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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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我话还没有说完。”
张虚怀抹了一脑门的冷汗,“你这人吧,长得也不怎么样,脾气比我还差,还动不动就杀人砍人的,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青山嘴角又开始抽搐,我的张太医哎,你跑题了。
“可我这人也不喜欢大家闺秀,就喜欢你这样的!”
张虚怀一句话,把跑了的题又拉回来,“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好,以后你说啥,就是啥,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你要是不同意……”
张虚怀痛苦的挠了挠头,满脑子都是“我都这么深情了,她怎么可能不同意呢”的思绪中,好半天才又道:“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到延古寺做和尚去。”
说烤饼,他的视线再次直勾勾的落在阿古丽的脸上,喉咙里嘀咕了一句:“成不成,给个话吧,痛快点,我年纪大了,禁不住。”
“噗嗤”
树后的玉渊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师傅年岁大,心却小,敏感,赤热,明亮,好恶直接表达,比世人多了几分心高气傲,却也比世人少了几分油滑,阿古丽一定感动了吧!”
“未必!”
“呃?”
玉渊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抬眼去看,果不其然,阿古丽两条剑眉微皱着,身体一动不动,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许久,她道:“对不住,张虚怀,我不喜欢你!”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张虚怀出离的愤怒,绷着脸甩袖就走。
青山前一刻,还沉浸在张太医铁树开花的喜悦中,后一刻,直接被人当头敲一记闷棍。
“太医,太医!”
青山看一眼阿古丽,撒腿追出去,得,以张太医的脾性,整个王府都要被拆了。
……
顷刻间,人走得精光。
阿古丽目光一斜,直直向树后看去,“出来!”
李锦夜拉着玉渊走出去,视线与阿古丽对撞,苦笑了下:“他一片赤诚,你何苦把话讲得这样绝。”
阿古丽“哼”了一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作什么要说谎?”
“真不喜欢?”李锦夜把玩着玉渊的手,一根接一根,“还是说因为通婚的事情。”
“这又有什么区别?”阿古丽反问。
当真她还是从前那个什么事务都不通,什么算计都没有,只会吃喝玩乐的蒲类公主吗?
当她抱着父兄尸体的那天起,她早就脱胎换骨了,否则,也不可能任她一界女流,将黑风寨打理得井井有条。
“阿夜,老皇帝要通婚,我就答应通婚,反正天高皇帝远,他能管得了我什么?过个三五年,上书写驸马暴毙,他还能把死人挖出来,问问你和公主睡过没有?”
李锦夜哑口无言。
“本来我没打算重建蒲类王庭,这是个梦,遥不可及,但狗皇帝既然开了口,我倒不得不好好思量思量。不论如何,蒲类将来的王,我绝计不会让他和你一样,身上的一半流着大莘人的血脉,我对大莘人恨之入骨。”
“虚怀也恨吗?”李锦夜低问。
阿古丽摇摇头,“我从来不恨他,正因为不恨,所以不想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四个字一出来,一直听得云里雾里的玉渊瞬间明白过来。
阿古丽想保证王庭血统,就必须找血统纯正的蒲类人结婚生子,她就算答应了师傅,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也必要找个蒲类人借种,生下一子才可对列祖列宗,也是对自己有个交待。
而师傅这人,素来眼里揉不下沙子,又怎么可能同意自个老婆为给蒲类王庭留根,找别的男人借种。
与其到后面剪不断,理还乱,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念想。
玉渊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心道:正如三叔所说,是个死局!
……
入夜。
玉渊睡不着,在床上生煎油炸的翻来翻去。
李锦夜也是毫无睡意,索性低了头,去含她的嘴唇,下唇。
轻轻重重,或是深深浅浅。
他这人有个优点,凡和她亲热,从来专心致志,心无旁念,都把她的魂儿都引到他身上。
“李……”
一张口,他的舌尖就进去了,身子顿时就酥了半边……
水光盈盈,香艳四射!
许久,玉渊整个人趴在男人身上,气息渐稳,只听李锦夜咬着她的耳朵道:“其实,小姨定过亲。”
“啊?”玉渊的磕睡一下子就没了。
“是北狄另一族的王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玉渊抚着他微苍白的唇,“后来怎么没成?”
