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女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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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简直都要呼吸不过来。
这个人好像恶狼一样,凶残的撕咬着我的嘴唇。
他的舌头用力地在我嘴里搅动,好像要吞掉我一样。
我只听到他和我的牙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那么激烈,就好像我此时胸膛里的心跳。
这突然的袭击让我一下子没有及时反应,任由他肆意妄为。
我拼命的用舌头抵着他,想把他的舌头从我嘴里赶出去。却让他更激烈的和我纠缠在一起。
从来没有哪个男子敢这么大胆的对我!
热血涌上我的脸颊,要不是他和我的舌头都纠缠在一起,我简直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臂膀好像铁箍,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锁住我在他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他的手也紧紧捏住我的脸,让我不能躲避。
直到我横下一条心,打算鱼死网破,拼了命也要咬下他的舌头时,他却放开了我。
他神情得意极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发出莹莹的光芒。
我愤怒的瞪着他,抽手向他脸上甩去,却被他一手抓住。
………………………………
10。 中 原 人
他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下唇,嘲弄的说:“看来,你就得让我这样对待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没了牙齿的小老虎。”
打也打不过他,只会换来更多的羞辱,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抽出手,提起裙子就飞快的向王宫跑去,只听到身后那个可恶的男人发出一阵讨厌的笑声。
我伸出手背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巴,恨不得刚才这事情从没发生过。
只要碰到莫顿就没好事。
夜色下,我飞快的抄着近路跑回寝宫。
推开门,乳母夏克娜听到脚步声,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惊讶的看着我问:“玛奇朵,你的嘴巴怎么啦?”
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这才感觉到一阵剧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推开夏克娜,冲到里面的屋子里,拿起桌子上的铜镜。
借着微弱的油灯,昏黄的铜镜里,隐约见到我两边的脸颊好像被火映红一样,彤红彤红的。
嘴唇已经肿了起来,上唇明显的破了皮,鲜红的血迹涂在嘴唇上,看着就觉得惊心动魄!
夏克娜在我身后担心的问道:“我的孩子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啦?”
我含糊的回道:“没什么?不过就是宴席上自己把自己咬到了而已。”
侍女阿鲁这时也走过来说道:“王女为什么咬自己的嘴唇啊?我听说米蕾娜今天跳了一支舞,得到很多人的夸奖,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因为她和自己过不去呢?”
阿鲁听了,脸上露出并不相信的神色。
夏克娜听了,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责怪我:“我就说今天的宴会一定很重要,要你换件好看的衣服,你偏不肯,要不然,只要你肯跳,还怕比不过米蕾娜?”
我宁可让米蕾娜出风头,也不愿意为莫顿跳舞!
真是烦死了!
我打断她的话,烦恼:“不要说了,夏克娜,我累了。”
夏克娜又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叫阿鲁打水给我梳洗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心里一直好像打鼓一样。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我闭上眼睛,独自气愤的流着眼泪。
黑暗里,我用手抹去眼泪,命令自己不许哭泣
莫顿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又想到巴格看着米蕾娜那双含情的眼睛,好似都能滴出水来。
我的心里更是烦透了,只觉得燥热无比。
阿鲁就睡在我的房里,听到我在床上翻腾,悄声问我:“王女有心事吗?睡不着?”
“没有。”
怕惊动阿鲁,我不敢再动了,从来没觉得黑夜这么漫长的难熬。
眼前一会儿出现米蕾娜妖娆艳丽的舞姿,一会儿出现莫顿那双得意的蓝眼睛,一会儿又看到巴格那含笑的脸。
我在心里暗暗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十五只、十六只…………
不知道数了多少只,倦意终于袭来。
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屋子里空荡荡的,外面传来阿尔泰的声音。
“玛奇朵还在睡吗?已经中午了。”
阿鲁回答:“王女昨天晚上可能有心事,很晚了都睡不着。”
“额?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我害怕阿鲁再说下去,连忙高声叫道:“阿鲁——”
阿鲁听了,连忙开门进来,憨厚的脸上露出笑容:“王女您醒了,睡得好吗?”
我起身埋怨:“听到你在外面叽里呱啦的,我哪里睡得好啊。”
阿鲁笑了一下,并不辩解。
阿尔泰走了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玛奇朵昨晚睡不着?有心事?”
