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锦夜特意让苏长衫跑这一趟,可见不是没影的事,只是落在她头上,怎么看怎么稀奇。
且不说自己身上带着重孝,就是没有,这偌大的帝都,皇亲贵戚、文臣武将……也轮不到她。
若真有可能……
玉渊往椅背轻轻一靠,双手环叠着胸,手腕上的佛珠滚落下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和高家有关!
只是这事儿,可真不是小心便能小心得了的。
玉渊把思路理清,便不再杞人忧天,目光一转,只盯住了三爷,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三遍。
“三叔。”
“啊?”
“你今年二十二了吧!”
“对啊,怎么了?”
“该娶媳妇了!”
谢奕为表情惊悚,“好好的,怎么提这事,我替大嫂守着孝呢!”
“你守哪门子孝。”
玉渊真想把帕子往他脸上甩,“可有相中的姑娘,我找人去提亲,咱们不求高门大户,只求知冷知暖。”
谢奕为一张脸红透,上嘴唇和下嘴唇碰了碰,道:“你……我……没有!”
“那……”
话没出口,玉渊自己脸也红透了:“通房,小妾什么的,三叔想过吗?”
谢奕为像是屁股上被人戳了一针,瞬间弹跳起来,脸憋得像猴子屁股,“我,我这辈子绝不纳妾找通房!”
玉渊心神一定,笑道:“这是为啥啊?”
“没为啥,就是不想!”
谢奕为欠扁的白了玉渊一眼,甩袖就走,心里忿忿骂道:这他娘的什么世道,侄女管叔叔纳妾的闲事,混帐透顶!
他一走,罗妈妈和青芽一前一后从里屋走出来。
青芽两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你都听见了?”
青芽咬牙点点头,唇上半点颜色都没有,“原是奴婢痴心妄想了!”
他那样的一个人,和天上的谪仙也差不多,自己光起了这个念头,就是对他的亵渎。
“人啊,谁没有过痴心妄想的时候,我不怪你。”
玉渊默了默:“你若想出去,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若不想出去,就在府里选个人。你虽然没跟我,但在我心里,和她们几个的份量都一样,比他们还重些,我是定要为你寻个好前程的。”
“小姐,奴婢……”青芽扑通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玉渊没劝她,自己都劝不住自己,怎么能劝别人!
人生三大悲之一,便是求不得!
别管你贵为天子,还是低贱为奴,都一样!
“小姐,奴婢不出去,也不嫁人,奴婢这辈子就守着小姐过,死也要死在小姐身边!”青芽狠擦了一把眼泪,脸上透出一抹决绝。
玉渊笑了,伸手扶起她,拿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傻丫头,一辈子太长,何苦说得那么早,咱们且走且看,行不?”
“小姐!”
青芽再忍不住,又跪在地上抱着小姐痛哭了几声,哭完,自个站起来,一抹眼,一昂头,
“也亏得他不肯,否则奴婢就不能侍候小姐了,这会想想,还是小姐对奴婢好,人不能贪心,能有一样图着,便够了!”
等她走了,罗妈妈酸酸道,“这丫头还真是个知福惜福的,小姐没有错看她。”
“那是当然!”
玉渊得意的一抬眉,也不看看她们的主子是谁!
“妈妈,那几个丫鬟你也都再问问,谁有了心思也别瞒着,能撮合的,咱们就撮合,不能撮合的,也得给人家一个归宿。”
罗妈妈看着小姐,眼眶热了又热。
谁说小姐心狠手辣,不念半点情分的,那是对那起子狼心狗肺的人,小姐对自己人,哪怕是下人,心都热着呢!
……
这头主仆二人说着体己话,那头苏长衫回到安王府,一副被人踩了猫尾巴的样子。
喝茶,嫌茶烫嘴!
喝酒,嫌弃酒没味儿!
连摇个扇子,他都觉得今天的扇子不称手。
第三百一十章 春天不都过去了吗
李锦夜和寒先生他们议完事,见他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缩在椅子里,气得用脚踢了他一下:“长能耐了,脾气这么大?”
苏长衫冷哼一声,站起来扭头就走。
“去哪儿啊?”李锦夜冲他背影问。
“去死!”苏长衫回答的干干脆脆,头也没回。
李锦夜被他弄得一头的雾水,“虚怀,他怎么了,谁惹他了?”
“你理他作甚!”
张虚怀站起来,指了指竹榻上:“躺上去,行针。行完针,老子要睡觉了!”
李锦夜:“……”他可是三个月没回京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没好脸色给他!
他哪里知道,两广的消息传到京城,这张虚怀和苏长衫就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三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后者踏入权力中心,那两人自然水涨船高。
船一高,浪就大。
这头一个浪,就是两人的婚姻大事。
苏长衫上头有卫国公,浪打不到他身上,都打在卫国公身上。
张家的根不在京里,就张虚怀孤家寡人一个,这浪啊,他只能实实在在的挨着。
也是,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整天钻在药堆里,身边连个暖被窝的女人都没有,皇上看得下去,皇后和宫里一众嫔妃看不下去。
于是,借着求请平安脉的机会,今天这个娘娘牵个线,明天那个娘娘搭个桥,只把那张虚怀弄得烦不胜烦。
他脾气不好,不等于脑子不好,不就是看着李锦夜要起来,想在他身边安个人吗?
