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阴郁公子宠上天-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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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副管事就迫不及待先陈情起来,主动说出了刘管事这几年暗箱操作的事情。
刘管事背后挨了一刀,满脸愤怒地看向副管事。这时,舅母在一旁起势,“话可不能乱说,要讲证据的,不然到了官府,污蔑者也是要受罚的。”
刘管事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料定副管事没有证据,结果副管事拱手就道:“东家,我记得账目中哪些做了假,可以找契约书一一对应。”
刘管事也知道他记忆力超乎常人,当即就变了脸色,“污蔑,霍娘子,契约书是我签的,可那些账都是副管事在记,他早就想当正管事,所有在账目上设了陷啊!”
“哦?”霍玉玉看向副管事。
副管事汗都急出来了,眼睛飞快地左右一瞟,跪了下去,“东家,都是刘管事逼我的,如果我不配合他做假账,他就让我在酒庄上待不下去!”
刘管事脸脖子都红了,满脸横肉一抖,指着副管事骂道:“你放屁!这一单你还狮子大开口要了我二成盈利!”
“哦?哪一单?”霍玉玉翻到账本的最新一页,指着最新的墨迹道,“是这个叫原囿安的吗?”
刘管事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但为时已晚。便见霍玉玉抖开一张有些皱的契约书,呵呵一笑,“跟我夫君同名同姓呐,啊呀,怎么账目对不上?”
霍玉玉看向两位管事,直到刘管事面上一片灰败。
“之前的账就算了,从七月份以来,刘管事吞的钱……”这时,章氏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霍玉玉清清嗓子,改口道,“上回给冬青乐坊的赔款,和这一次你吞了我夫君的账,都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然后离开酒庄。”
刘管事像是不太服气,霍玉玉又道:“念你为酒坊尽心尽力那么多年,还能过个安稳年,不然,人证物证都在,官府应该罚得更多。”
刘管事被带出去后,副管事心虚地看着霍玉玉,霍玉玉也不说话看着他,他只得硬着头皮打起了苦情牌,说自己是为了女儿的药费才出此下策,但眼泪还没出来,被霍玉玉一句话堵了回去。
“可是现在你女儿不需要昂贵的补药费了,你还是提出了要分两成呢。”
副管事脑子一懵,慌了,他看东家这里一溜儿的女人,觉得东家也是个心善的,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将功赎罪,结果东家清醒着呢。。。
“可两个管事都走了,酒庄就没人了。”他干脆跪了下来,“东家,我女儿还小,我需要这份工,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干,尽心尽力,绝对不会再犯。”
霍玉玉让坤吉把他扶了起来,如实道:“疑人不用,我怀疑你,所以不会用你。你有一技之长,既然有改过的心,下份工诚实地干吧。这一季度的薪水我照付不误。置于酒庄的管事,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阿娘的铺子上,可有不少可用的人。真正站在掌权的一方,才发现,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副管事彻底颓了下去,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
饭桌上,霍玉玉讲述着自己大获全胜的事情,眉飞色舞,那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原囿安看着她生动的脸,眼中含笑。
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何为活着。
梦里最后那个疑惑,在他看见玉玉的脸那一刻,心中就有了答案。
他明白心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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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137章===
平京城今年的初雪来得晚,腊月过了大半的时候,霍玉玉站在假山旁的小石桥上,叉着腰仰天长叹,恨这老天爷为何还不下雪。
为表诚心,她十分真挚地对着苍天张开双臂,高喊“苍天啊!雪啊!雪啊!”,声音响亮得原囿安在隔壁院子的厨房都能听见。
厨房内,厨娘一边教原囿安做菜,一边乐道:“老爷,夫人可真活泛。”
原囿安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步骤和注意点,全然像听不见似的,听厨娘这样说,他也只是看一眼门口,淡声回一句:“习惯就好。”
他看着不喜不怒,却回忆起在锦官城时,霍玉玉敲着门上的铜环,隔着一扇厚重的大门喊“原囿安”的时候。
他想,她都喊老天爷了,为何也不喊他一句?
成亲之后,她很少大声喊过他,要找他了,通常都是蹬蹬蹬地跑到他身边来,给他一种她确实长大了的错觉。
为何是错觉呢?因为只要对上她那张脸,听她说话,被她搂着脖子,呼吸到她身上近似于花草的气息,他就知道,她一直没变。
这不,那厢在小院子里对上苍直抒胸臆了,不多时,脚步声就响了起来,轻快得像小鹿跨过山涧似的。她带着一身凉丝丝的清新气息,乖乖立在他身边,踮着脚尖看他刚写下的蝇头小字。
“这个看起来很难唉,你行吗?”她的话却一点也不乖,总让他有种想给个爆栗子的躁动。
但当着旁人,他只能垂眸睨她一眼,她也看着他,讨好地笑,贼兮兮的,脸颊鼓起两块,又可爱得紧。
霍玉玉赶在他生气之前,搓搓手,装模作样地去灶膛里瞧一瞧,往里头扔一把柴火。
厨娘惊呼一声,“夫人,糊了!火大了会糊!”
