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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把阴郁公子宠上天-第88章

小说: 把阴郁公子宠上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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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原家就被变相地保护起来。而现在他祸水外漫,竟然也逼不得皇上对原家下手。

    原家不是气数将尽吗?!

    为什么还不死?!

    他的计划,只差一步,一步!

    宁光图的腮帮子鼓了又鼓,年岁积在他脸上的横肉微微抖动着,他的手中,母妃的遗言被揉作一团。

    宁璟雯在另一间院子都听到了父亲书房的动静,驻了足,面色渐渐绷起来。

    她的父亲恭谦温和,比她的几个王叔都要平易近人,是皇伯伯亲口说的仁厚。近来平京突发瘟疫,父亲似乎也十分忙碌,想来是为了百姓安危而焦愁。

    宁璟雯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一个丫鬟去厨房准备些清心降火的羹汤,转身往父亲书房所在的院子而去。

    还未走到院门口,便见门房急急地往父亲书房而去,像是揣着什么要紧的事情,一步也耽搁不得。

    既然父亲有事,宁璟雯便不好前去打扰,在门口站了片刻,原路返回。回去的途中,恰遇上兄长宁璟沂阔步朝梅园而去,她想到梅园那个女子,绣眉微蹙——

    堂堂宁王府的世子,胸无天下,整日耽于情爱,真是难当大任!

    宁璟沂触到她嫌弃的眼神,好心情地笑着,“皱眉多了当心变丑。”他说了这句话,无视掉妹妹的恼嫌,步子轻快地离开。

    宁璟雯恨恨地看着兄长的背影,良久才舒出一口气。

    也罢,宁王府还有父亲顶着天,哥哥懂事晚再正常不过。

    ——

    约莫酉时,天色向晚,宁光图从侧门出发,打马朝郊外而去。

    他书桌的暗格中叠着一张黄褐色的草纸,是南郎民间死了人举办葬礼时,给逝者烧去的纸钱,纸钱小小一张方方正正,上书五个字——

    五台山道观。

    那位知晓天机的女道从未主动联系过他,这次将纸钱送到他府门口,不详,却很有女道风范。

    女道找他,想来是事有转机,与他解惑。

    宁光图快马加鞭出了城,心跳一直很快,皮子却在料峭的春寒中收着,没什么汗。

    赶到道观时,天色暗了许多,晴日的夜空呈现出静谧的靛蓝色,枝头已经发出新芽,脚下的断木枯叶却还未朽烂。

    他出来得急,没考虑到带火,只能听着渐起的孤鸟鸣叫,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道观昏暗、阒寂,他站在门口,唤了句“道长”。

    无人回答他,空气中隐有暗香浮动。

    他等了等,又唤了声。

    这时,“嚓——”石像后传来一声脚步声。

    宁光图对女道素来没有戒备心,便撩开下袍跨了进去,被黑暗吞没。

    不疑有他,他对着石像陈情:“道长,南郎和平京因为瘟疫之事怨声载道,如此地步了,为何原家还在苟延残喘,甚至还有复苏的迹象。”

    “复苏”二字他咬得重,似是极不愿意承认。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天意,难道我的插手,不仅没有推动天意,反倒是……”他眸光一凛,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眉头死死锁着,“难道天意不可插手?”

    石像只是在黑暗中看着他,并不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对劲,摁住佩剑,沉声道:“道长?”

    回应他的,是一道高瘦的人影,比昏暗更暗,从石像后缓步走出来。

===第169章 169章===

宁光图心中大骇,慌忙中拔出佩剑,寒光一闪,他强作镇定道:“来者何人?”

