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阴郁公子宠上天-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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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走过去,照着老夫人那样,劈脸也给了霍双双一个脆的。
霍双双被打得一愣,立马捂着脸跪了下去。
往常她这样示弱,柳氏会打得轻一些。
但今天,柳氏一脚踹了下去,正朝着她的胸口。
鞋虽是软底绣花鞋,但柳氏的脚力却不小。霍双双疼得发不出声,在地上蜷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刻跪了起来。
“啪!”
“啪!”
“啪!”
……
她跪坐在地,毫不留情地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就像昨晚柳氏对霍父求饶时的示弱一样。
霍父心软了,便不对着柳氏发脾气。
霍双双一边扇,一边想,娘会不会也对自己稍稍心软一下。
事实却并没有,柳氏居高临下看着霍双双,一脸无动于衷,眼中似有森然笑意。
她又踹了霍双双一脚,毫无感情道:“你在做什么?学我?还是嘲笑我?”
霍双双浑身发抖,不住地摇头,双腿间一阵热意。
她又被吓到失禁了。
柳氏似乎闻到了,皱着眉,像看垃圾一样看了她一眼,嫌弃道:“没用的东西。”
柳氏跨过霍玉玉,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无比复杂地说了句:“你要是个男孩子,何苦受这些罪。”
霍双双在她身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仰着头,以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死死盯着柳氏摇曳的背影。
——
章氏离开了近两个月,霍玉玉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无人给她做饭洗衣,这些都是轻的。
得罪了霍老太和霍父,家中又没阿娘撑腰,这些霍玉玉可以接受。只是霍恺同不知发什么神经,也不搭理她。
中秋节这一日,霍玉玉是去山顶上跟原囿安一起过的。
忧叔像是早有准备,一直开着宅门,霍玉玉招呼也不打直奔厨房而去。忧叔正在蒸饼子,告诉她公子在二楼赏月,犹豫了片刻,又叫住她,往她手中放了一截短小的竹筒。
忧叔说:“这是公子本家送来的信,麻烦霍姑娘交给公子。”
他想,今日中秋,公子定然有些思家,不过忍着所有情绪,面上什么都不显罢了。霍姑娘交给他,他碍于情面,应当会收起来,回到卧房再看。而不是冷冰冰地让别人烧掉。
霍玉玉应了下来,叼了个现成的糕点,吭哧吭哧地爬上二楼。
来原宅蹭吃蹭喝了这么些日子,她在这座宅子里已经轻车熟路了。不过路过满院子杂草的时候,她还是吓得一愣一愣的,总怕杂草中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钻出来。
少年正凭栏远眺,听见脚步声,眉眼淡淡地瞧了过来。
今夜是个朗空,天空呈现出一副幽深静谧的灰蓝色,月华如洗。
已经入了秋,凉风习习,少年的袍角和披垂的墨发轻轻拂动,一丝丝清冽的松香迎面钻入霍玉玉的鼻腔。
少年的脸是瓷白的,几乎没什么血色,宛如骨瓷捏造一般精致,金色的圆月悬在他身后的屋檐一角,明明背着光,眼底却有星辰大海般的微光。
好似一幅绝妙的画作。
蛐蛐儿声一浪接着一浪,霍玉玉这一眼,把自己看呆了。
这般直愣愣的注视,让原囿安皱了眉。
“小孩,看够了吗?”
霍玉玉这才回过神来,收起被美貌与气质震惊的表情,话却没把门似的往外蹦:“没有没有。”
原囿安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不喜欢别人的视线,总觉得那些视线仿佛冰冷的触手,牢牢地攥着他脸上的瘢痕。
霍玉玉带着一身糕点的甜气走上来,往冷冰冰的少年身边一站,舒服地喟叹道:“站你旁边真凉快。”
原囿安往一旁避开两步,嫌弃道:“站你旁边很热。”
霍玉玉看了眼两人的距离,斜眼打量他,丝毫不在意地笑道:“正好,我怕热,你畏寒。”
原囿安:……没见过这么皮实的小孩。
不过霍玉玉后来再靠近了他一步,他也没挪动半步。
霍玉玉吃完糕点,拍拍手上的碎屑,将忧叔交给她的竹筒拿出来,“原囿安,有你的信。”
原囿安低头一看,眸子震了震,手指一紧,没有接过,也没有说一个字。
霍玉玉眨眨眼,“要我帮你打开吗?”
