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学]-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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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瑶忍不住打断她:“你怀疑什么?教授妻子是凶手?”
如今的社会到处都是监控,各种堪比神仙法术的高科技仪器,记得看过篇报道,现行命案破案率高达99。9%,无限接近百分百。
陈萍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梁大师,你相信面相吗?”
梁景瑶差点想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说呢?”
问一个算命大师信不信面相,开什么玩笑。
陈萍表情严肃:“教授肯定死于意外,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就像当初的傻子大小案件,所有证据全部指向是一场意外时差不多,陈萍有强烈的直觉。
首先刘春兰给她的印象。
非要勉强形容的话,像名字,春天山里的一株兰花,年纪老了,却更加优雅迷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用助兴药?
当然,她没有老年人房事用药下流的想法,这个年龄了,老夫老妻,自自然然不好吗?
此外还有时间上的疑惑。
监控显示,刘春兰晚上十点半回家,再去掉洗漱半小时,十一点算不上太晚,为何选择清晨做那事?
梁景瑶不得不从专业角度提出质疑:“知道男人早上的生理反应吗?”
她觉得这点正常极了。
五十五岁的男人身体机能退化严重,除去少数老当益壮的,想要和谐,就得选择合适时间和药物。
“好,那先不说这点。”陈萍此刻满满的倾诉欲,振振有词道,“刘春兰见到尸体时的反应不符合常理。”
教授死于药物,正常来说,刘春兰应该后悔,自责。
她没有。
她的哀伤,除了丈夫去世,总感觉还有别的,就像葬礼上很多人哭的伤心欲绝,其实勾起了伤心事,不知道哭的什么。
这点梁景瑶没法解释了,她一点不懂破案,建议道:“要不你反映给领导??”
陈萍叹口气:“早说过了。”
被批了一顿,让她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现有证据铁的不能再铁,教授的确死于意外。
陈萍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大师,求你算算吧,最后一次,我真的放不下,你要不同意,我就不走了。”
没说出的疑点还有很多很多。
然而法律讲究证据。
梁景瑶无奈摇头,掏出三枚铜钱随手起了一卦,打算先看看陈萍所求的结果,错的话让她死心赶客走人,对的话再说。
两阳一阴,两阴一阳,上震下兑。
这是个非常少见的卦象。
震代表长男长子,兑对应少女或者小女儿,简单说,阴阳乱了,男子住在少女位置。
归妹卦!
梁景瑶:“。。。。。。。”
梁景瑶快速翻看往生录,低声道:“你推断的没错。”
陈萍激动的差点蹦起来:“然后呢?”
“然后,靠你自己。”天道的惩罚可不是开玩笑,再说对方也不值得这么做,梁景瑶想了想含糊道,“具体内容我不方便透露,但真相,就在死者住的楼栋内。”
这是她能提示的极限。
陈萍已经很满意了,她需要的就是一个肯定,一个方向。
赶到大学正好饭点。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陈萍今天穿的便装,那位报警人没认出来,还以为她是学生,皱眉道:“同学,你找谁?”
陈萍亮出证件:“你好,我叫陈萍,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哦,我想起来了。”报警人点点头,递过双拖鞋,疑惑道,“聊什么?张教授的案子不是结了吗?”
陈萍未置可否,打开录音笔,直接进入正题:“刘春兰老师之前有过忘记关门吗?”
这是她的第一个疑问。
刘春兰比死者小两岁,五十三,即使开始老年痴呆,也不可能忘记关门。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动作,肌肉早行成了记忆,通常忘记关门最多的原因——遇到急事,或者情绪波动魂不守舍。
报警人一愣:“没有吧,印象里没有。”
陈萍点点头,第一次走访时间很短,只问了些案发时最简单的问题,然后刑侦科就得出了意外死亡的结论。
但现在,出发点不一样了。
报警人和死者同一时间搬进宿舍楼,十多年的邻居,又是同事,如果有什么情况,多少应该知道。
陈萍郑重道:“死者和爱人刘春兰的关系真的很恩爱吗?”
她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报警人眼神明显闪躲了下:“对啊,非常恩爱,整个学校没有不知道的。”
“我没问整个学校,我问的是你。”陈萍身体往前靠了靠,低低道,“这位老师,张教授死于过度使用助兴药物,你对此相信吗?”
报警人这次闪躲的更明显,片刻后反应过来质问道:“这位警察同志,你这叫诱导,是不合法的,懂吗?”
陈萍差点噗嗤笑出声:“您还懂这个?”
