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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猎户家的俏村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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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屠户心疼女儿,先是哄,又在村头树墩子那里破口大骂,大声嚷嚷说一穷二白连个砖瓦房都盖不起哪里来的脸看不上他女儿,他还没看不起梁家呢,那个梁川还是个有病的,能被他们看上算是烧了高香了!
  总而言之,被这么一闹,梁川跟翠花的说亲没说成算是闹了个沸沸扬扬,连带着梁川的病又成了村里拉家常时的谈资。
  梁老汉为此更加憋闷,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
  梁川有个怪病的事情,一直是梁家人心头的一根刺。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说是病,其实也不然,毕竟平日里什么也感觉不到,也不痒也不疼的。
  但就跟畜生到了春天总发躁似的,梁川每年某个时候,也觉得浑身难受的紧。
  让梁川自己来说当时的情况,他也说不太,就是觉得烦得慌,心里燥,看什么都不顺眼,火气比平日里都大,轻易惹不得。
  就是因着这个,才把外村那几个二流子打伤了。
  梁川什么体格,那些平时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又是什么体格?那几拳头下去没残,只是流了血,其实还是克制了。
  那几个二流子是隔壁下巧村的,平时就喜欢游手好闲,那天不知怎么就和梁川怼起来了,虽说最后梁家赔了银钱了事,可那几个人模样实在凄惨,梁川发了疯病打人的事情,就被有鼻子有眼的传开了。
  近几年还有越传越离谱的迹象。
  别的不说,梁川都十八了,梁老汉还不给他找媳妇,有疯病见不得人的事情,便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总而言之,和毛六家的事情这么一闹,没有媒婆敢再往他家踏一步了。
  刘美花有几分气。
  当然不是为梁川打抱不平的,单纯就是觉得,这事是给整个梁家抹了黑,到时候梁田的婚事,还有梁小妹出嫁,怕是都不好办了。
  刘美花成天明里暗里挤兑梁川,梁老汉跟个闷葫芦似的,也不爱跟婆娘吵架。
  梁川更懒得说什么,只是往山上跑的更勤了。
  …
  下了两场小雨,天气凉起来了。
  等把土又翻过一遍,田里的活忙活的差不多了,就等来年春种。
  这时节,田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家家户户都在家窝着过冬,也有趁着天还不算太冷做些小买卖的,上街赶集提早囤年货的。
  这天,梁川还是跟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来了。
  里头两个屋里,爹娘还有弟弟妹妹都还在睡,能听得到梁老汉的鼾声。
  梁川收拾了背篓,就上山了。
  上巧村是个依山而建的村落,这一带的山上猎物不少,但都在深山里,上山打猎的不多。
  一则是有狼群出没,以前有住在山上头的猎户被咬死过,村民被吓着了;二则是这山里头有一块很大的地儿都是坟包,不吉利。
  再者说,上巧村的土地不算贫瘠,只靠着种地,家家户户不说有余粮,但也不至于饿死,因此近些年以打猎为生的是少之又少。
  梁川算是个例外。
  梁川还记得自己头一回杀狼的时候,大约是十三还是十四,饿得狠了,逮着那狼的脖子就咬,那狼几乎算是活生生被他咬死的。
  按说就算是男孩儿,天生胆子大些,可那样小的年纪看到一地的血,总也会觉得怕的。
  但梁川不。
  他看着另一个强壮的生灵在自己手底下毙命,竟然觉出一股子莫名的兴奋,浑身的血都热起来。
  好像他天生就是这块料。
  因此没人教他,他竟然无师自通的成了个打猎好手。
  梁川人高腿长,走了没一个时辰,就进了山。
  到了半山腰,梁川熟练的给给自制弹弓装上几个磨尖的石弹儿,就一路搜寻起来。
