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阴郁公子宠上天-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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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锦官城她就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洗漱一番,估计脸上还有灰尘吧。
她拧着眉,抿住一边唇,脸颊上憋出个小窝窝,在衣服上擦擦手,然后双手并用揩了揩脸颊。
原囿安僵硬地转过脸,看着她。
霍玉玉有些羞吓,笑了一下,然后脸红。
“没有。”原囿安的声音又冷又硬,已经是个男人的声音了,“好看。”
“哦,那就好。”霍玉玉点点头,脸几乎红透了。
原囿安说完,也是耳根子一热,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回来看你了,我先去找住的地方了,原囿安,明天见。”霍玉玉快速说完,跑了出去,原囿安看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她闪出门,背后的包袱被门拦了一下。
忧叔正端着茶过来,见她说着“侍卫叔叔明天见”、脚底抹了油似的擦身而过,在后头唤道:“霍姑娘,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吃啦。”少女的声音已经出了门去了。
忧叔看着手中的托盘,挑着眉摇了摇头。
霍玉玉几乎是一口气冲出原宅的,千重阶大概下了一半,才渐渐慢下来。
她明明想了许多话要与原囿安说,也想了许多问题问原囿安,还下决心要同他撒撒娇说一路舟车多么辛苦。
可是一想到自己丑兮兮臭烘烘地站在原囿安面前,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居然就这么……跑了……
女战士初战败退,落荒而逃。
霍玉玉走后,原囿安又愣了很久。
他恍惚间还觉得,刚刚是打了个盹儿。
直到吃晚饭时,忧叔提到了霍玉玉,说霍姑娘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他才脑子懵懵的反应过来,霍玉玉确实回来了。
她与他说喜欢,问他为何不看看她,还说“原囿安明天见”。
对啊,他为何不看她?
不对,他看了的,不然怎么知道她长变了,不然怎么知道她的脸很红,不然怎么知道她的头发很黑牙齿很白眼睛很亮还很漂亮?
可她为什么要那样问呢?
原囿安想不明白。
泡在浴桶中时他在想,躺在床上时他也在想,想得辗转反侧,连先前生的气都全给忘了。
——
看原囿安那冷淡淡的态度,霍玉玉以为自己会百般纠结彻夜难眠,结果刚吃了晚饭就困得不得了,勉强洗完香香,头发半干,一沾床就睡死了过去。
翌日一早,霍玉玉从客栈出来,先去曾大夫和二师兄面前晃了晃,又跟着霍恺同去林之照家的铺子上,与林之照两眼泪汪汪了一会儿,在霍恺同哀怨的眼神的催逼下,才往千重阶上去。
身上穿的是最漂亮的衣裳,发型也是为了见他早就练过的。
她沐着朝阳,精神饱满,雄赳赳气昂昂,势必要在原囿安面前掰回一局。
原囿安这边则是截然不同。
他约莫三更天才睡着,睡得却不沉,在梦中醒了两三次,每一次醒了,都要摸一摸枕边的簪子,确定霍玉玉是回来了,不是做梦。
前面的梦杂乱无章,醒了也记不住那种。
最后一梦,却是身临其境,如何也忘不掉的——
少女双颊绯红,半闭着眼,眼神涣散,红唇轻启,似是欲语还休,鬓边的头发乌黑如云,几缕绒绒的碎发湿湿地黏在腮边,脖子白皙纤细。衾被是黑色的,她浑身都笼罩在一层光里,夕阳一般颜色的柔光。。
是他从未见过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一点点贴近她,亲吻她的双睫,她的脸颊,她的唇,在她的唇上反复碾磨,直到她眼中雾蒙蒙一片。
“原囿安……”少女的声音与长睫一同颤抖着。
他从未觉得如此空虚,如此……渴望。
梦中的少女变成了一株菟丝花,只能攀附着他的脖子,聆听他一个人的心跳。
她低泣的求饶,她微微发热的手指在他后背撩起的一阵阵战栗,全部融进他风浪般的呼吸声中。
……
醒来后,原囿安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身下湿凉,头脑发蒙,像是彻夜未眠般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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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有没有想我===
霍玉玉走到廊下时,迎面遇上步履匆匆的原囿安。他埋着头看着前面的路,面色很阴沉,手里攥着什么成团的东西,没有用拐杖。
霍玉玉原本想开开心心地说句“早晨吉祥”,可还没开口,却见他走得平稳而急切,脚步一顿,她愣了一下。
青年模样的原囿安她上一世见过,少年时期那种雌雄莫辨的美演化成了线条凌厉的精致,虽然气质仍旧阴郁,却被年岁赋予了很强的进攻性,逼得人不敢直视。
可这样健康的原囿安她没见过,她早已准备好面对弱气的他,打算余生都慢慢与他同行。
看见他与正常人一样,霍玉玉后知后觉地激动起来,霎时间红了眼圈,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也涌了上来。
她的少年,恢复成这般,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