“当然。”报警人狠狠瞪她一眼,忽然叹口气,“算了,我直说吧,但先说好啊,我没有证据的。”
一些话,他憋心里很久了,就像陈萍放不下的心情差不多,他感觉如果不说出来,这辈子都会心里不安。
都说张教授夫妇伉俪情深,可作为邻居,他不这么认为,没错,他见过无数次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出门,回家。
可一墙之隔,他也听到过很多次刘春兰老师的哭泣声。
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和妻子议论过这事。
妻子叹口气:装出来的吧。
当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再见到两人时,他下意识暗自观察。
女人直觉真的很神奇。
有次他在校门口看到两人,一开始分着走的,刘春兰老师想挽张教授的胳膊,被推开,他没听清说什么,但看表情,好像很不耐烦。
两口子吵架了吗?
报警人没好意思打招呼,跟在两人身后,当走进校园,马上遇到师生时,张教授伸出胳膊,两人变成最常见的亲热姿势。
真正让他确认,是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
学校晚上发了份紧急文件,他电脑坏了,去网吧,距离太远不方便,想了想给张教授发信息。
那边答应的非常爽快。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人的卧室。
卧室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一条被子。
两人分开睡的?
察觉到他看见了,刘春兰笑着解释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影响的老张也睡不好,干脆暂时分开睡。”
报警人是成年人。
这种事需要解释吗?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再说到了一定年龄,分开睡也算正常吧。
邻里邻居真的很难藏住秘密,哪怕不刻意观察。
报警人回家告诉妻子,并未多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装的又如何?
那是别人的家事。
陈萍飞快记录:“分开睡,说明夫妻生活应该不多,对了——你之后又去过他们家吗?两人一直分居?”
“我没事去人家卧室干嘛,先别打断我。”报警人情绪变得激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犹豫半天才低声道,“张教授,和一个年轻学生走的很近。”
老师和学生走的很近看似正常,大学生了,成年人,就像他也有,关系好的学生经常来家里。
这个年轻的学生,是个男生。
五官清秀,怎么说呢,有点娘里娘气。
时代早已不同,报警人身为老师,不仅知道这个少数群体,还挺理解的,那句怎么说的来着,爱情不分国界,不分男女。
报警人没多想,张教授肯定是直的。
直到有次他晚上失眠,悄悄跑到阳台抽烟,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的争吵声。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陈萍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男生也在?”
“我没看到。”报警人回答的很严谨,带她来到阳台。
很久的户型了,两家阳台平行;间隔三四米,探出身,最多能看到对方卧室一角。
事情发生后;刘春兰不知道搬去哪里;阳台的花无人照料,死了大半。
报警人看着一片枯黄;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楚,就像两人营造的幸福美满;再也开不了了。
他轻轻叹口气:“我听到了。”
男生说话娘里娘气;像那位长腿女明星;嗲嗲的,很有辨识度。
吵什么他没听清楚;但似乎因为男生。
陈萍若有所思:“你怀疑两人关系不一般?”
报警人没回答;好半天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梧桐广场吗?”
陈萍耸耸肩:“当然知道;不过很少去。”
本地人应该没有不知道的;清一色国际大牌,随便一件衣服好几千上万;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报警人也消费不起。
妻子今年四十整;他打算用悄悄攒的私房钱买个名牌包包,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周日的梧桐广场依旧没太多人,主要一进来;那金碧辉煌的装修;那吊牌价格;显得自己寒酸又失败。
人少;看到熟人想认不出都难。
四楼卖包包,刚走出三楼电梯,迎面看到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两人肩并肩,从背影看有些熟悉,年轻的手里拎着个购物袋。
报警人知道那个品牌,价格死贵死贵。
年老的忽然说话了:“要不要看看鞋?”
年纪轻的非常高兴,挽住年老的胳膊撒娇:“算了吧,好贵的,我怕把你工资全花光了。”
因为在两人身后,报警人看的清清楚楚,年老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屁股:“难得今天这么懂事。”
报警人感觉被雷劈了,浑身发麻。
两人说话声音?
与此同时,年老的似乎感觉到什么,慢慢转过身,目光接触刹那,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安静的让人窒息。
报警人尴尬极了,艰难笑笑:“我说看背影那么熟悉呢,张老师,这位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假装不认识,大脑自动说的。
张教授表情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含糊道:“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
明明是学生。
报警人胡乱点点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包都没买就走了。
其实不意外,自从那晚听到吵架,他隐约懂了什么。
尴尬,因为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
社会大环境对少数群体依然存在歧视,尤其张教授的身份,如果传出去,这辈子算完了,身败名裂。
对方还是他的学生。
这次偶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心虚的很,每次出门生怕遇上尴尬,先从猫眼看看外面,确认没人再做贼般溜出去。
报警人收回幽幽思绪:“警察同志,我没有说两人关系不一般的意思,老师和学生一起逛商场,说明不了什么。”
“我们会认真调查再出结论。”陈萍回答的心不在焉,“死者死亡的当天,或者前一天,男生有来过吗?”