原囿安猛地看向她,眼中恨恼乍现。
但霍玉玉已经低下头,拿着竹筒开始琢磨,竹筒两端都是封闭的,红线缠了一截的地方应该就是开口。
不过她的手刚牵住红线,竹筒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原囿安振臂一扔,装着信纸的竹筒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没入了宅子外黑密密的树林中。
蛐蛐儿声似乎停了一瞬,像投了一颗石子的湖面,转瞬间又合拢了。
霍玉玉眉头一蹙。
方才她上来之前,少年面对的是东北方,那并不是满月所在的位置,却是平京城的方向。
这个被抛弃在这座山城的孤单少年,其实也很思念故土的吧。
只是越想要某种东西,越害怕知道关于那种东西的蛛丝马迹,害怕自己求而不得。
这个面色冰冷坚毅的少年,内心其实很脆弱。
霍玉玉叹了口气,“我去帮你找回来。”
原囿安咬牙:“你敢。”
霍玉玉回头看着他,却道:“等我一起吃月饼哦。”
原囿安双手成拳,又紧又狠,死死盯着那抹小小的背影,指甲将掌心的薄茧刻出深深红红的月牙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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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中秋(下)===
霍玉玉找了很久才找到那节小小的竹筒。
金色的满月缓慢移到了南边,忧叔在二楼摆好吃食,也下来帮着一起找。
一片黑黢黢的密林,两盏晃来晃去的灯笼,一浪蛐蛐儿声一浪晚风,糕点的甜香……这些,很长一段时间内,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浮现在原囿安面前。
此刻的原囿安只是看着,半步不移,面无表情。
从很久之前,他毁容那时起,面无表情是他的治疗过程,后来,这个表情长在了他的脸上,逐渐变厚,成了他的面具、盔甲。
所有心事在这副面具下纠缠涌动,无法突破桎梏,永远不见天日。
忽地,小姑娘高兴地叫了一声:“哈哈!我找到啦!”
原囿安黑漆漆的眼底,一团荒凉迅速朝另一团光亮移动,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两团灯笼的黄色光芒,像无垠的黑暗中,唯一的两点萤火。
霍玉玉那张花猫一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像被金箍棒搅动的东海一样,波涛汹涌,无法遏制。
“这下不许丢了哦。”小姑娘笑着,脸颊红得过分,牙齿又细又白,眼睛里亮晶晶的,漂亮干净得跟琉璃珠子似的。
原囿安静默地看着她。
霍玉玉横着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将竹筒在衣服上擦了擦,又举到他鼻子前。
“拿着。”她不客气道。
原囿安动了动,紧紧手,松开,慢慢抬起,从鼻尖前方摘下竹筒。像陶泥烧成的泥人一般,他每个动作都很僵硬。
“咔——”
什么东西碎裂了。
这个小姑娘的执着,像是兜头给了他一棒,覆盖全身的僵硬陶土寸寸龟裂。
这一刻,原囿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怔然看着手中的竹筒,指腹上还能触碰到小姑娘手心的温度。
霍玉玉已经扇着风,一边喊热,一边朝吃食去了。
忧叔洗过手,切了月饼,霍玉玉在一旁守着,肚子不时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见原囿安还木着,她催促道:“原囿安,我饿了,好饿好饿。”
原囿安回过神,回头看见忧叔和霍玉玉,两人坐在小桌子边,看着自己,神色朦胧柔和。
很不真实的感觉。
霍玉玉叉了一份,咬了一口,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她看向忧叔,“侍卫叔叔,这是你做的吗?”
忧叔点点头,也尝了一口,露出了和霍玉玉一样的表情。
霍玉玉又咬了一口。忧叔艰难道:“霍姑娘,别吃了。”
霍玉玉嚼吧嚼吧吞下去,笑道:“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多吃两口,咸甜咸甜的,还挺有味儿的。”
吃了东西后,小姑娘的声音立刻生龙活虎了过来。
原囿安走过去,坐下。霍玉玉指着碟子里剩下的三分之一个月饼,很自然地威胁道:“吃光。”
忧叔本想说公子不吃也没关系,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忍,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那一份。
令忧叔没有想到的是,原囿安居然真的吃起那块月饼,半点怨言都没有。
吃完月饼,霍玉玉小水牛似的往肚子里灌了几杯茶水,懒洋洋地仰靠在栏杆上,探出脑袋去看天上的月亮。
一阵风吹过,霍玉玉忽然挣了起来。
视线描摹了二楼的屋檐一圈,她咬了咬下唇,嘀咕道:“这里少了点东西。”
忧叔也跟着看了一圈,并不觉得少了什么。
原囿安看了霍玉玉一眼,并没有问。
霍玉玉见他今晚上一声不吭,身上却没了那股疏离的冷冽气息,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对他挑了挑眉,狡黠道:“原囿安,你这里缺什么了你可知道?”
原囿安看也不看她,冷冷道:“缺清净吧。”
霍玉玉:……这小破孩子,嘴是真他奶奶的硬啊。
刚腹诽完,原囿安对忧叔淡声问道:“忧叔,治疗蚊虫叮咬的紫草膏呢?”
