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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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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夜说到这里,便顿住不往下说了。
  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药香味,很熟悉,似有若无,再用心闻,还能闻到一股幽香。
  这幽香……
  李锦夜心底深处像爆竹爆炸似的冒出一个念头:不会是她吧!
  正是她,高玉渊。
  错过了一年上元佳节,错过了绝胜烟柳满皇都,二月期满,那人迟迟未归,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和苏长衫一商量,便在这回京的必经之路上等。
  打着的是治病的幌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思念压不住。
  此刻,她看着男子苍白如纸的脸,不光眉眼皱起来,连心都皱了起来。
  三月未见,他瘦了很多,眉眼凹陷的厉害,记忆中总带着些皇子皇孙的气度,也被风霜磨砺了去,剩下的,只有疲态和苍老。
  玉渊从未见过这样的李锦夜,一时间又陌生,又心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的,又何止玉渊一个。
  青山、乱山这两人的神智一直在风中凌乱着!
  没看错吧?
  不是鬼吧!
  高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还是孤身一人?
  这时,一个锦衣男子摇着折扇从驿站里走出来,眼角风骚的飞起,“啧啧啧,暮之啊暮之,陌上花开,你竟缓缓而归!”
  换成骂人的话:王八蛋,这么迟回来,老子一脚踹死你!
  李锦夜一听是他,心里那个念头便得到证实,纵身一跳,从青山怀里跳下来:“长衫,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
  苏长衫一字一句咬得铿锵有力,“那谁,帮我把人扶进来,本世子要和安王好好叙叙旧!”
  “那谁”先是一愣,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出苏长衫这混蛋是在叫自己,磨了磨后槽牙,她伸手扶住了李锦夜。
  “王爷,请吧!”
  尽管她故意压住了声线,李锦夜还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紧张,侧首去看,模糊中看到了一双澄亮的眼睛。
  他的手一抬,挥开少女的搀扶,随即又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肩膀,薄薄的春衫下面,是少女纤弱的肩。
  李锦夜转回脸,眼眶微微热了一下,懒懒道:“长衫,你这小厮面生的很!”
  苏长衫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他一句:“你就说俊不俊吧。”
  李锦夜得意的笑了下,温柔道:“瞧着,比我还俊些!”
  苏长衫故意损他,“眼神可真好使!”
  “再废话,摔你个狗吃屎!”玉渊忍无可忍,“抬腿,门槛。”
  轻细的声音钻进耳朵,李锦夜无声勾了下唇,风度翩翩的抬起了一条腿。
  苏长衫猛的摇了下扇子,嚷嚷道:“程潜,让你的兵去城里弄点好吃的,再打点酒来,小爷在这里住了十日,天天稀饭馒头,嘴里淡出鸟味。”
  原来,他们十天之前就到了!
  李锦夜用冰冷的手指在玉渊的胳膊上稍稍一使劲,似乎在说两个字:谢谢!
  玉渊感觉自己快炸了,一只手搂着李锦夜的侧腰,手颤抖成一团,心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人物!
  ……
  进了门,她忙不迭的从李锦夜的鬼爪下逃出来,退开几步,用力喘气。
  这人的骨头硌着她的肩--疼。
  应该是比走之前清减了多很,想到这里,心里酸酸钝钝的,有种难过和欢喜交织在一起的情绪。
  李锦夜骤然失了助力,眼神有霎那的茫然。

第三百零五章一夜
  玉渊忙上前扶住了,把人引到床前:“脱衣,我马上给你行针。”
  李锦夜没有动作,淡淡道:“听说,你做了女郎中?”
  玉渊头一扭,从包袱里拿出银针,口气不善:“怎么,你也想劝我安份守己?”
  李锦夜皱皱眉:“谁劝了?”
  “多了去了!”
  “我不劝!”
  “为什么?”
  “我劝了,谁帮我治病?”
  “你倒是乖觉!”
  玉渊口气不好,嘴角却勾起笑,心道:算你认相。
  李锦夜刚好回头,模糊中正好看到她的唇角往上扬,心里也莫名的开心起来。
  玉渊将针准备好,一扭头,“怎么还愣着,脱衣服啊!”
  李锦夜将自己脱得只剩亵/裤,便往床上一倒,倒得还很有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
  果然清减很多!
  玉渊堪堪挪开眼睛,将早就备下的银针落下。
  这时,李锦夜勾勾唇,温柔道:“女郎中又怎么了,谁人敢说闲话,先看看本王的脸色。”
  玉渊手里的针差点落错了穴位,恼羞成怒的喊了声:“闭嘴!”
  苏长衫一只脚刚刚踏进来,正正好听到这声“闭嘴”,心道:我他娘的还没有说话呢!
  到底不敢上前打扰,他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唰唰摇起了扇子!
  行完针,天已暗沉。
  玉渊又把早就熬好的药热了一遍,让李锦夜喝下。
  久违的痛意袭上来,李锦夜咬牙一言不发的躺着,筋疲力尽后,慢慢陷入了昏睡中。
  苏长衫这才压低声道:“阿渊,瞧瞧你的寒先生去吧。”
  “他怎么了?”
