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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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苏长衫一挑眉:“省得他整天强抢民女,祸害别人!”
张虚怀手指隔空重重点了几下,气急败坏道:“你可别忘了,他是永毅侯的独苗,你要真断了人家子孙,看永毅侯怎么咬死你!”
苏长衫冷笑,心道那简单,在他咬死我之前,我先咬死他!
李锦夜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末了站起来,“事己至此,多说无益,虚怀,你今日想办法给令贵妃请个平安脉。”
“放心,这事交给我!”
“今日本王正式上朝。长衫,你跟我一道进宫吧!”
苏长衫与他多年兄弟,一听这话便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大庆,二庆,帮你家世子爷膝盖上多绑几层布垫,越多越好,这冰天雪地的,遭罪啊!”
……
冰天雪地的跪个人,引得上朝的文武百官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不是混世魔王苏世子吗?
一大清早的跪大殿外做什么?
不会又是闯了什么大祸了吧?
百官脸上有幸灾乐祸,有事不关己伸长脖子看好戏的;也有拧着眉头往深里想一想的。
苏长衫死猪不怕开水烫,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腰背挺得笔直,在呼呼的北风中,像一根不折不弯的青松。
李锦夜远远瞧着,默然不语,再抬头时眼中一片清明。
他朝几个文臣武将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明里暗里提拔起来的心腹,虽往日极少来往,但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他们就该明白一会上朝的时候该说什么话!
无论如何,他今日都要保下苏长衫。
……
王府里。
玉渊用罢早饭,接过了如容递来的温水,漱口后,刚要起身去书房看看三叔,却见苏云墨眼泪汪汪走进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后头陆侧妃则不紧不慢,曲膝福了福,“给王妃请安,王妃昨天睡得可好?”
玉渊注视着她,“挺好的,早饭用过了吗?”
陆若素扶了扶鬓角,目光却在玉渊微肿的半边脸上扫过,“妾用过了,听说苏妹妹还没用。”
玉渊眸底的目色微亮,神色却依然如旧,“来人,再摆早饭上来,侍候侧妃用饭。”
“王妃,妾心里装着事情,用不下饭!”苏云墨眼泪簌簌。
玉渊沉吟了下,朝罗妈妈瞧了一眼,罗妈妈忙上前把人扶起,“地上凉,侧妃有话只管说。”
苏云墨忙道:“王妃,妾听说世子爷昨夜闯了大祸,心里急得不行,求王妃在王爷跟前多说几句好话。”
玉渊深目看着她,浅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世子爷闯了大祸?”
“呃?”苏云墨一脸诧异。
“妹妹这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听……我听……府里下人说的,说世子爷把人打伤了,整个国公府都替他急呢!”苏云墨心虚地看了王妃一眼。
玉渊心中冷笑:先不说内书房所有人都是王爷身边最可信的人,只书房四周的暗卫,都不可能让王府下人接近。
那么世子爷出事的消息,下人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又是哪个下人长嘴长舌,清大八早的就透给了苏云墨。
既然事情都已经让人知道了,玉渊也没必要瞒着:“王爷已经进宫求情去了,他和世子爷情份非比寻常,定会为他说话的。这事瞒着没让你知道,也是怕你担心。”
苏云墨长松一口气,面露敬色,恭声道:“多谢王妃,这样我便放心了。”
“去吧,今日难得天晴,和陆侧妃去园子里转转,昨儿王爷还问起早梅开了没有,若开了,就劳烦你们剪几枝来,我放在王爷的书案上。”
苏云墨一听,破泣而笑,亲哥哥打人的事情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陆若素似乎也很高兴,笑道:“不如王妃跟我们一道去吧,王妃剪的梅花,爷看了心里都喜欢!”
“我就不去了!”
玉渊叹了口气道:“世子爷打伤的是江府的人,我琢磨琢磨要不要去那府里陪个不是。陆侧妃,你说我要不要去呢?”
陆若素根本没料到高玉渊会突然问她这个,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手里帕子拧了拧,才道:“妾哪知道这些,妾只知道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只凭王妃您拿主意。”
玉渊笑笑,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吧!
两人再次行礼,方才退了出去。
房里一空,玉渊的脸沉了下来,将拳头打开又攥紧,攥紧又打开。
罗妈妈知道小姐在气什么,昨儿后半夜才出的事情,今儿一早苏云墨就来求情,好快的耳报。
她招来卫温,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温点点头,阴着脸色扭头就走,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
“小姐,打探过了,苏侧妃昨晚落了院门便没有人进出,早上来给小姐请安的时候,在半路遇到的陆侧妃。”
“我料的就是她!”玉渊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
李锦夜防她跟防贼似的,竟然还被她钻了空子,五年来,她在这王府里暗中安插了多少眼线。
一想到暗中有眼睛盯着李锦夜和自己,玉渊便不淡定了。
“卫温,西南角你给我盯紧了,谁进出的院子,几时进出的,去了哪里,和谁说了话……我都要知道!”
