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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猎户家的俏村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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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才发现想错了。
  想想也是。梁川来年开春就要满十四了,的确是不小了。
  不过梁川跟他这么大点儿的时候,还啥也不晓得。平日里,除了干活儿打猎,闲下来的时间,既没想过女人,也没想过男娃,就连跟同龄人说话都少。
  一直到十八岁认识陈小幺。
  忽的,梁川心念一动,想到什么。
  像是按江湛说的,他们这类人,叫“天元”的,多是十二岁上,十八岁下才能长成。
  如今梁田也十四了,又和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梁川上上下下打量了梁田好几眼。
  他哥还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梁田被看得有些发毛。
  半晌,梁川把视线收了回来。
  似乎是没那种气味。
  梁田总算松了一口气,眼珠子乱转,忽而瞧到什么东西,伸手就去够,“哥,这是啥啊!”
  被他哥揣在怀里的,怎么看着像个玩具,“给我的?!”
  梁川低头一看,把手一举,没给他拿到,然后往后扔进了背篓里,“不是。”
  梁田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轮廓,瞧着是个木头做的玩具,不禁撇撇嘴。
  他哥这都多大了,咋还玩这种玩意儿呢。
  这不小孩儿才喜欢的东西嘛。
  “玩你的,我先走了。”梁川対他道。
  说完就继续往南边去了。
  梁田在原地朝他做几个鬼脸,探头瞧他哥没回头的迹象,一溜烟,就往另个方向跑了。
  …
  梁川边走,边想着事情。
  这些天,他除去想法子同陈小幺说上一句话,其他时间,就都是在琢磨一件事儿。
  虽是心中早有些猜测,但突然被确切的告知自己不是一般人,自个的媳妇儿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另一类”人,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起先几天,精力全用来照看陈小幺,怕他那高热反复,又怕自己给他脖子那咬破的老是不好。如今那口气松下来了,才有工夫往细了想。
  正走着,突然瞧见前方一个身影。是陈小幺。
  陈小幺抱着一个木盆,里头装着晾干的衣服,只是走的慢吞吞的,像丢了魂儿似的,走两步,还停下步子来,摸摸自个儿的肚子。
  梁川抬腿朝他走过去,“小幺?”
  陈小幺睁大眼睛,瞧过来,见是梁川,马上就要跑掉。
  梁川一伸胳膊就把他拉住了,“别跑这么快。”
  陈小幺给他拽住了,倒也没再乱动,只轻轻挣了一下,见挣不动,也就罢了,只是小脑袋还低着,仍是只给梁川发旋儿瞧。
  梁川伸手从他怀里把木盆接过来,看了一眼里头,“都干了?”
  陈小幺瞅他一眼,“温夫子家晒干的。”
  梁川点了头,也没多说啥。
  他牵着陈小幺往陈家走。
  如今,两人走在村里土路上牵手,已经挺大方的了,村里人也没再跟以前似的跟看稀奇似的。还有跟着学的。
  像是王石头,自打上回从州城回来后,大概是跟梁川还有陈小幺一块儿睡马车学会了啥,也対着自家婆娘黏糊了起来。
  不过他婆娘一般都不咋搭理他。
  没多会儿就到了陈家屋子前,远远的就能瞧见屋子已经拆了半边,像破了老大个口子似的漏风。
  村里一般人家盖屋,要么就是另起一块地皮盖,那就是先得打地基;再要么,就是把原来的屋拆了盖新的,像是这种,首要的就是拆了。
  拆屋子那可不是个容易活儿,光是敲打砸凿,就很是耗费力气,更别说还得把拆下来的石头和土啥的都拖走。
  要是寻常人家,那定是得请帮工了。盖屋也算是喜事,请人不难,给些银钱,多的是有年轻汉子愿意帮忙的。
  梁川没花这钱。
  左右就是费力气,而梁川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他打郑瓦匠那借了几个长的镐头回来,原是打算自个儿把这事儿给干了。
