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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猎户家的俏村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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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梁川扛麻袋似的扛着,蹬了两下腿,就安分了,一双细胳膊无力的环着梁川脖颈,气息一下一下的吐,香的发烫。
  梁川喉头“咕咚”一声,定了定神,走到橱柜旁,伸手在里面一掏,掏出几枚碎银子,才背起人往外走去。
  陈小幺浑身都是烫的,却又在发着冷汗,没多会儿,梁川背上挨着陈小幺的那一块儿,就被浸湿了。
  梁川觉得背上人的汗都是香的。
  梁川打小没得过什么风寒,他没见过生病是这样儿的。
  等带上门出了院,等在外头的,只剩下王大一个人。
  其余人见梁川回来了,晓得这里没他们的事,便早早回了屋。
  外头已然黑漆漆的,只有几点星子,和王大手里亮着的一盏油灯。
  “小幺还好吧?”王大提起油灯看了看,“你们上哪去?”
  “去找大夫。”
  “啊哟,这……”王大也看到了他背上的陈小幺面色不对,吃了一惊,“小幺咋了?莫不是……”
  王大显然也知道陈小幺有怪病的事情,当下便退了半步,面上神色有几分忌讳。
  连大夫都说不清楚的病,谁知道挨近了会不会染到自己身上。
  “有点风寒,不严重。”梁川说。
  他看到了王大的动作,眼神冷了几分,声音也沉,“王叔可别出去乱说。”
  “……啊,哦,哈哈。”
  王大晓得梁川在把自己当傻子蒙呢,风寒能成这个样子?
  这就是那怪病吧!
  但王大也不敢多说什么,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不会不会,那哪能呢。”
  梁川没再说话,把院外的背篓和狼皮,一起拎进了院,锁上了院门。
  王大伸长脖子看着,瞧见是狼皮,很有些眼馋。
  可眼见着梁川把院门锁上了,便又缩回了头,目光在陈小幺身上多晃了两圈,就提着油灯回去了。
  梁川背着陈小幺,直奔下巧村的严大夫家。
  这么晚了,严大夫肯定已经歇下了,但他可以敲门,多给些银钱也成,总之要让人给陈小幺看看。
  梁川总觉着陈小幺这突如其来的高热,有些不对劲。
  但到底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漆黑的夜,梁川飞快的在田埂间行走。
  他抄的是近道,打田间走,肯定比走土路要近些,但田埂坑坑洼洼,定然也颠簸不少。
  果然没多会儿,背上的人便开始难受的哼哼,绵软手臂紧了紧,在梁川背上轻轻蹭动。
  整个身体,都像软的没骨头。
  梁川满头大汗,手臂紧了紧,兜着把陈小幺往上一托。
  触到少年身上那块儿最软的肉,整只手都快要陷进去。
  梁川咬了咬牙,深呼吸几口气,恨不得腾出一只手来,扇自己一巴掌。
  他晓得不应该。
  陈小幺难受成这个模样,额发汗湿了,浑身都汗淋淋的,快烧坏了,应该把他赶紧送去看大夫才行。
  可此时此刻,自己却想干些别的事情。
  好在眼下是晚上,四下无人,没人能看到他这幅见不得人的模样。
  腰再往下,腰带垂落的地方,那片儿灰色的粗麻布,没眼瞧了。
  现下这幅状况,这是人能想的事儿么。
  畜生都不该想这些的。
  梁川蓦的开始拔足狂奔,风灌到他口里,心脏却跳的愈发快。
  背上的人愈发难受的哼了两声,显然是被颠的受不了。
  不知是不是高热的缘故,陈小幺就连哼哼的声音,也变得热而软。
  梁川步子顿住。
  陈小幺香的太过分了。
  不知不觉间,掌心已经全被浸的不成样子。
