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女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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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相与图那相仿。大概是兄妹吧。一双黑色的眼睛。眼尾长长的往上飘去。丰润的脸上一笑两个酒窝。
她的脖子上戴着硕大的骨串项链。两只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青色绣花的头巾裹在头上一圈又一圈。
她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赞叹说:“难怪哥哥会把你带回來的。这副小模样。让我看了都喜欢啊。”
又转过去笑盈盈地对图那说道:“哥哥。让她和我住在一个帐篷里吧。我一看她就喜欢她。”
图那也不理她。低头打量了我半晌。皱眉问道:“你怎么了。躺在地上干什么。”
我用手揉着腰。忍痛说道:“大概是扭了腰了。我站不起來。”
他听了。突然弯腰下來。一把抄起我的身子。然后抱着我向最大的一间帐篷走过去。
我咬紧。竭力不使自己惊叫。只是垂下眼角。瞥向他的胸膛。
他很结实。黄昏的燕支山已经袭來凉风。他却敞着褂子。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膛。
他抱着我走近帐篷里。将我轻轻放在毡子上。两手撑在我的两侧。从上至下地逼视我。目中露出深思:“你是匈奴人吗。怎么会住在这燕支山里。你给我说老实话。”
我露出胆怯的样子。盯着他回答说:“我只是一个猎户的女人。世代住在燕支山里。燕支山大得很。从这里到我家。走上一整天也不见得到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他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仰起头哈哈大笑起來。笑过之后又捏着我的下巴。轻佻地说:“既然我将你带來了。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你走的。我见过的女人虽然多。还洠в幸桓鱿衲阏庋H梦铱吹降牡谝谎劬投牡摹D阋谴厦鞯幕啊>秃煤萌≡梦摇7裨颉N宜媸笨梢匀梦业氖窒抡业侥愕哪腥瞬⑶疑绷怂!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急不缓。可是音调里却明显带着威胁的恐吓。暗暗告诉我。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惜的是。我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疼痛难忍的说:“大人。您能喜欢小女子。小女子当然高兴。可是您刚才将我丢到地上的时候。把我的腰都扭疼了。现在我动都动不了了。”
他听了我的话。眼里露出一抹兴味。然后盘膝坐在我身旁。低头仔细查看我的腰。伸出大手在我的腰上轻轻一按。
我立即大声叫了起來。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疼。
他不耐烦的缩回手说道:“有那么疼吗。”
“当然。当然很疼。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了。”我故意嘟起嘴埋怨他。
莫顿啊。你可不要怪我。在图那这种人眼前。我可是半点大意不得。否则他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我一辈子都会留在他的身边作女奴。那是对你的一种羞辱啊。
图那对于我的撒娇很是高兴。微微笑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玛雅。”一时之间。我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自己也有点恍惚。
“玛雅。这名字好听。”他摸着我的脸颊。心情很是愉悦。继续说道:“看來。你还很识时务。你的男人不配拥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跟了我吧。”
他这么直接的方式让我咂舌。我装作犹豫。继而试探地问道:“你是谁。你很厉害吗。是很有权势的人吗。”
他听了又是得意的仰天大笑。然后看着我。自豪地说道:“当然。所有的东胡人都听我的号令。就连你们匈奴的大单于。如今都被我紧握在手心里。你说我的权势大不大。”
“那。您叫什么名字啊。”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我总要亲口听他说才确定。
“我嘛。我的名字叫做图那。在我们东胡人的话里。图那就是太阳的意思。我、注定要成为东胡人的太阳。是所有光明的來源。照亮所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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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巧周旋
图那显然意气风发。大概一直以來都很顺利。他整个人也充满了自信。
我故意奉承他。张大了眼睛赞叹:“原來您就是东胡的图那啊。我听说图那是个大英雄。慷慨大方。从不恃强凌弱。对下属也很关心。看來今天碰到您真是我的幸运啊。”
谁都喜欢听好话。图那也不例外。我的话让他心情大为愉悦。
他挑起眉毛。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嘴角也情不自禁弯起來:“小嘴怪甜的。难怪你男人舍不得。”
就算和拓跋云是假装的。我也要做真一点。我脸上露出些微的难为。略带伤感地低下头。眼睛看着别处。嘴巴轻轻嘟起说道:“我男人。对我挺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真想起了莫顿。心里更加感到莫名的惆怅。
图那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粗声粗气地说道:“放心。只要你跟着我。乖乖听话。讨我欢心。我也会对你好的。”
我扭了下肩膀卸掉他的手。不满地斜睨着他:“对我好还把我好像猎物一样地丢到地上。”
图那哈哈大笑起來。立即说:“好。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个大夫过來。看看你的腰。给你治一治。”
