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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没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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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夫没当真,却也知道,老舅子哥,恐怕就这几天了。
  三天后,也就是今天凌晨两点,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张老汉忽然坐起来,死气沉沉的脸变得红光满面,嚷嚷要走了,不能饿着肚子上路,吃了半块西瓜后看看时间,又给妹夫打电话,说自己还有半个小时就走了,让他抓紧过来。
  都看的出来,这是回光返照。
  两个村庄离得不远,妹夫带着老婆赶到时,距离张老汉说要走的时间只差五分钟。
  张老汉此刻格外精神,他自己穿好寿衣重新躺下。
  乡下人没啥遗产,该叮嘱的早就说过了。
  他含笑看着围在床前的一众亲人,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准时闭上眼。
  妹夫上前探探鼻息,确认真的走了,带头嚎啕大哭,其他人刚随着放开嗓子,差点吓的魂飞魄散。没了气息的张老汉忽然直挺挺坐起来,他不好意思解释:记错时间了,早走了三分钟,还能再说三分钟的话。
  妹妹大着胆子问:哥啊,你刚才真的走了吗?
  张老汉点点头:真走了,还看到了咱爹咱娘。
  七十岁的年龄,爹娘这个称呼,早成了遥远的回忆,老妹妹瞬间破防,哭的泣不成声:咱爹咱娘还好吗?有没有说什么?
  张老汉:挺好的,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们好像生气了,要说什么,可我没听清楚。
  三分钟很快过去,张老汉再次闭上眼,这次,没再醒来。
  相关后事早已安排好。
  妹夫送至亲,特别的上心,他亲自把慢慢变凉的张老汉背到布置好的灵堂,盖上黄表纸。
  盖黄表纸有说法的。
  防灰仙。
  民间有五大仙的说法,狐狸(狐仙)、黄鼠狼“黄仙”、刺猬(白仙)、蛇(柳仙)、老鼠,又称灰黄狐白柳,这五仙个个神通不同,其中灰仙身有邪气,如果让他从死人身上跳过,那么,死人将会变成僵尸。
  黄表纸就像黄酒对于蛇,天生克制。
  这一夜,自然没人睡觉。
  张老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跪在灵堂守灵,妹夫作为白事掌柜,叫醒安排好的村民,连夜报丧。
  当地风俗,男子死后五天发丧,女子七天,第一天,亲人烧倒头纸,送最后一程,然后尸体送往火葬场。
  天刚濛濛亮,前来吊唁亲戚的哭声响彻小山村。
  七点整,尸体放入棺材,等待火葬场的殡仪车,众亲人也哭够了,一边简单吃饭,一边低声交流。
  张老汉临终前的表现太渗人了。
  灵堂安静,滋啦滋啦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没怎么在意,以为老鼠偷吃东西什么的,反正棺材已经封死了,随意循着方向看去,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声音,来自棺材里。


第11章 
  滋啦的声音忽然的更尖锐,变长,就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啊,不,那是指甲划棺材板的声音。
  诈尸了!
  当有了这个想法,包括郑老汉老伴,儿女,齐齐头皮发麻,那还顾得什么守灵,一边尖叫一边往外跑。
  灵堂瞬间空空荡荡。
  村长作为和郑老汉一起长大的老伙伴,夹着刀黄表纸赶来烧纸,就看到这么副画面。
  山里人别看没见过太大世面,其实活的可明白了,有病看医生,有困难找政府,遇到邪事,那得找专门的人,术业有专攻。
  附近最有名的是朱神婆,但想想那么多有钱人出多少钱都见不到人,估计请来的可能性不大。
  村长想到了土地庙那位略懂点神神叨叨事的老道长,跑到一半反应过来,前几天人家退休了,说接替的是个女大学生。
  其他合适的距离远,再说也不知道在不在家,只能硬着头皮过来问问。
  接管土地庙,还是大学生,应该多少懂点吧。
  梁景瑶只听到一半,快走变成小跑,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
  不用指路。
  郑老汉家里竖了根长长的、包着白色纸花的竹竿,上面一只方向往西的纸糊白鹤,寓意主人驾鹤西游,登顶极乐世界,现实的作用是指路,方便吊唁的亲朋好友。
  短短功夫,郑老汉诈尸的事已经传开了,全村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人多不怕,围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
  梁景瑶奋力拨开人群,直接往里面冲。
  郑老汉的家属们还以为来吊孝的呢,一时间面面相觑,瞧着面生啊,哪家亲戚的闺女?