“那王子旁的都还好,只是女色一事上比较放荡,这事其实在北狄也无所谓,我外公一生女人无数,遇着我外婆才稍稍收敛一些,我的两个舅舅也是如此,若是兴致来了,把马儿骑远些,天当被,地当床也是常有的事情。”
玉渊双眼与他相对,眼中有不甘。这世间男人都如此,大莘的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有点钱的都是通房小妾。
倒是女人,必须从一而终,若一女侍两夫,就被人骂作水性杨花。
“我不会!”
李锦夜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亲亲她的下巴,“今日是,以后也是。”
虽然这话从前也听过,再听一遍,依旧心跳加速,玉渊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扒着身下的男人。
“后来又如何?”
第四百八十二章一个比一个倔
李锦夜捏捏她的柔软的小屁股,手感不错。
“他这未婚夫遍地开花,自然就遍地留种,阿古丽是什么性子,哪受得住这个,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硬是逼着我外公去退了婚,还赔了上百头的牛和羊。”
“这事儿,是她干得出来的。”
“其实,我小姨心里是真喜欢那人,退婚后大病一场,虚怀在一旁照顾的,我估摸着就是那时候,虚怀起了心思。”
玉渊叹了口气,“现在可怎么办啊,愁得慌!”
“这事儿,咱们谁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边上看着,这两人的性子一个比一个倔,跟牛似的。”
李锦夜拍拍她的后背,“睡吧!”
……
四更敲起。
一声一声敲在张虚怀的心头,夜深人静,他清醒的连窗外飞过一只飞虫都能听到。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想去死!
什么时候起了心思,就是那女人退了婚,病得要死要活的那一次。
他是郎中,又在别人的地盘上,心里再不情愿,都得守着。
刚开始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你不是公主吗?不是想打人就打人,想踢人就踢人吗?
瞧瞧,报应来了吧!
慢慢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女人虽然又痛又伤心,眼里半点泪都没有,烧得都快死过去了,只死死的咬着嘴巴,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跟受伤的小兽似的。
如果换成大莘的女人……
张虚怀心想,怎么着那眼泪也得一大瓮了吧!
张家世医大族,族里娶妻纳妾,包戏子,玩女人的事情也常有,不足为奇,正房了不得病上几日,哭上几场,等男人哄了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绝不会争个两败俱伤。
他心想,你这蒲类公主的身份嫁过去,别说那些不入流的小妾庶子了,就是王子也得对你敬上三分,这又是何苦呢!
真正动心是在她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醒来,看到他在边上,哑着声道:“张虚怀,这世间男人女人都一样,为何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却不行,还要佯装大度?”
“公主啊,就这世道,在大莘也一样。”
“什么是世道?”
“这……”
“世道就是比谁的拳头硬,谁的刀剑快,等你强了,你说的话,就是世道。”
她说完,头一歪,沉沉睡去;他却捧着脑袋,呆呆地看着榻上的女人,干坐了一个晚上。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滴泪从她眼角落下,他手忙脚乱的去擦。
那泪,滚烫的,一直烫到他的心里。
他想:我若是那个王子,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未婚妻,旁的女人又怎么会入得了眼,爱她还来不及呢!
想到这里,张虚怀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衣裳就往外面冲。
外间榻上的小厮听到动静,迷迷糊糊挣扎着爬起来,“太医?”
“睡你的觉。”
张虚怀扔下一句,走到院里对着一轮明月长吁短叹。
出师未捷身先死,后面是死心还是死打烂缠?
有第三条路可走就好了!
比如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好!
……
要给蒲类公主选婿的消息一经传开,无数世家高门都慌了。
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配个异族的公主,然后老死见不到一面……别逗了,谁肯?
于是,满京城的媒人开始忙碌,从这个高门穿到那个大族,都在积极的穿针引线。
一时间,世家的贵女们成了吃香货,从前是男子挑女子,如今却是女子挑男子。
尤其是那些武将世家的哥儿,往日里总嫌东嫌西,如今一听说要和亲,恨不得只要是个母的就成,还管女方家里几品官,性情如何,模样如何?
