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俏村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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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幺也是见过瓦的。先前,他们老陈家可住的可也是砖瓦房呢,只是后来都被拆了卖了。
但二十年前烧瓦的手艺,又哪里比得上现如今的。
梁川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盯着他脸,不答反问:“你脸咋了?”
陈小幺一呆,摸了摸脸,在脸蛋边边上摸到一点湿漉漉的水痕。
他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还哭了一通的。
把豆腐弄洒了,本就不对了,还哭哭啼啼,更丢脸了。
陈小幺抿抿嘴,忽而伸手,一边一只把脸一捂,不肯说话。
梁川把板车放下,上前两步,把他捂脸的手拿下来,弯身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在他眼圈儿里头看到一点红,声音沉下去一点,又问了遍,“谁?”
陈小幺在外人面前,其实不咋爱哭。
能让他掉眼泪,那必得是真受了委屈,真吓着了。
陈小幺先是还不肯讲,不想让梁川知道他丢大人了。
但梁川脸色不咋好看,臭的跟他方才在温夫子家门口看到的那男人一样臭。都是跟要吃人似的。
陈小幺瞅着他的脸,犹豫了会儿,还是红着一双兔子眼睛,小小声的把事情都给他讲了。
只说了被撞掉豆腐,没说被人吓哭了。
听到只是弄洒了豆腐,梁川总算松了口气。
“没事儿。”他腾出只手来,揉了揉陈小幺脑袋,“就是碗豆腐。”
“那么大一碗呢!”陈小幺有些急,声音又低下来,“那娘要是说我了,我咋办呀……”
梁川就没把这当个事。
他套上板车,都准备继续往坡下走了,见陈小幺一张小脸仍满是忧愁,想了想,道:“娘要问,你就说是我给弄洒的。”
陈小幺瞪圆了一双眼瞧他。
梁川打算把这瓦拉到陈家院子那卸了。陈家在村南头,打这边过去,满打满算得有个两三里路了,梁川拍拍板车后头,“坐上来。”
陈小幺就爬到后头去坐了。
板车上的瓦捆的扎扎实实一大摞,着实是不轻,如今加了一个陈小幺,愈发是重的慌,换个别人来拉这么一车当下,高低怕是得闪着腰。
梁川一条胳膊就把车子抬起来了。
看着半点不费力,还能腾出只手来,摸摸陈小幺坐好了没。
陈小幺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头。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就是为豆腐洒了哭的那样的,主要是还是被那男人给吓着了。
过了会儿,陈小幺约莫是想明白了,有梁川给兜底,自个儿怎么着也挨不骂了,也不会给别人欺负了去,心情又好了起来,在后头动了动。
梁川拖着晃晃悠悠的板车,走在山路上,后头的少年,跪坐起来,伸出一双细细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梁川低下眼,瞧见他衣袖里伸出来的玉白而纤细的手。
陈小幺是农户人家出生的娃儿,虽说身子弱,抡不动锄头,没咋下过地,但从小到大干的活儿也不少,像是洗衣喂鸡,捡柴火啥的。
可这一双手,却跟庄稼人半点不一样。
偏嫩的跟水葱似的。还香。
像是天生就不该干这些活儿似的。
此刻,那团香气挨着他的脖颈,正咕咕哝哝的小声说话,“你说的哦?”
“嗯?”
“你说的,要是娘问,就说是你弄洒的,不把小幺供出来。”
“……嗯。”
陈小幺彻底放了心,开心的笑弯了眼,在板车上坐着晃了晃腿,把豆腐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
梁川瞧见他两条细细的小腿从自己腰侧两边晃上来,又晃下去。
风轻轻吹着。
陈小幺搂着梁川的脖子,慢慢的就不蹬腿了,只看着前头的人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的。
忽然,他抱着梁川的脖子,借了点儿力,直起身来,凑过来,“亲。”
不知怎么的,他闻着他男人的味道,突然间,就特别想要他亲亲自己。
就像那天在马车上那样亲。
梁川听清了他在说啥,拉着车的手一紧,两百多斤的车,差点生生给他怼停下。他顿了会儿,才侧过脸去,看陈小幺:“……这会儿?”