    人影没有回答,像是女道手中的浮尘长长了似的,晃了晃,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话一出口,宁光图才感觉到一阵凉意,从他的心口处散开,像在心脏上插了块冷硬的冰锥似的。

    他低下头,依稀可见一个拳头长度的东西,稳稳插在自己胸膛上。

    猛地疼了一下,他踉跄两步步,靠在门框边,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将那股凉意传达到四肢百骸。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心脏中刀。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看看自己胸前,抬头看着那黑影一步步走进,枉然地挥舞着佩剑。

    寒光闪动中,黑影从袍角开始变得清晰。

    黑亮亮镶着暗纹边的袍子,精瘦的躯干,苍白的皮肤。好似有月光打在来人身上,清晰地照出来人那张冷峻凌厉的脸,卷曲的鬓发,和鬓发下可怖的瘢痕。

    那人蹲下身,拔出他心口上的刀,温热鲜艳的血溅在瘢痕上,好似一朵糜烂的花。

    宁光图看清那张脸后,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

    “不可能……”

    原囿安擦擦手,把住宁光图握着佩剑的手,面无表情地拉长他的胳膊,剑尖抵住飞刀扎出的口子,双手并用,将剑摁了进去。宁光图最后一次瞪开了了涣散的眼,脚蹬了两下。

    原囿安再一使劲,“噗”地一声,小半把剑的长度捅穿了进去。宁光图彻底不动了。

    他在身上擦了擦手,借着昏暗的天光看了看,手上还是有血迹,他便掏出手帕,走去观外,前不久下过春雨,破水缸中蓄着一层清亮的水,倒映着漆黑冰冷的夜色。

    他将手帕浸湿,折返回去,将宁光图的两只手都擦干净,握在了他胸前的剑柄之上。

    悄无声息地杀了人后,原囿安踩着落叶从另一头离开了。他从崎岖无路的地方上来,埋伏在此处一整日,终于手刃仇人。

    他骑着马往反方向离开,在一处无人使用的茅屋中过了一日,翌日下午下起了雨,路面泥泞,临到傍晚他才带着一包准备好的草药进了城。

    因为瘟疫,出城的人很多,把守的官兵都守在出城口,无人知晓他昨日才杀了大昭的王爷。

    回到家中,他看见屋中的陈设,想起玉玉在每一处待过的模样,心脏似乎才恢复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亲手夺去生命的恐惧投射到手上,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看着自己惨白的手,看见了掌下模糊的血渍,立刻跑到水银镜前,镜中的他连唇色都泛着白,下巴和脖颈上没有擦干净的血晕成了肮脏的淡红。

    阿竹懵懂地进来,问他是否现在吃饭,他挥灭了蜡烛,说要沐浴。他近两日没有进食,却不觉得饿。

    和衣泡在热水中,直到打更的声音传来,热水已变得冰冷,他脱去衣裳,随便擦了擦,心不在焉套上一件寝衣,窝去了床上。猛然想到什么,又翻起身,在桌上找到了两封信件,玉玉每日都让人给他传信,这两日也不例外。

    他看了看,将信压在胸口,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玉玉将热乎乎的脸贴在那里,亲自对他说“想你”。

    我也想你。

    但你在治病救人,我却在杀人。

    原囿安赶紧止住这个念头,垂下眼仔细收起信,再次灭了烛火。

    没有玉玉的被窝甚是冰冷,屋里燃着两盆炭火也驱散不了的清冷。他抱着玉玉的枕头,虽然她一般枕在他的胳膊上,但那枕头上还是残留着玉玉的气息,紧紧抱着,深深嗅着,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帐幔,感受到那令人发抖的寒意像潮水一般将他浸透。

    屋外春雨淅淅沥沥,他在一片寒冷中阖眼而眠。

    ——

    宁王的尸体被找到,已是数日之后。查不到凶手,除了“五台山道观”以外没有一丝线索,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宁王殒命道观,疑似自杀。

    风寒入侵,原囿安病了,原本告的假,再度延长。他撑了四日,觉得自己实在难以好转了,才在给玉玉的信中提到自己生病一事。不自觉地,提起笔便觉得委屈,他细细地写明了自己每一个症状。

