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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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程锦立即让丫鬟布菜,程锦跟彦桓吃过了晚饭之后,才遣走了别人,对彦桓低声说道:“关嫣来信了,说襄阳王在大量的收粮食。”
彦桓原本还笑着试图去抱程锦,只听这一句,就立即皱眉站起身:“他要反?”
程锦摇了摇头:“这个消息若是确实,我觉得不像要反的样子,这不是起事的时机。陛下健在,顾远山也在京城。襄阳王手里是有兵,但这么师出无名打起来,他们可没有多少胜算,不应该是直接起兵。但他们必然是有大事要做,他们在宫中留下的人消耗了不少,经过父王的事,如今能用的大概没有几个了。原指望着挑唆了瑞王和成帝弄个两败俱伤,结果偏有出来个你,如今又有了子嗣。他们也知道北蛮之后,陛下必要对付他们,他们怎么能不急呢?”
彦桓皱眉道:“既不是要反,那他们为什么大量收粮食?”
程锦低声道:“或者是他们料到今年会粮食短缺吧,他们做这个举动,既能把粮食提前储备起来。也能把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是否起兵上,忽略了其他地方。”
彦桓低声道:“粮食短缺?那不是大水就是大旱,钦天监是有所今年虽然雨水会多一些,难道会有洪灾,但他们怎么会知道?”
程锦冷声道:“因为他们会造出来的……”
程锦说着,对彦桓展开舆图:“禹州和襄州都是产粮大州。当中禹州位于渭河之南,之前每逢汛期,总被水患所扰。陛下继位后,在渭河筑了几处堤坝,让禹州少了水患,自此禹州便成了产粮的大州。若是在汛期炸开堤坝,尤其是这个望县的堤坝,再加上大雨,那就会造成一场大洪灾。禹州这些年人口增了不少,又太平久了,一场大洪水,能要了数万百姓的性命。大水之后,必有大瘟。禹州断了一年粮食,若是襄阳王再把控着粮食不放,那今年必定闹个□□出来。”
程锦看向彦桓:“赈灾和安抚百姓,都需要银子和粮食。之前对抗北蛮,国库耗尽,如今还没缓和过来。若是再有大灾,该如何应对?这不是逼着百姓反么?百姓先反,他们再以为民请命的名义起事,倒也不算师出无名了。襄阳王手里可还捏着一纸遗诏,说是陛下不仁,他们可以取而代之。洪灾大旱,不正是帝王不仁,才会降下的天罚么?”
彦桓轻吸一口气:“他们胆敢如此?”
程锦低声道:“他们敢的,他们怎么不敢?他们的狠辣手段太多了。襄阳王这些年也不是白修仙炼丹的,他手里有一份炸药的方子,更稳定,威力也很大。只要分量足够,就能炸开望县的这处大坝。”
彦桓没问程锦如何知道的这些事,他只是低声道:“原以为他们借我的手,害死了我的父王,已够狠毒了。”
彦桓说着,看向程锦:“他们若是真要做此事,自然会想出诸多状况。只是禹州最有可能,因为望县大坝,是陛下继位后,我父王监工做建造的。父王的忌日也快到了,若是一旦发生水患,大坝毁掉,露出事先做好的石碑,直指向我。在民怨沸汤之时,陛下不会保住我的。或许他们不需一兵一卒,就能达成所愿。”
程锦抿了下嘴唇,轻声道:“这自然是他们所设想地最好结果,起兵倒是次选。若是真被他们弄出个大灾来,即便他们不起兵,也能再拖个四五年,让我们缓不过来对付他们。”
襄阳王就是条毒蛇,可笑这样的毒蛇竟还捏了一纸遗诏,去审视成帝是不是仁慈。
第78章 另一世
程锦伸手给彦桓倒了一杯热茶; 递到了彦桓面前,并把一碟蜂蜜栗子糕往彦桓跟前推了推,轻声道:“今天的蜂蜜栗子糕做得很好; 我吃了好几块; 差点止不住嘴。”
原本皱着眉的彦桓听到程锦这么说,又闻到了栗子糕的香甜味,就捏了一个栗子糕吃了两口。香甜的味道在嘴中散开,又见程锦并不太过焦急。彦桓便舒展开眉头,喝了口茶后,低声道:“阿锦倒是不急的样子。”
程锦笑道:“这事虽然要紧; 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而且这个不是我们能自己查办的,还该将事情报给陛下; 需要想的只是该怎么把这件事报给陛下。”
