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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日暮藏欢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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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蹦蹦跳跳跟着和他一起回家,却意外和他一起发现父母面和心不和的秘密。
  从此亲情成了筹码和枷锁,父母的爱对他来说并不再是完全良善与纯净,他默默认清了现实,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更好的成绩上面。
  姜黎大概是第一个发现他情绪不对的人了。
  她笨拙的画了一幅画,又觉得明显的安慰显得有点同情他的意思。于是咬着笔头抓耳挠腮想了一下午,终于写了一句含蓄至极的话。
  【要和我一起看每一场初雪吗?】
  大小姐心思很单纯,初雪嘛,一年才有那么一回的稀罕玩意。
  她是想告诉阮星蘅,不管别人对他的爱是真是假。
  她永远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一边。
  后来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这画没成功送出去,反倒被她气鼓鼓地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里。
  谁知道会在这里找到。
  就像是一个秘密似的。
  姜黎指尖摩挲着那用铅笔轻轻写在画纸背后的“好”字,感觉被烫了一下,她猛地缩回指尖,终于明白这“初雪”的含义在阮星蘅的心里为何那么重要了。
  在他心里,他们从未分开。
  多傻的一个人啊。
  就这么全心全意地相信她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不明朗的光里,姜黎没什么所谓地找了个空地坐下。
  她撕开了香烟的包装,摸出塑料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了火。
  指尖猩红一点亮光,她的视线飘飘渺渺望着火光亮起之处。
  就像是蜡烛的灯一样。
  她勾了下笑容,轻轻呼出一口气,吹灭了这火光,然后双掌合一,在这长夜里,像是虔诚的使徒。
  “我许愿春天按时到来。”
  “我永远会爱你。”
  作者有话说:
  服了,写这章的时候太伤感了呜呜呜汉堡包都不想啃了。
  在每一个没有互相陪伴的时光旅程里,他们都有在偷偷的爱着对方。
  我真的太沉浸在他们这段感情里了,这对时光里永远保持相爱的恋人,上天永远会善待他们的。
  还有差不多十章正文完结啦~所以马上就可以甜了(真的是小甜文写手!)
  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现在告诉我了~


第51章 寺庙
  阮星蘅。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成百上千遍; 像是要把这个愿望加固。
  最后回头遥遥望一眼,大雪覆漫深灰色的屋顶,世界变成纯白的一片; 好像所有的故事在里面被埋葬。
  新的一轮春要来了。
  可是也如阮星蘅所言; 他们的春天永远不会再有了。
  那就祝他。
  拥有更温暖的一季春。
  …
  回到青檀寺的时候,已经敲响了零点的钟声。
  寺庙里的作息规律,姜黎也不愿再多叨扰寺里的师父。
  从侧门进了自己的厢房,略略修整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屋里好像有很清幽的檀香;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居住在寺庙里的缘故。耳畔传来清越渺远的滴答声,像是叩木鱼的声音。
  在寺庙里; 有这个声音; 不稀奇。
  睡意本来就是没有的,姜黎也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她随手抄起床头的一件针织毛衣,掩好门; 静静地朝向那大殿去。
  登上那孤立山巅的殿宇时; 她觉得这大殿高不可攀。现下走进来; 却惊觉眼前不过三两座简朴小屋; 古建筑韵味十足; 在这渺茫的云雾里; 透着独一份的孤冷。
  也是。
  在这偏僻寒冷的城郊; 佛像俯瞰整座山; 虔诚的信徒叩拜九百九十九步云梯。
  能听到众生苦愿的佛啊。
  自然是这红尘俗世里; 最冷清的存在。
  从进入这寺庙里; 姜黎一直不平静的心就奇异地落了下来。她还会想; 还会念; 想着红尘扰扰里的许多烦心事; 想着有个人长阶玉立,深情的目光刹那间刺痛她的心。
  她强忍下这股难熬的痛苦,和冬日的寒霜相伴,靠在桃木房门旁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木鱼声。
  里面该是有多虔诚?
  长夜漫漫一人与清冷的月色相伴。
  是寺里的袈裟和尚在念经,抑或是心中有所愿的信徒在求告?
  姜黎从前是不信佛的,她相信事在人为这四个字,比起虚无缥缈的神,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
  现在她明白了,她不信神佛,是因为她还没有走到绝境。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有些突兀,那连续不停的木鱼声有了停顿。
  姜黎咬了下舌头,立刻不好意思地从门口退了出去,离的稍远些。
  木鱼声又恢复了那宁静的节奏感,她撑着手臂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意识渐渐混沌,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朦胧间手里的衣衫滑落,她恍若不觉,困倦的脑袋越过手腕线,将将坠。落时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好熟悉的气味。
  是檀香和皂角的味道,独有的清冽,在混沌一片的沉香里开拓出唯一的一片清明。
  梦里有人在念经,姜黎唰的一下睁开眼,落叶自她头顶飘零而过,她低眸看向垫在自己下巴上的毛衣,好似做了一场浮生大梦。
  梦里。
  阮星蘅抱住了她。
  …
  回到江宁的日子很平淡,在青檀寺里她隔绝了很多不必要的来往。
  闲暇时候和寺庙里的师父学学养花种草,心不平的时候便守在大殿前燃香抄经,墨汁顿挫于笔尖,她好像匆匆将一生的故事都回想完毕。
  只是近日流鼻血的频率愈加频繁,寺庙里又都是素菜,她瘦削的更加明显,导致姜黎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再找个时间去一趟医院。
  这天寺庙里来了一位贵客。
  名贵的超跑停在山脚下,裁剪得宜的西装却有了不相称的褶皱,带着赶路的疲倦,纵然是风。流俊秀的富家公子,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登上那望不见尽头的长阶。
  顾川野一言不发地站在姜黎面前。
  西装被他揉捏在手心,他的双目紧紧瞪着她,眉心拧成了一把锁,语气又凶又急。
  “为什么不告而别?”
