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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把阴郁公子宠上天-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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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幼小的原囿安被掳走,几乎死在那个洞穴之中,他们才不得不信。

===第155章 155章===

“唧唧……”

    铁线勾成的笼子左右摇摆,浑身翠绿的鸟儿睁开漆黑的眼,撑着脚扑棱两下,看了眼刚添满的食槽,再度收紧双翅合上了眼。

    “你这样多羽毛,怎的早早就畏了寒?”顾清华感慨一番,看向掌心,细白浅淡的纹路上,黏着些许黄色的小米。

    她微微皱起眉嘀咕:“秋已经深了,怎么反倒开始出手汗……”

    越临近原家的百年之期,心中越觉得惴惴不安,她也不是十分细心的人,却忍不住抓住蛛丝马迹的反常,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

    原鸿羲从她背后走出房门,立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替她拂去掌心的小米,然后握住,他的眉眼温和地垂着,丝毫不见少年时的锋芒。

    “手这么凉,加件衣服。”

    顾清华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冷。”

    她侧转过身,看见他习惯性皱起的眉,伸手去抚平了,想到什么,她微微笑道,“安儿那孩子与你越来越像了,也总是这样皱着眉。”

    原鸿羲没有应声,在断绝父子情谊这一方面,他行事十分果决。

    顾清华有些忧心,“马上就是殿试了,安儿已经不是原家之人,不知圣上还会不会为难他……”

    “他已经长大了,能过好自己的人生,你不必担心。”虽如此安慰妻子,但他眉宇间的郁色半点不减。

    二人都沉默了。

    他们现在担心的,该是整个原家。可老祖宗留下的话却无情,原家偿人命债,天意而为,担心也没有用。

    可报应会如何落到头上,他们一概不知。

    这事像一把明晃晃的铡刀,悬在他们的头顶,刀锋的影子落在后脖子上,刺起一片凉意。

    二弟死了,三弟无所出,终日浑浑噩噩,曾经盛极一时的原家,如今已是危如累卵。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应对之策,可平安祥和的大昭盛世,他能做的只有尽职尽责,总不能为了还债而希望天降灾祸,好给原家弥补的机会,那太恶毒了。

    原鸿羲看向云色惨白的天空,成群的大雁朝南飞去,他只看见最末的那只,像眼前爬过一只蚂蚁。

    他亦在等着,等一个报应,等一个保护原家的机会。

    ——

    殿试这一日,秋雨如牛毛般细细密密地下了起来。风一吹,潮湿的凉意带上了尘土的气息。

    天还未亮,敲梆子的声音越过院墙传到屋里时,霍玉玉睁了眼。她记着原囿安要去殿试,睡得不深,又时常醒来,生怕他起得迟了。

    原囿安像是睡熟了,发出匀净的呼吸声,霍玉玉睁了眼却没动,只算着再过会儿就叫他起来。这个早已及冠的青年,睡着了容颜柔和稚嫩许多,睫毛很长很直,那只眼皮上布满瘢痕的眼睛上的睫毛更乱一些。但这个缺陷的存在,反而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如果他面目完好该多惊艳。

    她看了会儿,不自觉地撑着身子,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吻在他受过伤的那边眼皮上。动作很轻,呼吸很轻,唇下的触感像贴着一片蔷薇花的花瓣。他情动时,这边的瘢痕会变成瑰丽的玫粉色。

    “醒了?”原囿安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

    反正已经是夫妻了,霍玉玉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她“嗯”了声,缩回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使劲嗅他身上的气味。

    “属狗的吗?”他也搂住她,声音无奈却柔和。

    “老虎啦,凶猛的老虎。”霍玉玉道,“你属狗,怎么不闻闻我呀。”

    原囿安下巴磕在她发顶,轻轻哼了一声,心想她真不自知,明明到处都是她的气味,青苹果一样的气味。

    霍玉玉想了想,又道:“知懿,你再睡会儿吧,现在还早,等会儿我叫你。”

    原囿安闭上眼,却没了睡意。他睡得也不算好,毕竟是殿试,他准备了这么久,就是想谋个好职,方便转去司天监。

    为了消弭越来越近的紧张,原囿安转移个话题问:“玉玉,你为什么喜欢吃甜食?”