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
张虚怀这人有佐性,别人让干什么,他偏不干什么;别人不让什么,他则偏要干什么!
这日给皇后请平安脉,这娘们直接把她娘家的侄女给召进了宫,打算和张虚怀来个不期而遇。
这姑娘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今年二十有五,长得温柔可人,就是脸上有几颗雀斑,但配张虚怀绰绰有余。
姑娘家俏生生的目光看过来,张虚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请完脉,甩袖就走。
心道:老子成不成亲,爱和谁成亲,用得着你们管,都给我边儿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忿,影影绰绰的浮现一个影子。
这影子,极淡,极浅,一晃而过,快得抓不住,却也让他坐立不安。
见鬼了,这春天不都快过去了吗!
……
玉渊在家休整两日后,又去了鬼医堂坐诊,依旧束发,男装。
从前那些找她看病的人,是为了看稀奇而来;如今这些病人,则是慕名而来。
春夏之交,病人也多,玉渊和温郎中忙得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卫温心疼小姐,让厨娘给小姐温了一碗鸡汤,打算趁着病人少一些,逼着小姐吃掉。
哪知这人就没断的时候,卫温气得往铺子门口一站,打算等差不多了,就拦人。
这念头刚起,她就看到陈家的马车驶过来,停住,四小姐被人扶着从车上下来。
卫温心一紧,立刻跑进铺子给小姐递信。
玉渊皱眉,与温郎中打了个招呼后,走到后院。
后院正好移了一株海棠,头一回开花,落花点点,红的花,青的衫,白的脸,谢玉湄一走进来,就被眼前的玉渊给惊住了。
“你找我?”
玉渊的双眼皮很深,眼角上翘,有神且深邃,谢玉湄在她的瞳孔 里,看到的全是自己。
有那么一刻,她好像明白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心里眼里,只有她。
谢玉湄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三姐,我……”
“我”什么,她哽咽着没有说下去,玉渊张大了嘴,心中翘起大拇指--能曲能伸,是个演戏的好手。
可惜,她连陪着演下去的欲望都没有,朝一旁的卫温递了个眼神。
卫温清脆道:“三小姐,有事说事,你跪我家小姐算什么一回事!”
谢玉湄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是来求三姐看病的。”
“看病就到外头排队,四小姐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小姐怎么你了呢!”
卫温这丫头原来嘴挺笨,在阿古丽的刺激下,变得聪明了一些,哪知,玉渊的一句话,让她觉着自己聪明还不够。
“都是死人啊,还不把你家姨娘扶起来。”
揭人不揭短,姨娘两个字,像把刀一样,狠狠的刺在谢玉湄心口,她借着丫鬟的力站起来,抽噎道:“来人,去排队。”
“罢了,就在这里看吧!”玉渊实在不想看到她的惺惺作态,决定速战速绝。
“能不能请三姐,摒退下人。”
玉渊深看她一眼,挥了挥手,卫温自然是不肯的,给面子,退到了屋檐下。
一个伸手;
一个扶脉;
“哪里不舒服?”
“我就想问问,我成婚一年,为什么肚子没有动静。”
玉渊凝神诊了诊,便松手道:“妇科是好的,为什么肚子没动静,诊不出来。”
“三姐是诊不出来!”谢玉湄神情一悲,“我却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谢玉湄浑身发抖,死死的揪着一块帕子绞着,“因为,我从成亲到现在,他压根就没有碰过我!”
玉渊心中怒火蹭蹭冒起来,冷笑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当然要与你说。”
“若不是你牵着他的一颗心,他又如何瞧不见别人的好。”
谢玉湄扑通一声又跪下,两眼泛着泪水。
“三姐,从前我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了很多错事,求三姐看在是一家姐妹的份上,原谅则个。今日三姐若不应了我,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过守活寡。”
玉渊听得直翻眼睛,敢情她守活寡竟是因为自个?
“他从前就只听你的话,你让他往东,他便往东;你让她往西,他便往西。三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说罢,谢玉湄怦怦怦磕头,几个头磕下来,头上血迹斑斑,形容可怜。
玉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恶心。
什么叫他只听我的话?不就是暗指她和陈清焰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吗?
好在她重活一世,早就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若换了别的大家小姐,光这一句话就能要了命 。
第三百一十一章鬼面
若换了别的大家小姐,光这一句话就能要了命 。
闺中女子还未出嫁,便和男人有了私情,别说家里长辈容不下,就算容得下,传到外头去,名声也坏了,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寻常人家讨个妾室也要问清来历,何况名门望族帝都贵胄。
其心可诛!