  天气凉了,动物也窝着不出来,打猎不好打。他消磨了一整天,背篓里也就多了只山鸡。
  眼见着日头快落山了,梁川靠在一颗大树下面,拿出带的干粮,一边啃一边思索,是干脆留在山上睡一晚,等明天天不亮去狼窝里头逮狼,还是干脆回去,过两日再来。
  正想着,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声音,很小,微弱的就像猫叫。
  梁川顿了顿,停下咀嚼的动作,凝神听了一会儿。
  他天生五感就比常人好,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人小声说的悄悄话,因为这个,小时候还把他爹吓过好几回,问他是咋听到的。
  长大了晓得很多事情不能多嘴,便也没人知道他有这么个能耐了。
  不过靠着这个,打猎倒是帮上了不少忙。
  起先他以为,这声音是什么野猫,拿起了手头的弓,但仔细辨认了一番,竟听出几句夹杂的人音和哭声来。
  梁川抬腿就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拨开半人的高的草丛,看到两个纠缠的身影,一个扯着一个。
  其中一个身影略有几分眼熟,胳膊腿还是细的很可怜,被拉扯的踉踉跄跄的,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梁川没想太多,手往背后一捞,摸出石弹儿来,隔着几米远,跟宰兔子宰狼似的,对准背对着自己那人的腰后来了一发。
  梁川还是收着了一点儿力气。
  那石弹儿是被梁川特殊处理过的,棱角很尖,要不然,再大点儿力气,能把兔子的腿给打折。
  不过瞬息,那人便发出声惨叫,浑身软塌塌的往一旁歪去,裤腰带还解了一半。
  梁川踏着草丛走过去,站在离那人一米远的后头,居高临下的看他。
  那人已经爬起来了,回头正往这边看,眼睛还是猩红的,像是喝酒喝多了,头发乱蓬蓬的,一股酒臭。
  是村里一个叫郭大志的,是个有名的流氓,人见人骂,人见人怕。
  郭大志还没看清来人,就觉出自己好像被什么给打了,醉醺醺口齿不清的骂了句什么,头顶就覆上一道阴影。
  他抬头一看,跟梁川对上视线,就跟被泼了一盆水似的,整个人像立刻酒醒了。
  “你、你他妈……”郭大志咽了咽口水,仔细辨认着来人,忍着心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恐惧,大着舌头道,“你是梁家的小子吧?”
  梁川弯腰把落到地上的石弹儿捡了起来,看了看,没沾到血,抹了一把放进怀里。
  这下郭大志算是看清他的脸了,确认了这人就是梁家那个小子,顿时骂出了声来:“妈的,你爷爷在办正事,你个小兔崽子捣什么乱?滚!”
  郭大志今年三十多了,早年成过一次亲,不过没几年婆娘就跑了,算辈分,确实是梁川的长辈,按理说,梁川该管他叫一声叔。
  梁川闻言,顿了一下,就着这个弯腰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他,漆黑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十一月天了,寻常人家都穿起夹棉的袄子了,梁川还穿着件单衣,粗麻布衫子底下的胳膊,一看就结实的紧,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郭大志盯着青年的胳膊,喉头“咕咚”一动,吞了口口水,心头愈发凉飕飕的。
  说来奇也怪哉,这郭大志成天游手好闲,屁股后头跟着那么几个小弟,大大小小的事也闹过不少,打架更是经验甚广,没道理怵这么个毛头小子。
  可眼下,梁川一个眼神,他怕的心头发麻。
  青年攥着手里那颗石子儿,刚直起身来,郭大志就跟被吓到了似的,抖了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提起裤子,骂骂咧咧连滚带爬的跑了。
  边跑,还不忘边扔下句“真他妈晦气”。
  等郭大志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梁川才看向地上的人。
  就像梁老汉说的,这小傻子,好像的确是缺根筋儿的。
  被人欺负了,还像懵懵懂懂的不知道。
  他两只手蜷缩在胸前,衣服被扯的乱了一点,露出一截白白的腰来,细的像只有一把。