  “没有不告而别啊,医生说我可以不住院的。”姜黎笑眯眯地给他倒了一杯水,“作为第一个到访的好友,这杯我亲手酿的朝露水就给你喝了。”
  爬了一个早上的山,顾川野气喘吁吁的。
  他望了一眼姜黎的落脚地,分外嫌弃,“你怎么住这儿了。”
  “这儿清净啊。”姜黎笑吟吟地望向他,她眼中的乖张好像在这一刻完全的褪。去,米色毛衣勾勒出细致的腰身,她的面孔透出几分不计较世俗的温柔。
  顾川野心晃了一下,打翻了面前的杯子。
  上好的青花瓷就这么碎了,茶水打湿她的鞋面,锋利的瓷片就这么落在她的脚边。
  面前的少女却似乎一点儿也没生气似的,随手抽了纸擦了桌面,熟捻地找来了寺庙的棉布拖把拖干净了地上的水渍。
  她弯腰捡地下瓷片的时候,顾川野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又涩又苦。
  “别动,我来捡。”
  锋利的瓷片极易刮破手,他从不舍得她做这样的事情。
  蹲下身子的视线有限,顾川野不经意的抬眸,看见她微垂着头看着他轻轻的笑,雪白的颈子天然的扬起,她好像高高的扬起下巴,娇笑着,语气是惯常的颐指气使。
  “打坏了我最喜欢的这套茶具,你可是要赔我的。”
  “你小心一点,别划破手。”
  不知道是不是山间云雾飘渺,她的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随时随地可以被揉碎在这片天里。
  顾川野无端的烦躁,他把碎瓷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故意摆出一副挑事的语气刺她,“我打坏你东西,你没不高兴吗?”
  “钱财都是身外物嘛。”
  山上的气温低,呆了没一会儿姜黎就嫌冷。她领着顾川野去她的房间,暖气开得足足的,她回头冲着他明艳的笑,语气随意又自然,甚至因为少了点争锋相对的戾气。
  她身上罕见的多了些宁和的可爱。
  如果阮星蘅在,大约很乐于看见她这样的变化。
  顾川野暗暗唾弃自己这个功夫居然还能想到情敌,他刻意忽略掉姜黎语气里那副看淡生死的样子,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她在青檀寺里的住所。
  “好小的屋子。”他不大满意,“还没你家的佣人房大吧?”
  “不好意思,这还是寺庙里仅有的一间空房,可谓是重金难求。”
  真是这两年纸醉金迷的日子过多了,大少爷上来一顿挑刺,姜黎罕见的没有生气,窝着腿坐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挑眉看向他,“说个你能听懂的就是庙里没有空房了,我这是最后一间。大少爷你今晚可要在大堂打地铺了。”
  来回一趟山路走下来,少说要四五个小时。
  顾川野今儿来又不是单程只是来看这么一个郊区的寺庙的。
  他被姜黎噎了一下,心里又暗暗惊喜于她这鲜活的活泼,把随身背着的登山包解开,他从包里开始一件一件的往外拿东西。
  “山上冷,给你带了大衣,怕你无聊我还给你带了几本书,你爱吃的零食,爱用的护肤品……哦,这牛奶还热着,你赶紧喝吧。”
  他絮絮叨叨的,紧紧锁着的眉心从未有一刻松懈,语气却恢复了轻松,开始和她闲话家常,“盛明月你还记得不?你老人家跑到山上来清净了,她现在每天闲的没事干就来找我。”
  姜黎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说,“那真是辛苦你顾大少爷了。”
  “不辛苦,是我命苦。”顾川野收拾好了东西,随便捞了条毯子出去,“你早点睡吧,哥这几天就体验体验睡大堂是什么感觉。”
  姜黎撩了一下眼皮,准确把握住他的心思。
  她问:“你不准备走了?”
  “留下来照顾你啊。”顾川野理所当然道,“咱俩谁跟谁,十几年交情我还能对你不管不顾?”
