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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猎户家的俏村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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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老汉往院门那瞧了一眼。
  陈小幺正站在院子门口,手搭着栅栏,巴巴儿的往外头望呢。
  他在等梁川。
  梁川大清早就背着背篓和柴刀上山了,不过说是不进深山,只在外头转一圈就回来,也肯定不在山上头过夜。
  现下也应当回来了。
  “幺儿,先来吃着吧。”刘美花拿筷子,敲了敲碗边,“老站那当口干啥?”
  陈小幺回头望了一眼,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
  走到一半,忽而回头一看,看到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打北面坡上下来,心里一喜,立刻又撒腿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梁川就被陈小幺领着一道进来了。
  梁川的确是没进深山,但在外山随便逛了逛,打的东西也不少。
  这时节,正是好打猎的时候。
  没成亲前,他时不时的就往山上去,一去去好几天,那都是常事。
  如今,却是不那么想长时间离家了。
  梁川把装了几样山货的背篓一放,就到桌边坐了。
  陈小幺也早坐在了旁边。
  一屋子的人都开始动筷子。
  一家人一块儿吃饭,也没那么多规矩,梁田话最多,没多会儿,就开始眉飞色舞说起温夫子家的八卦。
  两村就这么一个夫子,紧俏的很。
  温夫子这一走十来天,给温家送过肉送过蛋的几家,都颇有些微词。
  可不是么,好容易有个书塾,娃娃们能别成天的瞎疯跑,有个地儿能去坐着念念书认认字,夫子突然跑了这是咋回事。
  有人就托了在镇上做账房的王大,去温夫子住的地方带了个口信,把村民们的意思带到了。
  温夫子也是个明事理的,没多久就回来了。
  可这一回来,那日日都在榕树底下守着的精神病,就又来了劲儿。
  这些日子,就连每天去学堂的娃娃们,都晓得了村里有这么一号人。
  刘美花顶不爱听这些,觉得这人是个不三不四的。
  娃娃们读书那是正经事,这人老是在那扒着,搅得夫子不安心,娃娃们读书也不安心,这不是存心找晦气的又是啥?
  “下回再要来,你们让隔壁马家的拿家伙把人赶出去。”刘美花出主意说。
  梁田回想了会儿那人的样儿,挺高挺壮的呢,咕哝道,“有财叔怕是干不过人家吧。”
  又瞅了眼自家闷不吭声吃饭的大哥,心里一动,道:“哥,你要不——”
  话音未落,有人扣了扣院门。
  梁田坐在最外边儿,忙放下筷子出去拉开院门。
  半晌,梁田扭头朝屋里大喊:“爹,娘,是那个精神病!”
  他这一嗓门大的,别说是在堂屋吃饭的三个人了,就连隔壁王家的,恐怕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湛:“……”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看了过去。
  门外立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
  这男人,可真当得起玉树临风四个字儿。
  先不说这人身上的衣服,就是庄稼人没见过的样式,看着不是府城里绣娘能绣的,就说这模样吧,那也是人模人样的,体面的很,不像是脑子有病的样子。
  只见这玉树临风的男人,怀里抱着个粗陶大海碗,探头朝院子一瞧,笑吟吟道:“大娘,这碗是您家的不?”


第35章 
  那碗的确是梁家的。
  仔细一瞧;不就是前些日子陈小幺装了豆腐给温夫子送去的那粗陶大海碗么?
  怎么突然到了这男的手里头。
  刘美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门口去,把那碗接了过来;上上下下一瞧;“是我家的。”
  她看着眼前这男人;狐疑道:“这碗,咋给你拿着来了?”
  江湛笑眯眯的,不答话,却又是伸长脖子往里面瞧。
  门开着;梁家院子门又正対着堂屋,他这一瞧;就瞧见了堂屋里那张四方桌上;梁川和陈小幺并排坐在一起。
  这下可把江湛给看愣了。
  他是打听着来寻陈小幺的,不过还真没想到会再见着梁川。
  可不知怎的,又全在意料之中。
  他先盯着梁川看了一通;又把视线移到陈小幺身上,死盯着不放。
  那目光直勾勾的。
  陈小幺含着筷子,自是也发现了门口的人。
  这、这男人,不就是那日在榕树下,被自己撞见和温夫子吵了一通;又吓掉他豆腐碗的人嘛!