  这个天气冷的很,梁川看了他几眼,像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走过去就想帮他把衣服拉下来。
  但刚走近,步子就顿住了。
  梁川闻到一股子气味。
  这股子气味,应当一直都在,只是方才郭大志身上的酒臭味儿熏的慌,此刻郭大志跑了,梁川才闻到这股淡淡的味道。
  人身上都有味儿。
  就像村里人,身上有汗味儿,土味儿,田地里庄稼的味儿,做饭的油烟味儿,一闻就知道是人的味道。
  像梁川嗅觉这么灵敏的,打猎的时候,也能闻到狐狸身上的骚味儿。
  但陈小幺身上的……他说不出来。好像是体味,又好像可以轻易的和他人区分开来。
  正自思索,一只手拉上他的裤脚,紧接着,又攀上他的小腿,抱住了,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梁川低头看去。
  少年正抱着他的小腿,抖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猫,抬眼看他的时候,眼里的情绪,不是没有害怕的。
  梁川伸手就把人给提了起来。
  少年瘦的只有一点,给梁川感觉,就像跟有些大点的野兔子差不多,他提的轻轻松松。可这样一挨的近了,少年身上的味儿就更明显了。
  梁川没忍住,鼻翼翕动了两下。
  他对那个过世的娘仅有的记忆,就是他娘把他放背篓里,带着去河边洗衣服。
  很小的梁川在背篓里,能闻到河岸边的青草和野花的味道,泛着湿润的水汽。
  他挺喜欢这个味道。
  陈小幺身上的,就有点像这个味道。
  一阵微弱的哼哼声把他拉回神。
  梁川这才猛然发觉,不知何时,自己提着陈小幺后脖领子的动作,已经改为握着陈小幺的颈子,五指都在开始用力,整个人也凑近了一点。
  就像看到猎物的大型猛兽,做出捕猎的姿势。
  不过在陈小幺看来,大概跟方才那个男的差不多,不怪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看着梁川,里头充满了茫然跟恐惧。
  梁川立刻就松了手,陈小幺失了他的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但还是没什么力气,肩膀打着抖,嘴巴张的圆圆的呼吸。
  梁川脑子有点空,呼吸也有点急,他用力吸了几口气,抽出短匕在右手掌心划了一刀,血滴答答落在地上,才稍微平复了点心绪。


第4章 
  梁川拧着眉头,没想太多,只当自己那毛病又犯了。
  他直起身,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少年,伸手提起他的衣服,快步把他拎到了树底下。
  上回在田里时,他以为陈小幺是个女娃,扶他的时候还没碰到他胳膊跟手,这回,他知道陈小幺是男娃了,就没再那么束手束脚。
  只是仍然没敢用太大力气——实在是这人瘦的太可怜,跟从来没吃饱过饭似的,腕子只他一半粗细,梁川怕用点劲把他给捏折了。
  等把人放下了,梁川想了想,又蹲下身。结果一挨的太近,又闻到那味儿,梁川有点儿受不了,只好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么一退,少年就抬了抬头,望了梁川一眼。
  上回在田里,梁川没看到他正脸,今天他头发往两边撩去,一张巴掌大的脸看得就清楚了。
  ——是真的只有巴掌那么大,又因为太瘦,两颗眼睛在脸上占了很大的位置,更显得那张脸好像根本没几两肉。
  但也是秀气的,有点像女娃的那种秀气,就算都快瘦脱相了,瞧着也并不十分难看。
  少年抱着膝盖,呆呆的看了梁川一会儿,又垂下睫毛,把尖尖的下巴颏儿抵在腿上。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按理来说,碰到这种事儿,被欺负的那个不说又哭又闹,怎么着也得表露出点儿激动的情绪,可陈小幺眼睛里面,除了后怕,更多的像是茫然,像是根本不知道方才那种事情,万一被对方得逞,意味着什么。
  虽说是男娃,但万一要是传出去,也总归是不好听的。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梁川先开口了。
  “怎么跑山里头来了?”梁川问。
