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神童,带父爆红-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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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脸涨得通红,彻底不说话了。
然而云海之上,却并未变得安静。
左侧,粗厚的掌声传来;右侧,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漂亮!”右边的伊芙先跳了出来,她像一只离巢的小鸟,毫不顾忌地一把扑进小姑娘的怀里,热情地蹭了蹭,大声宣布,“呦呦,好久不见!”
沈呦呦原本气红的脸蛋瞬间变粉,周身气势一瞬间消弭,惊喜道:“小精灵!”
两个小姑娘快乐地腻歪着,左侧,小山般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看到几人,憨厚地笑了笑,先向长辈打招呼,“您好,沈年叔叔。”
“我是毛熊国的瓦列里,是您的歌迷!”
沈年叔叔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侄子”,忍住抽搐的嘴角,后退两步,避开那迫人的阴影,露出营业微笑:“你好,感谢你的喜欢。”
瓦列里蒲扇般的大掌一把包住了沈年的手,显得他娇弱无比。
沈年:……受伤。
【哈哈哈哈年哥嘲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年哥也有一米八几,是瓦列里太高了啦,粗略估计至少有两米吧?不愧是毛熊国的!】
这条弹幕刚刚飘过,只见从瓦列里胳肢窝底下钻出一个小个子,他爽朗地拍拍沈年的肩膀,笑哈哈道:“你好,我是瓦列里他爸!我们一家都可喜欢听你的歌了!”
“我记得你年纪比我小很多,不如我就叫你年弟吧?”
年弟:“……?”
他看了看如小山般的儿子,再看了看刚到自己下巴的爸爸。
……真搞不懂你们毛熊国的身高。
但没事。沈年瞬间找回了自信,他搭住瓦爸的肩,不一会就开始称兄道弟。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呆呆站在那里的弗洛里安,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赖在这。
只是双眼怎么看怎么无神,很明显还沉浸在刚刚的打击之中。
“……这里似乎天地颠倒了,”
两位小姑娘叙完旧,脑袋凑着脑袋,开始讨论起现在的情况,“也没有给具体的任务,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沈呦呦若有所思,她忽然抬头扫了一圈,对上伊芙恍然的眼神,两人异口同声,“你有碰到选了第二项的人吗?”
一切尽在不言中。
瓦列里挠了挠脑袋,“我长得比较高,基本把附近跑了一遍。”
“这朵云看着很大,其实是有尽头的。”他沉声道:“除了你们几个,我没再看到别的人。”
那现在情况就很明显了。
选择不同选项的人,被分到了两朵不同的云上,或者两片不同的地域上。
伊芙还是有些纳闷,“可是九号呢?怎么也没看到?”
沈呦呦没有回答,她仰起脑袋,望向大海。
各色的鱼群穿梭而过,偶尔还能看到鲸鱼游过,带来大片的阴影,就像一朵硕大的乌云。
原本的天空中,有云、有太阳。
那原本的地上呢?
灵光一闪而过,沈呦呦忽地低头,看向其余人,眼底闪着绮丽的光。
“你们说,有海洋,会不会也有陆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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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会亲自把你们送入监狱。”◎
沈呦呦的话音刚落; 风起,云海翻涌。
它们舒展着身体,像迅速融化在水中的棉花糖; 听起来很美; 对站在云上的人来说,却不亚于一场巨大的风暴。
沈年眼疾手快地抓住沈呦呦,在鼓风中大喊,“全都把手牵起来,不要被风吹走了!”
鬼知道这风会吹往何处,要是一不小心被卷进了鲨鱼肚子里; 就可以直接跟比赛说拜拜了。
其他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随着风越来越大,他们很快形成了一堵以瓦列里为核心的墙。
沈呦呦被爸爸死死地锢在怀里,暂时还算安稳; 便探出头去看。
只见人墙之外; 弗洛里安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整个人蜷缩在保姆怀中,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气流更汹涌了。
比起坚固的人墙,哪怕保姆有着远比人类强大的躯体; 也渐渐有些相形见绌。
弗洛里安双眼紧闭,睫毛上沾着水雾,他感受到自己一点点地被风拽着移动; 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有尖锐的女声:“我们安安向来是个乖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变态的爱好?还逃学跑出去试这种角色?!我就知道他是被人带坏的!把她赶出去!”
有隐怒的男声:“早跟你说选保姆的时候重视一点……把他拉进去,关五天好好清醒一下!丢人现眼!”
“求您了夫人; 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求您了……”
保姆瘫软着跪下; 不断磕头,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浸出一片心酸。
弗洛里安想挣扎,想拳打脚踢。
但一个孩子,怎么挣脱父母的权威?