  诈尸了,不能害人家。
  郑老汉儿子女儿连忙拦住,一人死死抓住一只胳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别,别进,我爹。。。。。。。”
  这时,村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赶到了,大喊:“她是土地庙的梁道长,来做法事的。”
  梁景瑶当然不是来做法事的,进屋冲到棺材边用力掀,没掀动。
  有土地庙的道长,表现的还那么勇猛,众人也不怎么怕了,大着胆子跟进来。
  诈尸都听说过,具体怎么做不知道,好像需要黑狗血什么的。
  郑老汉老伴哆哆嗦嗦道:“梁,梁道长,棺材封了。”
  梁景瑶是神仙不假,但真不了解棺材,打量一圈愣是没找到下手的地方,严严实实,不像箱子有把手。
  妹夫负责红白喜事,胆子比一般人大,他看出梁景瑶的意思,围着棺材连续摁了几下,传来卡嗒声轻响。
  故人的智慧体现在方方面面,为了死者免被打扰,棺材表面严严实实,内置暗扣,三根楔到底,铆入棺帮,一根在左侧,绕上五彩丝线,又叫子孙扣,寓意多子多孙。
  好奇心战胜恐惧,妹夫没忍住,飞快看了眼棺材里躺着的老舅子哥,然后,惊的差点没站稳。
  郑老汉面色青紫,眼珠外凸,他似乎非常痛苦,身体微微痉挛,一只手举着,保持推棺材盖的姿势,另只手在身侧,手腕反转,还在动,一下,一下,指甲划过棺材。
  正在诈尸?
  不像啊。
  “他没没死。”梁景瑶确认猜测,一声爆喝指挥众人,“快,把他抬出来——别围着,散开,有蒲扇吗?扇风。”
  梁景瑶蹲下连续做了几分钟心脏复苏,附耳到郑老汉胸前听了听,又快速摸了下脉搏,大喊道:“给120打电话,就说人假死了超过五个小时,做好急救准备。”
  不用120。
  火葬场的车来了,来的正好。
  火葬场司机:“。。。。。。。”
  头次接到活人!
  一番乱糟糟后,灵堂恢复安静,郑老汉老伴快不会说话了:“梁,梁道长,谢谢你救了我老汉,我,我给你跪下了。”
  她后怕不已。
  人老了会死,但如果没有梁景瑶,自家老汉等于送到火化炉被活活烧死!
  梁景瑶连忙伸手扶住。
  假死,古代就有记载。
  还因此诞生了个丧葬传统,去世的人停尸三天才火化。
  “梁道长,今天没法好好招待你了。”妹夫非常善于社交,热情想把人请到屋里喝水,然后发现灵堂不合适,他随手把脱下白色孝服孝帽仍一边,“等忙完了,一定登门拜访好好感谢。”
  梁景瑶没阻止他的举动。
  非必要不泄露天机。
  张老汉的确今天死,但不是凌晨两点半。
  她在这添乱,客气几句话礼貌告辞。
  村长跟着送出来,走了一段不解道:“梁道长,到底怎么回事啊。”
  总感觉透着一股邪气。
  张老汉预测自己什么时候走,结果假死,差点没被活活烧死,像是被什么诅咒了。
  梁景瑶也不知道,《往生录》记载中,张老汉一生普普通通,没做过好事,也没做过坏事,按理说不该有此一劫。
  梁景瑶思考片刻:“我带您去看样东西。”
  小张村方圆数十里全是山,有山就有树,更有荒草。
  村南头有条河道,干涸多久,盛夏多雨水,荒草长得比人还高。
  来到岸边一遇,梁景瑶拨开草丛,一块巨大青石板露了出来。
  那青石板,宽接近三米,半截埋于地下,但估摸着绝对有好几米高,上面一行行刻满人名,清一色的三个字,前面张姓,中间辈分,后面名。
  村长顿时想起来了。
  太久远了,记得小时候,这块石板在村头水井边,又大又平又光滑,很多人喜欢坐上面歇息。
  上面的名字看辈分是小张村的,但谁家的,没人知道。
  村长还记得,石碑最下面有日期和立碑人的名字,具体叫什么忘记了,只记得按辈分算的话,自己得喊老老老老爷,日期依稀有点印象,一九零几年。
  距离至今一百多年了呢。
  村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梁景瑶带他来的原因:“这是张老汉家的族谱?”