报警人立刻摇头:“没看见。”
陈萍关掉录音笔,有没有来过,问问那个男生就知道了。
走出门,她忽然回头:“你相信刘春兰老师说的话吗?”
报警人愣了下,苦笑反问:“信不信,还重要吗?”
他事后咨询过法律专业的同学。
无论真相到底如何,和张教授在床上的是谁,都不构成刑事责任。
这也是他为何没主动说的原因。
一些事,一些真相,就这样过去吧。
陈萍疑惑更大了。
监控证明,事发时刘春兰在家,如果一切猜测是真的,两人怎么发生的关系。
趁刘春兰睡着?给她吃了什么助安眠的药物?
那冒的风险太大了。
男生有个和本人不太搭的名字,叫任正清。
陈萍的警察证把他给吓坏了,说话结结巴巴:“您,您找我什么事?”
他眉清目秀,化了淡妆,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陈萍终于明白啥叫怜香惜玉,她感觉如果自己是个男的,肯定会心软。
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小男生是个怂货,得知来意后全招了。
他喜欢年纪大的,按照圈里的说法,恋老,尤其张教授这样文质彬彬的。
第一眼,他便疯狂心动。
结果没想到,张教授也是同道中人。
两人疯狂爱上彼此。
相处中唯一的遗憾,张教授表面看着再怎么年轻,五十五岁的人了,开始还好,时间长了越来越力不从心。
任正清又是摇头又是摇手,哭的楚楚动人:“警察姐姐,那些药真的没事的,我们之前用过很多次,我那么爱他,要知道出事,哪怕身败名裂也不会走。”
清晨时两人来了兴趣,因为昨晚发生过,张教授有点透支,用的剂量比平常大了几倍。
察觉身体不对劲,让任正清赶紧走。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
见光,意味着两人都完了,都会被开除。
张教授打算休息会,实在不行再打医院电话,总之,不能和任正清扯上关系。
任正清明白这点,又担心又害怕,然后忘记关门。
陈萍被他哭的火大,要不是身份限制,恨不能给他一巴掌,强压住怒火低低道:“张教授的爱人呢?”
任正清眨眨眼,似乎有些疑惑:“你们不是调查过吗,上班去了呀。”
那个呀,后面仿佛带了条波浪线。
陈萍换个问法:“我的意思,她当晚在家吗?”
任正清轻轻点下头,然后明白了什么:“警察姐姐,我算不上破坏他们的家庭,张老师提出过很多次离婚,他老婆不同意,说只要不离婚,怎么都可以。”
陈萍目瞪口呆,问了句不符合身份的话:“她睡一个屋,你们睡一屋?”
她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刘春兰什么都知道,为了维持婚姻,接受丈夫和另外一个男人在眼皮底下发生关系?
陈萍清晰听到脑袋爆炸的声音,喃喃道:“你们,你们怎么做的出来?不能开房吗?”
“不能,张教授怕被人认出来。”任正清凄凉一笑:“我们这种人啊,活的很痛苦,相爱不能在一起,不得不娶一个压根不爱的女人,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每一天都是煎熬。”
陈萍一句都没听进去。
为什么?
刘春兰为什么这么做?
甚至为了隐瞒真相不惜对警察说谎。
陈萍使劲摇摇头:“刘春兰事后找过你吗?”
“没有,我给她发过信息,没回。”任正清又哭了,使劲拍了拍单薄的胸口,“葬礼那天我去了,大老远,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冷的像尸体,我感觉我进去的话,她可能会把我杀了,呜呜呜,警察姐姐,我真的好难受,不管怎么说,我有逃不脱的关系,这段时间里,几乎天天做噩梦,要不是还有父母,我真想随他去。”
陈萍丝毫没感到感动,她忽然想起卧室墙上挂着的那张结婚照,轻声道:“不,你不爱他。”
任正清茫然:“你说什么?我不爱他?不可能,我自己最清楚了,喜欢我的人很多,有钱的,帅的,我都没动过心。”
陈萍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警察姐姐,话还没说完呢。”任正清追了几步,大喊道,“您还没告诉我,我会不会被抓起来。”
没错,他最担心这个。
陈萍摆摆手:“暂时不要离开学校。”
这里面挺复杂的,涉及到犯罪义务来源,按照任正清的说法,他没有预知到结果,因而不产生义务,大概率不构成过失犯罪。
真相,至此水落石出。
陈萍明白了,又不明白。
想要立案,还需要刘春兰的供词。
陈萍把地点定在刘春兰学校旁边的茶馆。
比起第一次见面,刘春兰明显憔悴了很多,她一身黑色衣服,不知道工作需要,还是纪念亡夫。
陈萍感觉像后者。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刘春兰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