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学]-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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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的很急,脑中风,当场失去语言能力,没留下一句话。
临终前,她咿咿呀呀,似乎有什么事要交待,可没人听得懂,她生于旧社会,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平凡的云叫来所有家人,哭着道:“娘,我们都来了。”
不能让老人走的遗憾。
母亲表情着急,一边咿咿呀呀一边比划。
平凡的云扑倒床边,泣不成声:“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母亲抬起长满老人斑的手,大概想要最后一次抚摸女儿,刚离开床面一点就没力气了,她呼出长长的一口浊气,看看平凡的云,眼里全是不舍,接着,目光落到孙儿媳妇凸起的肚子上。
儿媳妇距离分娩期只有一个月。
平凡的云自认为明白了,母亲放不下曾孙,她拉过儿媳妇,又拉起母亲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哽咽道:“娘,放心吧,孩子大人健康着呢,等生了后,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老太太已经涣散的眼神忽然冒起精光,直勾勾看着快要出生的曾孙,然后,咽了气。
所以,母亲这是去世八年之后回来了?
快六十岁的平凡的云老泪纵横,娘回来了,娘回来看她了。
激动没持续太久,渐渐变成担心。
视频里,平凡的云擦擦眼泪:“大师,如果真的是我母亲回来了,您能不能告诉她,不要再缠着孩子了,孩子还小,万一生个病什么的。”
母亲的魂魄就这样在家里住下,似乎没走的意思,整天围着小孙子转。
老人喜欢小孩子可以理解,但她是鬼啊,会不会吸阳气什么的?
现在的孩子一点都不皮实,各种没听说过的病,去趟医院,少说大几百,当然花钱还是次要的,怕孩子留下后遗症。
平凡的云看不到母亲,也听不到,她对着遗像,甚至去坟墓尝试各种沟通,希望母亲别缠着小孙子了,早点回去。
母亲依旧我行我素。
直播间有人被触动,想起远去的亲人。
“呜呜呜,我妈妈走五年了,好想她,为什么不能回来看看我?多来几次梦里也行啊。”
“想起了我的姥姥,走的时候我高三,父母没敢告诉我,没能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也有的试图分析。
“我记得梁大师说过,小孩子有第三只眼,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没有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哪怕变成鬼,有没有有可能,老人通过这种方式在表达什么?”
议论的正热闹,视频里出现个白白胖胖的小团子,他睡眼朦胧的,走路摇摇晃晃。
一岁多的小孩子,醒来看不到大人,大都会哭。
小团子没哭,他揉揉眼睛,仿佛被什么人领着似的,摇摇晃晃走进厕所,没一会,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
平凡的云苦笑,自从母亲回来,她省了好多事,孙子和自己都不亲了呢。
小团子出来,闻闻刚洗过的手,对着空气咯咯笑了:“太鸟鸟,香香。”
接着又摇摇晃晃跑到平凡的云身边,举起胖嘟嘟小手炫耀:“奶奶,香香。”
听,和亲耳所见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直播间有人开始害怕。
活生生的鬼片啊。
小团子刚睡醒精力旺盛,宛如只小猴子般满屋飞奔,时不时喊声太姥姥,没一会,似乎接到什么命令,拉住平凡的云,往卧室方向拽。
平凡的云的卧室,处处透着上个世纪的风格。
小团子站在高高的大衣柜前,抬起头,努力伸长胳膊:“奶奶,咿咿呀呀。”
有人刷礼物大喊:“重金悬赏懂人类幼崽语言的翻译。”
直播间接近百万人表示:幼崽的语言博大精深,非人类所能掌握。
但有人猜到什么:“崽崽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
平凡的云疑惑道:“大师,衣柜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她当然能看出孙子要表达什么,大衣柜里只有些舍不得扔的老衣服,她一件件拿出来过,没发现有什么。
梁景瑶点点头:“对,大衣柜里有。。。。。。”
平凡的云等了好一会,忍不住催促:“大师,到底有什么,您倒是快说呀。”
梁景瑶并非卖关子,事太多了,一桩又一桩,理了半天无奈放弃,叹口气道:“算了,让你母亲亲自告诉你吧。”
平凡的云立刻愣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娘真回来了?”
她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真的是母亲。
视频里的梁景瑶忽然消失了。
老粉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疯狂占领弹幕。
“啊啊啊,大师又作法了。”
“老婆,快来看呀,大师要瞬移了。”
平凡的云楞楞看着视频,完全跟不上节奏,大师去哪里了,刚要问,眼前一花,就看见门口那多了个人。
平凡的云:“。。。。。。”
娘哎,她眼花了吧,这个人和梁大师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来的?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她感觉额头一凉,紧接着,看到面前多了两个人。
左边白发苍苍,穿白底兰花半袖的那位,不是她的亲娘是谁。
八年了啊。
快要模糊的熟悉脸庞忽然清晰,近在眼前。
平凡的云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声娘没喊出来,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右边那位穿件老式的藏蓝色大褂,同样颜色的裤子,黑色裹脚布一层又一层,巴掌大的小脚,老的好像从黑白电影里走出来的,她一时没认出来,瞧着面熟。
久远的记忆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蹦跶出来。
平凡的云梦呓般喃喃道:“姥姥?”