  梁景瑶点点头。
  张老汉家早些年出过大人物,真正的富甲一方,全家人搬迁到省城,但根在这里,于是花大价钱在祖宅立了这么块族谱,后来得罪个大人物,慢慢败落,人丁凋零,仅剩的一支,也就是张老汉的这支,隐姓埋名重回老家。
  大概怕大人物报复,关于祖宗的事迹就这么断了,以至于到了张老汉父母那辈,什么都不知道。
  梁景瑶想着,别管原因是不是因为这个,但祖先名字废弃于荒郊野外,总归不是好事。
  下午时分,唢呐声传遍小张村,随着风,飞到了土地庙。
  张老汉这次真的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村长亲自送来白事饭。
  白事饭通常代表不吉利,但梁景瑶今天去过,吃不吃是她的事,不送不行。
  梁景瑶堂堂土地神,人间的霉运和她无关,随便吃了点,出门遛弯。
  夜晚的锦绣谷,泉水叮咚,漫山遍野皎洁,清风徐徐,美的仿佛一副水墨国画。
  “小姑娘,快点回家,鬼子要来了。”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军装的年青男子仿佛凭空出现,他神色急迫,脸上又是血又是汗,“告诉你村里的人,赶紧往山里跑,千万不要出来。”
  梁景瑶轻轻叹口气:“好的。”
  年青男子急火火转身往前跑去,月光如水,他没有影子,他双脚奋力摆动,仔细看,他只是做出跑的样子。
  他是飘着的。
  梁景瑶没动,静静站在那,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年青的军人再次凭空出现,看到梁景瑶还在,顿时有点生气:“小姑娘,你怎么那么不听话,鬼子要来了啊。”
  土地神再小也是神,妖魔邪祟不敢靠近,鬼魂同样。
  有一种可以——英魂!
  梁景瑶轻声道:“我一直没动,是你又跑了回来,你在这条路,转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年轻军人看看周围山色,似乎大梦初醒,表情茫然。
  梁景瑶向他伸出手,接触刹那,似乎摸到了空气,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年轻军人一脸不可思议。
  几乎每句老话都有讲究——怕死后变成孤魂野鬼。
  无人祭拜的叫孤魂野鬼,死后不被亲人所知,埋于乱葬无人知的也是。
  孤魂野鬼,记忆只停留在生前最重要的一刻,同时,魂魄被局限于这一刻的范围,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
  梁景瑶招招手,微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往前不远便有个不怎么高的山包。
  那里看不清几十里外的城市,却能看到北霓虹染亮的大半个夜空,和无边无际的万家灯火。
  年轻军人表情从茫然变成震撼:“那是什么地方?”
