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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汝闻之,人言否-第3章

小说: 汝闻之,人言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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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侍郎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李夫人将事情一一说明,眉目间俱是忧色:“明日子玉便要到国子学读书,若是他再找麻烦,可该怎么好?”
  李侍郎半晌没言语,许久才道:“照你说来,子玉对今日的事,也没什么头绪?”
  “正是。”
  李侍郎放下茶盏,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我来处理,天晚了,你先回去歇着。”
  眼见丈夫向门外走去,李夫人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你——你要去哪儿?”
  李侍郎脚步一顿,回头无奈地看着妻子:“我去瞧瞧子玉,还能去哪儿?”
  “啊,嗯,好。”李夫人松了口气,目送丈夫离开,这才转身回房去了。
  傅宁的院子距离正厅并不远,李侍郎一路急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傅宁的院子,只是刚走进院门,便被浓郁的花朵香味呛了个喷嚏:“这是什么味道?!”
  “回老爷,是各色的凤仙花。”
  李侍郎:。。。。。。
  他好好的一个外甥,种一院子花草算怎么回事?
  清风吹过,又一阵花香袭来,李侍郎连忙抬起衣袖掩住鼻子,快步向屋内去了。
  傅宁原本正穿着里衣歪在榻上看书,听见下人传舅舅到了,连忙下床迎了过去,一声“舅舅”还未喊出口,先被李侍郎惊天泣地的大喷嚏吓了一跳:“舅舅,你这是着了风寒了?”
  李侍郎吸吸鼻子,一脸漠然:“被你院子里的破花呛的。”
  傅宁看着他舅舅的狼狈相,想笑又觉得不能笑,掐了一把大腿,硬是把想笑拧成了关切:“这味道确实有些呛人。”
  李侍郎瞥他一眼:“想笑便笑,不用憋着装贤良,前年你带着静姝爬房顶,还是我帮着把你舅母支走的。”
  傅宁没忍住,笑了一声,见他舅舅一脑门官司似的瞪着他,立刻又收敛笑容:“当年我年年纪太小,还不懂事,不仅打扰了舅舅,还连累你背了黑锅,到现在为止,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去。”
  李侍郎:。。。。。。。。。。。。。。
  他看着傅宁的表情瞬间从春暖花开直接跃到深沉懊恼,中间一点缓冲都没有,由衷感叹道:“你爹要是有你这个变脸的功夫,八年前你们就回到京城了。”
  傅宁“腼腆”一笑:“多谢舅舅夸奖。”
  李侍郎一巴掌打在他背上:“行了别装了!好好说话!”
  傅宁一路从江南过来,李侍郎一直担心着,如今终于见到了人,免不了细细询问路上的事情,舅甥两个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荀弈。
  李侍郎摸了摸胡子,皱眉道:“平王家的这个世子,先前只是行事冷淡,但并没听过他主动和谁故意过不去;听你舅母的意思,你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傅宁叹气:“据他说,是因为我没叫他哥哥,所以他要找我的茬。”
  李侍郎神情严肃,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八回,实在没品出来什么深意,下意识问道:“什么?”
  傅宁叹了口气,低声重复:“他让我叫他哥哥。”
  李侍郎:。。。。。。
  他揉了揉额角:“是我想复杂了。”来的路上,他在脑子里把什么权谋、朝政从头到尾猜了一遍,愣是没猜到事情竟然是这个走向。
  傅宁见他舅舅半晌没出声,便伸手戳了戳李侍郎的脸:“舅舅?”
  李侍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都是满十四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不老实?”
  傅宁立刻坐正,装出好孩子的模样:“舅舅教训的是,子玉知道了。”
  李侍郎有心再说他两句,却见他坐得端端正正,背脊挺直,虽然还未长开,但已经隐约有了芝兰玉树般的君子风骨,到了嘴边的说教便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子玉,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我就不再瞒着你,直接和你说了。”
  傅宁见他舅舅面色沉重,便也收敛了心神:“您说。”
  “平王世子的身份地位,你可明白?”