  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他在这片的林子里打猎这么多年,没见过陈小幺上来过,今天会在这儿,多半就是郭大志以为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人掳上来的。
  陈小幺道:“我在河边碰到他。”
  梁川点了点头,明白了,更多的话也没说了。
  梁川跟他爹一样,是个闷葫芦,话少,也不会说好听话。
  日头落了,林子里也渐渐黑了,吹过来的晚风多了一丝凉意。
  梁川扫了眼陈小幺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看眼天色,估摸了下下山时间,要是现在就走的话,应当能在锁门前到家。
  结果他刚一站起身,腿上就又缠上来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
  梁川低头。
  陈小幺跟方才差不多姿势,又原样攀了上来,两条细胳膊紧紧搂着他的小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里头有怕、有惧,就是不肯撒手。
  好像抱着根救命稻草似的。
  …
  “嚓”一声,黑黢黢的林子里生起了一堆火。
  橙红的火光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火苗在陈小幺的脸上跃动。
  他抱着膝盖,看梁川熟练的给山鸡拔毛、去皮,又放在火上烤,最后撒上一点自带的调料。
  陈小幺一下午没吃东西了,眼巴巴的瞧着,瞧得口水直咽。
  陈小幺自己笨,手也不巧。
  他跟陈阿奶相依为命,早些年的时候,陈阿奶眼睛还好使,会教他些针线活,那时候陈小幺学的很慢,陈阿奶就老是叹气。
  做饭也是一样。
  农人家的孩子得学做饭,陈小幺也会。但他做的饭,只能说是勉强可以入口。
  陈阿奶总念叨,万一我以后去了,你一个人该怎么活。
  陈小幺不太懂这句话具体的含义,只是陈阿奶难过,他也跟着一起难过。
  陈小幺看看已经被烤出滋滋油香的鸡肉,又抬起眼,慢吞吞的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上,小心翼翼的瞅了梁川一眼。
  火光明明灭灭,青年的脸在火光下,显得轮廓很深,是副很硬朗的长相。上巧村里头,没人长他这幅模样。
  陈小幺盯着他看得有些久,眼睛一眨不眨的。
  梁川注意到他的视线,眼眸微抬。
  陈小幺就飞快的把脑袋又埋下去了。
  别看他胆子小,和梁川见过几次面了,连一句话都没说话,可梁川的大名,他却是早就知道的。
  村里的妇人们闲聊磕牙,有时候就提到老梁家。
  提的最多的自然是梁川。说什么的都有。
  说川哥儿闷是闷了点,干活真是一把好手,瞧他家的麦子,长得又多又好,全是川哥儿一个人伺候的;
  说川哥儿又打了张上好的狐皮,拿到镇里去卖了,卖了多少银钱大家都不知道,就纯靠猜,猜八两的有,猜十八两的也有;
  说川哥儿不知是被狗咬了还是咋,染上了疯病,这两天在家歇呢;
  说川哥儿也该到了年纪娶媳妇了,要不是那疯病,不说他那样貌体格,就光说他那干活的能耐,估计也能踅摸个差不多的。
  别看陈小幺是个小傻子,可以前陈小幺听过这些话,就隐隐约约觉得,梁川好像是个厉害的人。
  一只烤好的鸡腿递到他眼前。
  陈小幺嗅了嗅,嗅到勾人的香味,接了过来,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好吃的他眯起了眼睛。
  趁他埋头吃鸡腿这空当儿,梁川也盯着他瞧。
  山鸡腿不大,陈小幺嘴更小,却也不怕烫,努力张的大大的,也就撕咬下来那么一小口。
  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陈小幺的确很久没吃过肉了。
  除了每年春节,陈家就难见到肉腥味。
  就算是过年时,陈阿奶也把日子过的仔仔细细,去镇上买肉都只捡别人不要的剩的边角料,就着萝卜菜炒好几顿,就算是难得的荤腥了。
  陈小幺还没一个人吃过这么大一只鸡腿。
  一时间,他眼里心里便只剩下那只香喷喷油汪汪的大鸡腿,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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