通向厨房的岔路口被笼在一片树影中,原囿安余光瞧见了她,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也是猛地一愣,那个瞬间,他的眼中迸发出某种近似于惊恐的情绪,像被烫着似的,立刻清醒过来,然后,水色澹澹的眸子中爆发出滔天的恼怒,他一垂眸,避开她的视线,虚虚地倒退了一步,以更快的速度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原囿安走得几乎有些踉跄,但霍玉玉没有追过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摸摸发型,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这人怎么回事啊,她精心打扮一番,他却像看到洪水猛兽了一样……
很伤人哎。
后来,忧叔在灶膛的余烬中发现了一条被烧坏一半的亵裤。当然,这是后话。
——
两人面对面坐在亭子里,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得像两国首脑会晤似的。
还是霍玉玉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不过却是对着一旁端点心上来的忧叔说的,“侍卫叔叔,我及笄了。”
忧叔看了自家公子一眼,礼貌又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附和道:“霍姑娘确实长大了,昨日开门时,我差点没认出来呢。”
原囿安却暗戳戳地想,昨日你不是还说她一点没变吗?但他面上无动于衷,好似没听到一样。
霍玉玉嘻嘻一笑,以为自己足够自然了,转过脸来看原囿安,“原公子,本姑娘如约长大了,你——”
她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原囿安却像要被蜜蜂蜇眼睛了似的,迅速避开了她的视线,瞧着也完全没有开口的迹象。
霍玉玉心头压着一股气,本想说“你也长大了”这种缓和气氛的话,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改成了:“你也如约,活着没死呢。”
“活着没死”这四个被她咬着,落在原囿安耳中,则变成了娇滴滴的怨愤。
原囿安“嗯”了一声。
霍玉玉:……
忧叔见状不妙,赶快溜了。
小鱼儿被一片又大又厚的落叶盖住了,一动不动,似是靠着被太阳晒得温暖的鹅卵石睡着了。
微风徐徐,庭院宁静。
霍玉玉终于忍不住,难过地开口:“不是约好了要写信吗?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我?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原囿安心尖一紧,眼神复杂地看过来,面色中似有不忍,却还是硬邦邦地回一句:“回了。”
他听了那样多的市井传闻,写了那么多回信,找出了她留下的所有东西,他几乎每个节气都有按照她的叮嘱去做事情。他们拉过勾,他遵守了诺言。
只是……只是一段时间没有回信而已。
霍玉玉猜到他找的借口,苦着脸恼道:“如果我没有回来,你的下封回信是什么时候?一年后?十年后?”
说着,她来了脾气,但口中的话却软了下去,“原囿安,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回来看你?”
原囿安看着茶盏中的倒影,没有回答。
是变相地承认了。
少女也万分委屈。
“可是,我才刚刚长大……”
“你让我不许再说想你,我听话,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可你啊,是个笨蛋,我不写信说想你,你便真觉得我不想你了,不是吗?”
“我与你写的那些灯会游园,那些市井生活,事无巨细,是因为想与你一起体验……”
她有些哽咽。
“原囿安,平京繁华,可是、可是我站在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却只想着,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视线模糊,鼻腔发酸,心里头耿耿沉沉,她噤了声。
霍玉玉啊霍玉玉,你分明是要质问他,要骂一骂这个言而无信的臭石头,还要威胁他不遵守诺言会吞一千根针……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自己倒是先哭起来了。
仗还没打起来,退堂鼓就响了。
她眨掉眼泪,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泪珠在尖瘦的下巴处汇聚着,悬着,她的脸好似被晨露沾湿的娇花。
见此情景,原囿安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了一把,扔进油锅,在煎熬中不断沉浮。
霍玉玉难过地低着头,他也难过,但这样也好,他终于可以大胆地看着她,看她乌黑的发、不描而翠的眉、淡粉的眼皮、长长的睫毛、白玉无瑕的脸颊、小小翘翘的鼻尖……
他如饕餮一般看着她,好像在看记忆中的小姑娘,又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女郎,眼底的雾气越来越重,恨不得如妖怪一般张牙舞爪地冲出来,将她牢牢裹挟住。
他的指腹不耐烦地在茶盏边缘摩着,薄薄的茧子上印出一条印子,一如他眉间的沟壑。
那手紧紧握着茶盏,抖了抖,最终还是忍着,没有替她拭去眼泪。
良久,他哑声道:“别哭。”
霍玉玉鼓起勇气,抬眼看他:“你呢?”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惊慌失措,看见他眼睑一落,视线移向了桌面,她哽着,还是问:“原囿安,你有没有想我?”