他无法挣脱那两个强壮保镖,正如此刻无法挣脱这道汹涌的气流。
可笑的是,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再也不用感受这种无力了。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光线,弗洛里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幽静的禁闭室,眼前只有一面黑板、一盒粉笔。
他拿起粉笔,没日没夜地运算,终于找到新的突破点。
那个叫父亲的男人这才兴高采烈地冲进来,将他抱起,大声高呼:“不愧是我儿子!走,爸爸带你出去!”
弗洛里安记得,父亲每次打开门时,门外都会传来的鸟鸣。
那清脆的声音瞬间充盈空洞的耳廓,总让他产生一种被父爱包围的错觉。
直到保姆的出现。
她跟其他女佣并无不同,只是总会用一种奇怪又复杂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让弗洛里安有种浑身被蚂蚁爬过的难受,起初,他很讨厌这位古怪的保姆,甚至想将她赶走。
为什么没将她赶走呢?
或许是因为被关禁闭时餐食里多出的一小块甜点;或许是因为她总喜欢打开电视、放一些没有意义的影片;或许是她在看到他偷瞄电视的时候,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又或许,那电视原本就是开来给他看的。
弗洛里安曾想获得父母的爱,但父亲只在乎他的天赋,母亲则将他视作一件能在社交圈无往不利的时尚单品;
他转而视保姆为救赎,可保姆又限于阶级与财富,拥有天然的软弱性。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下定决心再不相信任何人。
他要创造出最完美的机器人,他要亲手撞开那扇厚重的门,他要靠自己挣脱父母捆上的锁链。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无力。
直到沈呦呦点破了他。
弗洛里安这才惶然发现,自己或许并没有真正变得无坚不摧,他还是渴望有人能帮他踹开那扇禁闭室的门,他还是渴望有人能向他施以援手。
沈呦呦不了解他的过往,以至于猜测出现了偏差,他其实并非想制作出最像人的机器人,而只是……想制作出最像曾经那个保姆的机器人罢了。
他拥有过的爱太少,所以保姆那一点复杂的怜爱,竟然就这样成了永恒。
“弗洛里安!”
正当他又一次陷入自艾自怨、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直接被风浪卷走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穿破云霄,强势地灌入他的耳中,“接住!”
就像是鸟叫。
弗洛里安下意识地接住被丢到怀里的东西,怔怔地睁开眼。
他看到了好多张被风吹得扭曲的脸,和怀里的“四四”。
“按一下!”沈呦呦将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艰难地喊道:“握在手里,对准这边!”
“别磨磨蹭蹭了,”伊芙被灌了一肚子风,见他还在发愣,没好气道:“你那机器人看起来挺重的,快来帮忙!”
“别发呆了,你瓦伯伯我要被吹走了!”小个子趴在儿子身上,像是一面迎风飘扬的彩旗。
瓦里安的脸完全被吹歪了,依旧一副憨憨的样子,却显得格外可靠:“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两个人多两份力量。”
阿大也跟着沉稳地点了点头,而沈年眉宇一扬,故意道:“就算是大哥的女人,再犹豫下去,也是会被观众骂拖后腿的!”
最后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弗洛里安,他手一抖,“四四”被启动,机械臂抓住沈年的另外一只胳膊,用力一甩——
熟悉的、被拖拽的感觉。
但弗洛里安却再没了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
一直藏在眼皮底下的眼泪终于自然地落下,他大声疾呼,“呦哥——!”
沈呦呦趴在爸爸的肩上,头发被完全吹散,像一只在风中散漫飞翔的白鸽。
“我要告状!”眼泪被风带回来,反而砸到弗洛里安的脸上,他却顾不得生疼,声嘶力竭:“我要告我的父母,知法犯法,为富不仁!”
他看到了疯狂滚动的弹幕,看到了所有人惊愕的表情,看到了云海翻涌、一切不复平静。
但弗洛里安却从未感到如此自由过。
他甚至顶着风,面向镜头,斩钉截铁,“我说过,我会亲手把你们送入监狱。”
“至少这件事,我一定要说到做到。”
第79章
◎他想成为给呦呦烧钱的无底洞。◎
“咔嚓——”
被众星捧月的贵妇失手砸碎了手旁的咖啡杯; 表情格外难看。
前来请教育儿经的夫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立刻出来笑着打圆场:“看来天才也有叛逆期啊。”
其余人立马跟着点头,时不时抛出几句自己孩子的糗事; 眼看着茶话会的气氛慢慢回温; 但贵妇的表情却始终没有恢复过来。
“抱歉,”她捂着脑袋,“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这就是变相的赶客了。
夫人们识相地打趣两句,三三两两地坐上了回家的车,甫一上车,立刻催促助理; “快快; 拿手机出来,我要继续看直播!”
这种热闹可不是能常看到的!
花园内,贵妇气得发抖; 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丈夫; “你儿子疯了!”
