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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汝闻之,人言否-第5章

小说: 汝闻之,人言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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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怎么可能写信给男子!”李静姝又羞又气。
  傅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意会错了,笑着安抚了李静姝,又道:“你有什么事,直接找她去不行吗?”
  “我这几日都要陪我娘预备着乞巧节的事儿,不能出门。”李静姝十分沮丧。
  傅宁见她这样,便再三保证了一定送到,又命人在院子里摘了好些开得正艳的凤仙花包起来给了她,这才让她开开心心离开了。
  外头日光渐熹,傅宁索性也起了身,收拾好了预备上学去。
  因着昨天傅宁上学出了意外,李夫人一大早便命人备好了车,打算亲自把外甥送到门口。
  谁知刚走过一道抄手游廊,一个小厮便从门外飞奔而至:“夫人,夫人不好了!咱们府外头又停了一辆车!”
  。。。。。。
  傅宁看着舅母盛怒的面容,干咳一声:“舅母,要不我先出去叫他先走——”
  李夫人深吸一口气:“不用,我跟你一去出去。”
  这人,阴魂不散了吗!?


第10章 …国子学
  正闹心着,外头又急急跑进来一个小厮:“夫人,少爷,等在外头的是冯小爷,他现下站在门槛上,等着要接少爷去上学呢!”
  傅宁心头一松,笑道:“快让他从门槛上下来,要是踩坏了,得赔我们十个的。”
  李夫人听见不是荀弈,心头的大石也落了地,跟着笑了一回,便不再坚持送傅宁出去,带着几个仆妇又去忙节日的事情了。
  冯羽在门槛上站了没多大会,便看到了傅宁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你没事吧?我听我大哥说昨日——”
  “我没事。”傅宁抢在他说话前截断了话头:“时间快来不及了,有什么事情车上说吧。”
  冯羽点点头,两人先后上了车,还没等坐定,冯羽便急急开口:“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
  冯羽不大相信,追问:“真的?”
  傅宁面色复杂:“他想跟我做朋友。”
  冯羽:“。。。。。。啊?”
  傅宁便挑紧要的简单说了。冯羽听完,静默了一会,喃喃道:“我叫他‘混世魔王’,真不是冤枉他了。”交朋友都要用这么扭曲的方式,他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
  傅宁道:“这话咱们自己说说就罢了,不要再跟别人提起。”
  冯羽点点头:“那是自然。”他又叹了口气,“要是前天我大哥帮我遮掩一下,我爹昨日便不会关我禁闭,我要是早点来接了你去,就没有他荀弈什么事情了。”
  傅宁轻笑一声,岔开话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往后还是稳重些吧。”
  冯羽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宁:“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我在月州玩的那几个月,是谁带着我大街小巷到处闯祸的?”
  傅宁歪在软垫上,笑看着他:“容我纠正一下,你那次去月州是去感受江南学府的氛围,不是玩。”
  冯羽翻了个白眼:“你们月州那天气,五天里有四天都在下雨,纸都潮了,怎么能读的进去书?”
  两人东拉西扯,话题不知不觉距离荀弈越来越远,快到国子学时,傅宁才想起来李静姝的拜托,从袖子里摸出那封折起来的信:“给你。”
  冯羽狐疑地看着那张散发淡淡幽香的信纸:“这是什么?”
  傅宁似笑非笑:“静姝托我给你的信。”
  冯羽:?!
  他猛地坐直,抬头挺胸,伸出双手就要接过信,傅宁适时补上了下半句:“叫你捎给你妹子。”
  冯羽:……
  他恼羞成怒,一把夺过信塞进怀里:“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傅宁一挑眉,慢悠悠道:“我还没说完,你就着急忙慌要了,这可不怪我。”
  冯羽正待反驳,车外头的小厮敲了敲车门:“公子,傅公子,国子学到了。”
  傅宁面上带笑,亲自给冯羽撩开车帘:“冯公子,请。”
  冯羽瞪他一眼:“等放了学,再和你好好理论!”
  傅宁坑了一回人,心情舒爽,跟着冯羽下了车,两人一同向国子学里走去。
  门口站着点名的学官见到冯羽带着一位不认识的小公子走过来,略一思索,便笑了:“冯羽,你旁边这位,是月州来的傅子玉不是?”