原囿安很少觉得这样寂静,像是耳鸣了一般,包括他心跳在内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却没有那刺耳的嗡鸣。
长睫一扇,褐色的瞳孔微微抬了些,他看见她被咬得殷红的下唇。
他蓦地想起那个暖色的梦境,一种难言的愤怒咆哮着要冲出来,一触碰到她黑漆漆的眼神,又立即溃不成军。
“没有。”
他不承认。
一如他不愿承认心思肮脏的自己。
她长大了,比他曾想象的、梦见的要美好得多,心中却仍旧是一片赤诚。这样的姑娘,与谁在一起都会被宠爱。
而他,却比当年的原囿安更加不堪、肮脏。
根本不配。
原囿安的唇色苍白了些。
在霍玉玉愤懑的眼神中,青年訇然起身,离开了亭子,很快,他抱着一摞册子回来了。他将册子放在霍玉玉面前的桌上,冷声道:“这是替你誊抄的医书,都带回去吧。”
霍玉玉仰着头看他,出离愤怒,“你是在赶我走吗?”
原囿安没有回答,腮帮子鼓了鼓,心乱如麻。
霍玉玉也站起来,横着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掷地有声道:
“原囿安,我只告诉你这一次,你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今后我再不说了,若是你再如此单方面与我断了联系,我——”
她绷着唇动了动,“……我会很难过的,真的。”
说完,她抱着册子离开了,也没有再说一句“明天见”。
气冲冲的脚步声早就远得听不见了,原囿安才茫然地转过身,看着大门的方向,看了许久。
小春晴好的日子,他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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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偷亲===
霍玉玉着实被气着了,足足三日没有再踏上千重阶一步。这三日,她在诊馆待着,像以前一样给二师兄打下手。有两个以前的邻居认出了她,大惊小怪地夸她长漂亮了,霍玉玉应付地笑一笑,仍旧提不起精神。
二师兄与翠翠姐没有成,翠翠姐嫁给了一个走货郎,终于不管她的酒鬼爹了,二师兄还是一个人。
霍恺同也怏怏不乐,一看就是与林之照的感情有了问题,她不好问,他也闷着不说。
好像所有人的感情都无法得偿所愿。
曾大夫一边欣赏着她从平京带给他的整套细针,提起了她父亲霍炎甲如今一个人,霍玉玉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表态。她知道,曾大夫的意思是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自己的父亲,但霍玉玉不会去,别人怎么想她不管,她已经放弃了父女之情。
她现在放不下的,只有原囿安而已。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家伙,难道他胸膛里跳动的不是肉长的心,而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秤砣吗?
但如果,这一世的原囿安并不喜欢她,他说没有想她确实是实话,她又该怎么办呢?
霍玉玉陷入了空前的绝境中。
从前,她护着他哄着他,都只是想让他快乐,哪怕性子不讨喜也没关系,平安健康就好。
可后来,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片春思全付诸在他身上。她开始对他抱有期待,她期待他的回应。
实际上,这是件极其强人所难的事情。没有谁规定,你对一个人好,对方就必须对你心有所属。
上一世在沈含彦那里踩了坑,这个道理她很明白。
春天即将过去,少女的春愁却开始萌发,短短两日,便酝酿得如同酸梅子酒一般。
午后,沈含彦来了,却不是来看病拿药,而是看着霍玉玉,像是有话要说。一个清隽无比的弱冠青年,身姿笔挺地站在诊馆门边,又生得一副好样貌,打眼得紧,霍玉玉想注意不到都难。
她收了收脸上的郁闷,大方地与他打招呼:“沈含彦,好久不见。”
沈含彦明显地愣了一下,走上前来,“我前天看见一个人,像你,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
沈含彦的声音十分清朗,上一世的霍玉玉很痴迷,但现在听来,她却觉得没那么好听,似乎少了些低沉与厚重。
霍玉玉笑了一下,点点头,“回来几天,过两天又得走了。”霍恺同自己不开心,便催着她也要走。
沈含彦亦是点点头,再没有多的话,他原本就是个不言于表的人。可见曾经的小青梅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他又止不住侧目。
霍玉玉没什么与他叙旧的,说了句“我去帮忙了”,便回到了药柜前。沈含彦站了片刻,拿了一副煲汤的补药,才离开。
离开前,他站在门口往回看了眼忙活的霍玉玉,心中竟然有些欣慰:他曾以为霍玉玉会长成个混不吝的性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落落大方。
这时,一道黑不溜秋的影子擦着他冲进了诊馆,直奔霍玉玉而去。
“霍姑娘,我家公子病了。”
是忧叔。
霍玉玉登时有些急,不过想到原囿安的态度,还是忍住了。她看了眼诊室里的曾大夫,“我去叫我师父。”
忧叔却摇了摇头,“公子病了两天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