    霍玉玉打了个哈欠,将眼角的泪擦在他的胸口,“其实我酸甜苦辣都吃啊,酸如酸菜鱼,甜如甜点,酸甜如咕咾肉,苦嘛只吃苦瓜,辣菜在锦官城就多啦。只不过甜食一般不是饭点吃,所以叫你记住啦。”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原囿安没再说话,心情也平复了一些。

    这时,霍玉玉想到什么,埋着头嘻嘻一笑。

    他问,“笑什么?”她摇摇头,“没什么。”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再追问,反正她最后会憋不住都告诉他。

    果然,过了会儿,霍玉玉仰头,额头蹭着他的下巴,“我刚刚想到了一种甜甜的东西。”

    原囿安的手抚上她饱满的后脑勺,正觉得安宁,便听她乐道:“你的……涎水。”

    后面两个字她说得极轻极快,像街角那些玩捉迷藏的小孩子说完“开始”就小跑着躲起来似的。

    他猛地一噎,脸上热了起来。但内心的想法很诚实,他觉得她的亦是如此。

    霍玉玉还在说:“亲亲的时候,你的嘴巴也甜甜软软的,有点像甜奶冻。”

    原囿安舌尖一顶,喉结一动,想起了她喂给他那一勺子凉丝丝的甜奶冻。那时他不喜欢这种口感,有些抵触,她却说:知懿呀,你要习惯,等以后咱们老得牙齿都掉光光了,只能吃这些呢。

    他因为这句话妥协了,因为他很想与她活到牙齿都掉光的年纪。但她说这话时乐呵呵的,只让人觉得她真真是喜欢甜食,让她老了吃这些怕是高兴得不得了。

    思绪突然在回忆中转了一圈,原囿安回过神来时,霍玉玉已经跳转到了下个话题。

    “知懿,我给你准备了一条亵裤,纯正的大红色。我带到寺里去开了光,很灵的。”

    满室温馨柔情瞬间凝结,“轰”地碎成了细末。

    霍玉玉全然不知,背过身在枕头那边摸了摸,摸出了个冰冰凉凉的织物,转回身,塞到他手里,“先暖暖你再换。”

    原囿安:……还挺贴心……

    他攥着一条亵裤,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玉玉,简直哭笑不得。

    大红色,开了光,还放在枕头下……

    他的妻子怎么这么……让他如此开怀。

    ——

    或许是真穿了条开了光的红亵裤,原囿安虽没睡好,精神却格外饱满。在宫门外作别时,霍玉玉替他理了理衣襟,眼下有些青黑。

    他道:“回去睡会儿吧。”

    霍玉玉点点头,“我在马车上睡会儿,等你出来。”

    他默了默,“嗯”了声,忍不住在同去殿试的人前,于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等我。”

    霍玉玉朝他扬起一个笑。

    沈含彦与邵君华路过时,刚巧看见这一幕。

    虽只有两面之缘,邵君华却记得他们二人,一个戴着眼罩,气质沉郁,一个总光着眼笑着,活泼欢喜,二人十分般配。他不禁感慨道:“此般郎情妾意,何时才能轮到我们啊。”

    沈含彦没有回答,他盯着霍玉玉,她的笑容比小时候多了些甜美,却刺得他心头发慌。白沅芷就不会对他这般笑,白家出事后,他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他虽然表面淡定,一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实际上他很害怕。如果说霍玉玉是他放了手就溜走的青梅,那白沅芷就是他捧也捧不住的水中月。

    这时邵君华自己开解自己道:“哈哈,榜下捉婿是历来的传统,指不定有人瞧上咱、”他看了眼沈含彦清俊的面容,悠然改了口,“我这样的,指不定也有一段佳缘啊哈哈哈哈。”

