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阴郁公子宠上天-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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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记忆,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一回想,脑袋就疼得像要爆开,他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不觉间鼻息也加重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玉玉看起来还好,他应该没怎么伤到她。
霍玉玉压根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装了一堆不存在的画面,还是发现了他肩背绷着,隐约是生气了。
“不舒服就不舒服,你生气做什么呀?”她将手搭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柔柔地打着圈,“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哦。”
她的指腹温热,摁在他的瘢痕上他也不觉得抵触,这种陌生的舒适感让他享受了片刻。但随着她的动作,女儿家的幽香一阵阵地往他鼻腔里钻,惹得他忍不住再去深挖记忆。结果又是一阵头疼。
霍玉玉以为没用,撒了手,手还没放下去,被原囿安一把握住了左手小手臂。
他的掌心很热,摩挲在她手臂内侧的软肉上,有点痒。
他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发热了吗?”霍玉玉皱眉,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了一下,退了一步,她明显感觉到原囿安拉了她一下,不过也只退了一步,倾身将额头贴了上去。
“唔,还好,没有发热。”她起身,稍微使力,顺带将原囿安也拉起来。
原囿安的眼睛不自在地微瞪着,又不自在地眨了眨,懵懵懂懂,像是被方才看到的画面惊到了,又像是脑子想到别处去了,总之很乖,被霍玉玉牵到了屏风后面。
霍玉玉指着冒着热气的浴桶,“洗个澡会舒服一些。”
说完,她留下神游天外的原囿安,走到了屏风外面,叫小云让人再提一桶热水来,然后坐在梳妆台前。
屏风内“哗啦”响了一声,又过了片刻,原囿安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玉玉,你呢?”
霍玉玉一头雾水,“我?怎么啦?”
那里头诡异地沉默下来。
“你不会想让我跟你一起——”霍玉玉立刻噤声,脸色爆红。
昨晚没吃到猪肉,他不会是……天呐!原囿安看着那么禁欲,原来是个玩得很花的人!
原囿安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霍玉玉呼出一口气,拍拍脸,哼哼道:“被猪啃的。”
里面再度沉默了。
良久,传出来一句“抱歉”。
霍玉玉为自己满脑子吃猪肉的事情忏悔两秒,忍着羞吓,故作爽快道:“没事儿,我也啃回来了。”
浴桶中的青年屈指抚上唇,微微抵着食指的指关节,弯起了唇角,耳尖还有没散去的红,妖冶异常。
——
原囿安沐浴出来时,霍玉玉已经穿戴整齐。这一日需回顾府给顾老和几位长辈敬茶,所以两人没有耽搁。
几位长辈看霍玉玉讨喜,都给了不少红包。
原囿安这边因是新婚,眼角眉梢都是喜气,虽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比平常柔和了许多。
趁长辈交谈的间隙,顾怀荣凑上来,厚着脸皮悄悄地问原囿安:“大表哥,昨晚洞房花烛夜,你醉成那样,何时醒的酒?”
原囿安浑身一绷,冷眼看着他,握着茶盏的手因为使力而微微颤抖。
顾怀荣灰溜溜地走了,他毫不怀疑,大表哥这是把茶杯当他的脑袋了。
因这一问,原囿安的气场瞬间凛冽下来,对面的两个舅母一眼就发现了,二舅母笑着对霍玉玉道,“我这大侄儿脾气古怪得很,以昭多担待。”
霍玉玉看了眼原囿安,笑着道:“还好。”说完,她朝原囿安走去。
小气包怎的又生气了?
她上去,借着倒茶的功夫,捏了捏他的手,原囿安看过来,她眨眨眼睛。很快,他眼中的森寒尽数散去。
就在霍玉玉以为这一日的敬茶任务圆满完成时,正厅大门光影一闪,进来两个人。
准确来说,是三个人。
原囿安的父母,和被两人牵着的小豆丁原誉宁。
原誉宁一进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准确定格在原囿安身上,却也不喊,而是抬头看向母亲。
原父对主位的顾老作了一揖,手中呈着原囿安脱离原家的文书。
真做到这种地步了,原囿安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看了眼一无所知的霍玉玉,压抑着咆哮的怒火,沉声道:“外祖父,舅舅舅母,知懿还有事,就不留了。”
说完,拉着霍玉玉,擦过那一家三口,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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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生气===
马车之中,气氛凛冽。
霍玉玉一直拉着原囿安的手,安抚性地轻轻捏着。准确来说,是原囿安一直攥着她的手,好像身体中有无限膨胀的力气,需要找到一个细口缓慢宣泄。
她看着他垂下的长睫和紧绷的唇线,沉默良久。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乌鸦叫,粗噶凄凉,惊了两人一下。
下意识地,他们互相看向彼此。
霍玉玉想了想,出声问道:“下午要不要出去玩?”