彦桓点了下头; 长出一口气后; 又捏了块栗子糕吃:“陛下一直都盯着襄阳王那边,未必不知道襄阳王那边有收粮食,但是却暂时没有动作。这一两天,陛下甚至还看着精神了一些; 心情仿佛还不错的样子。”
程锦低声道:“陛下大概也是以为襄阳王是忍不住想要起兵了; 觉得此刻襄阳王起兵; 襄阳王的胜算不大。陛下是想借着这次机会; 将襄阳王一脉彻底绞杀了。陛下之所以只想到这里; 是因为他急于剿灭襄阳王一脉; 也是因为陛下不知道襄阳王手里有那么厉害的火药方子; 没想过他能把水坝炸开。”
彦桓垂眸想了许久; 点了点头:“我明天去跟陛下说这事; 就说我留在襄阳王那里的人冒死传出了消息; 说襄阳王手里有厉害的火药。陛下知道我恨不得屠了襄阳王满门,我在那里留了人,陛下也是知道的,他不会疑我。”
彦桓说着,眯了眯眼睛:“火药炸坝的动静可不小,若他们真有这个打算,大概已经在那里埋了人。做了事后,就会灭口。望县的县令……”
程锦低声道:“是屈泓,庆成十二年的进士,一直都在禹州做官,三年前调到了望县做县令。我这边是不知道他和襄阳王那边有什么勾连,但是陛下或许能够查得到。我们如今名不正言不顺,做什么事都碍手碍脚的,比不得陛下亲自出手,好做事。你只提一下望县大坝是父王督建的,说襄阳王最懂得如何诛心,旁的就由陛下自己去想吧。陛下跟襄阳王他们斗了那么年,比我们更知道他们的狠毒招数。只要一提,陛下会绝不肯能轻易放过的。哪怕是我们一时想错了,最后查不出什么,陛下想必也不会怪罪什么。”
程锦说着提笔写下一个火药方子,递给彦桓:“这就是襄阳王手里的火药方子,你记下后,就把它烧了。若是陛下那边也无法查出什么,或是不能阻了襄阳王他们。小桓也不要担心,再如何,你都不会成为所谓的不祥之人,你只会为庆国趋吉避祸。今年的七月初三,禹州、襄州会降下大雨,在七月初六午时才止住。我家小桓,就是这可求得雨停风止之人。你带来祥瑞的人,绝非不祥之人。只要我在,谁都无法让你成为不祥之人。”
彦桓听了程锦这话,先是讶异地抬眼看向程锦,他心里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程锦能直接说出这些话来。然后彦桓红着眼眶,声音微微颤:“阿锦竟把这些事也告诉了我?阿锦你如此信我,但你可知道,若是我对你心生忌惮,你会……”
程锦笑着止住了彦桓的话:“那我也愿赌服输,你不要觉得我是妖邪就好。”
程锦说罢,轻声问彦桓:“你不问问我如何知道这些事的?不觉得奇怪么?”
彦桓忙道:“我自然想要知道有关阿锦的事的,只是……”
彦桓说着,轻叹了一声,看着程锦的目光颇为心疼,他轻声道:“只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白得好处呢?阿锦想必是吃了很多苦,才换来这些许的好处。如果阿锦说起那些事,觉得难受心烦,那就不必说。”
程锦听得彦桓这般说,先是觉得意外,随后心里一暖,就轻轻笑了:“也不是心烦,就是千头万绪地不知从何说起。那是我的另一生,若是说起来,真的还不知该如何说,我慢慢跟你说。但如今许多事都变了,可依仗的旧事也不多了。”
程锦和彦桓成亲到现在,也不断揣摩着彦桓的心思。她是知道彦桓是放了心思在自己身上的,既然彦桓对她用了心思,以彦桓的聪慧,那就大概已看出她的异样来。程锦想着,既然如此,由着彦桓乱想去,再对她生了疑心,还不如直接跟彦桓交个底,也不必往后再绕着圈儿找借口给彦桓提醒。一旦彦桓知道重生之事,或许会引得彦桓忌惮,但未曾不是一个保全自己的筹码。
彦桓心中早有个猜测,对程锦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低声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有了变化,也是应该的。”
彦桓说罢,就低头把程锦写下的火药方子默记下来,然后燃尽了。彦桓看着纸张焚尽,才对程锦低声问道:“我只有件事想问,那阿锦的那一世,我是不是死在了那艘花船上?”
