给我看下学生证。”
  何晚山见状连忙找借口:“阿姨,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他昨天答应了要请我吃早饭,所以一大早就来学校等我起床了。”
  “我刚转学不久,是我不懂这里的规矩,您就饶过我们这回吧。”
  何晚山长得面善乖巧,一副从不撒谎的好学生模样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宿管阿姨对这个南方来的好学生初印象就很不错,见惯了骄纵挑剔的富家少爷,遇到温吞礼貌的三好学生她也乐得高抬贵手,于是就摆摆手说了句下不为例就开门放他们离开。
  又在被处分边缘走了一圈的余燃看着何晚山斯文清秀的脸,真心觉得要不是自己知情,恐怕也会被这个瞧着乖得不行的好学生骗得团团转。
  “原来你也会撒谎啊。”余燃坏心眼地凑到何晚山耳边悄悄来了一句。
  何晚山被他促狭的表情闹红了脸。他很少说谎,要不是怕余燃这个走读生偷偷住在学校宿舍的事被发现后受处分,他才不会昧着良心违背自己的原则。
  偏偏余燃还硬要抓着这点不放,说完后又笑嘻嘻地在他耳边接上一句;
  “我还不是为了你。”何晚山气呼呼地瞪了余燃一眼。
  他这话说得坦荡,也没往别的地方多想。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本来不是有歧义的话落进余燃的耳朵里却变了一种味道。
  听,他说他撒谎是为了我,四舍五入就是他心里有我!
  深谙精神胜利法的余燃心情顿时膨胀起来,腰也不酸,喉咙也不痛了,何晚山气呼呼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过头。
  “我知道啊。”余燃笑着冲何晚山眨眨眼,“谢谢你咯,好同桌。”
  何晚山一下子没脾气了。
  余燃长得好看是全校公认的,哪怕亲身体会到了这人性格恶劣,何晚山也没法否认余燃的确长得帅,别人怒不可遏的时候光是看到他的脸气就能消掉一半。
  /
  两个人到教室的时候,班上的人已经来了大半。
  今天是月考成绩公布的日子,大家都会默认早到。何晚山作为上次月考的年级第一,一进教室就收到了班上绝大部分人的注目礼。
  “晚山,你真厉害啊,这次月考你又是第一名。”许落星率先冲了上来,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狗一样绕着何晚山来回转悠,“年级前十的大红榜一大早就贴出来了,现在学校论坛都要炸了,全都是在讨论你的。”
  “是啊。”赵雨凝也走过来揶揄道,“晚山,你要成我们高中的大红人了,上一个有这待遇的还是蝉联了一整年年级第一的陈影河呢。”
  “老刘这回估计做梦都要乐醒了。我们这种私立学校,学生成绩是和老师业绩挂钩的。你拿了第一名,老刘可是有奖金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老刘他终于能在别班班主任面前炫耀自己的学生了。”
  何晚山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在原来的学校成绩也一直拔尖,但班上的同学大多是竞争关系,所有人都更关心怎么提高自己的分数,基本没人会把时间浪费在恭喜别人成绩比自己好上。
  相比之下,这儿的同学实在热情了太多。当然这或许和他们升学压力小有关,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不走高考这条路,高三上学期一结束就要各自准备出国留学的手续。
  “真厉害,这次第一又是何晚山。”
  “何晚山是你能叫的吗,叫何神!”
  “何神,这题教教我呗,我算了好几次都和正确答案不一样。”
  班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轮着起哄,又是给他起新绰号又是凑上来问他问题,何晚山没遇到过这样融洽的班级氛围,整个班所有人都在为他成绩好而高兴,他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余燃看这情况见怪不怪。
  成绩拔尖的人无论在哪都能得到优待,这点在历城高中也一样。没有人会拒绝和一个未来可期的潜力股交好。再加上何晚山从不端好学生的架子,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受欢迎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余燃得意得笑了一声。
  呵,一群肤浅的人,现在才看到何晚山的好。可惜太晚了,小爷我老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你们这些人统统都得靠后站。
  “好了好了,早读都要开始了。”余燃挥手把围在何晚山身边的苍蝇赶走。
  他一个随心所欲惯了从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人,赶人回去早读也是新鲜。
  班上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痛骂余燃像只守着宝贝的恶犬,仗着自己是何晚山同桌就明目张胆炫耀,谁要是想接近,这货必定龇牙咧嘴见谁咬谁。
  余燃带着何晚山回座位坐下,他这次的成绩中等偏下,老是翘课出去浪,考出这点分数倒也很正常。
  而比起关心自己可怜巴巴的那点分数,余燃明显更关心何晚山。
  “恭喜啊,好学生,又是第一名。”余燃笑眼盈盈地望向他,一身锐利刺人的锋芒都被这笑软化了不少,“老刘等会儿就要来当着全班的面表扬你了。”
  何晚山摇了摇头,他脸皮薄,不太能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夸赞。
  然而,像是应了余燃说的话,早读结束后不久老刘就喜气洋洋地赶到了教室里发表了班级讲话。
  “这次的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具体排名已经张贴在了学校走廊的公示栏上。”班主任老王欣慰地拍了拍自己手里的考卷,“这次的年级第一还是我们班的何晚山同学,大家要多向他学习。当然,考得好的同学不要骄傲继续努力,没考好的同学也不要灰心。”
  “卧槽,老刘这回可是扬眉吐气了,瞧他那副高兴的样子。”许落星转过身用一种异常崇拜的目光看向何晚山,“晚山你不知道,老刘等着一天等了多久。自从他当班主任以来我们班进过年级前十的只有燃哥一个,还是燃哥高一刚入学的时候,之后燃哥老是摆烂翘课,我们六班就再也没有能进年级前十大红榜的人了,他也老是在别的班主任面前抬不起头。”
  闻言,何晚山不说话,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余燃心念一动,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
  温润日光里,何晚山眼眸低垂面容安静,水洗过一般澄澈的眼眸,阳光洒在他的眸里化成一片斑驳鎏金。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余燃的鼓膜被自己的心跳声撞得发痛。
  何晚山还是那个何晚山,从未改变过那一身干净温柔的气质,清秀五官有着水墨丹青勾画的温润。
  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办法把他和秾艳、勾人这些艳色过浓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可余燃的脑海里,何晚山红着眼尾回眸看他的那一眼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一闭上眼都是他眼尾飞红水光潋滟的模样。
  余燃放在课桌下的手悄然收紧,心痒难耐。
  他明白用漂亮惑人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一个气质干净的男人太过冒犯,旁人听了都得骂一声他心思龌龊。可他又在心里暗自窃喜,窃喜何晚山那样的一面只有他见过,这朵清淡也艳丽的花只给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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