  “云星星要生了你晓得吗?医院查出来是个双胞胎,沈听肆那家伙每天去公司春风得意的,我都不想看见他那张脸。”顾川野哼笑一声,“刚好有空,我也来佛祖面前拜拜,许愿什么时候让我心想事成。”
  “你有什么愿望啊?”姜黎随口问了句。
  “我许愿……”顾川野定定看着她,有一阵风吹过,他忽然移开了眼睛,那样浓烈的情绪一下子完全从眼底消失,他轻轻笑着说,“我的愿望大抵是连佛祖都实现不了的。”
  “我这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明天就走吧。”姜黎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治病,活下来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是死掉了,我们也可以完全不知道。”
  顾川野冷笑一声,“你是知道阮星蘅会为你要死要活,所以故意藏起来给他一点希望是吧?”
  “瞒不了他的。”姜黎苦笑一声,“我只是希望多给他点时间,让他冷静下来想明白。”
  “这些天,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我在想这爱是否真的如诗篇里歌颂的一样伟大无私,我从前对爱这样的东西是嗤之以鼻的,我回头看看自私的父母,觉得爱就是被那些浪漫的人神圣化的物件。后来我在病房里遇见了一个姑娘,爱让她熬过了一次次化疗的痛苦,爱最后也让她和她心爱的男孩在地下重聚。那一刻我惊讶于爱的力量,同时也深深地恐惧于它。”
  “喻教授和我说,他因为女儿的死,从此有了上手术台的阴影。”姜黎微微笑着,“阮星蘅那样优秀的人,我不想他身上背负任何的阴霾。”
  他这样清风朗月的少年,就该荣光满身。
  顾川野沉默了良久,他在他们两个人的这段感情里,像来是无足轻重的旁观者。
  他们两个对彼此的爱坚贞不摧,只是远远看着,就会让人生出一种无法插足的紧密感。
  “你爱他,所以你怕他伤心。”
  神佛笼罩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顾川野微微垂下背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暗哑,卑微到了极点。
  “我没关系。”
  “你就让我陪陪你吧。”
  明晃晃的感情,他仰起头,诚挚地望着她的眼睛。
  趁虚而入的关系让顾川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起少年春心乍动的那一天,他难挨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热烈欢快地奔入另一人的怀抱,从那以后,压抑就成了这段感情的唯一归宿。
  天色渐渐昏暗,夜里的风大了很多。
  木板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顾川野轻轻的,把手边的大衣递给了她。
  姜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惊觉于他这掩藏很好的感情,心里又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措感。
  甚至这个时候无可救药的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阮星蘅这个时候在她的身边就好了。
  那她一定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笨拙的,姜黎咬着舌尖转移了话题。
  她的目光落在松软温煦的大衣上,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她很容易就想到另一个人。
  于是思念再也压抑不住,她轻轻问——
  “他怎么样了?”


第52章 所爱
  “这件大衣是新年第二天他送我的礼物; 包里的暖水袋是因为他知道我有体寒的毛病。”
  姜黎微微叹了一口气,眸光很浅的望向窗外,“你还问我为什么会想起他。”
  她喜欢一切温暖明亮的东西。
  因此格外讨厌寒冬。
  在京市过的第一年冬天; 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一个温暖的家。
  她和爱的人牵着手走在繁华的街头; 只因她遥遥往橱窗里望了一眼,他立马就握住她的手,进入商圈里最顶级的店铺。
  她犹豫了一秒,他却是轻轻挽上她的腰,语气是难得一见的轻荡。
  “走吧; 阮太太。”
  “你的先生还是可以养得起你的。”
  知道她冬天有捂不热手脚的毛病,充电的暖水袋也只有这么细心的他会想着准备。
  零零碎碎的东西; 很多习惯了又没办法记起来的小东西; 看样子收拾的时间很是紧迫。
  可是再慌乱,他还记得给她带一杯暖胃的奥利奥牛奶。
  没有点奶茶的原因是因为阮星蘅知道,她下午喝奶茶; 晚上就会失眠。
  怎么会舍得下他呢。
  清越的木鱼声在这个难眠的夜晚又响了起来; 姜黎的眉心笼上特属于某个人的温柔; 她的心悄悄抵向金像玉面的神佛; 她愿意用余生的所有时光; 去祈祷她的爱人; 永远平安。
  顾川野在心底暗骂一声;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阮星蘅这人看着规规矩矩的; 没想到还是个心机男人。前段时间他找了过来; 请他帮忙去看一下姜黎。顾川野当时还觉得他们感情破裂; 这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没想到他成了他们的爱情跑腿。
  他咬了一下后槽牙; 还得耐着性子回答姜黎刚刚的问题。
  “他能怎么样; 就我那个圈子都晓得他最近疯的厉害; 满世界的给你找能配型的骨髓,你猜他为什么这几天忍着没来找你?”
  “下了手术台就去各个医院问消息,几天几夜没合眼,失魂落魄又憔悴的样子,他来找我那一天我就知道他为什么不敢来找你。”
  顾川野骂道:“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绝配,一个不愿意对方伤心,一个又不舍得对方担心。”
  在保护彼此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的确倔强的如出一辙。
  姜黎低笑一声,拉开屋子里不太明亮的白炽灯泡,打着手电筒翻看藏区小朋友寄过来的明信片,有用藏语写的祝福,也有用汉字写的,上面还画了野牦牛,和她纪录片里拍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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