程锦低声叹道:“其实我并不知道,那一世我并没有遇到你,只是在后来的搜罗信息时知道些许你的事。你的消息止在了云州,说是葬身于皇陵大火中。这一世,我在救你时,起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是看到你的里衣料子是宫内的东西,再探你的脉象是男子,才猜到了你身份。”
彦桓抬眼看向程锦:“阿锦明知道我这个身份,还救了我?你不怕惹上麻烦?”
程锦垂下眼眸,老实回道:“原本不想救的,但还是不忍心看你这么没了。你生得这样的好相貌,我看着,也不免心软。”
彦桓听了程锦的话,先是叹服程锦的聪慧,在是感动于程锦明知救了他是冒险,却依旧救了他。
彦桓便先笑了:“还好我生了这么个好相貌,但就算我没生了这么个好相貌,阿锦也会救我的。因为阿锦心肠很软……”
彦桓说着,再去想上辈子他怕是早早死了,是没办法娶了程锦,跟程锦在一起了,也不知程锦会嫁给了谁。程锦既能知道这么多皇家的秘闻,怕是嫁得也是有身份的人。若是个好的,程锦这一世怎能不再去找那人?怕也不是个好的。
略微一思量,彦桓便知道程锦怕是上辈子怕是嫁给了顾珏。
彦桓难过地低垂着头,哑声道:“看来我必然是死在那艘花船了,我只要不死,怎么都会回到京城的。另一世的我好可怜,阿锦也好可怜……”
程锦伸手勾起了彦桓的脑袋,果然看彦桓哭了,程锦忙拿帕子给彦桓擦泪:“是我错了,那一世我遇到关嫣,就没遇到你……”
程锦想到才刚十一岁的彦桓,在那艘花船上死去后,被人直接扔到了河里,连个尸首都没有,不免也有些难过,便红了眼眶。
彦桓忙自己擦了泪,对程锦轻声道:“你有着身子,不能伤心。我也不哭了,你也不难过。那都是另一世的事了,咱们又认不得那个彦桓,不用为了他,让阿锦你难过。我们不要提那些事了……”
彦桓轻轻叹了一声:“我就说呀,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白得好处呢?必然是要吃些苦,才能换来的。”
彦桓说着,轻轻将程锦拥入怀中,跟程锦细说了今天他都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饮了什么茶,见过什么人。等程锦渐渐好了,靠着彦桓睡去了,彦桓才亲了一下程锦的额头,心里对程锦又觉得与先前不同。彦桓以往最担心的就是跟程锦成亲之后,两个做所谓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如今彦桓只觉和程锦心神相通,从此仿佛就跟程锦用了一颗心似的,欢喜之余,更觉得心安。
本来今天得知了襄阳王收了大量粮食的事,彦桓是该觉得惊惶不安的。但如今彦桓却丝毫惊惶都没有,只觉得心里踏实的很。他拥着程锦,将明天见成帝的事仔细想过几遍,随后就也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天起来,到底有大事未决,程锦也无法睡得太实。彦桓一动,程锦便醒了。彦桓见程锦醒了过来,便和程锦说了一番今天见成帝后该如何说话,程锦听了之后,点头笑道:“你比我更知陛下的心,我竟没有什么可补漏的。你过一会儿吃过了饭再进去吧,这事一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饭呢,不必做着急见陛下的戏。只对陛下说,是怕别人发现异样,才有意不急着进宫的。”
彦桓点头:“我尽量回来,若是过了晚饭,我还不过来,那就是实在回不来。你就好生歇着,不要惦记我。”