玉渊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有个清脆的声音抢在了她的面前。
“你这姨娘也真是有趣,想男人睡你就直说,脱光了往你男人床上一躺,把腿叉开,不就行了?我瞧你长得也挺好,你男人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再心里装着别人,也不至于把白白嫩嫩的女人当成个屁!”
“你……”
谢玉湄苍白的脸陡然间发青一般,抖着嘴唇,目光死死地看着来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湘踱着步上前,笑眯眯道:“要我说啊,会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情,伤了你家男人的心。倘若是这样,这位姨娘可真要好好反省反省自个,我家女郎中可没闲功夫管你们夫妻俩上床不上床的破事。”
谢玉湄目光闪烁,转头看向玉渊,凄切道:“三姐,我们好歹是姐妹一场,你就忍心让个不相干的人,来羞辱妹妹吗?”
“这不叫羞辱,你这是自取其辱!”温湘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她。
谢玉湄呆住了,她想不到这个漂亮的小女孩说起话来,这么厉害,“姑娘的话,是不叫我活下去了!”
“是你先让别人活不下去。我家女郎中清清白白金玉一般的人,无端被你坏了名声,你打的什么主意,什么算盘?怎么着,还打算让我家女郎中把你家男人请来,劝他睡你一睡?臊不臊啊!贱不贱呢!”
温湘胸脯一挺:“我若是你啊,还活什么劲啊,拿根绳子吊死算了!”
“你……”谢玉湄一口气没匀上来,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玉渊目瞪口呆地看着温湘,心道:沈容的话可真不假,这温家丫头说话就是个刺儿,还刺得她怪舒服的。
“看什么看,被人欺负上门也不知道还嘴,你前世哑巴投胎啊!”
玉渊:“……”不是被你抢了先吗?
温湘利索的拍拍手,丢了个鄙夷的目光给玉渊,甩着大辫子跑了。
玉渊直到她跑没了影,才收回目光,低低的笑了起来。
好姑娘!
……
这场闹剧是以谢玉湄被抬上马车收场的。
玉渊回到府里,把这事给罗妈妈几个一说,众丫鬟对那温湘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涨。
心道有这张利嘴在,甭说一个谢玉湄,就是十个谢玉湄,也不是她的对手。
“人家帮我出了一回头,总要谢谢,她身上的衣衫都是旧的,身量和我差不多,你们几个帮她做几件新衣裳吧!”
玉渊一发话,丫鬟们立刻就动了剪刀,没几天,五件崭新的春衫摆在温湘的面前。
小妮子眼睛滴溜一转,冷笑道:“这算是东家的赏赐,还是那天骂人的好处啊;若是赏,东家给的银钱也够了,若是好处,我骂人就图爽快,不图好处!”
玉渊懒得跟刺儿说话,扔下一句“爱拿不拿,不拿丢了”就往前头忙去了。
翌日,温小妮子穿了件新衣裳,俏生生的在铺子里忙活,和谁说话,就不和玉渊说话。
两人眼神对上,温小妮子眼白翻出天际。
玉渊心道:这丫头 ,也是个欠收拾的!
……
四月中,匈奴使团一行三十二人,带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浩浩荡荡入京。
李锦夜做为礼部尚书,忙得脚不沾地。
有张虚怀在,玉渊虽不用天天往他府里去行针,但十天一次把脉和改方子,却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十日一到,她直接从铺子出发往王府去,哪知到了王府却扑了个空,连带着师傅他们都不在,一问才知道,今日宫里夜宴匈奴使团。
玉渊等了一个多时辰,还见不到人来,怕街上宵禁 ,只能打道回府。
夜晚的四方城,巷陌寂静。
马车行走在青石路上,吱吱呀呀,玉渊累了一天,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突然,她的眼皮跳了起来。
玉渊匆忙睁开眼睛,只见帘子一掀一个黑影跳进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颈脖上一凉,锋利的匕首激得她浑身一颤 。
“闭嘴,不许叫喊。”
玉渊吓得心惊肉跳。驾车的人是沈容,他是江锋亲自调教出来的,此刻却一无所知,可想而知来人的武功有多深。
她壮着胆子看过去,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吓昏过去。
这人一身黑衣,脸上戴个鬼面具,面目狰狞,獠牙森森,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不对,不是鬼。
鬼没有那样一双眼睛。这眼睛很红,冲目欲出的血色牢牢的锁在眼球里,这种红法……玉渊嗅了嗅鼻子,在男子浓郁熏鼻的汗味里闻出些血腥味。
这鬼面受伤了!
就在这时,耳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站住,前面的马车,给我站住!”
玉渊脖子一痛,锋利的匕首又往前逼了逼,鬼面压低了声道:“让他把人打发走。”
这人讲的是官话,却不正宗,牙齿和舌头打着架,像是缠绕在一起似的。
这鬼面不是中原人!
正想着,外头十几个骑马持刀的人把马车团团围住。
沈容忙勒紧缰绳,纵身下马,抱了抱拳道:“官爷,这是怎么了?”
“里面的人是谁?报上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