我沉着脸说:“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听了我的话,他感到很意外,哑然失笑::“从前怎么不见你说这话?”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还在为昨晚的事不高兴。明天,中原的商队就要走了,我要去送行,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让他们下次带过来。”
我听了有点心动,一时却想不起自己要些什么。
“不如你带我去看看吧!我就只上次去过一次,没待多久就和你们回来了。”
我的提议阿尔泰欣然应允,说道:“那你赶快梳洗了,我带你去。”
简单的梳洗过后,我和阿尔泰出了王宫,直接去了中原商队的居处。
这次的中原商队一共有20匹骆驼,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中原人,叫做韩让。
他们从乌孙返回,经过龟兹和车师。一路上收了了许多皮毛、珠玉、麝香和药材等物。
我和阿尔泰到达的时候,商队的人正在忙碌的清点着行李。
才从魔鬼沙漠里死里逃生,马上就要回到中原自己的家,看得出都很感慨。
韩让虽然年纪不大,穿一身青色长袍,眉目清秀,看上去温文尔雅,单薄孱弱,但是很稳重。
我好奇地问他:“我看你好面熟啊!对了,你和我们米兰城的医师阿恕好像啊!你们都是中原人,你认识阿恕吗?”
韩让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公主是西域人,看我们大汉人,觉得都长得相像也很正常。”
中原人就是这样,说一句话也要绕圈子,让人去猜测。
难怪夏克娜总对我说中原人不可以相信。
我皱眉问他:“你们不是经过了米兰城吗?既然都是中原人,一定见过阿恕吧?他来我们这里已经好多年了,从来没听他说起他的家人。”
韩让只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我看得出他的刻意回避,知道问他也许不妥,但我是为了若羌才打听的。
阿尔泰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袖,责怪说:“阿恕的家里事,若羌要知道自己会问的,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我不满的对他说:“问问怎么了?若羌的性子,肯定不会开口问这些事情的。”
韩让一笑,似乎在斟酌怎样回答我,然后说道:“你们所说的阿恕是我的堂兄,我也没想到他在西域。也是凑巧,这次居然见到了。”
“真的。”我顿时浑身来劲,摇着阿尔泰的胳膊说:“你看你看,我要是不问就不知道啊!真巧。”
“那他家里还有别人吗?我听说,你们中原人都是很早就会定下亲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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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大 汉 朝
若羌将来会是米兰城的女王,作为她的夫婿,是要改立门户的,就好像汉人的入赘,生下来的孩子也是米兰王室的成员。
听说中原人很多臭规矩,很讲究门第,反对男子入赘。
也瞧不起入赘的男子。
我现在问这话还为时过早,只是我自己一头热而已。
被若羌知道了,是会埋怨我的,毕竟她和阿恕之间还没有挑明。
米兰城是楼兰的姐妹城,城主雅茹姑姑是萨哈的堂妹。
她有两个孪生女儿,姐姐叫若羌、妹妹叫若耶。
米兰城虽然离我们楼兰不远,只两天不到的马程,习俗却与我们大不相同。
城里都是女人当家作主,若羌作为长女,按照祖制,城主由她袭位。
若羌和若耶的美丽,就像高山上的雪莲,高贵雅致,玉洁冰清。
虽然若羌是我们西域女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个性像极了汉人女子,温柔善良,腼腆秀气。
有事埋在心里,让我这旁边的人看着都急。
而她的妹妹若耶,性格却相反,精明能干,心思细腻。
从小就与阿尔泰订有婚约,将来也是我们楼兰的王后。
我和阿尔泰从小就与若羌若耶认识,又有着这些关系,自然更是比旁人亲厚。
若羌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说,可是经常跑去米兰城玩的我,自然知道她的一些心事。
韩让对于我的贸然打听有点诧异,但还是回答我:“堂兄十几岁就离开家乡,当时家里还没来得及给他定下亲事。要是在家中,肯定早就成家了。”
又叹了一口气,忧急的说道:“家中婶娘派人多年寻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了。堂兄却不知为什么?不肯随我回去。”
我心里大吃一惊!
什么?他居然想要阿恕和他回去?那若羌怎么办?
不过阿恕不肯和他回去,这样很好!
不由暗自觉得好险,幸亏阿恕不肯,否则若羌岂不是伤透了心?
我好奇的问:“阿恕有没有和你说为什么不能和你回去?”
他是因为若羌吗?
阿恕也是个闷葫芦。
他和若羌两人,一个是米兰城的圣女,一个是米兰城的医师。
若羌心善,经常为城中的人们送药看病,两人经常在一起相处。
可这么多年,也不见他们挑明。
如今他母亲病了他都不回去,难道阿恕舍不得离开若羌?
想到这里我为若羌感到欢喜。虽然由于夏克娜,我对中原人总有点信不过,但是阿恕在米兰这么多年,总也算半个米兰人了吧!