  苏长衫翻翻眼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赶路赶得快翘辫子了”
  “走!”
  ……
  寒先生翘辫子不至于,但身体散架是真的,老人家骨头脆啊,马车飞起来,铺再多的被褥都不行,疼得在床上哼哼直叫。
  见玉渊来,那叫声又高了几分,仿佛在控诉某人的罪恶行径。
  玉渊也不解释,轻声软语的安慰了一阵后,用手替他按摩要紧的空位。
  末了,又命苏长衫去准备一大桶热水来,给老先生泡热水澡。
  这鬼地方热水好弄,关键没桶啊,苏长衫一时为了难,心道忍几天,不就到京城了吗,再泡不迟。
  高玉渊顿时摆下脸来,“合着老先生不是你的人,你不心疼?”
  “我……”
  苏长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管,你今天找也得找来,不找,也得找来!”
  “是,我的姑奶奶!”
  苏长衫没法子,只能命大庆二庆去找桶。
  寒先生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哼哼了,看玉渊的眼神也透着一抹慈爱,还是小姐对他好啊!
  知足了!
  大庆二庆花了十两银子,在一处农家的新媳妇家里,找到了洗澡的大桶,巴巴的抬了回来。
  老先生泡了热热的澡,浑身的骨头架都松散开来,脑袋一沾床,呼了!
  玉渊帮他严严实实的盖了被子,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李锦夜的房里。
  外头,苏长衫和程潜他们喝酒吃肉吹大牛,床上熟睡的李锦夜形单影只。
  玉渊走上前,指尖微弯,像做贼似的轻轻的蹭着他手背上肌肤。
  李锦夜若有所察,莫名其妙的抬了下手,玉渊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
  原来是瞧着他可怜,后来是情不自禁地想帮他,帮着帮着,便陷进去了,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这人就是这世上另一个自己,被所谓的亲情伤得遍体鳞伤,拼着命挣脱不开,宁肯狠心断手断脚。
  玉渊痴了,一点点又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轻轻的握住了他的一根食指。
  男人体温很凉,皮肤并不娇嫩,甚至有些粗糙,长年握剑的原因。
  她几不可闻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你若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岂不是很孤单。”
  突然,手指一凉,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捏了捏,手感不错,于是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又睡了。
  玉渊强忍着怦怦直跳的心口,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心道:这夜若是能再长点,便好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没落在手上,反倒落在少女闭眼的眼睫上。
  这丫头的眼睛真是生得漂亮,看人的时候,向上翘起,乍一看像是含着微许笑意,再仔细瞅瞅,却微微泛着冷光。
  那天,他第一次走出小黑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再后来,冷光变成了柔光,那眉眼也越发的耐看起来。
  李锦夜看了一会,把目光落在掌间。
  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生的不一样,她的手干干净净,指甲上连个蔻丹都不曾涂,粉粉的煞是好看。
  李锦夜忽然想把这个人抱进怀里,想把心里身上压的深仇大恨统统抛开不计,不再思之、望之、不敢亲之。
  他想说往后世间的风刀霜剑,我都替你挡了,哪怕这大仇不报了,我也想与你一生一人。
  你能吗?
  你配吗?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质问。
  你的这条命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的亲人是怎么一个个惨死的?
  他们在天上看着你咧,看着你咧!
  李锦夜的心弦,悄悄的绷紧了些,许久,他慢慢松开了手。
  ……
  翌日,午时。
  兵马整装待发,安王下令队伍匀速前进,再颠下去,他自个都受不住了。
  少了奔命,士兵们反倒不习惯起来,好在有苏长衫这个天上、地上无所不知,勾栏里、酒肆里无所不晓的人物在,一路也极为热闹。
  可热闹归热闹啊,那个面白肤净的小厮呢?
  哪有小厮坐马车,主子骑大马的道理?
  难道说,安王真的看中了世子爷的小厮,然后就……
  众人这么一想,纷纷都竖起了耳朵去听车里的动静,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有什么动静。
  当然不会有动静。
  李锦夜晚上扎针,白天赶路,扎过针后的身体极为虚弱,有时候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再加上这三个月神经绷得太紧,殚精竭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人一旦松弛下来,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玉渊缩在车后,手捧着一本医书,看累了就看他几眼;把人看够了,再看医书。
  天地一线,万象万物。
  她和他之间,有这么片刻的平静,也够了!

第三百零六章你喜欢他?
  四日后,安王的仪仗到了四九城外。
  在离皇城还有三五里的时候,路过一处长亭,就看到周府的马车停在树荫。
  长亭里,明艳的少女看到滚滚而来马车,拎起裙子就往外跑,“李锦夜,李锦夜!”
  苏长衫骑在马上,被春日的阳光晒得正昏昏欲睡,一听这个声音,瞌睡虫都跑光了。
  这小姑奶奶,她怎么来了!