程锦叹气:“哪里能我想不惦记,就能不惦记的?反正你也不会一直扣在宫中,你就由着我惦记几天吧。”
程锦此刻刚醒,说起话来还带着几分黏糊糊的睡意,说得话也没经过算计,俱是程锦此刻的本心。
彦桓听着这句话,觉得很是暖心,便把程锦抱在怀中,用力亲了好一阵子,才舍得松开手。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归府
程锦这一晚上也尽量想了能帮着彦桓的紧要事; 她在彦桓临进宫前,都尽数把这些要紧事跟彦桓说清楚了。等到彦桓走后,程锦虽仍觉着不放心; 一时怕自己没料准; 让彦桓白担惊受怕了一回。一时又怕自己料准了,襄阳王当真那么狠毒,这事棘手难办。但程锦面上却镇定的很,往常该怎么做,如今还怎么做。
到了夜间,彦桓果然没有回来; 程锦就先独自吃了饭。
等程锦吃过了饭,才得到了消息; 说是彦桓今天在宫中睡下了。程锦得了这句话; 就知道成帝是听进去彦桓的进言了; 只是不知道成帝打算如何查,能不能查到什么痕迹。程锦心里装着大事,却笑着吩咐人打赏来传话的侍卫,然后问了一回顾茵茵是不是睡下了。听得顾茵茵已歇下了; 程锦嘱咐过丫鬟婆子要多照看些顾茵茵; 自己洗漱过后; 便也睡下了。
程锦虽然担心彦桓; 但她是经过大事的; 辗转了片刻; 竟也睡着了。
只是挨到了第二日夜间; 彦桓竟还没有回来。程锦却还和往常一样; 只是因为天气有些热了; 程锦说屋子里闷得很; 让别人在院子中置办了一个小榻,她带着几个亲近的丫鬟在院子中说笑了好一阵子,直到程锦有些乏了,才回到屋中歇下。
一直到了第三天晚饭时候,彦桓才回到了府中。刚回到府中,彦桓就先被顾茵茵绊住了脚。彦桓如今自觉和程锦心意相通,再没旁的人能妨碍到他们,因此对顾茵茵也不似早先那般厌憎。看到了上前跟他请安的顾茵茵,彦桓才想到自己府上竟还有这么个人。彦桓扫了眼顾茵茵身边一副为难模样的丫鬟婆子,就知道这是顾茵茵没听丫鬟婆子的劝,自己硬要过来的。
彦桓本就急于见程锦,此刻又见顾茵茵如此,虽然顾茵茵不敢再进到程锦院中,只是守在院前的路上,但还是把彦桓原本消散的厌憎重新勾了出来。彦桓也不与茵茵不多话,只说顾茵茵贸然出现冲撞了他,让丫鬟婆子把顾茵茵带回去好生的教她规矩。学不好规矩,不能再出院门。将顾茵茵打发了后,彦桓才进到程锦的院子。进到程锦院子后,彦桓先在东屋匆忙换了衣服,才往程锦的西屋走。
走了两步,就见听到丫鬟通传的程锦换了衣服,也正来找他。两个人一道去寻对方,竟是同时掀了东西屋的帘子,就看到了想要寻的人。两人先是一怔,随后就又同样笑了一下。程锦便笑着看彦桓走了过来,两个人一道走回了西屋,才让人撂下了帘子,叫旁人都在外面侯着。
一见到屋里,彦桓忙紧抱住了程锦,在程锦颈子边深吸了一口,方笑道:“我可算是回了家了。”
程锦玩笑道:“那宫里不也是你的家?”
彦桓抱着程锦,想要亲上一下,又嫌弃自己没有好好洗过,便强行忍住,只笑道:“那里没有阿锦,那里算得上家呢。”
程锦见彦桓衣服换的匆忙,衣服扣子竟都没扣起来。程锦便笑着给彦桓的扣子扣起来了,彦桓忙拦着了:“扣它做什么,过一会人还要换寝衣的。我也不再出去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程锦却还是笑着把彦桓的扣子给扣好了:“此刻既然没换寝衣,就要工工整整地穿了。穿个什么衣服,就得是什么样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