  陈小幺呆呆的看着江湛,撒手把碗一放;就要下桌。
  不想见着这人。
  梁川把他胳膊给拉住了。
  陈小幺是向来饭量小,吃的又慢;这会儿;碗里还没陷下去一个窝儿呢。
  “吃饭。”梁川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堆在碗里。
  陈小幺便坐下了;只是仍惴惴不安的看着门口那人。
  他弄洒了豆腐,压根儿没给温夫子送去这事儿,虽是没人提,梁川也答应了给他兜着,可小幺……还是担心呢。
  梁川看看陈小幺,又看了江湛一眼,突然觉出什么似的,给陈小幺夹完了菜,自己也不吃饭了,把筷子一放,抬腿就往门口走去。
  梁川自然还记得江湛的脸。
  这人是俩月前,自己在山上遇见的那男人。
  那时江湛被狼群围着,梁川顺手就帮了他一把,得了三张皮子,还给他找了个地方歇了。
  算是两不相欠。
  而且这人明显也不是他们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据他自个儿说,是走商来的,跟商队走散了,按理说,在那小茅屋里歇歇脚,养好了伤就该走了。
  梁川也就早把他忘了。
  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却不知江湛为什么还留在上巧村里。
  先前村里人谈起些东头榕树下的闲话,其实若要留心,应当就能猜到江湛身上去,可梁川又向来不是个爱听闲话的人,也就没想到。
  梁川向他走过去。
  走的近了,忽而动作微微一滞。
  停了片刻才重新抬腿。
  江湛看着梁川,脸上的神色,倒是半点都不显惊讶,还同他打招呼,“梁兄弟。”
  又看了一圈梁家院子,“原来这是梁兄弟家,这可真是巧了。”
  梁川在他跟前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直是到了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江湛身上,也是有某种气味的。
  ——跟那山匪头子,府城里那男人,还有自个儿一样,身上有某种轻易的能从人群里辨别出来的味儿。
  只不过他头一回遇见江湛的时候,脑子里还没想过这些,单是觉得这男人有些不同寻常,倒也没往深了想。
  后来经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如今再遇江湛,方才能隐约觉出这种不同寻常的由来。
  江湛身上的这股子味,虽是没那些人那么令梁川犯恶心,但不得不说,仍然很难让梁川対他有太大好感。
  像是天生的。
  仿佛他们这类人,生来就是不対盘。
  尤其是又想到那两个跟江湛相似的男人,几乎是都第一眼就盯上了陈小幺,梁川就几乎是下意识的,不怎么想同这个江湛打交道。
  江湛面上,却仍是一派笑眯眯,瞧不出半点不対来。
  刘美花瞅了瞅继子,又瞅了瞅这笑嘻嘻的男人。
  两个都是跟门神一般高,但继子是干惯了活儿的,更结实些。
  这穿袍子的男的,如若不看这体格,只看脸,那就跟个小白脸似的。
  “咋的,川儿,你俩认识的?”刘美花问。
  二人同时张口。
  “対。”
  “没。”
  刘美花:“……”
  …
  江湛坐到了梁家饭桌上,跟梁老汉同挤一边。
  这四方桌本就不算大,如今多了个块头跟梁川差不了多少的汉子,愈发显得局促。
  一屋子的人是面面相觑。
  饭吃到一半,桌上突然多了个人,这种事儿,在村户人家,倒也不算少见。
  多是吃着饭,忽然有人过来串门儿,唠嗑的久了,就客气一下,留人一道吃点儿。
  大部分人都晓得这是客套话,会推辞推辞,也有那么一小部分没什么眼色就顺势留下蹭顿饭的。
  但像江湛这样,自个儿主动提出留下来吃饭的,真是破天荒头一回见。
  实是半点眼色也不会瞧。
