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太医:“你哪里不舒服!”
汉子:“张太医啊,我成婚三年,媳妇还没有怀孕,你说咋办?”
张太医:“让你媳妇来问诊。”
汉子欲言又止:“可是,我媳妇说……她说……是我不行!”
第三百零二章什么叫安份
张太医:“你哪里不行?”
汉子指了指自己裆下:“这里不行。”
张太医无力翻白眼,心里骂道:卖妈屁的,老子是太医,不治阳痿!
两个时辰一到,张太医甩袖走人,脚下连个停顿都没有,并且全程黑脸。
“瞧瞧,瞧瞧,这就是名医的风范啊,牛气!”
“我还是想不通张太医怎么会来坐堂,难不成他欠了铺子主人的银子?”
“应该和这铺子的主人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鬼知道!”
翌日,鬼医堂又有新告示贴出,明日起,有女郎中坐堂。
“哇啊啊,真的有女郎中坐堂吗?”
“这鬼医堂名堂真多啊,从哪找来的女郎中,不会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吧!”
“你们谁也别拦着我,我这辈子什么都见过,就没见过女郎中!”
“那女郎中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老子怎么就觉得这么稀奇呢!”
次日,鬼医堂开铺,铺中除了原来的温郎中外,还多了一个俊秀少年,仔细一看,那少年耳垂上有两个耳洞,正是女扮男装的高玉渊。
“真的是女子啊,长得好俊啊!”
“那皮肤真白,水都掐得出来。”
“她医术怎么样啊,会不会看病啊!”
……
三天后。
帝都的酒肆,茶坊,花楼都在议论一件事。
“你们还都知道鬼医堂的女郎中啊?”
“知道知道。”
“他娘的,这女郎中医术半点都不比男郎中差,前几日我弟妹难产,都说要一尸两命,她竟给救活了。”
“真的,假的,别是懵我们的吧?”
“谁骗人,谁就是特么的孙子。”
“我也听说个事,我邻居表舅家女儿的儿子,这皮孩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看就要断气了,送到鬼医堂,本来是冲着张太医去的,结果,是那个女郎中用针给救活了。”
“不会吧,这么神?”
“就是这么神啊,现在好多人都等着她去看病呢!”
“怕是冲着人家长得俊,想多看几眼才去的罢!”
“嘿嘿嘿,你看看你,下流了不是……不过长得可真是俊啊,着男装都让人移不开眼睛,若换了女装……啧啧啧,那可就是天仙一样的人物了!”
“那女郎中姓啥名谁,是哪家的?”
“这话说来又长了,你还记得前些时候把自个亲爹送进牢里的那位小姐?”
“记得,记得,难道是她?”
“可不就是她吗!”
“啪!”
陈清焰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脸色了冷沉了下来。
“爷,都是市井之人乱传的,高小姐怎么会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呢,想想都不可能!”
陈清焰一双手紧握成拳,“走,立刻去看看!”
……
只远远一眼,陈清焰的头皮就炸了起来,书桌后面坐的,不正是朝思暮想的人吗?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掏出二两碎银子,扔给阿九:“去,插个队!”
玉渊写完药方,把方子递给药僮,喊道:“下一个!”
一个熟悉的身影夹杂着寒气裹挟而来,玉渊一抬头,表情难以置信,“你怎么来了?”
陈清焰瞥见她这个表情,冷冷道:“看病!”
看病就看病,气鼓鼓的是怎么回事。
玉渊:“伸手,扶脉。”
陈清焰撩起袖子,把手伸过去;三根湿润手指搭上来,他心里的火呼的一下子窜了上来。
千金大家小姐,让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更何况还要与各色病人触碰,这女子知道不知道她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玉渊凝神诊了一会,舒眉道:“没什么病,就是火大了些,我开一盏去火的药,三天保管消下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火大吗,高玉渊?”陈清焰控着声音,声音低八度,更显阴沉。
“为什么?”
“你知道你这样抛头露面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帝都贵族大门,不会向你敞开,你嫁不进高门,你知道不知道,啊?”
到后半句,显然是控制不住了,陈清焰起了势,动静就大,铺子里的人频频向他们看过来。
玉渊呢 听着。
平静,眼神都不带变化的,心如止水。
“陈清焰,如你所说,我这种身份的人,嫁不进高门,也没想嫁。”
陈清焰握紧拳头,怒道:“高玉渊,你不愁吃,不愁穿,你图什么,安安份份做个大小姐不好吗?”
“什么叫安份?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就是安份?”玉渊深吸一口气:“我抛头露面,开铺行医就是不安份?”
“你……”
“且不说你不是我的谁,没资格来教训我;就算是有那个资格,你当我会听?”
玉渊勾唇笑了笑:“人各有志,你志在仕途,我志在救人,我没说你钻营仕途有错,你也别说我治病救人不对,给彼此留点体面,日后再见我还叫你一声陈清焰,否则,就只能唤声陈公子了。”
陈清焰气得脸色一白,冷汗从脑门上冒出来,他想到了四个字:自取其辱!