    通篇没有思念,却比思念更叫霍玉玉动容。

    霍玉玉看了信,第二日便与大师兄请辞,太医院派了不少太医出来研制治病良方,霍玉玉也能有机会喘口气,去别庄待了两天,确定自己没有染病之后,马不停蹄赶回了安昭院。

    回到安昭院时,已是晚上,天气阴阴沉沉,她的脚步却轻快无比。

    屋中只亮着一盏烛火,有些暗,原囿安不像她总喜欢家里亮堂堂的,他只需要看得见东西的亮度就可以。

    光线不明,暖融融地照亮床尾,原囿安面容隐在帷幔的阴影中,因为鼻塞和咳嗽,呼吸有些重。

    霍玉玉快步到了门口,放轻步伐,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半边身子披着烛光,乌亮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晦暗不明的容颜,安静看了好一会儿——她回来便没有让小厮通报,怕打扰他睡觉,伤寒病人最需要卧床休息。

    他陷在衾被中,比她离开时虚弱许多,虽然成亲后原囿安也偶有生病,且病得都要比一般人深久,但她还是无法习惯。

    霍玉玉用凉水净了手,在火盆上翻来覆去烤了烤,再度蹲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摸不出热度,但汗涔涔的,是低烧,她伸出手指横截住他的鼻息,鼻息很热,处于病气正盛的阶段。

    “对不起啊,知懿。”她轻轻握着他的手,放在脸上贴了贴。她总算能理解大师兄为何那样放心不下敏敏姐了。

    原囿安整日昏昏沉沉,但睡得不深,像是能感受到玉玉回来了似的,慢悠悠转醒。小云将床头的烛火也点亮了,照亮了霍玉玉发簪上那一粒淡黄色坠子,碎芒一闪,他眨眨眼,看清了霍玉玉眸底的水光。

    脑袋沉得厉害,他伸手就着那只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下,而后停下,眼中满是朦胧的光,“我在做梦吗?玉玉。”

    他哑着声音,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霍玉玉的眼泪登时就砸了下来,“我回家啦,知懿。”她小声地哄着,横袖擦掉眼泪,又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再睡。”

    原囿安反应了一下,垂下眼,“吃不下。”

    “少吃一点,我喂你。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呢,你陪陪我吧。”霍玉玉捏捏他的掌心,站起身,被原囿安反手握住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像生怕她离开似的。

===第170章 170章===

她轻轻叹了口气,让小云去准备清淡的粥食和热水,说完便直接坐在床榻边,温声道:“我不走啦。原家那边去了其他太医和帮忙的人,我不在也完全没关系。”

    原囿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动了动僵直的身躯,不满道:“不舒服,想沐浴。”

    “不可以,会加重病症。”霍玉玉皱着眉道,“等等帮你擦一擦,换件衣裳就舒服了。”

    原囿安没回答,沉默中透着些幼稚。

    他只有生病或难过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霍玉玉挺没良心地觉得喜欢。

    兀自发愁了好一会儿,原囿安才道:“臭。”

    霍玉玉哑然,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含笑道:“你怕这个,那今晚我就不挨着你睡了,好吗?”

    原囿安快速瞧了她一眼,立刻垂下了长睫,好看的眉毛微微拧着。

    见他一副不情愿但很纠结的模样,霍玉玉赶紧示弱。

    “可是我很想抱着夫君睡觉呀,夫君不在,床都是冷冰冰的,我都睡不好呢。夫君你看,”她将脸凑近了些,夸张地憋着嘴,“你不在,我眼下都发青了。”

    原囿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清明了些,没出声,等她抻着脖子有些累了,他才收回手撑起身,乖乖裹着被子,继续看着玉玉。

    趁着饭菜和热水还没上来,玉玉与他说起了原家的病人,“你三叔现在开始吃药了,不过三夫人的胎象并不是很稳。这次的瘟疫传染性不强,但是千金要方中没有相关的记载,要找到对症的药物,估计还得一段时间,现在给病人服用的药物都是解表之药,情况还好,病情有在逐渐好转了。”

    她想到什么,又问:“之前信中我与你列了药物清单,我阿娘有囤一些吗?”