霍玉玉一懵,放柴的小丫鬟赶紧将柴火夹出来,她这才摸摸鼻子,又凑到他跟前来,一副讨了别人嫌的模样。
见原囿安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她瞪他道:“不许笑,等以后你会做饭了,我自然也会烧火了。”
原囿安淡然地将视线移回灶台上,锅盖被蒸汽浸透,边缘都包着湿帕子,淡淡的白色水汽从帕子上渗出来,这便是火候。
因着主人家在,厨房里煞是安静,只有厨娘年纪大,乐呵呵的,一个丫鬟一个小厮嘴巴都像被浆糊糊了一样,连眼睛也不朝这边转。
过了会儿,霍玉玉开始百无聊赖地动脚趾时,原囿安问:“下雪了吗?”
“下雪?!”霍玉玉登时来了精神,扭头朝门外看去,看不见,眯着眼再瞧一瞧,失落道,“没有啊。”
原囿安眉毛一动,喉头顿了顿,“你方才喊得卖力,却没有成效。”
霍玉玉捏着下巴又看了眼天色,正经道:“这天看起来是要下雪的。”
原囿安想起前面好几次她都这样说,有些忍俊不禁。
霍玉玉却用指腹磨了磨下巴肉,右手成拳左手为掌,像敲鼓似的敲了一下,认真道:“看来,我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了!”
厨娘呵呵笑道:“夫人喂,您的真本事,可是喊得更大声?”
丫鬟小厮都笑了一下,赶紧闭上了嘴。
原囿安唇角的笑也停得长了几分。
霍玉玉哼了一声,“你们等着瞧吧!”
夜幕降临后,原囿安才知道霍玉玉的“真本事”到底是什么——
院中只有卧房点了灯,昏黄的光映着墙面的木格,更显得院子无光黯淡,假山、枯水、檐下走廊,全黑成了一片。
霍玉玉一身雪白衣衫,护着一盏烛火,去到了假山旁边,假山下亮了一团。
她安静地站在亮光旁,闭着眼,双手合十,衣衫被烛火烘得昏黄。
原囿安抄手倚着廊柱,看着霍玉玉的背影,身上穿着件黑色披风,手里搭了件霍玉玉的黑色披风,整个人陷在暗色中,唯有裸露在外的脸和脖子白得发光。
“求神吗?”他顺着她的想法去想,“香蜡纸钱都不准备,没什么诚意吧。”
他正想着,霍玉玉抬起了头,手腕动了一下,一串细细的铃声响起。
“叮铃铃——”
他眉头一皱,预感不妙,双眼微眯地看过去,霍玉玉手里摇的,赫然是床角的两个铜铃。
他想到什么,不自在地吞咽一口,脸皮烧了一下。
哪有这样求雪的?!简直莫名其妙!
他想立刻转身回屋,可脚底下却生了根似的,目光也半移不移,只是攥紧了披风。
霍玉玉那厮一边摇铃,一边神神叨叨地嘀咕了几句,半吊子做法都算不上,可那虔诚劲儿,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很快,霍玉玉吹熄了蜡烛,跑了回来,一到他身边,自动伸出手,往他披风里钻,就像他曾经在市面上见过的某种嵌了磁铁的木偶似的。
霍玉玉在他怀里抬起头,信誓旦旦道:“今晚一定会下雪的,明早起来我们就能堆雪人了,我的工具们总算派得上用场了!”
——她的工具,就是用来压月饼的模子。
原囿安不明白她为何对雪这般执着,在锦官城那次,她也上了山去找他,后来两人分隔两地,一到冬日,她的信中必然少不了与雪相关的事情。
仔细想想,她其实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真叫他羡慕不已。
他缓缓吸了口气,将手里的披风移到身侧,顺着她的意思“嗯”了一声。
——
翌日,原囿安是被霍玉玉摇醒的。
他一睁眼,看见她热乎乎的脸蛋儿和满眼止都止不住的精光,一把将她拉回怀里,下巴磕在她的头顶,闷声道:“不累了?”
霍玉玉在他怀里僵了一下,又动了动,“我刚刚闻到了下雪的气味。”
原囿安闭着眼想了一下,下雪是什么气味?想着,他也将注意力放在嗅觉上,可鼻息间都是霍玉玉身上的淡淡香气,闻得他有些躁。
霍玉玉让他搂了会儿,从他怀里溜了出去,随手拿了件儿披风裹着,趿着鞋开门一瞧,“哈哈”笑出了声,“真的下雪啦!”