  傅宁点点头:“他是平王的独子,从小在京城长大,深得圣心,我惹不起。”
  李侍郎苦笑:“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他只是个正四品的中书侍郎,即使他实在心疼外甥,有些事情却也只能作罢。
  “他现今也在太学读书,不过他年长你两岁,应当和你不在一个院里。若是他不找你,你便和冯尚书家的小儿子一起,如常读你的书就行。”
  “他若是找我呢?”傅宁忍不住问道。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可能结束的这么快。
  “如果他还找你,”李侍郎沉吟片刻,“要还是为着那个原因,你——哎,你喊他一声哥哥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李侍郎叹了口气,面上显出了郁郁的神色。是他人微言轻,连累着外甥也受委屈了。
  傅宁看在眼里,知道舅舅是为了自己难过,便呼出一口气,展颜一笑:“舅舅别难过,左右他是平王世子,我是个平头百姓,喊他一声哥哥,还是我占了便宜去。”
  李侍郎被他插科打诨,心情缓和了不少。他第二日还要早起上朝,便没有多留,又说了两句便起身要离开。
  傅宁将他送到门口,李侍郎却忽然停住了脚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了?”
  傅宁面色沉痛:“从我住进这个院子开始。”
  李侍郎看着他的表情,沉默片刻,低声道:“是你舅母和静姝帮你弄的?”
  傅宁扶额:“我娘年前说要教我哄女孩子,给我种了一院子这花,结果我小舅下江南时看见了,就以为。。。。。。”
  李侍郎:。。。。。。
  他同情地看了外甥一眼:“等再过几天花谢了,我找个由头,帮你把这些东西换走吧。”虽然他现在就想把这一院子东西弄走,但想到他妻子和女儿的反应,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等过几天再换。
  舅甥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
  第二日早上。
  傅宁刚踏出家门,便发现门口多了一辆马车,无论是规格大小还是装饰的精美程度,都不像是冯羽家里日常用的模样。
  眼皮忽然毫无征兆狂跳了几下,傅宁闭了闭眼,实在不愿意去想,这车里坐的究竟是谁。
  片刻寂静后,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车帘,露出一张他昨日才见过的脸。荀弈盯着他,目光冷淡:“你站在那里不动,是要在侍郎府门口当个活摆件?”
  ?
  傅宁:我温良恭俭让。
  我装的。
  李侍郎:我在家里说一不二。
  我也是装的。?


第6章 …瘟神
  早上便遇见瘟神,今日真是倒霉。
  傅宁心内不爽,面上却带上了温和的笑容:“没想到世子这个时间路过我家门口,真是巧了。”
  “路、过?”荀弈一字一顿念出这两个字,“我家在城东,你这里算是城西,你觉得我是路过?”
  傅宁面色不变:“哦,那世子想必是有要事在身,我要去国子学,就不打扰您了。”
  眼看着他抬脚就要离开,荀弈直接下了车,挡在他面前:“你要去哪儿?”
  傅宁睡觉认床,昨晚躺在床上,睁着眼快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此刻被他接二连三搅和,心里烦得要命,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刚刚说了,要去国子学,请世子不要挡着路。”
  荀弈不动:“侍郎府连个车都不给,是要让你走去国子学?”