    原囿安点点头。当时能买的都买了,买了不过一日,就出现药坊坐地起价的事情,情况十分紧急。

    霍玉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老实道:“我其实是想知道你在家如何,所以才说我在那边如何的。我还以为你好不容易清净了,都不想我呢。”

    原囿安的眼神闪烁着,灼灼地望着她,嘴唇阖动,轻轻说了个“想”字。不过小云和阿竹端着饭菜提着热水进来了,霍玉玉扭过头去,让他们把东西端来床边。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原囿安被玉玉照顾着,终于感觉活了过来,却不知为何,身上的每一处病痛都加剧了似的,他简直无法忍受了。可一想到玉玉那般劳累,病痛一浪一浪地往下退。

    他带着一身病气,回回都有求于她,且不觉间沉迷于此,对着那样暖融融的女孩,又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他对自身的厌恶,在这样的纠结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与原囿安相处久了,霍玉玉能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见他惶惶地看着自己,眼中悔恨又心疼,享受的同时又有些抵触,好几次说“够了”或“我自己来”,她大约知道他亦是在心疼自己。不等她说些什么,原囿安倒是主动开口了。

    他说:“玉玉,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霍玉玉的心霎时间软得一塌糊涂,也不绷着,抱住他的腰身,脸蛋蹭着他热乎乎的胸膛,轻声道:“知懿,我累了,想睡觉。”

    接着天旋地转,她像个娃娃似的被放在床上。他替她剥了中衣,掖好被子,然后他也躺下,抱着她,因为突然用了力而微微气喘。

    “不灭灯吗?”霍玉玉问。

    “嗯。”原囿安被她哄着喝了足够的水,声音的质感不再那般刮硬,“我白日睡得久,先哄你睡吧。”

    “不用啦,说多了话嗓子不舒服。”霍玉玉蹭了蹭脸颊,声音渐渐软了下去,“知懿,你好暖和啊。”

    听起来,她是真的累了。

    原囿安侧着身,轻轻缓缓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听见了她匀净地呼吸声,他才满目疮痍地叹了口气,轻声道:“玉玉,我杀人了。”

    霍玉玉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了,闻言猛地一抖,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抬起了头,“什么?”

    原囿安垂眸,对上玉玉震惊的视线,眸光深深暗着,浅浅地浮动着些意味不明的光点,“我杀了宁王。”

    时间似乎停滞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包括自己的心跳。

    好半晌,霍玉玉眨眨乌溜溜的眼睛,“哦。”

    他忍不住吻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在确定发烧的人到底是谁,他扣着她的下颌和耳垂,动作有些急促,语气却益发柔,柔得像放了一夜的凉水:“玉玉,你怕我吗?还是讨厌?”

    霍玉玉摇摇头,贴近他,脸窝在他的脖颈处蹭着,“不怕,也不讨厌。”

    原囿安愣着。

    “宁王不是好人,是仇人,死有余辜。”霍玉玉依偎着他,声音轻轻的,却异常坚定,“其实我也想杀了蔓姨,但是我太胆小了。”

    这话如天籁驱散杂音,如日光划破清晨的紫雾,涤荡了他这么久以来的迷惘和折磨。

    他还有些不确信似的,捞起玉玉,迫使她与自己面面相对。

    霍玉玉被他挤着脸,殷红的小嘴翘着,露出两颗白生生的门牙,小小的红唇张张合合,她问他:“你有没有受伤?”想到替他擦澡时已经检查过,她松了口气,“没有没有,只有心里受伤了。”

    原囿安的眼中破碎的光芒迅速凝聚,又见她瞪圆了眼睛,慌道:“你会不会被抓走啊!”

    一颗心安安稳稳地落回原位,他想吻她,却碍于自己生着病,只能将她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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