  隔壁马家的马有财,瞧见梁川在那弄的时候,差点没惊掉下巴,端着茶缸看了一阵,拿上家伙自己就过来帮忙了。
  后来这事儿传了出去,王石头王柱子还有其他几个稍熟些的汉子,也都不请自来的搭把手来了。
  还别说,大伙儿帮着干了两日,加在一块干的还没梁川一人多,还一个个累的跟死猪似的。这才觉着梁川先时想自己一人干,也不是在说啥瞎话。
  川哥儿是当真比那地里的牛还有力气。
  都一个村的,也不知道梁川吃啥长的。
  两人一到屋前,陈小幺就撒开梁川的手,往他和阿奶以前睡的里屋跑去。
  回回来,他都要进到炕上去坐一会儿,再打开柜子,把里头那几样没带走的东西仔仔细细瞧一遍。
  梁川先寻了个不落灰的地方把盆放下了,也跟在他后头进去了。
  陈小幺背対着梁川坐在炕上。
  梁川跟着他坐上去,过了会儿,陈小幺还是没理他的意思。
  梁川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方才从背篓里拿出来的东西,碰了碰陈小幺。
  陈小幺就感觉有个啥凉冰冰的东西在自己胳膊上蹭了一下,又一下。
  他还以为是梁川在戳自己呢,头也不回的伸手往后一拍,正巧碰到一个打磨的光滑的东西。
  陈小幺眨眨眼。
  这触感可就稀奇了。他有些好奇,想要转过去看,可想起自己先前还在跟梁川生气呢,虽然这会儿已经不气了,但还没想好咋和好呢,于是便极力忍住了。
  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幺,转过来。”
  陈小幺摇脑袋。
  “看一看。”梁川哄他,“给你看样东西。”
  梁川可还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听着像是真有啥好东西呢。
  陈小幺已经有些动摇了,可是还是忍着。
  “不看的话,”梁川顿了顿。
  陈小幺竖起耳朵。
  “不要后悔。”梁川又说。
  陈小幺彻底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梁川掌心里托着的东西。
  是一只木雕人偶。
  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头做的兔子人偶。
  陈小幺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惊讶的,不止是这木雕每一寸细节都相当精细,简直像是府城里那些卖的很贵,得值不知道多少个糖人儿的玩具,更因为……
  这兔子人偶的脸,咋看着那么像是照着小幺的脸雕的呢?
  陈小幺接过那人偶来抱着,嘴巴张张合合几次,“这……这是小幺?”
  “嗯。”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陈小幺抬头瞅瞅梁川,又低头盯着那人偶,怀疑的看了好一会儿。
  还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可别欺负小幺脑子笨,哪有人的脑袋上是竖着两个兔子耳朵的呀!
  他本想把人偶扔还给梁川,想了想又不太舍得,抱在怀里,抬眼瞪他,“这不是小幺,这是小白!”
  梁川牵起唇,“那就是小白吧。”
  他在那木匠那儿学了两手,原是想随手试试,削个兔子带回来哄哄陈小幺,可约莫是脑子里全想着陈小幺,兔子耳朵刚一出来,往后去,就给削岔了。
  八辈子没干过绞尽脑汁哄人这回事。头一回,也不那么顺利。
  陈小幺趴坐在炕头,捧着这兔子头小幺人偶,左瞧右瞧半天,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他想到快一年前,梁川也是这样。
  背着背篓,带着一只兔子寻到陈家,问小幺要不要往后都跟着他吃肉。
  小幺就真的跟着梁川,吃肉快一年啦。
  小幺回回都能被兔子给哄走。
  陈小幺兀自乐了好半天,爬坐起身,抱着人偶一道,扑到梁川背上。
  梁川给他搂住了。
  “梁川。”
  梁川听到陈小幺在他耳侧叫他。少年声音轻轻软软的,像舌尖含了块饴糖。
  “今天,温夫子同我说了好些话。”
  梁川嗯了声。
  陈小幺捏了捏人偶耳朵,把脸埋进梁川颈窝里,小声道:“……夫子说,你咬小幺,不是凶小幺,是、是想让小幺快点怀娃娃呢……是不是啊?”