“是,小姐。”
“你若一个人顾不上,找青山要人,就说是我说的。”
卫温鼻子呼出冷气:“不用,我一个人足够!”
玉渊见她气呼呼的,不由被逗笑,这丫头素来如此,一听到有人对自己不利,恨不得立刻拔刀砍过去,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去吧,稳着些来,不急的。”
卫温掀帘出去,冷不丁外头的菊生正要掀帘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菊生顾不得玩笑,忙道:“小姐,永昌侯夫人到!”
玉渊脸色大变!
她来做什么?
第四百三十八章分说
花厅里。
永昌侯夫人乔氏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碗,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王妃到!”
乔氏忙起身相迎,只见一主一仆并肩走来,心里不由双眉紧皱。
安亲王妃的品阶仅次于宫里贵妃娘娘,怎么出行只带一仆,更要命的是那仆人竟然还敢与亲王妃并肩而行,大大的没规矩啊!
玉渊见到乔氏,也不由的蹙了眉。
按说乔氏四十岁的年纪,又是侯爷夫人,保养得当的话不仅风韵犹存,还应该是一身的贵气,怎么看着倒像个干瘪的老太太。
两相行过礼,玉渊扶她坐下,“按理说应该是我给夫人请安,只是刚从庄上回来,这府里乱糟糟的,也没挪出空,夫人莫怪。”
乔氏见安亲王妃场面话说得漂亮,眉头这才松了些,笑道:“王妃客气了,我这几日身上有些不大好,过来劳王妃诊诊脉。”
玉渊见她拐弯抹脚,也不急,“那就请夫人移步到小几前。”
两人移步坐下,乔氏撂起袖子,玉渊三指落下,半垂下眼帘。
乔氏这才细细打量对面的安亲王妃,心暗惊。
倒不是说这女子长得有多出众,只脸上那份淡定从容却是在同龄女子中少见的,也难怪外头传谢三爷凡事都只听她的。
玉渊心下也是暗惊,从脉相上看她气血两不亏,为何会苍老至此?
虽说乔氏的长女在平王一案中没了,但若真是思女心切,脉相绝不会那么好;若真心胸开阔,又为何如此苍老?
她心里想了想,开口道:“夫人身体无碍,脉相挺好的。”
“这几天,我总觉得心口闷。”乔氏叹了口气,“昨儿晚上了,更是闷了一夜。”
昨儿晚上?
玉渊神色不变道:“夫人出来的早,不知道有没有碰到王府的老管家。”
乔氏神色微惊。
玉渊一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两相错过了。
“昨儿的事情原是苏世子心情不顺,我三叔与他相识一场,赶去劝劝,哪知道却劝出些是非来。王爷与我怕五姑娘多想,这才特意让老管家走一趟。”
乔氏被这一番话,说得浑身上下都舒坦,“王爷王妃有心,就不知道这事后头怎么了?”
谢三爷招妓不招妓,她半点都不关心,男人吗,哪有不贪腥的;
她关心的是,苏世子和江元亨这么一闹,陆家会不会帮江家出头;安亲王和福王会不会因此生了嫌隙;如果是,那她嫡亲的儿子在户部的差事会不会受影响?
乔氏膝下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了,他若再有些差池,自己也别活,这才一大早巴巴的赶过来探探情况。
玉渊还没绕过这个弯来,只当她看中庶女的婚事,想了想道:“这事不应该牵扯到我三叔身上,世子爷麻烦些。”
乔氏一听急了,这安亲王妃怎么就这么笨呢,怎么就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啊,忙道:“那陆家会善罢甘休吗?会不会连累到我们侯府啊?”
玉渊的两条秀眉瞬间蹙了起来,她细细回味了一下乔氏前前后后的话,这才明白她这一趟,哪是为了五小姐来,分明是为了自个亲生儿子过来。
谁生的孩子,谁疼!如此看来沈五姑娘在这位嫡母心中的地位,很是一般!
她正了正脸色道:“夫人多虑了,这事与侯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连累的。”
有了王妃的保证,乔氏暗下长松口气,这才笑眯眯道:“三爷的身子没事吧,听说是伤了?”
玉渊微笑颔首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乔氏随口附和了两句。
一盏茶后,乔氏离去。
玉渊望着茶碗上的莲花浮纹,轻叹了一口气,“永昌侯夫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走吧,去看看三叔。”
罗妈妈一边扶她起来,一边低语道:“这永昌侯夫人可真显老啊,心思也多!”
“那是因为心思多,说句话,走步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活得累。
玉渊说完,想着李锦夜鬓角的白发,心又疼起来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宫里有没有消息来?”
“还没有,小姐别急,若有消息王爷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送回来。”
玉渊轻轻将头靠在罗妈妈肩上:“妈妈,我也就在你跟前露点出来,别人面前,半分也不敢的。”
罗妈妈心疼地看着小姐,道:“争争抢抢的事情,就让男人们去做吧,咱们女人安安稳稳的守着内宅就行。”
“旁人可以,我不可以!”