没想到韩让居然淡淡一笑,说:“堂兄有心结,不过因为涉及家族名誉,恕在下不能为公主解惑。”
要不是事关若羌,我也懒得有兴趣打听。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一定要听,反正只要阿恕不走就行了。
相反,我倒希望这个韩让赶快走,免得他又生事,偏要把阿恕带回去。
我想一定要快点促成他启程,早走早安心。
阿尔泰仔细的上下打量了韩让,问他:“阿恕是我们这里很好的医师,他的医术是你们家里世代相传的吗?”
韩让微微一笑,答道:“我家中除了堂兄,并没有其他人学习医术。”
他这么说,我感到很奇怪,阿恕十年前来到我们这里,就已经有一手很精湛的医术了,如果不是家中相传,也肯定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浸研。
当初阿恕初来,就不爱和人说话,经常一个人呆着独自想心事。
这么多年,才总算有点人气,不是我吹,这都是亏了我们西域民风淳朴,才捂热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阿尔泰又问:“那你们家是经商吗?”
韩让微微一笑,看着清秀之极。他不卑不亢的回答:“在下父亲是家中最小,在家中排行第三,专事负责打理家族生意,我堂兄的父亲是我的二伯,在朝中户部任职。”
阿尔泰听了他的话,认真的看了韩让一眼,然后叹气:“我一直没有离开楼兰,不知汉朝如今民生如何?早就想去走一圈,可惜总是脱不开身。”
韩让脸上现出意外,随即又很恭敬的说道:“就我所知:我大汉朝如今轻徭役,重民生。如今百废待兴,当今天子鼓励平民开荒生产,百姓正是安居乐业,民生稳定。”
阿尔泰听了,好奇的问:“那你能为我详细讲解一二吗?”
韩让伸手一让:“殿下有求知之心,乃楼兰的大福。请殿下进屋一坐,小可详细为殿下讲述。”
我不耐烦听这些,就和阿尔泰说:“阿尔泰,你自己进去听吧!我可没兴趣,我就在这院子里随便走走看看。”
阿尔泰同韩让一起进了房,我则在院子里东看西看。
韩让住的,是我们楼兰专门为外地的客商开设的驿站。
由于来往商人很多,驿站足足占据了整整一条街。
货物都已经装箱,整整齐齐的按照品种放在地上,只等着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中原人拿着一本账册正在记录着。
我看着一匹匹骆驼,好奇的说:“你们也用骆驼运货吗?我还以为你们用马了。”
那人忙笑着答道:“公主有所不知,从楼兰到我们中原还有很长一段路,马儿虽然脚力快,可是骆驼这玩意更加耐劳啊!就说进玉门关吧!日夜兼程,都得要十天半个月啊!这还是天气晴朗,老天爷照应。要是碰上了刮风的日子,那就更是往后拖啊!进了关内,那我们就可以换上骡马了,那玩意儿,跑得快。”
“那骆驼到了关内怎么办呢?”
他憨厚的笑道:“我们东家在关内也有牛马铺子,这几十只骆驼歇息几天,马上就会派上用场。”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晴朗,但是天色晦暗,担心的说道:“看天色,这几天也许会有暴雨啊!”
那人看了看,担忧的说:“天气不好也得上路啊!这次出来,已经是耽误了大半年的时间了,老天爷开眼,总算我们少爷没有出事。”
“你们少爷是第几次出门?”
他伸出大拇指,夸奖韩让说:“我们少爷虽说是第一次跟随小的出来,可行事稳妥。就是这沙漠的脾气太让人摸不清。差一点就在那魔鬼沙漠出事,总算神明开眼保佑啊!”
我正色道:“怕什么?只要心中有神明,神明是会保佑他的子民的。”
我又问了他韩家其他一些事情,可惜他只是韩家在玉门关里的一个掌柜,知道的也不多。
眼看着阿尔泰和韩让在里面也说了大半天的话了,我不耐烦的过去,推开门道:“阿尔泰,我要回去了。”
阿尔泰正和韩让相对坐在桌子前,说:“如此,还望韩公子为我们多物色一些,小王必当重谢。”
韩让也答道:“不敢,殿下但有所求,在下必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疏忽。”
阿尔泰站起身,微笑着说:“韩公子一席话,让小王受益匪浅,今天就由小王做东,请韩公子尝一尝我们楼兰的美食如何?”
不等韩让回答,阿尔泰又说:“韩公子莫要推辞,我看你见识超群,莫要也学汉人那些门户之见。”
韩让听阿尔泰如此说,也哈哈笑道:“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
我不解的看着阿尔泰,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就和韩让相处得这么融洽,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友人一样。
阿尔泰好笑的看着我,拍拍我的头,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烤全羊。”
一听说阿尔泰带我去吃烤全羊,我高兴极了。
跟着阿尔泰走出院门,一眼就看到了巴格从另一旁走过来,后面还跟着米蕾娜、米约克,还有莫顿。
怎么和他们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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