原囿安眼波向外一扫,悯悯漠漠了片刻,才看向她,没有拒绝,但眼中有探究的意味,像是在等她说出目的地,更像是希望她多说些什么,他太难受了,确实需要分散注意力。
霍玉玉眨眨眼,想起枫叶苑,眼中亮了一下。看她如此,原囿安的心情似乎也被牵着往前走了一段。
她道:“城北青头山下,有一处枫叶苑,现在是晚秋,应该还能去赏枫。那里的枫树高大整齐,枫叶红着时,像好大好大的蜡烛在烧一样,而且呢……”
她扭了扭屁股,贴原囿安更近,闭着眼靠上他的肩膀,回忆起去的那一次,“枫树林是香的,跟香樟树不一样的香味,干燥一些。唔,那得炖两盅清肺润燥的甜汤带去,原囿、知懿,你想喝有果味的还是有药味的?果味的话,等等去买两颗秋梨,梨啊,梨就不要了——”
马车颠簸,霍玉玉也不知原囿安何时动了,何时紧绷着。总之,她开心地规划着出游的事情时,原囿安一身僵直,声音低冷,还有压制不住的烦躁。
他打断道:“让我静一静。”
霍玉玉皱着眉睁开眼。他在凶她。为什么要凶她?这样的愤懑只有一瞬——他只是想静静而已。她又闭上了眼,默了默,起身坐远了一些,不过还是拉着他的手,他也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从顾府出来时,原囿安一直面无表情,好像遇见父母一家三口只是一件有些晦气的事情。他习惯忍着,忍得很好。意识到自己凶了霍玉玉之后,他的表情才开始龟裂。
先是眼神,悲怆中又有些懊恼,看向霍玉玉时,又添了层莫名的惧意,见霍玉玉没看他,委屈便先漫上来一浪。
没握着霍玉玉的那只手紧了紧,可是,胸口里满满当当填着,喉咙里堵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落寞地垂下了视线。
马车停下,牵她下车,被她牵着回到卧房,他依旧无言。霍玉玉亦无言,也不看他。难忍的情绪涌上来,他皱起眉,心绪更加繁杂,他更加沉默。
直到他坐在床上,霍玉玉摁了摁他的肩膀,转身要离开,他才一把将她拉住,目露哀戚地看着她。
霍玉玉轻声道:“你宿醉了头应该会很疼,我去给你做一碗醒酒汤,喝了再睡一会儿,好吗?”
原囿安皱着眉看了一下她裙面上的如意纹,手松了一下,随即攥得更紧,无言地表达了拒绝。他需要她陪着。
霍玉玉浅浅地松了口气,保持这个姿势,让小云去做一碗醒酒汤,午饭做点软烂的肉粥。
小云带上门离开后,霍玉玉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深深沉沉地朝他眼底望一眼,将脸贴在他的膝头,轻轻蹭了蹭。
他的衣物是寻常见不到的织物,厚实软凉,肌理间散发着淡淡的冷香。能给孩子安排到事无巨细的父母,怎么会错过孩子成亲的仪式,又怎么会在欢欢喜喜敬酒的这一日,亲自呈上断绝关系的文书呢?
霍玉玉想不明白。
上一世,原囿安直到死前,都是住在原家那个偏僻冷清的院子。
究竟是为何,他两世都要遭受父母遗弃这样的罪?
霍玉玉正玄思遐想着,脸颊上覆了只微凉的手。
原囿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俯下身来,略微卷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滑落,阴影落在霍玉玉眼前。
霍玉玉从他的膝头抬起脸,稍稍直起身体。
他微白的唇印在她红润的唇上,仅仅是贴着,安静,呼吸微微颤抖。
这吻中没有一丝占有欲,像贴着一片被阳光晒得油润的绿叶,像凑近了腊梅纸薄的花瓣轻嗅,像将死之人垂首、虔诚地亲吻菩萨的袍角。
霍玉玉的头仰得累了,松懈下来。原囿安的手原本捧着她的脸,直接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捞起来,腿一分,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睫毛颤了颤,被他一把抱住。
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乌鸦在叫,可瓦片亦是青灰色,密密匝匝,找不到那乌鸦歇脚的地方,好像是寒风捎来的乌啼。
他的下巴卡在她的颈窝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下水光一闪。
原囿安开始哭。
眼泪热热地出来,滑到下巴边还没凉,一些从唇角渗进去,咸咸凉凉,一些浸在她的衣服上,泅开一团没有温度的深色。
霍玉玉的手从他腰侧穿过,抚在他的后背,一下一下,不急不缓极有耐心。
他的哭没有声音,她听不见,衣裳两三层,她亦觉察不到肩头的湿意。但她感受到他呼吸中的震颤,那样的震颤喷薄在她的脖侧,像有传染性似的,她的心脏和鼻腔俱是一酸,眼眶热了起来。
她的脸贴着他温热的脖子,眼泪一出来,便将相接之处染湿。。。
他收紧手臂,哑声道:“笨蛋,哭什么……”
霍玉玉蹭了蹭,没有出声,又亲了亲他脖子上薄薄的一层软肉,激得原囿安眸色一暗。
这时,小云端着醒酒汤和粥进来了,看见两人相拥这一幕,脸色一红,下意识退了出去。
霍玉玉听见声音,赶紧起了身,原囿安还执拗地揽着她的腰,她只能哄道:“乖,吃点东西睡一会儿。”
原囿安没有松手,固执地低着头,从上往下,可见他眉头蹙着,似乎完全不听哄。
她伸手在他眉心上抻了抻,没好气道:“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我现在又困又饿,你不想吃,我还想吃呢。”
原囿安脸上一热,眉头蹙得更深,又兀自生起气来。