  傅宁行了个学子礼,恭敬道:“正是学生。”
  那学官笑得和蔼:“跟我来吧,祭酒大人在学里等着您。”
  国子学自外头看并不多华丽,进了门之后才能看到内里十分宽敞,荷池小榭掩映在亭台楼阁中,几条宽阔的青石路向各处蜿蜒,通往国子学中的各处学院。
  冯羽着急上早课,和傅宁告了别便跑向了自己所在的勤院。剩下傅宁和学官两人,一路静默地向祭酒处去。
  学官面含微笑,只管带路,却并未主动开口,为傅宁介绍周围的景致。
  京城里,凡是正四品及以上官员家的子弟,年满十三岁,且能通过入学测试的子弟,才可以入国子学读书。地方上的学子,若是品学兼优者,也可以到京城来读书,但大多只能进入太学——这是京城里从四品及以下官员家的孩子读书的地方。
  而想要进入国子学,则需要是极其出类拔萃的人物才行。傅宁虽然先前在江南有些名气,但来时并未进行考试,纯粹是因着父亲治理江南水患有功,才得到了机会进入国子学,因此这学官打心眼里,是有些瞧傅宁不起的。
  傅宁神色如常,不疾不徐跟在他背后,心内却觉得十分好笑。
  文人相轻,果然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江南的才子大多表面含蓄,即便瞧不起谁,也要拐上七八十个弯,阴阳怪气地表明,若要回敬,也得拐弯抹角,十分麻烦;但京城的这位倒是直白,对他的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身上,回敬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那学官脚下走的飞快,一路又刻意饶了些弯道,想让傅宁吃些苦头;但谁知绕的太远,自己倒是先气喘吁吁了。
  傅宁步履平稳走在他身旁,头发丝都不乱一点,风度翩翩地开口:“先生,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既开口了,学官再不想理他,表面的功夫也不得不做,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我没事。”
  傅宁一脸关切:“夏日天气炎热,更要注意身体,否则一不小心,中暑了就不好了,我瞧着先生您年岁也不大,千万要注意锻炼啊。”他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又走快了几步。
  学官又累又热,脑子里还在思考傅宁说的话,下意识便忽略了脚下的速度,绞尽脑汁和傅宁说着话,不多时,额头上汗珠子都沁出来了。
  傅宁只作看不见,一路走得飞快。他来时的路上早已听冯羽絮叨过路线,方向感又极强,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国子祭酒的院子门口,但却没有在门口停下,反而是多走了两步,停在了门边上。
  跟在后边的学官见他停了脚步,下意识也要停,可惜脑子动了脚步没跟上,一着急左脚打右脚,结结实实在国子祭酒的正门口摔了个大马趴。
  傅宁面上表情冷淡,口中却惊呼道:“呀,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的国子祭酒听见动静,走出房时,正看到傅宁关切地伸出手,要拉地上的学官起来,心里对傅宁的评价立刻高了一些,但看着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学官,便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傅宁见到国子祭酒出来,愣了一下,立刻站直身体,毕恭毕敬行了个礼:“祭酒大人,方才路过兰院时,这位。。。。。。”他话音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扑在地上的学官,张了张口,似乎想要找个合适的称呼,“这位先生说,怕时间太久耽搁了学生见您,便走得快了些,谁知到了这里,他便体力不支,摔倒了。”
  傅宁看着国子祭酒,眉宇间俱是愧疚:“是学生之前走得太慢,连累先生了。”
  地上半死不活的学官:你放屁!你走得快飞起来了,你的脚根本没停过!
  国子祭酒一挑眉:“你说你们刚才,经过了兰院?”
  傅宁回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仍旧老实回答了:“是的。”
  国子祭酒面色便沉了下来,瞥了一眼眼地上仍旧晕头转向,爬不起来的学官,冷笑了一声:“活该。”
  从国子学门口到他所在的院子,根本不需要经过兰院。这人必定是看不惯傅宁靠着父亲的功绩到太学来读书,想要绕远路让人家不舒服,没想到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自作自受。
  地上的学官难受得要命,听到国子祭酒的声音,下意识想站起来,但四肢酸软无力,只勉强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姿势难看,风度全无的模样,看得国子祭酒皱紧了眉头,唤来几个小厮抬着他去了杏林院医治,又看向傅宁,和颜悦色道:“你可是傅子玉?”
  傅宁连忙答应,眼角余光却仍旧看着被抬走的学官,神色颇为在意:“祭酒大人,那位先生。。。。。。”
  “死不了,放心吧。”国子祭酒看着傅宁一脸单纯的模样,心内暗叹一声:真是个纯良的孩子。
  连带着,他对方才的学官越发不喜。明明还只是个试工的监丞,居然就搞文人相轻那一套,将来若是掌事了,那还得了?他得寻个机会,把这人打发走才是。
  他内心转着念头,面上却不显,只是态度越发温和:“好孩子,你随我过来吧。”
  傅宁低着头做出好孩子应有的姿态,跟在国子祭酒身后,往屋子里去了。
  ?