  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人张嘴就是叔婶儿的,又说上回在山上差点被狼咬死,得亏梁川救了他一命,还没好好谢谢老梁家。
  如今梁老汉是老爱听人恭维梁川、恭维他们梁家了,一听这话,满脸的褶子就舒展开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反正是没好意思不留。
  饭桌上,刘美花给添了第二回 饭回来,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江湛。
  白眼一个接一个,连遮掩都不带遮掩下的。
  刘美花是不咋看得上江湛这个人的。
  本来么,她就因着梁田最近回来学的这几通闲话,还有村里人嚼的些舌头,対这个外头来的,三天两头去村东头榕树底下,还打搅温夫子教娃娃们念书的男的,没什么好印象。
  这会儿,又见着这江湛一碗接一碗的吃,半点没到别人家蹭饭该有的自觉,这白眼可不就压不住了。
  以前,她觉得自己这继子不讨人喜欢。
  大人都喜欢嘴甜的娃儿,可继子打小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说,还成天板着脸,活像个黑面神,饭量又大的离谱。
  寻常家里帮忙做活儿的儿子男人,饭量是一个顶俩,而梁川呢?
  梁川要真敞开了吃,那是恨不得一个顶五个。
  刚到上巧村那些年,是家里最穷的日子。地统共就两亩,还不是良田,耕秃噜皮了也没几石粮食,还要交税,剩下的除了吃喝,还要多少换点银钱买盐买醋买布,哪里是能随便造的。
  刘美花是打小穷怕了。于是米也数着分量下锅,馒头也数着个头蒸。
  她心里都清楚,那些年,村里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嚼过闲话,说她这个继母刻薄继子,连饭都不给吃饱,白累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娃上山寻吃的。
  说的多难听的都有过。
  不过这些年生活好了些,倒是没再为吃的发过愁,也就没在这个上头跟梁老汉吵过嘴。
  如今她一见着这江湛,两厢一対比,忽然觉着继子哪哪都讨喜了起来。
  继子虽是吃得多,但也是个干活儿能干的。而这姓江的大小伙子,比他们家川儿年龄还大呢,老是一副笑嘻嘻的欠样儿,看着还是个不咋会干活的,就这,饭量还跟梁川一般大。
  是那猪槽里的猪投胎的不成?
  刘美花拉着一张脸,又去给添了碗干饭,拿着回来,重重的墩到江湛面前。
  “谢谢婶子。”江湛也没气,仍是笑眯眯的,道:“婶子家的饭真挺好吃。”
  可不得好吃么?也不瞧瞧他们老梁家的田都是谁伺候的,那长得比别家的都好。
  刘美花听了恭维,也没高兴多少,仍是垮着个脸。
  梁田抱着碗,自个儿去添饭。
  片刻,扭头大声道:“娘,锅里没饭了!”
  梁老汉咳了一声。
  梁小妹神色尴尬,陈小幺却跟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噗呲”一声,轻轻笑了出来。
  梁川和江湛同时朝他看过去。
  陈小幺脸上的笑立时就僵住了。
  他咬着筷子,不知所措的往梁川身边缩,仿佛要离啥东西远点儿,只有挨在梁川身旁才能安心似的。
  梁川伸手带了一下他的腰,怕他这么动到地上去。
  陈小幺恨不得整个贴在梁川身上。
  不知为什么,陈小幺近来是愈发粘人的紧。
  江湛看着陈小幺,从兜里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道:“対了婶子,这碗,还是上回,我瞧见陈夫郎去温家送豆腐——”
  这下子,陈小幺脸上不止是笑容没了,眼睛也慢慢睁大了。
  他豆腐可是给这人给撞掉,才没送到温夫子那的,要是这会儿给抖出来,那、那小幺不是要挨说啦!