  梁川脑子里一阵发懵,愣了半晌,才腾出一只手来,借着月光瞧了瞧。
  起先,他以为这是陈小幺高热,在冒的冷汗。
  可此刻,想到这里刚刚托着的是什么地儿,又想到那触感,才慢慢反应了过来,根本不是。


第21章 
  梁川怔着;愣着,还没等想出这究竟是啥,背上的人先受不了了。
  陈小幺的哼哼声都变了调儿。
  与其说在叫疼;不如说是某种受不住了的声音。
  他一边哼哼;梁川太阳穴便也跟着突突的跳;喉头反复咽动,额上冒着汗。
  陈小幺的确是难受的紧。
  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只抱着梁川哼哼。
  他像只小狗似的,搂着梁川的脖子蹭;蹭了会儿,又探出一点舌头;试探着舔了舔;仿佛是尝到满意的味道,喉中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陈小幺知道自己这是又生那怪病了。
  自十二岁起,年年都要来一回的那个怪病。
  可今年发作时;似是跟往年有所不同。
  那天,他在河边洗衣服,摸到自己发热,晓得又要发病,不敢再呆在河边;就摇摇晃晃的往家里去。
  他按着以往的经验,自己拧了冷毛巾贴在额上;就蜷缩在炕上睡了。
  一觉醒来,天黑漆漆;他头疼欲裂;其他地方,也有了些说不出口的反应;这才觉出不対来。
  ——这回比以前,更加的来势汹汹。
  舌头柔润湿软,在青年微微冒着汗的皮肤上舔过,梁川只觉得,不止上头,往下去的地儿,也一齐冒了火。
  还没等陈小幺再张口舔他,他就一把把人从背上,移到了前头来。
  梁川两条胳膊,铁块似的,勒的陈小幺动弹不得。
  四面都是田,远远的倒是有块半塌的土墙,是以前盖过的屋,没拆干净,后来大伙儿发现在这底下乘凉踏实,就一直没给弄掉。
  梁川端抱着人,进了那块土墙后面。
  不管是梁川,还是陈小幺,都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愣头青了。
  本来,按道理来说,正儿八经娶过了门的媳妇儿,早该在洞房那晚,就什么都见识了。
  可陈小幺一哭,好好一个新婚夜,愣是纯盖棉被睡了过去。
  后来,又是陈小幺自己好奇,非要闹腾。
  可光是一个头,就抻的他受不了,哭的快要撅过去了似的。
  梁川在山上打了这么多年猎,杀兔子杀狼那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心冷手狠。
  但就是被陈小幺的眼泪给搞懵了。
  高高大大、血气方刚的汉子,生平头一回対这事有了些阴影。
  因此,后来就算是在同一张炕上,挨的再近,他心里再想,也没真动过陈小幺一回。
  实在是被陈小幺哭怕了。
  这事儿要传出去——
  成亲半年了,还就只光顾过一回,还是刚进去没多会儿就撤了出来……这得被两村笑上个五十年。
  今日,梁川倒不是为着不再被笑。
  实在是他仿佛跟陈小幺一同发了高烧。
  那股子香气熏的他头昏脑涨。
  如若不去了这热,莫说是陈小幺,怕是连他自己,也要一块儿死在这里。
  梁川带着人到了土墙后头,把人抱在胸口,又怼在土墙上面。
  梁川虽是个农村汉子,但也一向算不上是粗鲁人。
  可这一连串的动作,却莫名看出几分粗暴来。
  实是急的狠了。
  这土墙不高不矮,比梁川矮上一截,放个陈小幺,却能遮住他整个人。
  不是个月圆夜。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
  陈小幺穿了件不薄的春衫,因着这怪病,高烧太久,都烧汗湿了,皱皱巴巴一团。
  他背靠着那坑坑洼洼的土墙,又被磨得生疼,可不愿放手,便报复般的就着青年的胳膊掐。
  硬邦邦的肉,掐也掐不动。
  月亮从云层出来,亮幽幽的一片。
  从墙的外面看,就只能看到梁川一人。
  青年一条健壮胳膊撑在墙沿,那层月光时而撒在他肩头,时而在他颈上。