他出去以后。剩下我一个人在帐篷里。我顿时感到浑身轻松。说实话。面对图那。我还是有点惧怕。毕竟。我的身份随便一查他就知道。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对我对莫顿都不是好事。
图那立即给我找來随军的东胡大夫。可是这个大夫一见我。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感到厌恶。
他听说我的腰背摔疼了。伸手就要碰我。吓得我连忙喊起來。
“我不要他看。”我大声嚷着。还冲那个讨厌的大夫瞪了一眼。
图那无奈地说:“我这里就一个大夫。你不要他看那谁给你看。”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他看。出去。你给我出去。我看见你就讨厌。别碰我。不许碰我。”
图那只得对那大夫挥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等到大夫出去以后。图那无奈的对我说道:“你不要他看。你的腰就好不了。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他埋怨说:“这个人好讨厌。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着我。我才不要他的爪子碰到我呢。”
图那听了哈哈大笑。半真半假地对我说:“那还不是要怪你自己。长得这么勾人。你不要他看。那我再重新帮你找大夫好了。”
我大喜。连忙再次奉承他:“多谢你了。你对我真好。”
他听了心情畅快极了。对我调笑道:“现在你不会怪我把你像扔猎物一样的扔在地上了吧。”
我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
抬眼看看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不过今天晚上。我大概可以放心了。我的腰伤成这样。动都不能动。他就算有什么心思也得顾着我的伤啊。
果然。这一晚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图那并洠в泻臀宜谝桓稣逝窭铩
他是所有东胡人的头儿。自然也可以带着女人上战场。我猜想他是住在别的女人的帐篷了。
一大早醒來。我感觉神清气爽。不过腰背还是行动不便。
好不容易慢慢爬起來。我一步步挪到门口处。正准备出去。帘子一掀。昨天那个姑娘进來了。
见我站起來。她眼睛一亮。上下打量我说:“原來你的伤好得这么快。你是在装腔作势骗我哥哥吧。”
我忍住气对她解释:“我的伤哪里能好得这么快。我只是想出去走一走。活动一下。也许可以帮助伤势恢复。再说了。呆在里面。我也觉得气闷。”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热情地说道:“好。我陪着你。”
其实我只想独自一个人观察一下东胡人的军营。但是她硬要跟着我。也洠О旆ā
外面天气晴朗。一群东胡人正围在一起摔跤戏耍。
我装作看热闹的样子。慢慢挪过去。眼睛也仔细的查看。
其实东胡人和匈奴人洠в卸啻笄稹K堑囊伦派踔涟煤托倥硕寄敲聪嗨啤3丝谝羯咸贸鲇兴煌酝狻F渌母揪头直娌怀鰜矶撕托倥说牟煌
那姑娘跟在我后面不住地叽喳:“你是一直住在燕支山里吗。以前出來过洠в小N姨的阌心腥肆恕N腋绺绨涯闱纴怼D悴换岫运幕吃购薨伞!
她的问睿桓鼋右桓觥3车梦也皇て淙拧N抑挥形弈蔚刈矶运担骸拔抑皇且桓銎胀ǖ纳嚼锱恕J潜荒忝亲淼摹D忝菦'杀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敢对你们怀有怨恨呢。”
她紧紧盯着我。不信任的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可我不相信。”
“你不信也洠О旆ā!蔽依恋迷俸退邸7鲎叛刈诹瞬莸厣稀?醋胖芪Ф说挠省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免得她又问些无聊的问睿N抑挥兄鞫瘉砦仕
她不高兴地回答说:“你一个女奴。有什么资格來问我的名字。”
我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假如我做了你哥哥的女人。还会是女奴吗。再说了。我问你名字是为了好称呼你。如果就这样你啊你的。对你也很不礼貌。你说是不是。”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那也得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才能说我的。”
我微微一笑。坦白的说道:“我叫玛雅。”
她大概洠氲轿艺饷赐纯斓厮党鲎约旱拿帧U艘幌隆K婕匆埠懿蛔匀坏乃档溃骸拔医泻蹦取!
“罕娜。这名字很好听。”我由衷地称赞她。
她一下子就高兴起來。骄傲地说道:“是啊。罕娜是我们东胡最美丽的野花。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开遍了。美丽极了。”
我看得出來。罕娜虽然对我抱有敌意。可是这种敌意也是很容易瓦解的。
她还很年轻。也很天真。大概一直生活在家人的羽翼保护之下。洠в谐⒐缢陀甏颉
我和罕娜坐在一起。有意的逗引她说话。又暗暗观察东胡人。
他们的营帐好像花朵一样的形状。每六座营帐围着中间一座营帐。大概中间的营帐里都是重要的人物。
东胡人和匈奴人一样。贵族们的手下也是拥有很多奴隶的。打仗的时候。这些奴隶自然也跟着一起带來。他们之间如果有谁作战勇敢的。主人可以赏赐货物和女人给他们。立下大功的甚至可以获得自由。分得牛羊和帐篷。拥有自己的财产。
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太阳也渐渐升高。温度开始炙热起來。
我正打算起身回帐篷。却看到图那骑着马回來。身后还跟着数人。
他下了马。将马匹交给马夫。大概问了一下我。随即就有人指着我的方向。
图那朝我的方向看过來。转头对身后的那人说了句什么话。立即大踏步走过來。
他身后的男人我看着身形甚是眼熟。可是阳光太耀眼。仰着头。我只看到一团白光笼罩在他脸上。
等到他走近以后。我才慢慢看清楚。差点都要叫出來。
跟在图那身后的男人竟然是阿恕。
是阿恕。
一直跟在莫顿身边的阿恕。怎么会出现在图那的身边。
看阿恕的样子。是匈奴采药人的打扮。难道是莫顿等不及。让阿恕出來打探消息的么。
图那停在了我的身旁。低头看着我笑道:“我又给你请來了一个大夫……怎么。你们认识。”
阿恕看到我。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此刻见图那这样说。连忙收敛神色。垂眉说道:“小人看过的伤者无数。也许给这位夫人看过。那也是不一定的。”
我连忙掩饰地对图那说:“洠Т怼K歉铱垂 N抑馈K囊绞蹩珊美病!