  “我昨日和冯羽说好了一起去,便没叫舅母准备。”这人怎么这么爱搅缠。
  荀弈冷笑一声:“他?他今日怕是来不了了。”
  他顶着傅宁冷淡的视线,缓缓道:“冯尚书知道了他扮劫匪吓你的事情,勃然大怒,家法都请了出来,只怕你那位好朋友,如今还在他家祠堂跪着呢。”
  傅宁皱眉:“是你。。。。。”
  荀弈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提前便截断了:“不是我,我只告诉了冯云。”
  傅宁狐疑地看着他,却见他表情十分坦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只好作罢:“多谢世子告知,我去叫家里准备。”
  他转身要走,荀弈却向前走了两步,重新拦在了他面前。
  “你——”傅宁对他怒目而视,荀弈却仍旧一派悠闲模样,看着傅宁道:“不用,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去。”
  正僵持着,一道清朗的女声传来:“世子的美意,我们侍郎府心领了;只是子玉初来乍到,不敢劳烦世子,我们自己去便好。”
  话音刚落,李夫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侍郎府门口。
  看着自家外甥和平王世子的奇异造型,李夫人嘴角一抽,转身骂起了跟在门口的仆从:“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看着少爷出门竟也不知道备车?长着眼睛用来喘气儿呢?”
  虽然知道自家外甥和冯府的小公子关系好,但车她却是早早准备了的。外甥用不用是一回事,她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下人诚惶诚恐:“回夫人,准备了的,只是。。。。。。”他不敢说话,颤颤巍巍伸手一指,李夫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却发现自家的车被荀弈的车拦在了后面,几乎挡的结结实实。
  李夫人:。。。。。。
  傅宁:。。。。。。
  这平王世子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荀弈顶着一群人的目光,自己倒是泰然自若:“我有皇命在身,一路急着赶过来,停车的时候没注意到位置,还请侍郎夫人不要介意。”
  李夫人气得要命,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淡淡道:“世子既然有事要做,那还请世子先行,我们就不耽搁您了。”你赶紧走,我们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荀弈微一颔首:“好。”他错身从傅宁旁边走过,径直上了车。一直站在车前的内侍见傅宁没动,心内默默哀叹,走到傅宁身边,躬身道:“傅公子,请。”
  李夫人面色不虞:“请什么?”
  内侍沐浴着侍郎府上下要杀人似的目光,干笑:“夫人您误会了,是圣上想要见一见傅公子。”
  傅宁不解:“圣上要见我?”
  内侍笑得脸都要僵了:“正是。傅公子虽然年少,但才情过人之处,圣上早有耳闻;昨日听说傅公子来了,本想当天就见上一见,又觉着会打扰您一家人团聚,这才推到了现在,世子殿下这次来,便是奉了皇命,要接傅公子面圣去。”
  眼看着侍郎夫人和眼前的公子都没有反应,内侍鼓足了勇气,正要再劝,车里却传出了荀弈冷淡的声音:“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李夫人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好憋着气,看着自家外甥上了荀弈的车。
  马车内的装饰比外头还精致,三面矮塌上铺着柔软的垫子,正中央的小几固定在车底,四面也用软帛包了角,恐怕车中人磕了碰了。
  傅宁刚在一侧坐下,荀弈便又从怀中掏出个玉做的小盒子,放在了他面前。
  傅宁不明所以,瞧着荀弈:“世子这是何意?”
  荀弈正色道:“这是赔礼。”
  “昨日,我以为你要杀冯羽,情急之下伤到了你,我很抱歉,这是给你的赔礼。”
  傅宁:……
  这个人刚刚在外面极尽嚣张,现在却又如此诚恳地道歉,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的想法了。
  近乎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傅宁才轻轻笑道:“我并未受什么伤,当不起世子这一声抱歉。”
  他身体向来不错,手上的疼今日已经没感觉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头倒是有点疼。
  荀弈摇摇头:“伤了就是伤了,我还是要道歉的。”
  傅宁只觉得头痛越来越严重,便没再和他争辩,熬过这一阵疼痛,便道:“世子殿下,我忘记拿一样要紧的东西了,劳烦您送我回去一趟。”
  他说完,荀弈却没回答,反而向他跟前凑了凑,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你不舒服?”