霍玉玉觉得他的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这时,他抬头看了她一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我陪你。”
她简直服了他了,那么软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硬的话呢?他这模样,分明是要她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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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慰藉===
简单吃完,原囿安洗漱时,霍玉玉在一旁卸妆拆发,今天梳的妇人头,不舒服,也不好看。
坐在梳妆台前,她的余光瞧见了满床大红的喜被,想到昨晚的惨状,她挑着眉抖了一下,披着头发去把喜被扯了,从橱柜中拿了床黑缎的衾被出来,让丫鬟帮忙铺上。
她想,熟悉的床单被褥,原囿安应该会睡得香一些吧。
原囿安站在一旁,白巾擦着手,目光追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温馨,好似有种恒远的魔力,将灌满心脏的酸楚一点点吸去。等她抱着衾被、整个人扑到床上去时,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喉头紧了又紧。
铺好被子,她坐在床边,拍了拍身侧,“过来睡觉了。”
她穿得整整齐齐,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恬静。她还在担心他的头疼。
他这样一个父母不爱的人,何德何能,能被她如此眷顾。
他眸底的情欲瞬间退散,乖巧地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霍玉玉也不急着让他立刻睡下,而是拉住他的手,偏着脑袋去看他的眼睛,唤他“知懿”,声音不重,却很坚定。
原囿安褐色的眸子对上她黑亮亮的眼睛,紧闭的唇线松了些。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对吗?”她问。
原囿安心神一动,眉眼霎时间无比柔和,鼻腔中低低“嗯”了一声。
“这座安昭院,是你给我的家,对吗?”她又问。
一缕头发从她的耳后落下,贴着她的腮边,原囿安伸手将那缕别到她的耳后,指腹蹭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没舍得离开,看着她的鬓发又“嗯”了一声。想到畅想中的生活,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那,这里是你的家吗?”霍玉玉问,“有这个家,还有我,不够吗?”
原囿安猛地一慌,迅速对上她的眸子,不过霍玉玉却眼睑半遮,神情中好像有些受伤。
是啊,他出事那年就被放弃了,他早就知道的。现在,上天眷顾他,给了他一个梦寐以求的新家,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然而不等他说出一个字,霍玉玉就堵住了他的唇。她压着他,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双眼瞪圆,眼中湿漉漉的,有些委屈地凶他,“够吗?!”
她岂止是想凶他,简直恨不得在他脑袋上邦邦揍两下,把那些不值得的痛苦和难过都给打出来。
可他沉沉地看着她,眼圈红红的,妖冶得如同春花化作的妖精,仿佛她只要摘下他的眼罩,他就会轰然变成无数花瓣消失一样。
青年喉头哽着,闭上了眼,以一种绝对臣服的索吻姿态,吻了上去。
——
与此同时,五台山落叶纷飞,山腰处静静坐着一处道观,如长了青苔的石头一样,诡秘地观察着山与山之间显露的人世间。
一辆普通的马车盘山而上,停在了一条羊肠小道前。
一个身形高壮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四十来岁,面容白净,长鼻厚唇,一双笑眼。
那双笑眼看了眼身后无人的山道,眼中渗出丝丝凉意。
马喷了口气,磨了磨前蹄,他才回过身,一头扎入羊肠小道。这条小道的尽头,便是通向道观的青石阶梯,阶梯之上,一个麻衣女道面向道观,闭眼打坐,手执一把黑如人发的浮尘。
男子抵达道观,对背对自己的女道作了一揖,“道长神通,危宿已经断绝关系了,可以灭门了吗?”
山中动物凄远地叫了一声,一叶红叶落在女道肩头。女道一动不动,仿佛肩头停的不是落叶,而是只珍贵的小雀。
男子不急,负手等了片刻,好半晌,才听女道言:“你做这些,与你的仇敌何异?”
男子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长泄露天机,可担忧过自身安危?”
女道闻言,哼了一声,一把拍掉肩头的落叶,侧过一张起伏绝美的脸,“你管不着。”
半张脸,琼鼻高挺,红唇饱满,斜视的眼烟视媚行,配上那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是花魁娘子也毫不夸张。
男子眼中闪过惊艳,却没有前行半步。他知道道长的意思,你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你,别什么事都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