陈小幺瞅着他,一双大眼睛睁的圆圆的。
无辜的很。
梁川跟他对视了会儿,才回身拉拉车子,继续往前头走,声音低了些,“等晚上,上了炕,再——”
陈小幺扁扁嘴,隐约的不是很满意,小声的哼唧了一下。
就亲一下,咋还非得上了炕再说呢。
上回亲,也不是在炕上啊。
还说小幺是媳妇儿,要疼小幺呢。结果连亲都不给亲。
他扁着嘴,趴在梁川背上,揪着他衣服领子玩儿。
梁川一身短打都给陈小幺揪的有些歪歪斜斜的。
梁川往后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又拐过一个弯儿,进到了平地里,远远的瞧见了那条河。
这就是进了村了。
村里的土路比山上要好走许多,梁川拉着个几百斤的车,健步如飞的就往村南头去了。
进了陈家的门,又是一捧一捧的把瓦搬下来往堂屋里放。
陈小幺想帮忙,梁川没让。
两人得有一两个月没回过陈家了,这会儿,门刚一开开,隔壁马家的大儿子马有财就瞧见了亮堂,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自是第一眼就看见了这车瓦。
“哟!”马有财站在门扉处瞧了会儿,“这是打郑瓦匠那拖的瓦吧?大清早就去了?”
梁川抹了把汗从里屋走出来,叫了声有财哥。
马有财摆摆手,又探头打量了几下,心里就有了数,问:“咋,这是打算以后和幺儿回来住?”
以后回陈家来住,就又和马家做回邻居了。梁川没瞒着,应了声。
“这敢情好。”马有财笑开了,“我娘要晓得了,肯定开心,她可惦记着幺儿呢。”
又聊了两句,马有财就出去帮忙搬瓦,两个汉子一道,没多会儿,车上的瓦就全搬进了堂屋里放着。
“盖屋要是缺人手,尽管叫一声。”马有财说。
他拍了拍手,打了一圈陈家破败的屋子,很有些感慨。显然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
那些年,陈家祖孙俩相依为命,家里穷的连锅都快揭不开了,还白白住个砖瓦屋。
于是就想法子托人帮忙把砖瓦都拆了,拿去换肉换粮。
当年,瓦还是马有财他爹给帮忙拖的。
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又是一车崭新的新瓦拖了回来。
谁能想得到呢。
梁川说了声谢,把马有财送走了。
回来的时候,陈小幺早不在堂屋里了。
梁川刚搬了瓦,手上都沾了灰,就绕去屋后头洗了把手,擦干净了手,才走了进里屋里。
一瞧,陈小幺正坐在炕上,理着什么东西。
梁川走到他旁边,也在炕上坐下。
陈家如今是啥都没有,就连这张炕,上头也光秃秃的,坐着硌屁股。
陈小幺专心致志的叠着几件衣裳。
梁川就看着他。
屋里安安静静的,还能听到屋后小竹林里的几声鸟叫。
像回到了从前,可又有好些不一样。
陈小幺叠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忽而抬起眼,看着很有几分机灵,对梁川笑:“上炕啦。”
梁川没听明白:“嗯?”