姥姥走的时候,她才五六岁。。。。。。。。
平凡的云看看这个,看看哪个。
她是母亲,是妻子,是奶奶,可此刻才明白,她最想做女儿,做孙女,委屈和泪水一样汹涌:“娘,姥姥。”
可惜没得到想要的慈爱。
母亲宛如小时候看到,只有她没奖状般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笨的女儿,猪都比你聪明。”
平凡的云莫名其妙,委屈道:“娘,我做错什么了。”
老太太指指大衣柜:“把我的被子拿下来。”
平凡的云:“。。。。。。”
谁还不是个娇娇女,母亲走后,她不敢表现的太悲痛,因为儿媳妇快生了,怕影响情绪,只有夜深人静时,躲在被窝里哭的无声无息。
按照风俗,母亲的衣服都烧了。
只留了床被子!
那被子,红绸子的,上面绣着牡丹祥云,母亲亲手做的。
母亲每年都要拆洗棉被,打结的棉花拿出来重新拍打、暴晒,在阳光下,眯着眼,穿针走线。
被子上面有阳光的味道,有妈妈的味道。
生怕家人看见害怕,她藏到大衣柜顶上。
被子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直播间众人激动的不行;他们看不到两个老太太,但能看到平凡的云对着空气又哭又笑。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
“鬼到底长什么样呀,固定在临时前那一刻还是也会变老?”
随着故事发展;注意力纷纷转到大红被上。
会有什么秘密呢?
平凡的云的母亲冷冷下命令:“撕开。”
鬼魂碰不到人间的东西,不然她早亲自动手了。
平凡的云一开始有点舍不得,这是她最后的念想;但接着反应过来;人都见到了,要啥念想啊;麻利拿来剪刀剪开绸面,慢慢摸向母亲指的位置。
棉被非常厚。
里面的棉絮很长时间未翻晒;打结了;硬硬的。
平凡的云忽然摸到手感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张老版百元大钞。
接着又一张;又一张,仿佛变魔术般;没多会功夫;铺了满满一床。
小团子发现了新大陆;兴奋滚来滚去;拿起张就往嘴里塞。
平凡的云手疾眼快,赶紧一把夺过。
好吃的东西没了;小团子楞楞看着奶奶;嘴巴一瘪,眼泪说来就来,哭的伤心极了。
平凡的云也想哭;她刚才大概猜到了;母亲藏钱不意外;目测钱大概有一万多;八年前的一万多不得了,差不多能买三平方房子,算的上笔巨款。
可怎么攒下来的?
母亲没有工作,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父亲去世后,单位的补助以及存款早补贴给她了。
她似乎看到,母亲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平常小辈们的孝敬,偶尔卖的青菜,一张张零碎纸币,等攒够了,换成整额的,喜滋滋塞进棉被,等那天遇到事拿出来应急。
当娘的真不容易啊。
平凡的云何尝不是。
儿子,两个孙子,严格来说她当了三次娘,她没啥大本事,少吃一口,孩子们就能多吃一口,少花一分钱,孩子们就能宽裕点。
只是这一次,她成了那个被关爱的。
“乖孙,咱不哭呀,太姥姥说了算,这些钱本来给你哥哥的,现在全归你。”老太太几乎话哄好幼崽,接着又对准女儿开炮,“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让人不省心,你活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去投胎。”
她生气,当然不是因为女儿迟迟领悟不到被子里藏钱。
她主要心疼,才五十六岁,比她还老。
直播间众人大概都是第一次见个五十多岁的人哭的像个孩子,好笑又心酸。
“我愿用所有的一切,换取爸妈再打我骂我一次。”
“有娘真好,少时不懂父母恩,懂时,已经没了。”
“我以前不明白,爸妈为什么那么节约,直到自己做了母亲,别说钱了,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只有我一个人庆没丢掉被子吗?”
“此时此刻,有一个怀揣发财梦的少年悄悄潜入父母卧室——罪恶的手伸向了棉被。”
“。。。。。。”
老太太越骂越来劲,然而她忘记了,天外有天,娘上还有个娘。
“行了,好不容易说上话,骂起来没完没了,就你能耐。”老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老脸一拉,那气势,简直了,一句话让老女儿乖乖闭嘴,等转过身,脸笑的宛如朵花,“云云啊,还记得姥姥不。”
遥远的昵称仿佛从天上飘来,平凡的云感觉就像名字般轻飘飘的,又好像返老还童回到了四五岁,她用自己都肉麻的娇滴滴声音道:“姥姥,我记得的。”
做梦都不敢做,这辈子还会有人喊自己的乳名。
喊奶奶这个称呼。
同时心里感慨,隔代亲真好,就像自己看儿子怎么都不顺眼,相反,看到大孙子,心立刻融化了。
老老太太一脸慈爱,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可爱:“女大十八变,你小时候长得那么俊,都说随我,怎么长大了这么丑呢?”