  温岑其实给陈小幺说了许多。
  他跟梁川一样,不把陈小幺当脑子缺根筋的,就当他是普通人在给他说那些。
  不过陈小幺听了一大通,到最后,也就只记得一样。
  那些晚上,梁川不是故意在啃自己,教自己疼。
  是给他治病呢,早日治好了,小幺肚里就早一日能有娃娃。
  还有,往后去,小幺要是再发热,再给梁川啃啃,或者给他……捅捅,也就好了。
  就跟先前一样儿。
  梁川捏捏他手背,正要说话,陈小幺却又张了口。
  “但是……下回再咬的话,你可要轻轻的。”他声音里还是有些委屈,“小幺怕疼呢。”


第43章 
  温岑亲自来找陈小幺;还同他说了这样一通的话,想来是江湛所托之故。
  梁川领江湛这个情。
  如若不是这样,让他自个儿去跟陈小幺讲;其实也不晓得如何说起。
  而温岑能去说这些;摆明了是因为他跟陈小幺一样;都是那类叫“地元”的人。
  梁川虽是没念过学堂,不明白这二者词中何意,但也能隐约猜出,天元同地元;就如一阴一阳,合该是天生一对儿。
  温岑同江湛;想来也是如此。
  又过了一日;梁川去寻江湛。
  虽说起先是有过过节,但这连日来的事,也的确够他对江湛说声谢。
  可梁川在东边绕了两圈;没寻到人,倒是瞧见温岑从茅屋里出来,告诉他,江湛现下不在村里,去清泉镇上了。
  …
  清泉镇上。
  这日;车马行里上上下下忙碌的很。
  不为别的,为的是来的两位贵客;穿戴气度皆是不凡,掌柜的都亲来接待。
  把行里的马和车都看过一遍;定下了日子;又付了定银,掌柜的把二人领到厅里坐了。
  茶水一上;稍年长些的那个便挥手叫掌柜的下去。
  厅里只剩两人。
  江湛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了一眼江尧,忍不住皱了皱眉,“你那什么表情?”
  坐在江湛旁边的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分明是一身随性的江湖人装扮,但腰侧玉佩却已价值不菲。
  这是江湛本家堂弟,江尧。
  江尧虽是世家子弟,但生性浪荡,不爱受拘束,唯独江湛这个堂哥还算能让他听进去几句话。
  此次江湛北上寻人,到了地方后给江尧修书一封,没过一月,他便也跟着来了,为的自然是远离京中烦扰,一路游山玩水。
  从炎夏时分,到这深秋时节,也三月有余了。
  江尧端起茶盏吹了口气,又放下,叹气道:“就回去?”
  “先时说这儿无趣的是你,如今要回京了,不乐意的还是你。”江湛乜他一眼,“数你事儿最多。”
  江尧两手枕到脑袋后面,坐姿散漫,懒声道:“大哥,如今你同温家哥哥破镜重圆,软玉在怀,回了京自然哪哪都舒服,我若一回去,少不得又被母亲催来催去,逼我同崔家那个母老虎成亲。”
  江尧一脸不乐意,还隐约有几分烦躁。
  江湛自是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地元这类人,本就比我们这类的还要少。可世交那几个,不是早已嫁为人妇,就是你自个儿不喜欢,有什么办法?”江湛道,“你要懂点事儿,就别让叔叔婶婶老为你操心,早早的在宗室里面挑个合适的女子成亲。我看崔家妹子就挺不错,配你足够了。”
  江尧哼笑一声,垂眸不语,手一搭没一搭的叩着椅子。
  他生在江家,自十来岁长成天元,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
  更知道他们这类人,命中该有一个注定的另一半。
  自太医断定那日起,江尧便老是去想。
  后来,内阁卷宗上所有的对于“天元”、“地元”这两类人的记载,他更是都翻遍了,脑海里也想过无数回,那人该是长什么样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生的好不好看。
  他该如何才能寻到他。
  江湛见江尧神色,便知道他仍是有这个执念,劝慰道:“其实天元、地元的说法,也不过这百年间才有,先时没人知道其中关窍,不也都好好的成家立业了?你看你我二人的父亲皆为天元,可母亲也不过平凡人而已。”
  “倒不是这个意思。”江尧道。
  “那你是何意?”