“我看到了; ”丈夫的语气也带着隐隐的愤怒,“他没那么傻,非要跟我们鱼死网破。”
“只有拿下《天才》的冠军; 他才能获得家族全力支持,继续砸钱研发那个破机器人。”
丈夫眼神阴冷,仿佛口中的人并非自己的亲儿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敢曝出来,到时候被直接退赛; 还不是任我们处置?”
“我当时可是摘得干干净净了。”
贵妇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丈夫残酷; 反而温柔小意道:“我就知道老公你最聪明了!今晚回来吗?我看中了一个新包包。”
丈夫摸了摸怀中女人的脸,不耐道:“有应酬,不回了,想要就自己去买。”
“嘟、嘟、嘟——”
贵妇气得面色扭曲,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摔出去,就听到格外清晰的一句话,“我爸是杀。人。犯,我妈是从。犯。”
贵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瞪大眼看过去,这才发现,云上的飓风终于停了。
怪不得这句话这么清晰,清晰到旁边的女佣们齐刷刷地跪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他们杀了一个港城人,但是这件事被压下去了,因为他们是外国人。”
贵妇坐都坐不稳了,她张皇地看着屏幕上那张陌生的脸,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
她曾在媒体圈浸润多年,再明白不过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这孩子……不,这疯子!
他是真的想将他们送进监狱!
果然,华国的弹幕开始增多,有许多人打了满满一串的问号,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显得分外骇人。
“这句话我怎么听不懂,”沈年将怀中的呦呦放下,纳闷道:“他们是外国人,跟他们杀人有什么关系?这可是杀人!”
沈年简直不知道弗洛里安是怎么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准确来说,他是钻了法律的空子,”弗洛里安依旧坐在保姆的手臂上,他只看着沈呦呦,“那个交警没有测他的酒精含量,于是酒驾被判成了过失伤人。”
沈呦呦皱紧眉,依旧满脸不解,倒是沈年恍然:“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
弗洛里安点头,弹幕替沈呦呦等人解答了疑惑。
【很多年前……那我懂了,如果是十年前,港城确实乱得不行,死个把人也正常……】
【而且那时候我国还没开始腾飞,总对外国人有种奇怪的滤镜,觉得外国人素质高,不会干酒驾的事,为了不得罪这些“老爷们”不测也正常……】
【我怎么不信呢?弗洛里安的父母也算是高知了吧?会干出酒驾这种事?而且他之前说杀。人,现在又说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
【现在也还是有很多人觉得外国人素质就是高啊,比如前面那个。其实人家只在自己的地盘素质高,一到华国来就放飞自我了,就像你在公司面对领导的时候,跟见穷亲戚的时候肯定不一样吧?华国在许多外国人眼中无异于穷亲戚。】
……
弗洛里安也看到了这些争论,他没有直接做出回应,反而换了个话题,“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机器人做成保姆的样子吗?”
伊芙蹙眉:“因为想她?”
瓦爸嘴动的比脑子还快,“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为了提醒我自己曾经的无力,”弗洛里安直截了当,“为了警示自己,不要再因为一时之气,造成惨痛的结果。”
那一次,弗洛里安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去“减刑”。
他呆呆地在暗室里坐了七天,期间一直定定地看着监控,不断地重复:“放我出去。”
“我要做大哥的女人。”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滑稽,尤其是出自一个小男孩之口时。
但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遍比一遍大声,一直念到嗓子嘶哑完全说不出来话。
这就让人完全笑不出来了。
至此,他的父母断定他疯了,又多关了三天,眼看他的“疯病”没有好转,才大发慈悲地打开了禁闭室的大门,给他请来了心理医生。
但弗洛里安智商太高,心防又太厚,心理医生完全走不进他的内心。
“还是得靠你们父母多多努力,”心理医生临走前嘱咐:“大多数心理问题都是家庭关系导致的,或许你们需要坐到一起,好好谈一场话。”
于是母亲礼貌地将心理医生请走,打电话给丈夫。
“应酬,又是应酬!”她气得破口大骂,“你在家族里能到如今的地位还不是多亏了我给你生了个好儿子,你如果今晚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电话被对面毫不留情地挂断,母亲将手机重重地朝弗洛里安面前一摔,屏幕裂开了,一小块玻璃溅起,划伤了他的手背。
弗洛里安不为所动:“保姆呢?”
“保姆,保姆,这里不都是保姆!”
母亲发泄完,见到儿子那双幽暗的蓝眸,一下子联想到了刚刚挂断电话的丈夫,“一个两个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弗洛里安没说话,深蓝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这个癫狂的灵魂。
母亲被他看得一阵恶寒,忽然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你不是想问那个保姆怎样了吗?”
“我告诉你,”母亲又恢复到了往常的优雅,她抬起手,欣赏自己新做好的美甲,“她自杀了。”
这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刺激了弗洛里安,他的眼睫毛不断颤动,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