  傅宁:我不记仇,我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第11章 …勤学
  祭酒对傅宁的态度十分和善,一进门便先让他坐下,又遣人送了茶水来,这才笑眯眯开口:“走了这半日,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傅宁:。。。。。。
  他看着祭酒满脸的关切,忽然觉得,有些人即便不在你面前,也总能找到相当强大的存在感。
  比如某位热心帮他请假的荀某人。
  祭酒见他一时没有回答,以为他累了,便有些担心:“你若是身体撑不住,等会儿确定了读书的院子,便先回去休息罢。”
  傅宁回过神来,立刻回答:“多谢祭酒大人关心,弟子已经大好了。”
  祭酒狐疑地看着他:“你不必勉强。”
  傅宁无奈:“学生没有勉强,是真的已经好了。”
  祭酒左看右看,见他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实在看不出有病气的地方,便信了他的话,眉头舒展:“昨天晚上荀弈跑到我家里说,你水土不服病了,我还想着要让你多休息几日,刚叫了人到侍郎府说这话,没想到你竟这样勤学,已经过来了。”
  傅宁面带笑容和祭酒闲聊,内心却十分复杂。
  祭酒对他的关照,他很感激;但他昨天回到家时,为了不让舅舅舅母和妹妹担心,特意瞒下了自己白天发热的事情。而现在,他撒的谎八成已经被去到侍郎府的学官给戳破了。
  想了一下自家人会有的反应,他忽然觉得回家好可怕。
  两人又聊了几句,祭酒便将话题转到了经史册论上。虽说傅宁之前的名声他有所耳闻,文章也看过一些,但总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好。
  傅宁明白祭酒的顾虑,集中精神,一一作答。
  几回合之后,祭酒满意地笑了:“学达才通,可为俊杰,不错,不错。”
  “学生才疏学浅,祭酒大人谬赞了。”傅宁毕恭毕敬。
  他姿态谦虚,祭酒心下便又满意了几分,捻了捻颌下胡须,问道:“国子学内各个学院的事情,你大约了解多少? ”
  “来时的路上听青书兄说了,大致了解一些。”傅宁说得十分委婉。
  冯羽确实路上给他说了国子学的东西,只是往往说到一半,话题便会扯到“某某院的学生半夜翻墙进来偷考卷,结果踩到了晚回家的司业头上”这类的事情上,正题反而没说多少。
  祭酒听见冯羽的名字,无奈地叹了口气,显然很明白他这个说一半、丢一半的性格:“冯羽。。。。。算了,我与你从头说来吧。”
  国子学内共有五个学院,分别名为静、勤、兰、竹、玉。
  其中,静院是初入国子学的学子们读书的地方,以静为名,希望这些年轻的未来栋梁能够以静修身,陶养性情。读满了一年的静院学子,可以在次年秋日升入勤院,第三年则升入兰院,以此类推,第四年入读竹院之后,便可以参加当年的科考。
  祭酒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傅宁忍不住追问:“祭酒大人,那玉院是?”
  祭酒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玉院里住的,是每年竹院结业之后,没能达到预期学识,或者科考落榜,想要再试一次的国子学学生。你天资聪颖,日后一定要勤加努力,千万不要到玉院中去。”
  这一句,是夸赞,更是警示。傅宁低头应下,内心却不免有些震惊。
  江南的学堂里,结业十分宽松,从来没有设置这样一个额外的学院,更不用说还允许科考失败的学子重新在此温习。天子脚下,果然万事严苛。
  祭酒又和他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末了说道:“你今年十四,按常理是可以直接到勤院中去。但你在江南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若是想快些结业,可以在我这里做几套试卷,只要分数合适,也可以让你直接到兰院去读书,你意下如何?”
  傅宁毫不犹豫:“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到兰院去叨扰诸位前辈,在勤院就好。”
  祭酒神色看不出喜怒:“为何?”
  傅宁瞧着祭酒,神色间颇有些不好意思:“一是因为学生确实觉得自己不够资格,二是因为学生和青书兄是极好的朋友,不想和他两处分离。”
  祭酒一挑眉:“只是因为这个?”虽然听起来有理有据,但这位学生的才情,他之前也略有耳闻,他选择去勤院,应当不只是这样表面的理由。
  傅宁见祭酒面含微笑,明澈的目光仿佛看穿了自己,便摸摸鼻子,决定实话实说:“学生先前读李萧远的《运命论》时,见他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弟子人微言轻,不敢行高于人,只想和大家一样便好。”
  他答的流利,祭酒笑得开怀:“果然是极透彻的心肠,罢了罢了,那你便到勤院去吧。”
  此时各院的学生都上了早课,司业们俱在各自的学院中,不好离身。祭酒原本想遣人再唤一个学官过来,但想起方才的事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罢了,左右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与你到勤院去一趟吧。”
  *
  勤院。
  此时天色大亮,辰时的钟声响过,众弟子的晨读结束,已经到了上课的时候。
  神情严肃的夫子夹著书卷走进学舍,对着底下正在扎堆闲聊的弟子喝道:“上课的钟声已敲过了,还这样散乱坐着,成何体统!都到自己的位置上!”
  学子们见夫子来了,连忙规规矩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冯羽也在临窗的位置坐下,将书卷端端正正摆在面前,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眼神却时不时偷偷瞄向门前的回廊,暗自忖度着傅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学舍内有学子开始昏昏欲睡时,回廊转角处终于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位身穿天青色衣袍、正向学舍处看来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友。
  冯羽面上一喜,下意识轻声说了一句:“可算来了。”
  下一刻,他身旁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谁来了?”
  冯羽吓得一个哆嗦,回头便看到夫子不善的目光,正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夫子的目光却也落到了外头,只是他的注意力显然和冯羽不大一样。
  “祭酒大人?”
  学舍内的学子们闻言纷纷向外看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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