    沈含彦只是干干地牵出个笑,没有回答,然后回头看了眼霍玉玉,眼中凄然。

    他有种直觉,或许,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的感情了。

    ——

    殿试持续了整整一日,从见到霍玉玉时喊了句“玉玉”之后,直到第三日放榜,原囿安都没有开过口。

    霍玉玉也没逗他或找他说话,只安安静静地陪着。

    她一直都知道,原囿安并不是那种遇大事还能泰然处之的人。譬如求亲,譬如春闱,他都会紧张,更别说直接决定他人生走向的殿试,紧张成这样也算正常。

    她喜欢这样真实的他。

    放榜那日,原囿安因为连续两晚没有睡好,居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霍玉玉早就穿戴整齐,寻思着要不要还是让坤吉先去看看榜。

    她不想惊醒原囿安,就光着脚在门外来回晃荡,心脏像一面大鼓似的“咚咚咚”地擂着。

    比她的决定先到来的,是敲锣声和朝廷宦官。看门的小厮拉长了声音高呼:“老爷是探花郎啦!”

    霍玉玉猛地扭头看向外面,心跳停了一拍,面上一喜,往房间进去。只听得“刷”地一声,接着是光脚踩着地的“咚咚”声,她一进去,原囿安正在火急火燎地套衣裳。

    这人高兴得,中衣都没穿,就着寝衣就穿了外袍。好在外袍是高圆领,看不出来他里头的风光。

    见了霍玉玉,原囿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埋怨道:“玉玉,你不帮为夫,还笑。”

    霍玉玉这才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第156章 156章===

原囿安高中探花的消息传得飞快,还不到中午,顾府章府的人来全了,安昭院那不大不小几乎不用的正厅挤满了人。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原囿安与霍玉玉成亲的时候。鞭炮噼里啪啦那么一响,喜悦的心情像豆荚似的炸开,嘣了每个来人一脸。

    顾老叮咛,“宦海沉浮,权欲迷人眼,知懿切记要保持初心。”

    舅舅们恭喜,“哎呀,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也别来问哈哈哈哈,咱们碰过的壁你一个也不能少!”

    表弟们则是十分钦佩地“取经”:“大表哥,这学问如何才做得活?祖父他老人家总说我学僵了。”

    小舅子无比得意,“自然是书读万卷,胸中浩瀚,少年人,做学问格局放大点。姐夫在锦官城的时候,那可是一整面墙的书啊!那时候我就晓得,我姐夫,顶顶牛!”

    原囿安全含笑应下,喜悦流露,比一年前成亲时自然了许多。

    殿试之前外祖父与他交了底,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受到的限制,在拥有真才实学的前提下,首要限制是身世问题,次要限制是外貌缺陷。虽然祖父说当今圣上是难得的明君,让他不要有负担,但殿试之后,他几乎要被自己的担心击垮。他害怕自己能力有限,害怕不能做到答应玉玉的事情,他体会过权势能护他所爱的好处,便害怕无权无势可能会受到的压迫。

    好在,他无比幸运。

    热火朝天的交流中,他的目光像光束中浮动的粒子似的,向霍玉玉的方向游去。

    若是没有玉玉,他此刻肯定是个不良于行的孤僻青年,这辈子他都不会成亲,不会像现在这般得偿所愿,也不会欣然接受亲戚们的感情。

    他猛然想起梦中的岁月,一阵难言的哽涩涌了上来,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满口回甘。

    霍玉玉总是能接住他的视线,此刻她正坐在女眷堆里,也扭头回来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扬了扬眉头,一副又喜又无奈的表情。

    三舅母坐在她身前,拿帕子捂着眼,“知懿这孩子真不容易啊。”四舅母在一旁替三舅母顺气,乐道,“不容易是不容易,可他本事大着呢,连昭昭都是他亲自求娶的。不是说锦官城是那孩子的转折点吗?要我看呐,昭昭才是。”章苹之和王尔容在一旁呵呵地笑。