  江尧却不答了。过了会儿,忽然道:“大哥,你说,若我在民间寻到一个……一个那类人,我父亲会许我娶过门么?”
  江湛愣了愣,低笑一声,道:“你也是见过那卷宗里写的,天地结合,于子孙后代皆有益处。你要真能寻到契合的,莫说是民间的,就算只是个街边要饭的花子,想必叔叔也不会太拦着你。”
  江湛这话说得看似有几分夸张,但若换作任何一个知晓内情的,都会觉得他说得没错儿。
  地元这类人,虽是体质孱弱了些,看着不像是适宜生育的,实则却不然。
  太医院甚至有记载言,地元就算只是同普通人结合,也有极大的孕育出的天元的可能。
  足以见得这类人金贵。
  江湛又道:“但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类人多难得?非得双亲为天地结合才行,京师都统共没几个,遑论民间。”
  江尧只笑了笑,把玩着那茶杯边口,“可不是什么花子,生的挺漂亮一个小哥儿。味儿也还挺好闻,只不过——”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江尧神色淡下去些许。
  江湛一愣,抬眼瞧他。
  江尧却不继续往下说了,笑着将茶水一口饮尽。
  片刻,他起了身,伸了把懒腰,对江湛道:“我可还不想那么快回京,你要回那便回吧,我自己南下再玩玩去。”
  他不甚在意的朝江湛摆摆手:“大哥,我们京师再见了。”
  说完,便消失在了门口。
  …
  大清早的,梁家六口人就都起来了。
  先坐一块儿吃了早饭。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快有半个脸盆大的粗陶碗,搁在梁川面前。
  其他人碗里都是俩馒头,陈小幺一个馒头,独梁川一个人,那碗里装了足足有四个。
  还个个有手掌大。那碗竟也装得下。
  刘美花眼神频频扫过那碗,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说啥。
  就是看着就觉得闹心。
  再一转过头,看着陈小幺细细的腕子,不由得更是叹气叹出了声儿。
  陈小幺发病那会儿,刘美花最先还以为儿媳是有了,就那么一瞬间,脑子里连给孙子绣啥花样子的肚兜儿都想好了。
  结果这么些天下来,儿媳的身子看着是大好了,却压根不像是有了的样子。
  想想也是,就这小身板,哪能是那么容易就有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她和梁老汉得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这一想着,就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梁田。
  梁田过了年就满十四进十五,该是想该给咋踅摸媳妇儿的时候了。
  梁川那是闷的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加之先前家里实在穷的厉害,才拖到十八。
  现在可不一样了。
  刘美花清了清嗓子,对梁田道:“今儿下了学堂,记得别在外边瞎跑,早早的回来吃饭。”
  梁田包着满嘴的饭,警惕的看了亲娘一眼,“干啥?”
  刘美花轻描淡写的道:“你牛二叔带着彩芸过来吃饭。”
  梁田一愣,“又叫他们过来干啥?”
  刘美花是一直存着把牛家的彩芸跟梁田凑到一块儿的心思的。
  以前说便说了,梁田一向是满不在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如今他心里有鬼,是以这事儿一说,就跟踩到他尾巴了似的。
  登时把筷子一扔,饭也不吃了,抓起书包就往外跑,“哥不也才十九才成亲,娘你就别瞎操心了!中午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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