睡前灭了炭火,屋子里的暖勉强撑了一晚,她一开门,冷风灌了进来。
冷意扑面,原囿安冷静了些。
方才有一瞬间,他真的怀疑霍玉玉会求雪之术。
不过霍玉玉一边把她的工具搬出去,一边自己乐道:“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给我碰上了。”
耐不住霍玉玉热情相邀,原囿安也搬了张凳子出去,配合她压“雪饼”——她说这是“贡品”。雪人堆好了,霍玉玉也玩得热乎乎的,那股高兴劲儿也消了下去。
她兴味索然地歇在一旁,谈到了一个人。
“听说白沅芷在冬青宴上大放异彩,成了花魁娘子呢。白沅芷你知道吗?之前在锦官城,邀请你去青年诗会那个姑娘,可漂亮了。”
原囿安默不作声,只看着霍玉玉,好奇她为何会提到白沅芷,那个冬青宴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霍玉玉没多说,见他像是不记得的样子,犹自感叹道,“她那样完美的姑娘,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她。”
原囿安瞬间有些吃味,霍玉玉又说起霍恺同明年春闱的事情,他也想到一个通知,出声道:“明年国子监的遴选考试,与春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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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138章===
冬雪融了又积,这一年过年,原囿安与霍玉玉回去了章家小院,与章苹之和霍恺同一起过的年。
顾府那边本是来知会过,可原囿安已经成家,且与外祖家的情谊并不多深厚,故而以不多打扰为由婉拒了。可两个人孤零零地过年,委实冷清。
原囿安不觉得冷清,霍玉玉在,他很满足。但霍玉玉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恰好丈母娘那边亲自来叫他们俩,小夫妻便早早备了礼,上午就出发往丈母娘家去。
在路上,原囿安不时看向玉玉,有些纠结,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他似乎一直没与霍玉玉提起过自己的生辰。
他也是今天才想起来。
如果现在告诉玉玉,她会不会难过他才告诉她?她生辰喜欢拜佛许愿,如果知道他的生辰,应该也要走一套同样的流程,今日肯定来不及了。可以明日告诉她吗?等他生辰过了再告诉她,她一定会气得跟只河豚一样吧。
罢了,还是今日说吧,今日他是寿星,玉玉应该不舍得生他的气。
他纠结了一路,总算放了心,刚想找机会开口,却被一群孩子吸引了注意力。
石板路上积了一层刚到脚踝的雪,已经扫了条不宽不窄的道儿来,有人沿途放了鞭炮,红色的纸屑飞溅在雪里,有的浮在雪上,像荼蘼的花瓣,有的砸入雪中,留下个黑黑的小洞,像腐烂的果实。
一堆堆大孩小孩在路边堆雪人打雪仗,他们踩过的地方都变得黑不溜秋,有的小孩还走一步滑一步、摔一跤滑一丈,玩得不亦乐乎。
空气中弥漫着硫烟的气味,混着菜香,闻着就很热闹。
原囿安一只手提着礼品,一只手牵着玉玉,看着那些玩闹的孩子,掌心热乎乎的,心里也温暖充实。
不远处,几个扔雪球的少年少女玩得正酣。一个少女脖子上挨了一球,旁边的蓝衣少年立刻将人护在身后,扬声说了句“你等着”,弯下身快速攥了个雪球,同伴趁机砸得他身上白了好几片。少年也不恼,存了心要表现似的,下腰,扭身,振臂,他前面的少年们嬉闹着左右横跑躲避,他盯着其中一个,面上发了狠,“咻——”雪球一出手,对准的却是他根本没看的红衣少年。红衣少年最是顽皮,反应也快,一弯腰,原本冲着他面门而去的雪球越过他的头顶——
直直地奔原囿安而来,打在原囿安的肩膀上。
躲过一球的红衣少年背对着原囿安,自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哈哈大笑,说着“你行不行啊站着不动都打不着”,迅速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雪球朝蓝衣少年扔去。蓝衣少年却不躲,直直挨了一球,看着原囿安,不说话。
同伴们诧异不已,转身看过来,看见原囿安那张冷峻如冰雕的面容,又看见他鸦青衣裳上的一团白,不约而同哑了声。
蓝衣少年身后的少女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反应过来,正欲拱手道歉,站他前面的红衣少年就“嗷”了一嗓子跳了起来,领口处赫然一团白雪。
霍玉玉拍拍手,站在原囿安身边,对几个少年道:“知道他是谁吗?你们居然敢朝他扔雪球!”
红衣少年原本有些想还手,一听这话,立刻乖了。
霍玉玉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耀武扬威道:“他,可是我夫君!”
说完,她拉着原囿安就开始跑。等那几个少年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往丁字巷里去了。
原囿安一脸迷惑,随即反应过来,笑出了声。
霍玉玉看着他笑,满眼亮晶晶的,嘴里的话却是威胁,“笑这么好看也没用,他们又不像我会沉迷美色。等他们追上来了,你块头比我大,肯定是你挨雪球。”
闻言,原囿安笑得更开了。
果然,红衣少年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呜啦啦地追了过来,不过那少年脸上没有恼意,只是今日挨了第一球,他不能白挨,更不能在弟弟面前失了面子。
说什么来什么,霍玉玉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好在雪球砸在他们身后时,霍恺同出来了。
他一身崭新的丹色衣袍,奉章苹之之命出来迎接姐姐姐夫,正巧看见两人被三个小屁孩儿追着跑。霍玉玉将原囿安交给他,自己回去了几步,在一边的雪堆中迅速攥了两三个雪球,拿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