  汗珠顺着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往下滑,没入不知什么里面。
  一阵风拂过,青草的香气飘飘荡荡,像走在水岸边,过了会儿,又混上了铁锈味儿。
  他脖颈低垂下去,下半张脸隐在夜色里,似是落下了一吻。
  起先,陈小幺还是怕的。
  毕竟,刚成婚那阵儿,头回闹别扭,他自个儿说过啥话,他自然是还记得的。自然晓得如此这般,是难受的。
  可这回的高热,似是让他暂时的忘了这种怕,甚至,变的不怕,反而觉出渴望来。
  陈小幺觉得自己怕是烧坏了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愈发要笨了。
  梁川趁着他比平日还要傻上几个度,得了手。
  两人体型和力气,都不是一个档的。
  陈小幺喊都没力气喊。
  到了最后,只微张着嘴,唇圆圆的,一点涎液顺着嘴边流下来。
  两条细细的膀子也没了力,搂不住了,软了下来。
  五更天。
  月亮仍挂在树梢上,不明也不暗。
  梁川冷着张脸给腰带系好了,停了会儿,还是扇了自己两巴掌。
  这两下半点儿没收着力,是实着扇的。
  他一边打,一边骂了句。
  牲口。
  牲口都没自个儿这么没脑子。
  骂了打了,仍是没消下去多少气。
  他又去抱陈小幺,手刚挨上対方皮肤,却不由怔了怔。
  也不知是夜风凉,还是方才痛痛快快出了一场汗,陈小幺身上,摸着已经没先前那么烫了。
  只有些微微的热。
  梁川略略松了口气,方才郁结在心中那股子対自己的恼,也好了些。
  折腾到五更,连上巧村都还没出。
  左右眼下陈小幺退了热,等到了下巧村时,严大夫也该起了。
  他把陈小幺抱起来,没再背在背上,拿胳膊抱着走,就跟抱小孩儿似的,一手托着他屁股,让人两腿环在自己腰间,继续往下巧村去。
  下巧村跟上巧村是连在一块儿的,原本是一个村,但几十年前的时候,两边的人为了地的事情闹矛盾,就分家了。
  到了两村交接那个大石墩子时,天还没亮。
  梁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严大夫的药庐,扣响了门。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梁川又敲了一遍。
  陈小幺窝在他怀里,原本累的睡着了,此刻掀了掀眼皮,仰起头来,只看到青年分明的下颌。
  他舔舔唇,想起方才的滋味,一口咬上去。
  梁川身上味道真好闻。
  梁川没躲,任他咬了会儿,又拿牙磨了会儿。
  此刻的陈小幺格外迷恋梁川身上这股味。
  有个农人打路边走过,看了二人一眼,问:“你是不是找严大夫来的?”
  梁川微微仰头避开陈小幺又想凑上来的嘴,一手按着他脑袋往下压了压,回头答道:“是。”
  “那你来的可不赶巧,”那农人目光在陈小幺身上瞟来瞟去的,“严大夫去镇上进药材去了,少说得明儿才能回来呢。”
  梁川心下一沉,点头道:“晓得了。”
  谢别那农人,梁川抱着陈小幺,绕着这药庐走了两圈,见的确是关门闭户,一点亮光跟响动都没有,才慢慢又上了大路。
  等站在路边上,又不知道该去哪。
  两村只这一个大夫,更远的得往镇上去了。
  偏偏上巧村偏僻,离这最近的清泉镇也有好几十里路,若只靠走的,得走上大半天。
  正因路途遥远,两村人平日里连进城赶集都少有,只有逢年腊月时,才三五结伴,搭谁家的牛车去一趟。
  梁川望了眼那条长长的土路,还是上了路。
  陈小幺在他怀里,小小一团,不是太安分,小声叫他名字,“梁川……”
  陈小幺呼吸热热的,声音也跟往日不同,像娇滴滴的,在滴着水。
  梁川垂眸看他,发觉不対,忙手在他额上贴了贴,“小幺?”
  体温又热了些。
  看来先前降下来,果真只是因为出了场汗。
  这病还没好全。
  陈小幺长长的“嗯”一声,又贴着他,小声的道:“小幺……小幺想看……”
  梁川问:“看什么?”