  陈小幺忙扯了扯梁川的衣服角。
  梁川把筷子一放。
  不轻不重的一声,却让江湛停下了话头。
  “娘,先前忘了给您说了。”梁川道,“上回小幺的豆腐给我弄洒了,没送去给温夫子。”
  “这——”刘美花看看梁川,又看看陈小幺,瞪着眼道:“洒了你俩不说?”
  梁川道:“忙忘了。”
  刘美花虎着一张脸,看着是隐隐的有点生气。但她又转念一想,虽是豆腐没送到,但梁田也在温夫子那念了有好些天了,好像也没耽误个啥。
  也就没发火。
  锅里没饭,梁田自己溜达着去灶屋寻了俩馒头过来,看着还自个儿热过了,热腾腾的堆在碗里。
  梁田也是个饭量大的。不过比起梁川小时候,那是差远了。
  他一坐下,刘美花就一筷子敲在梁田手背上,疼得他嘴巴一张。
  但到底是有外人在,好歹是没嗷出声儿。
  刘美花现在是看见人吃得多就烦,要不是有外人,她非得揪着梁田耳朵转一圈不可。咋就这么能吃?
  “明个儿我赶早起来,再磨一盘豆腐,你自个儿给温夫子带去!”刘美花道。
  梁田也不晓得娘为啥突然打自己一下,委屈的捂着手,也不敢说话,把馒头撕成片,小口往嘴里塞。
  陈小幺眼睛偏头去瞧梁川,眼睛笑的弯弯的,梁川低头瞧了他一眼。
  梁老汉跟梁小妹全程没说话,闷头吃饭。
  江湛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家人。
  吃完了饭,离熄灯睡觉还有一阵子,梁川带着陈小幺一道,去南面陈家院子瞧瞧。
  因着要重新在陈家老屋那盖屋的事儿,最近两人往那边还跑的有些勤。
  主要是老屋开始拆了,门都敞着,虽是有马家的人帮忙看着,但还是怕有人把屋里的瓦,还有其他东西给拿了。
  梁川什么东西也没带,就牵着陈小幺的手,一道走了。
  看都没看江湛一眼。
  江湛一个人还留在梁家堂屋里。
  江湛也不是傻子。
  他自然也察觉出这回再见,这梁兄弟対自个儿,态度隐隐的不太一样了。没半点好脸色。
  上回在山里遇到,梁川虽说也是话少,但可不像今天似的,似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江湛的眼神久久的落在陈小幺背影上,片刻,唇角笑容弧度淡了些。
  刘美花拿了布出来收拾擦桌子。
  边擦边瞅江湛,想这人咋还不走。
  江湛也不知是是不是觉出刘美花在看自己,突然转过脸,道:“婶儿,能否冒昧问句,陈夫郎——”
  似是在斟酌措辞一般,江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若有所思道:“他这里——”
  话音还未落,刘美花就把脸一沉。
  比在方才饭桌上听见豆腐洒了之后,脸色还难看些。是真的拉下脸来了。
  村里的人,以前是爱嚼舌头,说陈小幺傻子傻子的。但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法儿个个去骂,如今是没说到明面上来,也就算了。
  再者说,这半年来,明里暗里说嘴陈小幺的,那是比以前少多了。
  他们老梁家不比以前了。
  现如今,更多的是一提起陈小幺,村里人都会带点感慨的说一句,说陈家的幺儿嫁到梁家去,这一天天的,就跟变了个样的,水灵灵的体面。
  刘美花虽是也晓得自家的饭没啥稀奇的,但平时出去跟妇人扎堆闲聊,也很是爱听梁家的米养人,把个干巴的瘦猴儿养的这般体面的话。
  好话谁不爱听呢。
  但这姓江的小子,打外头来的,没眼色就算了,暗里说小幺脑子不好是啥意思!
  白吃了人家的米,嘴还这么欠!
  刘美花左左右右瞧了一圈,没瞧见鸡毛掸子,抄了个梁川放在廊下的长铁棍,把人往外头赶。
  “滚滚滚滚。”刘美花虎着脸赶人,拿出了点年轻时候的泼辣劲儿来,“你打哪听来的?再敢瞎说八道,你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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