    安昭院人少,厨娘也只有两个,要招待这么多人委实不力。有人提议去酒楼,但原囿安犹豫了,霍玉玉与他对视一眼,便知道两人都想到了唤云楼那次突然的走水。顾老资历最老,表示直接去顾府,大家相视一看,都看原囿安的意思。

    是以,浩浩汤汤一群人全去了顾府。

    原父原母坐在马车里,与安昭院隔着条街道,他们听见鞭炮热烈,听见人声热闹,心中滚沸,却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等人声出来了又离去,顾清华的手帕都已经被泪浸透。

    与此同时,南大昭郎的住民出现了许多咳嗽发烧的症状。药铺中人来人往,时值秋冬交替之际,这种风寒症状十分普通,并未引起注意。居住深山的巫医背着草药出来,看见行人多佝偻着咳嗽,觉得诧异,卖了药去下等集市买生活用品时,听见摊主闲聊道畜生也有报应,有野猫野狗刨了死人坑,结果不过几日都淹死在光河中,府衙派渔民去捞,捞了一批又一批。巫医再看看茶摊后的井,一脸骇然地跑回了山里。

    瘟疫多发于炎热的夏季,若发于冷季,天灾,是天灾。

    ——

    十月,初冬,日照温暖,琼林无花,琼林宴改为宫宴。

    通往宫门的主街两侧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马背上的原囿安一步一颠,沐着众人的视线,抬头挺胸,脸色淡淡地绷着。

    他着青玉色的暗纹圆领袍,海藻般的长发依旧低低地束着,缱绻的留海微微挡住玉色的眼罩,日光的照耀下,阴郁一扫而空,好似世间最干净最整齐的少年郎,睫毛半遮瞳孔,连极具进攻性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街边的精致小楼开了窗,精心装扮过的女郎倚着窗朝外看,见着这郎艳独绝的探花郎,心中一阵小鹿乱撞,撞得脸色绯红。

    更为大胆的女郎直接抛了手绢,若现在是繁花锦盛的春日,抛下去的便是多情的春花了。

    众人也纷纷揣测,这样的人物,会成为哪家大人内定的女婿,又会在贵女圈掀起何种波澜。

    但仔细一瞧,便能看见那探花郎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拿着马鞭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捧白色的琼花。

    邵君华作为状元,红衣白马走在前头。榜眼是江淮人士,三十左右的年纪,与原囿安打马并行,十分好奇,偏着头来却道:“探花郎,这日子大喜,怎的拿这一束小气的花?”他仔细一瞧,“呵”了声,“瞧着竟是琼花。”

    原囿安心情甚好,礼貌回道:“此花乃内人遍寻两州为我寻来的。”

    “你竟然已有家室?”榜眼很是诧异。他看起来这样年轻,气度高华,若说有通房侍妾倒还说得过去,可正妻,未免太早了些,毕竟考取功名之后可选择的会多很多,而且会拔高不少水平。

    原囿安没想过身旁人的心眼,颔首淡淡“嗯”了声。

    榜眼又道:“内人可是平京高门?”前面那个状元郎可就是榜下捉婿被太傅家招去了,他就算现在这年纪,倒也是被两位尚书争过。这探花郎瞧着也不像穷人家,娶妻应该不低。

    原囿安凉凉地瞧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看来比较普通。榜眼挑挑眉,又看了眼原囿安的脸,摇了摇头。可惜了,若是他也生得这副英俊的样貌,怕是连公主也娶得。

    过了会儿,打马行至人较少的路段了,街边忽然传来一声清泠泠的女声——

    “知懿!”

    原囿安侧脸寻去,紧绷的唇忽然荡开一抹笑意。

    只见维持路段的士兵身边,一身榴红夹袄的霍玉玉小跑着追了上来,坤吉跟在她的身后,她高兴得蹦起来同原囿安挥手,牙齿细细白白,脸色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榜眼循声看去,吸了口气。好娇俏一个女郎。难不成,就是这位探花郎的内人?

    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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