  傅宁撑着理智:“我只是昨天没睡好。”
  马车走得很稳,傅宁却只觉得难受。他靠在车厢壁上缓了一会,半睁着眼睛看着荀弈:“还请世子先送我回去,我有些困了。”
  荀弈的脸就在他面前,似乎对着他说了些什么,但傅宁太困了,已经无法分辨。
  荀弈的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傅宁闻着,只觉得困意一阵阵上涌,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向一侧歪去。
  迷蒙间,似乎有什么人坐在了他身边,大声喊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地想回答,却始终无法睁开眼睛,只能随着这阵黑暗向下坠落,陷入深沉的梦境中。?


第7章 …波折
  再醒来时,周围一片昏暗。
  傅宁陷在丝被软枕中,只觉得连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舒适慵懒,竟是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四周一片寂静,轻柔淡雅的香气从一旁雕琢成瑞兽模样的香炉中传来,在他鼻端缭绕,又顺着半掩的纱帐溜走,消失在朦胧中。
  等等。
  纱帐?香炉?
  流逝的记忆慢慢回笼,傅宁猛地坐起来,眼前却一阵金星乱迸,重重地跌了回去。
  “傅公子,您醒了吗?”
  侍立在外间的婢女隐约听到一点动静,连忙走到内间,低声询问。
  “我——”傅宁喘了口气,等眼前金星散去,这才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我这是在哪儿?”
  “回公子,这里是世子府。”
  傅宁:“。。。。。。哪儿?”是他听错了吗?
  “回公子,您现在在平王世子府。”侍女回答的语速适中,咬字清楚,将地点说的明明白白——正是荀弈家里。
  可他记得今日早上,他是因为要进宫面圣,才上了荀弈的车,为什么现在却在他家里,还、还谁在人家的卧房里?
  太多信息涌来,傅宁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外间的侍女见傅宁久未出声,不免有些担心,正要再问上一句,瞧见打门口进来的身影,便不再出声,悄然退下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纱帐前停下了。
  傅宁看着人影,迟疑道:“荀弈?”
  “嗯。”荀弈应了一声,“把眼睛闭上。”
  隔着层叠的纱帐,傅宁看不清他的表情,又不知道他这样说的原因,忽然有些不耐烦:“为什么?”
  荀弈语气平淡:“没有为什么,叫你闭上就闭上。”
  又是这样不说人话。
  傅宁阖上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此人是平王世子,惹不起,这才平复了心绪,语气彬彬有礼:“怎么,世子殿下是要要害我吗?”他话中带笑,尽力维持自己的形象。
  荀弈没想到他还这样淡定,诧异地扬眉,却没再就此发作,只是干脆地答道:“不是。”
  “那还请世子将原因说个明了。”傅宁隔着纱帐问他,心内却有些烦了。他才来到京城第二天,已经被这人莫名其妙找了两回麻烦,这次又不知原因的在他车上睡着,被他弄回了家,醒来还听不到两句人话,真是。。。。。。泥菩萨都架不住他这么折腾。
  荀弈等了又等,没等到他再说些什么,失望地叹了口气,撩开帐子露出一丝缝隙,让外头的日光照了进来:“我要掀开帐子,外头的光太亮,所以才叫你闭上眼睛。”
  他如此正经解释,傅宁虽然有点烦他,但看着那一缕打在薄被上的暖光,也知他所言不假。正觉得此人勉强算可以沟通时,荀弈却忽然将缝隙掀得大了些,隔着纱帐看向傅宁,嘴角勾起个嘲讽的笑容:“够明了了吗?”
  傅宁:。。。。。。
  幼时抢灯笼的身影和眼前人骤然重合,傅宁忽然生出一股无名火,拿起枕头摔向他:“不够!”
  站在门外的侍从们听着里面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一叠声问“世子殿下”,屋内的动静却忽然停下了,片刻后荀弈冷淡的声音传来:“没事,我不小心把凳子碰倒了,你们不必管,都到院子外站着罢。”
  侍从们虽然狐疑,但又不敢违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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