平凡的云:“。。。。。。。”
幸好她今年五十六不是十六,不然非哭出来。
老老太太拿起张老版百元大钞,好奇打量片刻:“云云,这些钱能买几个你现在住的房子?”
这位生于大清朝的老太太堪称本历史书,货币都经历了好几种。最早的银元宝金元宝,铜钱,接着银元各种乱七八糟的纸币,最后才是新国家的货币。
新国家刚成立很穷,黄色的一分纸币最常见,再往上,伍分,一毛,印着女拖拉机手的一元纸币。
最大面额是十块的大团结。
一百块不得了啊,差不多能买两头牛。
平凡的心也算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了解当时的物价,实话实说道:“厕所都买不了。”
老老太太:“。。。。。。。”
老老太太失望看着女儿:“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攒了一辈子,连个厕所都买不了。”
老太太:“。。。。。。娘。”
平凡的云赶紧解释:“姥姥,主要这几年吧,钱不值钱了,什么都涨,娘去世的时候,一万多。。。。。。差不多能买个厕所。”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挖苦的意思呢?
老老太太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解释,指指曾孙脖子挂着的小小长命锁又问:“这个呢,多少钱?”
平凡的云没领悟到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依旧实话实说:“一千多买的。”
老老太太忽然笑了,笑的得意洋洋。
“娘,先别说你的事。”老太太一脸严肃,“咱们快没时间了,得赶紧把小云的麻烦给处理了。”
平凡的云只听到前面,急声道:“什么没时间,姥姥,娘,你们要走了吗?”
老老太太叹声气:“不仅丑了,还笨了,你男人在外面有相好的了都不知道。”
平凡的云:“。。。。。。。不可能,你们误会了吧。”
辩解不是因为相信男人。
男人比她大两岁,今年五十八,单位破产后到处打零工,如今在隔壁小区当保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谁会看上他?
他也不跳广场舞啊。
老太太皱眉:“应该不算相好,他们没见过面。”
老老太太瞪眼:“都老公老婆的喊了,还给家用钱,怎么不算相好?”
老太太摇头:“娘,都说了,那不叫家用钱,叫什么来着?”
平凡的云一头雾水:“没见面,怎么给的钱?”
三人最小的五十六,最老的生于大清,没一个懂现在流行的直播,说了半天说不清楚。
已经回到原位的梁景瑶只好插嘴:“你老公喜欢上了一个女主播,是榜一。。。。。。。这么说吧,给了她十多万。”
平凡的云:“。。。。。。。。不可能。”
她依旧不相信。
男人每月工作三千五,工资卡她拿着,哪里来的十多万。
梁景瑶叹口气:“网贷。”
平凡的云这次听懂了,脸色瞬间煞白,身子摇摇晃晃,一屁股蹲在地上:“这个王八蛋啊,畜生,我要杀了他。”
两个老太太急的想搀扶,只摸到了空气。
平凡的云的老公大柱,回来后立刻招了,不招没办法,网贷公司下达最后通牒,今天下班前如果不能偿还最低金额,会给他的家人朋友打电话。
他马上要身败名裂。
认识女主播是偶然也是必然。
自从有了孙子,他活像个孤寡老人,没人关心他的死活,哪怕病了,老婆第一反应是把他轰去单位睡,别传染给家人。
人啊,这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活。
有同事介绍了个短视频,让他没事时打发时间,有天晚上,无意走进直播间。
依旧很孤单。
漂亮年轻的女主播只客气说了句欢迎柱子哥,便不再搭理。
他真想和人说说话呀。
没过一会,什么PK开始了,他看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就是谁得到的礼物多谁胜出。
大柱跃跃欲试,狠心打赏了个价值五十块的礼物。
他每月有五百的零花钱,像很多老人般不舍得花钱,几年下来悄悄存了四千多块。
女主播感动的连连作揖:谢谢,谢谢大柱哥。
弹幕里不知道什么人也发表情感谢,感谢他的慷慨。
那场PK,女主播赢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开播,他刚进房,女主播立刻微笑打招呼:大柱哥,晚上好啊。
大柱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鬼使神差,直接打赏了个礼物代替回答。
女主播感动的眼泪汪汪:大柱哥,你真的太好了。
这一天晚上,他前后加起来打赏一千多快,成为什么榜三大哥,以及很多陌生人的奉承。
也就从这天开始,女主播走进他的生活,加了联系方式,每天嘘寒问暖,叮嘱他注意休息多喝水,当然,开播时会发来链接。
四千多块的私房钱很快花了个精光。
大柱不敢再去直播间,以各种理由推脱,他明白,维持两人关系的是什么。
可他真没钱了。
直到女主播哭着发来语音:大柱哥,不要不搭理我好不好?我有点离不开你了。
直播间众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