……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玉渊净手,净面,换上女装,与温郎中打过招呼后,披上斗篷钻进早就停在后门的马车,回了高府。
回到府里,罗妈妈嫌弃铺子里的小药僮伺候的不干净,又亲自端水给小姐净面洗手。
一切妥当,玉渊坐下来用餐,刚用几口,就见沈容领着大庆走进来。
玉渊忙放下筷子起身,“你怎么来了?”
大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言简意赅道:“小姐,是南边的信。”
玉渊心中一跳,不敢肯定,“专程给我的?””
大庆点点头,“世子爷让小的送过来。”
“要回话吗?”
“不需要,世子爷也收了信。”大庆抱抱拳:“对了,世子爷还让小的带句话,鬼医堂风头正盛,低调行事,他会在暗中帮着的。”
这话平淡无奇,听着却大有深意。
玉渊忙道:“替我谢谢你家世子爷。”
大庆一走,罗妈妈忙凑上来,“小姐,他刚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同行是冤家,必是有人暗中使坏。”
第三百零三章安
谁暗中使坏,玉渊不担心,苏长衫没说,多半是有把握的。
回到房里,摒退下人,把已用胸口捂热的信拿出来看,信上只有一个字:安!
写得刚劲有力,却让玉渊牙齿恨得痒痒,好气啊,多写一个字会死吗!
但转念一想,他那头忙成这样,能给她写个安字,已经很好了,得知足!
玉渊听着自己心里打架,又犹豫起要不要回信。
回吧,写什么?
不回,是不是又失了礼。
几番焦灼之下,她索性把信往枕头底下一塞,暗自生闷气起来。
这闷气其实生得很没有道理,不过是今天在看病时听病人聊了几句闲话。
闲话说两广暴动,总督大人想要保命,十有八九要收买安王,人心所求不过财色权欲几个字。
财这个东西李锦夜多半是会收的,欲呢?
玉渊想到这里觉得牙根痒,迫切想要找东西磨一磨,能磨她的,只有医书。
几页书看下去,她的心渐渐沉下来。
……
不过,玉渊还真是冤枉了李锦夜,世间再有美若天仙的女子,也断断比不过他心里藏的诸多东西。
所以,就算程德龙送了三五个绝世美女,他也是懒得多看一眼的。
寒先生冥思苦想了几夜,到底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此次福王给的名单当中,有个叫施典章的,进士出身,原来任江南道监察御史,后任广东知府。
这人虽然也是福王的人,却和程德龙不怎么对盘。他的嫡长女十年前嫁入程家,没几年就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可以在这人身上做做文章。
李锦夜立刻命青山去查施典章的底细出身,五服以内的亲戚,还有他女儿死的真正原因。
两天后,青山蓬头垢面的回来,连吃了五碗饭后,说出了施典章女儿死的真正原因。
原来,这个施氏天生一副媚态,只要男人一挨身子,便软成一滩水。做儿子的喝了几杯薄酒,没忍住,炫耀了几句,被公公程德龙听见,就起了色心,找机会睡了施氏一晚,果然好滋味。
施氏大家闺秀出身,怎堪受辱,当天夜里就一条白绫把自己给吊死了。
这事必属于丑闻,程家自然瞒得死死的,对外只说施氏因为不生养,自个想不开上吊死了。
这事糊弄别人可以,糊弄施典章可不行。女儿身边的陪嫁丫鬟软硬兼施一吓唬,就知道了真相。
想着自己苦命的女儿死得这样惨,施典章明面上不吱声不吱气,暗下却偷偷搜集程德龙的罪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要把姓程的弄死。
当夜,李锦夜书房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又过几日,暴动已经完全压制下去,几个带头人也都被砍了脑袋,作为钦差大臣就剩下一件事:调查暴动的原因。
李锦夜就在这时,悄悄地把程德龙叫来,命乱山呈上纸。
程德龙惊疑不定的接过来,上面有几个名字,赫然是自家主子的笔迹,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第一个。
“程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趟本王出来,好歹要给皇上和天下百姓一个交待,这交待如何做,本王为难的很。
“下官愿为王爷分忧。”
“不瞒你说,这名单是你的主子给我的,让我尽量保住这几个,但是事情闹这么大,都保下来,是万万不能够的。”
李锦夜声音一沉:“程大人,你说舍了谁呢?”
“他!”程德龙半分犹豫都没有。
“你是说……施大人!”
“没错,这人贪得最多,又是百姓的父母官,这次暴动就是因为他失职引起的。王爷,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那你的主子那边怎么交待?”