  周紫钰等在这两天了,盼星星盼月亮似的,谁劝也不走,周宠臣膝下就剩这么一个独女,也不怕被人笑话,自然随她心意去。
  何况李锦夜还办了这么漂亮的一件事儿。
  马车里,玉渊手忙脚乱的坐正了,虽然自己还是一副小厮打扮,可心里总有种被人捉了奸的慌乱。
  倒是李锦夜被人吵了美梦,心里有些不痛快,懒懒的支起身,掀眼看了玉渊一眼,指了指身后,示意她躲过来。
  玉渊手脚并用爬过去,她心里很清楚,最好不要给李锦夜添麻烦,若是让周家小姐发现他的马车里,还藏了一个女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慌!”
  玉渊瞪了他一眼,心道:能不慌吗,你将来的未婚妻来了!
  四天针、药下去,李锦夜的眼睛又恢复了七成视力,离得近,他将这一眼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马车停下。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撂起车窗,李锦夜轻轻一跳,帘子飞快的落下。
  他原本身量颀长,衣衫翩然如临风玉树一样,虽然衣衫是皱的,头发是乱的,但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雅致和精细,鲜活极了。
  周紫钰眼珠子都没办法挪开,这……这可是她以后的男人啊!
  李锦夜笑道:“想不到我到京城第一个碰到的是你!”
  周紫钰嘟着嘴道:“我都在这儿等你两天了。”
  “辛苦了!”李锦夜话说得很客气,语气拿捏得恰当,让人浮想联翩。
  周紫钰的脸红成夕阳,“等你,我不觉得辛苦。”
  苏长衫别过脸:哟喂,这周家小姐胆子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啊!
  众士卒: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人家安王真正喜欢的是男人!
  玉渊:原来他对周家姑娘挺温柔的!
  李锦夜一时无言以对。
  少女爱恋的眼神不带作假,言语也情真意切,然而他的心里半点涟漪都掀不起来,只觉得烦不胜烦。
  脸上却温柔笑道:“这里风大,快回去吧!”
  “不要,这么好的春日,花儿都开了,看在我等你的份上,你得陪我走走。”周紫钰撒娇。
  李锦夜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身后的马车。
  这时,苏长衫捂着嘴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暮之,去吧,我等得!”
  单是这一句话,里面蕴含的信息太多了。
  李锦夜听得明白,扭头对上周紫钰的视线,喉结凸出,微滚,露出了一个春色斐然的笑。
  周紫钰羞得低下,眼里全是星光,紧紧的贴在他身边,走几步,便小心翼翼的去看看男人的脸色。
  少女情动,天真可爱!
  玉渊听着脚步声离去,还是没忍住,偷偷掀起帘子瞧了一眼,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突然,苏长衫的脸出现在面前,朝她眨了眨眼睛。
  玉渊吓了一跳,赶紧退后。
  苏长衫屁股一抬,跳坐了上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玉渊扭过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医书,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他?”
  玉渊骤然抬起眼睛,沉默一会:“苏长衫,你眼睛瞎了吧!”
  “瞎不瞎的,你心里最清楚。”
  苏长衫翘起一只腿,晃了晃,脸上却半点嬉笑之色都没有:“我不是心疼他,我是心疼你!”
  这世上没有能藏得天衣无缝的心事,只是少一点细致入微的观察。
  风尘仆仆的跟着他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破驿站里等十天,别说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受不了,就是自己这个糙爷们,也难挨的很。
  她不怨,不急,每天在驿站门口站着;站累了,便拿个小炉子熬药,药渣千滚万滚,她脸上难得会露出一份纯真懵懂。
  苏长衫冷眼看着,心里起了怜惜。
  这个傻丫头啊,喜欢什么人不好,竟喜欢他,先不说他的心里装没装下她,就算装下她……也不可能独独为她一个。
  他将来可是要登上九五至尊的人啊!
  玉渊听得出这话里的深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上的佛珠,没接这茬,另起了话头道:“人若能控制七情六欲,那与神又有何区别。”
  这话,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苏长衫指了指马车外头:“那个周小姐……是要与他联姻的。”
  “我知道!”
  “那你……”
  “他联他的姻,我想我的七情六欲,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你……你……”苏长衫大吃一惊:“你就没想求个结果?”
  “何为结果?”
  玉渊抬头,目光微凉:“封侯拜相是结果,结婚生子是结果,登顶九五是结果。”
  “没错!”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高官厚禄,不也有抄家灭族的一天;婚姻生子,不也有夫妻反目的一天;登顶九五,不也有改朝换代的那一天。”
  苏长衫惊得目瞪口呆,“你,你这是歪理!”
  “既然七情六欲控制不住,那就不用控制,陪着走一段挺好。他若懂我,最好;若不懂,也无碍!”
  玉渊纤细的手指扶上医书,末了,轻轻说道:“我的人生,也不只有他。”
  苏长衫心口绞痛,比任何时候都要痛,一腔话语到了喉咙口,却无从说起,只好和着帘缝吹来的风,咽进肚子里。
  他若懂我,最好;若不懂,也无碍!
  他懂吗?
  ……
  “周小姐,咱们回吧!”
  “这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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