陈小幺瞅着他,心里悄悄觉得梁川是不是比小幺还笨。
过了会儿,见他还是没反应,陈小幺才把方才叠起来的东西一展开,再左右一披,把两人都盖到了里头,像村里娃娃们扮家家酒那样
这是陈小幺出嫁前老盖的小毯子,挺厚的一张。
此刻把两人都一裹,眼前顿时一片黑漆漆。
梁川感觉到一个小脑袋凑到他旁边来,又香又软的一团,毛绒绒的拱着他,“天也黑啦。”
又上了炕,天也黑了,这下总可以亲亲了吧。
第34章
陈小幺两条细胳膊搂着他;整个人都缠了上来。
这是打定主意了要讨亲了。
梁川一点没能招架住,也半点都没想招架。
于是这光天大白日的,两人就啃上了。
好在是没外人瞧见;不然可得又嚼好一顿的舌头;说这到底是小年轻;不知羞。
陈小幺抱着梁川的颈子,不安分的很。
一个小傻子,也不知是经了人事,还是别的缘故;如今,亲密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勾人。
像是这会儿;亲着亲着,便晓得无师自通的拿舌头勾他男人的舌头。
这一下可算是点着了火。
梁川胸膛起伏几下,没给他乱勾;捏着他小细脖子,刚退开一点,陈小幺便又自个儿撞上来了。
撞的不太准,嘴巴正正巧儿撞上人家的额头,倒把脖子送到了人家前面。
细细白白的脖颈;平滑一片,看不出什么特别;可只一眼,梁川眼睛却不会转了。
他只盯着某个地儿不放。
梁川是把打猎的好手。
他向来对猎物身上的弱点有着天生的敏锐。
此刻;他盯着陈小幺后脖颈子这;就跟一老早就盯准了似的。
陈小幺身上,一直是香的。
可近来;也不知是为什么,陈小幺身上这股子香味,是愈发的浓了。
像是朵本来才长出花苞的花,一点点的张开了它的瓣儿,招摇的开着,露出里头最惑人的部分来。
好在这气味儿,只有梁川一人能闻见。
如若还有别人……
忽的,梁川又想起那山匪头子,还有府城大街上那男人,眼神一暗。
手上的劲儿也大了些。
紧接着,动作先于意识般的,梁川张嘴,就往那上头舔了口。
这回可是陈小幺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亲也是他要亲的,加之梁川动作的太快,陈小幺其实也没功夫给捂住。
平白被舔了一口后脖颈子,陈小幺登时睁大了眼,“唔”了声。
虽说都是亲,但被亲这里,又跟被亲嘴不一样。
这地儿不能随便给别人亲呢。陈小幺想。
可、可梁川,好像也不是别人啊……
他是小幺男人。
陈小幺脑子里使劲的转着,挣扎的动作也慢了些。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是不是成了他男人就可以亲这地方,脖颈上便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像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
陈小幺呼吸都险些停了,晕晕乎乎的,手臂一软,差点儿没搂住梁川。
他手软脚软的就往梁川怀里栽,唇边逸出声微弱的叫声来。
这声音立时给梁川拉回了神。
陈小幺脖子那片儿香的太过分,他闻着闻着,就没忍住这劲儿。
这劲儿他是一直给压着的,如今一下开了闸,就爽的忘了神志了。
把牙齿尖儿刺进这地方的感觉,实在太好,爽的厉害,像是比头回带陈小幺去下巧村看大夫那天晚上,还要舒服的多。
……可正常人有事没事,怎么会想着咬人脖子呢?
……这当是畜生才会干的事儿。
梁川艰难的从他颈子间抬起了头。
他的唇舌仍流连在少年颈间,鼻息粗重,似是不愿离开。
陈小幺却像被他那一口给咬傻了,软在他怀里,细瘦的脊背还在微微发着抖。
“我的不是。”
高大的汉子难得显出些慌乱来,搂着他,手足无措的在他背上捋了几下,深吸几口气,去看方才那被他咬了口的地方。
那地方真被他咬出个浅浅的牙印。
但也不知是他方才收着了劲儿,还是没咬实,好歹是没出血。
梁川拿手碰了碰。
这地儿的皮肤软软的,微微鼓起来一点弧度,就像是被他那一口咬的,给咬肿了。
他这么一碰,手底下的人就又是一抖。
梁川轻轻按着那,眉心蹙着,好半晌才松了口气,问:“疼不?”