  陈小幺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没立刻答。
  他只觉得梁川身上味道真好闻,跟村里的那些汉子们都不一样。
  他平日里就晓得的,只是今天,愈发觉出稀罕来。
  方才在那断墙后头,没仔细看着清楚,但他也晓得,他的男人身上,那股好闻的味儿,是哪里最浓。
  “看啥?”梁川又问了遍。
  少年颧骨上都泛着薄红,可怜兮兮的看着梁川,说了四个字。
  “……”
  虽说都是夫夫了,也什么都做过了,没什么好避讳。
  梁川一个农村汉子,更不讲究这个。
  可眼下天都快亮了,陈小幺非要扒瞧这玩意儿,梁川还是没能立刻就答应了他。
  “先别闹腾。”梁川低声道,“等回去的。”
  还是抱着陈小幺,沿着小路继续走。
  陈小幺的要求没得到满足,不是太高兴,眼泪一鼓,扑簌簌落下来,伏在梁川怀里,抽着气哭。
  他哭起来总是这个样儿,有进气没出气儿,像要哭撅过去了。
  其实陈小幺也不是个顶顶爱哭的人,只不过零散那么几次,都给梁川撞见了。
  这回更不同,他可不止哭。
  怎么都安分不了了。
  梁川耐着性子,忍了好一阵子,实在没法子了,停下步伐,四下看了看。
  天色好歹算是还没大亮,也没人。
  前头不远处,是一片收割好的麦田。
  麦田里堆着一摞摞的麦子,高高几摞,还用绳子捆着,怕被风吹走。
  梁川搂着人挤进两摞麦堆中央,把陈小幺放下来,让他靠着一摞。
  自己则背靠着另一摞,飞速而不耐的照着他说的做了。
  要看让他看个明白。
  陈小幺抽着气止了哭音,瞅过去。
  看是他自己非要看的,此刻真见着了,只觉得一没了什么遮的挡的,平日里总是从梁川身上飘过来的那股子味儿好像越发冲了。
  不难闻,可他就是一下子像被捏住喉咙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小幺盯着看了会儿,突然背过身去,怎么都不肯转过来了,只伸出一只手来,摆了摆。
  一副无比嫌弃的模样。
  “……”
  梁川默默的又把裤子掖好,看着人背対着自己的那个圆屁股,真想在那上面抽一下。
  病成这样了,真能闹腾。
  还有自己。
  ……怎么就脑子一热,还真就由着他闹腾。
  一路上,陈小幺就这么时不时的作个妖,等到了官道上,天都大亮了。
  一辆马车自北面过来。
  是辆顶普通不过的马车,车厢门帘是灰色的麻布。
  梁川看看那车,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拦,那马车却先停在了两人面前。
  车夫勒停了马,又转头向后,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车帘被揭开,探出一张脸来。
  是个清隽的男人脸,脸色苍白,微微有些病色。他目光一晃,定在梁川与陈小幺身上,“陈哥儿?”
  梁川认出了来人。
  是榕树下的温夫子,教梁田识字的那个。
  “上车来吧。”温夫子在两人身上看了看,掩着嘴,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又道,“我恰好要去府城买药,顺路捎你们一程。”
  …
  这马车外面看着再普通不过,里面倒是舒舒服服,软垫茶台一应俱全。
  如若不说这就是个村户人家的马车,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莫说陈小幺了,就是梁川,长这么大也没坐过这种东西,一时之间,略有些拘谨。
  温夫子平日里只在村东头教书,陈小幺只是送豆腐那次见过他一回,梁川则是远远的看见过,从来没同他说过什么话。
  梁川向温夫子道了声谢,就没再说话,垂着眼睛,只晓得看陈小幺。
  温夫子的目光,也同样落在陈小幺身上。
  少年背対着被搂在汉子怀里,微微偏着脸,露出耳朵和一点侧脸,耳旁的头发丝,都看得出被汗湿过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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