忧叔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又看了看霍玉玉脸上一块一块的红疙瘩,了然。
中秋后的第五日,下起了细细的秋雨,霍玉玉交给忧叔一串风击子,托他挂在了二楼原囿安常常停留的地方。
风击子很简陋,一个底部破了口的琉璃杯,中间粗线穿过,吊了一块玉石碎片,碎片下绑了一簇淡绿色的流苏,跟小姑娘的发带一个颜色。
微风一吹,一阵轻盈的叮当声在原囿安的耳边响起。
原囿安看着那流苏转呀转,心想:原来这上面这么安静。
——
章氏回来了,带着章叔同拟好的和离书。
霍玉玉埋在阿娘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两个月所受的所有委屈,她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章氏摸了摸她的小肉脸,昧着良心说她瘦了。
霍恺同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小脸紧绷,满眼怨愤和委屈。章氏对他招了招手,像往常一样,但他没有应,转身出了院门。
章叔同从院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份摁了押的和离文书,一份给章氏留着,一份要交到府衙去。
见霍恺同气冲冲地离开了,章叔同问章氏:“那孩子不愿跟着你?”
章氏无奈地点点头,“他祖母和父亲对他挺好的。”说着,她怜惜地摸了摸怀里的霍玉玉。
章叔同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为何不愿将霍家人给你下毒一事说出来,若他知道了,许是愿意跟你回平京的。”
“毒不是霍炎甲和他母亲下的,走之前那晚,霍炎甲亲自来保证了。看他半遮半掩的样子,应该是柳氏的手笔。”章氏苦笑,“我能如何,将柳氏关进大牢让霍双双没了娘吗?”
她摇了摇头,“一想到我的玉玉和恺同要是没了娘,我的心都要痛死了。又如何忍心让霍双双也没了娘呢?罢了,和离之后,一切都算了。”
霍玉玉可不想就这么算了,但一时间她也没什么好的对策。
章叔同又道:“你真不跟我一起回平京吗?”
章氏点点头,“我想在这里住几年,看着恺同长大了才放心。还有玉玉,她的朋友玩伴也都在这里。”
章叔同再没劝了,只交代说让霍家人搬出去的事他全权负责,便拿着和离书去了府衙。
章叔同前脚刚走,霍老太后脚就来章氏的院子里闹了。
“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我们当了十几年的家人,你不能把我们赶出去啊!”老太太头发蓬乱,显然准备大闹一场。
与这种腌臜人对弈,章氏不想让霍玉玉看见,便把她支去看看霍恺同怎么样了。
霍玉玉不放心,怕阿娘被老太太欺负,出了门却不走,而是躲在门口偷看。
霍老太全然没了养尊处优的姿态,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行径展现得淋漓尽致。
章氏只是冷眼看着,无论她怎么折腾,丝毫不受影响,反倒像是在看一出上不了台面的戏。
末了,霍老太累得不行,才道:“柳氏刚怀了孩子两个月,是个男娃,孕吐得厉害,你不能这时候赶我们走。”
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
章氏看着她,忽地笑出了声,连忙忍住,反问道:“你霍家的人,跟我章苹之有什么关系吗?”
章氏断得干净,不留半分情面。霍玉玉放心了。
她现在该去劝劝霍恺同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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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和离===
霍玉玉没找到霍恺同,直到天黑,霍恺同才一身狼狈地出现在霍家大门,脸上挂了彩,应该是跟人打了架。
霍老太说东西太多不好搬,必须宽限几天。霍炎甲也跟章叔同求情,说只住这一晚。三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加上霍恺同一身的伤,不少邻居端着晚饭就出来看热闹了。
见人一多,霍老太更来劲了,坐在地上开始颠倒黑白,“章氏这个妒妇,自己肚皮没动静,见妾室怀了身孕,就要闹和离,还不顾多年情分要赶我们走啊!”
霍炎甲挂不住脸面,想把霍老太拉进屋,但霍老太稳坐如钟,声音更加洪亮。
“指不定自己勾搭上了什么人,才把自己的兄长叫来,遮掩丑事。官大一级压死人,章家仗势欺人啊!”
章叔同没想到这老婆子这么敢说,沉脸看着霍炎甲。霍炎甲也急,索性把自己老娘抱起来往门里拽,霍老太不死心,扒拉着门框鬼哭狼嚎。
霍双双也走了出来,站在霍玉玉身边,小声地问怎么了。
霍玉玉看了她一眼,以为都这时候了她还在装,但见她神色怯怯,像是刚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似的。
“我阿娘和你爹和离了,你不知道吗?”霍玉玉问。
霍双双狠狠咬了咬下唇,“嫡母中毒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霍玉玉皱了眉,转过身正视霍双双:“我阿娘谁下的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霍双双看回去,两个差不多高的小姑娘相对而视。
霍玉玉脸色一变,“你知道。”
霍双双没回答,反而问:“你们不追究了吗?”
“你想让我娘追究吗?”霍玉玉很疑惑。
不等霍双双回答,霍老太一把将霍双双薅了过去,抱着霍双双就开始吼霍玉玉:
“霍玉玉,你小小年纪好狠的心,非要搅散这个家!双双不就是比你聪明乖巧了些,你在里面当搅屎棍就是为了把她赶出这个家,现在好了,双双没有家了,你如愿了,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