陈小幺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懵懂的睁着,还有些薄红的无措。他嘴巴张了张,“不疼……”
“舒服。”他迷迷糊糊的,又往梁川怀里拱了拱,似是被这般轻轻按着也舒服,喃喃的道,“小幺……还想要。”
…
那天,两人在外头磨蹭到日头都快落了,才一块儿回了家。
进院门的时候,晚饭都摆上了。
刘美花一边忙,一边瞅了两人一眼。
一个去拉瓦,一个就去送个豆腐,还能折腾到这会儿才回来。
但倒也没说啥。
一家人吃了饭,又各自洗漱回屋。
如今梁田回爹娘那屋回的是很熟练了,今个儿突然想起啥似的,跟了过来,道:“哥,你以后要和嫂子出去住新屋,那我是不是能回原来那屋了?我——”
说着就要往里头凑。
该说不说,梁田今年十四,年纪也算不得小了,但还是莽小子一个,啥也不懂。
没等他一脚迈进屋,梁川拎着他衣领子给拎了出来。
“回去睡去。”梁川说。
梁田悻悻的回了梁老汉他们那屋,临睡前还垮着脸,不太高兴。
但到底还是小少年,心里装的事又不多,梁田还是睡的很快。
就是半夜醒过一遭,老觉着东面的那间屋子里像是有响动似的。
他咕哝着翻了个身,又睡了。
梁田没听错。
那屋子里,确是有些动静。
陈小幺脖子上被咬的那地方,像是被咬开了缝儿似的,溢出来的香味,简直是要了命了。
没法儿当没闻见。
于是回屋子没多久,梁川就又开始舔起他那儿。
好歹是没再拿牙齿咬。
但忍得住牙口,忍不住别的。
梁川虽能想法子把牙齿收回来,但别的地儿,又岂是说下就能下得去的。
但这会子,既是真上了炕,天又真的黑了,爹娘弟妹都睡了,寻常夫夫的寻常夜间事,也不必非得忍着。
再说了,梁川馋这口也馋了有一阵了。
一直没寻到时间。
年纪轻轻的汉子,老憋着,那是要憋出毛病来的。
两人屋里那睡的还是土炕。
按说,这土炕不是府城里那些架子床,垒的当是硬实实的。
可这会儿,愣是给整出了些响儿来。
得有个大半夜。
“……”
西屋里,老两口各自翻了个身,又各自朝着另一头睡了。
…
过了两日,梁田就重新去温夫子那念书了,也不晓得温夫子问没问那豆腐的事儿。
这天,趁还亮堂的时候,刘美花就进了灶屋,烧火弄饭。
村户人家,到了晚上,一般是不做新鲜菜的,都是看晌午吃的什么剩下了,热一热,再端上来凑合一顿。
但这几日,梁老汉白天在田里忙活,梁田念书也辛苦,加之梁川也又上了趟山,回来了肚里空,刘美花也就没太抠搜。
左右如今手里也有些闲钱,弄些好吃好喝的还是容易的。
新煮了一大锅带油荤的粥,一屉子的大肉包子,一大碗煮熟了又用猪油干拌的野菜,还有晌午吃剩的萝卜炖腊肉热了热,满满当当摆了一方桌。
这也是钱家婆娘没打外头经过,不然一瞧,又得酸溜溜的说老梁家就会在这吃食上造。
饭菜摆上了,梁小妹挨个去喊人上桌。
梁老汉今天晌午就回来了,在院子后头钉几把椅子的腿,这么点儿活,但他只有单个胳膊,还干一会儿抽会儿旱烟的,还是弄了一下午。
梁田也正在廊下摆了张木凳子,坐着练字。
还别说,念了学堂后,梁田眼瞅着比以前稳重多了。
像以前,他要么是到处疯跑着玩,要么就跟屁股底下长了虱子一样坐不住,如今,也能规规矩矩练一下午的字了。
梁小妹一来叫,梁田就扔了笔起了身,跑到桌子旁边坐了。
梁田梁小妹都上了桌,一看,还少俩人。
梁老汉往院门那瞧了一眼。
陈小幺正站在院子门口,手搭着栅栏,巴巴儿的往外头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