玉渊话落,就见青山匆匆忙忙的跑来,她心里一沉,“宫里情况如何?”
“王妃,早朝已经下了,王爷和卫国公被叫去了御书房,世子爷还在外头跪着,爷怕您担心,让小的先回来说一声。”
玉渊胆战心惊道:“永毅侯府是不是闹得很厉害?”
青山压低声道:“何止永毅侯,王爷说陆家今日在朝上都很不客气,直接和卫国公呛了起来。”
玉渊微微合上眼,有些含糊道:“就看皇帝的心,偏向谁了!”
……
帝王的心,即便心里分了左右,也别想从脸上看出分毫。
“来人,把苏长衫给朕叫进来!”
“是!”
片刻后,苏长衫摇摇摆摆走进御书房,袍子一掀,跪倒在地,眉梢一个挑起,一个沉下,一副爷受了委屈,但爷就是死咬着不说的痞样。
宝干帝光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你这个蠢货,打人就打人,踢人家命根子做什么,也是个缺了大德的!
“事情已然如此,你们打算如何了结?”
永毅侯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皇上,这人心狠手辣断我江家子孙,我别的要求没有,我只要他们苏家也断子绝孙。”
卫国公一听,急了,狠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把眼泪给掐出来,“皇上,分明就是那江元亨为着从前的旧事怀恨在心,故意引我儿子上当,皇上,我儿子冤枉啊!”
一个说苏长衫心狠手辣;
一个说江元亨怀恨在心;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把这两个臭小子都叫过来,一人各打五十记板子才好。
这时,苏长衫突然一抬头,一挺胸,冷笑道:“皇上,您别为难,我踢那孙子一脚,自然还他一脚;永毅侯,你只管上来踢,踢坏了,算我的;踢不坏,你们江家就自认倒霉。”
第四百三十九章赐婚
这话嘎嘣利落脆,听着像是小孩子耍无赖,细细一品,却极有道理,谁也没吃亏,谁也没有占便宜!
但这道理到了皇帝跟前,就如同一个亮响的屁,根本上不了台面。
当着他的面踢人,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若连这点小纠葛都解决不了,帝王的威严何在?
宝干帝勃然大怒,“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撒泼打野,满嘴胡话?”
骂的是苏长衫,卫国公和永毅侯却心头颤了两颤,皇帝这是在敲打他们呢!
宝干帝冷笑道:“安亲王,这事你看如何处理?”
李锦夜淡淡回应道:“儿臣一切但凭父皇定夺,但心里觉得世子爷可怜。”
“他可怜?”福王冷笑一声,“江元亨躺床上还没叫可怜呢?”
李锦夜被抢白了一句,脸涨得通红道:“皇兄,臣弟念及与世子爷多年的私情,一时失礼,还请皇兄别放在心上。”
福王哼了一声:“既然知道是私情,便不必在父皇跟前提起,这里是御书房!”
李锦夜像是被这几句话,逼出了一头的冷汗,勉强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这时,苏长衫突然不轻不重的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想为皇后出气吗?不敢找正主,就来找我,柿子倒是会捡软的捏。”
这话一出,永毅侯再怎么想看着皇帝的面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不可能了。
“皇上,皇上啊,你听听,你听听他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儿子要有这个心思,我,我一头撞死在这里,臣冤枉,臣冤枉啊!”
永毅侯涕泪均下,就差以死明鉴,但老皇帝心里却往苏长衫那头又偏了偏。
皇后前脚才禁足,后脚两人就闹起来,且不说谁对谁错,这个档口上出事,本身就值得人深思。
更何况,那江元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看在皇后的份上,就冲他强抢民女这一条,朕就早该把他办了。
宝干帝朝李公公递了个眼神。
李公公会意,立刻拿过一旁皇帝用剩下的茶盏,端到苏长衫面前,“世子爷,先给侯爷陪个不是吧,别让皇上难做。”
苏长衫梗直了脖子,一脸的不情愿,但迫于压力,只能接过来,站起身,撩袍单膝跪地,将茶盏高举过头。
话,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永毅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皇帝的茶,他就是心里把人恨死了,也不敢不喝,正要端过来,却听福王突然咳嗽了一声。
永毅侯心里打了个突,突然一扭头,五体投地的伏了下去:“皇上,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我江家绝了后,臣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皇上,您还是赐臣不敬之罪吧!”
宝干帝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福王,沉默一会,道:“周大人,这事,你说该如何解决?”
周启恒当宠臣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和稀泥的主,吱吱唔唔半天,恁是没吱唔出有用的话来,末了见皇帝脸色实在难看,才小心翼翼道:“皇上,无论如何断人命根总是不对的。”
话落,皇帝冷笑道:“来人,撤了苏长衫的职位,禁足半年!卫国公教儿无方,罚一年俸禄。”
李锦夜低头没吭声,皇帝的处罚在他的预料当中,对于苏长衫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福王李锦轩却上前一步,“皇上,如此一来五城兵马总使一职落了空,这职位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