图那狐疑的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他自己说他是大夫。我本來不相信。现在你居然说他给你看过病。那太好了。就让他给你治一治吧。治好了。你也可以早点成为我的女人。”
这个王八蛋。我在心里暗暗骂他。却不得不装出一付恭顺的样子。
回到帐篷以后。阿恕就给我看病。他轻轻用手掌按着我腰部的各个部位。逐个地问我疼不疼。
说实话。我的伤可不是装出來的。确实真的很疼。好在图那洠в形盐摇
末了。阿恕也是满头大汗。说道:“你这伤无大碍。就是需要多走走。自己活动一下就好了。也洠в行枰沟摹!
图那不相信地说道:“你就这么简单按几下就完了。不用吃药。”
阿恕沉吟道:“不用吃药。不过必须敷药。我开张药方。你们抓了药來。然后我制成膏药。贴在她身上就行。”
“那要多少天才能好啊。”要是过个十天八天才好。那就太长时间了。
“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也就四五天。洠隆D阏饩褪且皇迸ち恕2砹似'多大问睿!
听了阿恕的话。我放心地点头。
图那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我们。这时突然插嘴说道:“他给你看病是多久之前的事呢。是你出嫁前还是出嫁后啊。”
“哦。”洠Я系酵寄腔嵛收飧鑫暑}。仓促之下。我只能镇定地回答:“是我出嫁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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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误生枝
我们三人彼此盘膝面对坐着。
图那深深地看了一眼阿恕。狐疑地问他:“你说你住在这山里。那一定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嫁的吧。”
我想图那的话不过是在诈阿恕而已。假如阿恕回答了时间。图那就会故意说阿恕答错了。这不要紧。只要阿恕一口咬定就完了。图那也挑不到错处。
果然。阿恕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似乎听说过。其实我和这位夫人并不是很熟的。至于出嫁的时间。好像是去年冬天吧。”
阿恕很聪明。首先就用不是很熟的借口先挡在前面。再说。我嫁给莫顿也确实是去年冬天的事情。我想图那应该听不出什么不妥。
“那你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吧。你说说。她叫什么名字。”图那冷不防又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顿时一头冷汗。
我想对阿恕缓缓摇头。不要说出我的真实名字。可是图那紧紧盯着我。让我不敢有丝毫示意。
我的心好像一面鼓一样。不停地砰砰作响。手心已经出了汗。湿湿的。可我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我只能什么都不做的看着阿恕。希望他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阿恕看了我一眼。眉头一皱。露出深思。良久。才抱歉的对我一笑:“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
我的心落回实处。随即也对他一笑。摇头说道:“不要紧的。洠Ч叵怠!
图那却不相信。冷漠讥诮地盯着阿恕说:“连她几时嫁人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的心咯噔一下。明白了图那接连问这两个问睿谋澈笠庖濉
而阿恕只想到回答问睿灾っ髯约旱目尚哦取H赐苏饬礁鑫暑}之间存在的联系。
阿恕很镇定。他丝毫洠в幸蛭寄堑幕岸怕摇7炊⑿ψ潘档溃骸盎樯ゼ奕ⅰJ钦馍嚼锶俗钕不犊诳谙啻氖虑椤U饷创笠蛔嘀健D募夜媚锍黾拮匀换岽玫酱Χ际恰8慰鏊彩切矶嗄凶有睦锏囊庵腥恕K蘖巳恕W匀挥泻枚嗄凶涌上АD腥嗣窃谝黄鸷染铺柑臁L傅阶匀欢际桥恕T偎盗恕N腋丝床【涂床 D睦锘刮嗜思夜媚锏拿帜亍D茄幕啊;岜蝗巳衔乔岣±俗拥摹<热患蘖巳恕N腋硬缓萌ノ仕拿帧!
阿恕的理由天衣无缝。图那竟然一时间洠в蟹床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