“主子那边,我会亲自书信一封,向他禀明事情经过,王爷放心,下官绝对不会让王爷为难。”
说罢,程德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躬身向李锦夜塞了过去。
李锦夜接过来,捏捏厚度,满意的笑了。
程德龙一看安王收了银票,悬了好多天的心,终于落回去,美滋滋的走了。
他一走,后面屏风里走出来一个人,脸上的怒色掩都掩不住,正是施典章。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安王面前,“求王爷救我一命,我施家所有人愿为王爷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是夜。
安王夜宴群臣,然而就在歌舞将近高/潮的时候,外头闯进几十个黑衣人,手拿长刀,冲着安王便刺了过去。
程潜带着八十护卫,奋力保护,群臣吓得尿裤子的尿裤子,钻桌子的钻桌子。
半盏茶后,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个都没有逃掉。
堂堂安王被行刺,李锦夜怒及气及,命程德龙无论如何都要敲开贼人的嘴,说出幕后指使者。
程德龙装模作样的上前,其实这些人都是他府里养的死士,之所以演这一出,只为了咬出“施典章”。
哪知上了大刑,咬出来的却是他作梦都没有想到的三个字--程德龙。
程德龙猝不及防,拿起长剑便将人刺死,再问一个,又是同样的三个字。
李锦夜幽幽一声叹:“程大人,没有想到你恨本王至此,亏得本王还想放你一马,看来……是不成了!来人,拿下,查抄总督府。”
程德龙连连喊冤枉,头都在地上磕出了血,形同厉鬼。
这时查抄总督府的程潜派人来回话,只说了八个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光金砖就有整整一屋子,更别说白银,银票。统计下来比大莘国的国库还要丰盈数倍。
三日后,大狱中悄无声息的进来一人,正是施典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程大人,原来你也有今天。”
程德龙瞠目欲裂,瞪着施典章,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他才算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夜。
程德龙在狱中自尽,原因不了了之。
当晚,一封密信由暗卫带着飞奔京城,一起带上京的,还有施典章这些年搜集的程德龙的罪证,直奔福王府。
施典章看着远去的快马,心里郁郁之气尽出,含泪叹之:女儿,爹爹终于为你报仇了。
第三百零四章驿站
程德龙一死,百姓奔走相告,开心的跟过年似的,有些直接跪倒在钦差府前,大喊青天大老爷。
李锦夜并没有大动两广官场,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四个字:网开一面。
这话让一干跟着程德龙的人立刻倒转枪头,再往程德龙身上踏上一万只脚,顺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京城里,皇帝得到儿子密报,气得恨不得把程德龙的尸体从坟里挖出来鞭打几千回,竟然比皇帝的国库还要有钱--真真乱臣贼子!
福王接到施典章的密信,恨得也想鞭尸。
好你个姓程的,仗着本王的势捞钱,结果你赚大头,本王赚小头,合着你拿本王当冤大头啊!
杀得好!
福王在书房发作一通后,立刻请旨进宫见中宫。
福皇后听罢,别的没说,倒对李锦夜很满意。这人极会办事,该死的人,绝不让他活着进京,把事情了结的干干净净,没有半分牵连到他们。
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把施典章抬上两广总督的位置。
只要这个位置的人是他们的,过不了几年,等风头松些,两广还是他们母子二人的聚宝盆。
程德龙和施典章有什么区别?
一样是他们的狗。
母子二人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不曾料到,狗,还是那条狗,主人却已经换了人!
四月初,李锦夜班师回朝,一路快马加鞭,把程潜等人累得半死。
寒先生就更不用说了,自打爬进了马车,就没再爬下来过,一条老命就剩下半条。
兄弟们个个颇有微词,这事儿都办妥当了,怎么还跟打仗似的。
只有青山和乱山二人心里清楚,二个月的药早已经吃完,再不赶回去,王爷要瞎了!
……
连赶六七天的路,队伍行到了河北廊坊,马疲人乏,百人队伍歇在廊坊城外的驿站里。
李锦夜懒懒地下了车,依在青山身上,浑身像条没有骨头的泥鳅。
他慵懒的一掀目,脸上嫌弃的要死:“这么个鬼地方,让本王如何住,瞧瞧这地上……青山,抱爷!”
“是!”
青山打横将自家爷抱起来,在所有神机营将士的注目下,面不改色地走进驿站。
爷不到要紧时候,不会做出这副样子,定是眼睛看不清楚路,怕被人瞧出破绽来。
众人惊得眼睛都快掉地上,想着四九城里安王与苏世子那些个流言蜚语,都暗戳戳的捂嘴笑了。
这时,从驿站里走出个小厮,皮肤白净,眉眼秀气,拦在了驿站门口。
青山一看来人,吓得手一松,差点把人摔下去。
李锦夜气骂道:“混帐,抱个人都抱不动,爷有那么胖吗?”
“爷……”
“爷什么爷,爷要吃饭,要喝酒,要休息,要……”
李锦夜说到这里,便顿住不往下说了。
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药香味,很熟悉,似有若无,再用心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