  梁景瑶声音很轻,又很重:“那是,你们用生命换来的盛世。”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往生录》记载了那段战火纷飞的动乱年代。
  安市山那边就是省府,直线距离不到二十公里,而省府位于整个华夏北部中心,自古以来都是最重要的交通枢纽,是兵家必争之地,有得省府得北方的说法。
  侵略者占领了省府,又没完全占领。
  我方武器实力悬殊巨大,正面不行,但占据天时地利优势。
  省府和安市交汇处拥有整个华夏最大的山脉,绵延数十公里。
  我方军人以绵绵山脉为大本营,展开游击之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黑国野心勃勃,想以省府为据点向四周辐射,占据整个华北,如今被打的烦不胜烦,压根分不出多余的兵力。
  倭寇召开会议,终于想到个斩草除根的办法。
  我军藏于群山,补给全靠山区百姓,如果把百姓全杀了呢?
  谁给他们送饭?
  没有饭,靠着野草野果坚持不了多久。
  再则,华夏人重情,喜欢不必要的牺牲,大概率不会眼睁睁看着百姓送死,到时候只要敢来救人,就来个一网打尽。
  黑国军队倾巢而出!
  我军接到消息已经晚了一步,立刻派出腿脚快、熟悉当地环境的战士奔跑报信。
  陈军便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倭寇的优势在于个个方面,先进的武器大炮,还有军用摩托和军车等等。
  人跑的再快,哪里能有摩托军车快。
  好在山路狭窄崎岖,车速快不起来。
  这是一场关于国家,关于整个华北,关于整个民族的战争,输了,意味着华北沦陷,整个国家的北方沦陷。
  我军同样全军出动,设置障碍,沿途袭击,尽可能争取时间。
  陈军不记得翻过了多少座大山,跨过了多少山沟,他只知道,自己的一个消息,可以拯救无数百姓,他要和摩托车,军车比速度。
  他不吃不喝,一个村又一个村,最终,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他活活跑死了。
  这场战争,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有军人,有百姓,到处尸横遍野,运气不好的,被野猪狼群等吃掉,死无全尸。
  陈军属于运气好的,很久后被一上山的村民发现。
  除了身上的军装,再无任何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
  村民含泪掩埋无名战士。
  陈军本还有几十年的寿命。
  部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家人同样不知道,黑白无常,同样不知道他的魂魄在哪里。
  就这样变成了孤魂野鬼。
  他忘记了父母,忘记了新婚妻子,只记得最后的使命——报信,让村民赶紧躲到深山里,鬼子不走不要出来。
  就这样,他被遗忘,就这样几十年。
  每当夜幕降临,他穿着被汗水打湿的破败军装,在这条路上不知疲倦的跑,偶尔看到人就大喊。
  可是,他看的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他。
  孤魂野鬼,只能埋骨之地附近徘徊,除非遇到阴阳眼之类的人点醒他,否则,永生永世被困于此。
  他终于遇到了梁景瑶。
  被封印的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袭来,陈军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已经死了几十年。
  远方的万家灯火,一盏接一盏,蔓延到了天际。
  陈军揉揉脑袋:“那,那是电灯吗?”
  他去过省城,见过一次电灯,真方便啊,拉一下开,再拉一下关,一个灯泡,比十个煤油灯都亮,他那时候还想,如果家里有多好,母亲晚上再纳鞋底,就不伤眼睛了。
  “对,那是电灯,彩色的叫霓虹灯。”梁景瑶柔声解释,“现在家家户户都二十四小时通电,也没了饥荒,肉,鱼,想吃什么吃什么。”
  陈军不可思议睁大眼。
  他忽然明白梁景瑶刚才那句话的真正意思了。
  盛世!
  这就是盛世吗?
  是。
  家家户户有电灯,大鱼大肉随便吃,他想不出能有什么更好的盛世。
  陈军想起什么,急切道:“黑国的强盗呢?被赶走了吗?”
  几十年后的世界,国家的变化,非一言半语能解释。
  梁景瑶打开手机,搜到相关视频,点下播放键放到陈军眼前。
  陈军惊讶极了,比巴掌稍微大点的古怪东西里,竟然出现了彩色的画面,那是几十年后的照相机吗?
  不对,照相机照出来的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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