就在这个当口,谢府大少奶奶顺利产下一子,五斤二两。谢承君亲自上王府报讯,并请王妃三日后参加“洗三”礼。
玉渊把大堂兄请进来,略问了几句管氏的身体后,话锋一转,问起大奶奶的身体。
谢承君没脸细说,只轻描淡写说母亲身子已经大好,开始掌家;与父亲的关系也有所缓和,虽然父亲一月中大半时间都歇在闵姨娘处,但初一、十五都往母亲房里来。
玉渊听罢微微一笑,大伯母还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她命罗妈妈拿出贺礼,“如今这当口上,我不大方便往外头去,礼到,人就不到了,望大堂哥见谅。”
谢承君本也没打算真能请动,拿了礼,略说了几句话便告退。
这边刚把人送走,那边就见江锋匆匆忙忙跑来回话,说张太医喝醉了,吐一身,人事不醒的被人抬进府。
玉渊一看时辰,好吗,这才午时不到,师傅他老人家是打算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无奈,只能让下人好煮好了醒酒汤,好生侍候着。
这边刚忙完,青山已带了李锦夜的口讯回来。
原来,阿古丽面圣后,李锦夜便递上了折子,想请阿古丽到王府住上几日。
皇帝将折子压了几日后,方才批准。
李锦夜交待玉渊将府中最好的院子清扫干净,十五那日宴请。
玉渊亲自选好院子,又与江锋、罗妈妈定下宴请那日的菜单。看着菜单上俱是蒲类人爱吃的牛羊肉,心里不由又想到了师傅,一口气叹不出,咽不下。
也不知到了十五那日,两人见面,又会是个什么光景。
……
而此刻,已有数个世家公子的名字,写在名册上,由礼部呈到御案上。
宝干帝浑浊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后,将名册合上。
李公公捧上热茶,“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选?”
宝干帝沉着脸没说话。
和亲蒲类的人选,必须在武将中挑选,这为其一;其二,须对大莘忠贞不移;其三,门第不可太高,也不可不高。
“也不急在这一时,需得挑了好的,方能配得上公主。且留公主在京城多住些日子,便是明年开了春回去,也不迟。”
李公公心里一惊,如今才五月,明年开春,那就是近一年的时间,这就相当于以选婿之名,将人扣在了京中。
就不知这公主愿意不愿意!
正想着,只听皇帝又道:“福王今日进宫了?”
“回皇上,进宫了,这会正在皇后宫中,已经有些日子没去看娘娘了。”
宝干帝点点头。
皇后禁足已满,除了解禁那天给他跪谢外,等闲并不往外面去,六宫事宜让贵妃打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读书人的悠悠之口,都不是吃素的。
哪天找个机会,还将六宫事宜交还给皇后罢!
第四百八十三章好看,就是体面
中宫寝殿。
李锦轩手捏着金柄小刀,正亲自在削梨,漫不经心地将手中去皮的梨东削一片,西削一片,在盘中拼出一整朵花的模样。
“母后,请用!”
皇后捻起一片,尝了尝,并不甜,遂冷笑道:“本宫不过是禁了足,还没成废后呢,这梨就不甜了,若日后真有什么,岂不是连饭都要吃不饱。”
李锦轩听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忙宽慰道:“母后别急,等寻着合适的机会,儿子为母后上折子。”
陆皇后清楚,这天底下没有谁比亲儿子,还盼着她掌权的,叹了声道:“可恨那李锦夜,为了……”
“母后,慎言!”李锦轩赶紧把话打断,“有些话心中知道,万不可在嘴上说出,说惯了,真到了关键时候,刹不住。”
陆皇后勉强点点头,“听说外头都在为蒲类公主寻婿?”
“儿子正要与母后说这事。”
李锦轩压低了声音道:“此事,由礼部初选,再给父皇过目,礼部是李锦夜的天下,他选的人,必是深思熟虑过的,父皇年迈,好糊弄,但于儿子却是大大的不利。”
陆皇后冷笑一声:“这人原来不显山,不露水,如今连蒲类都成了他的助力,轩儿啊,你若当初肯听母后的话,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局面。”
“过去的事情提他做什么?”
李锦轩咬牙道:“如今咱们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事黄了才行。”
陆皇后朝心用宫女递了个眼神,宫女立刻会意,挥退下人,亲自守在门口。
陆皇后此刻方才开口道:“母后这几天想到了一些旧年的往事。”
“什么往事。”
“先皇后薨,高贵妃被禁足,等闲不往外头来。后来蒲类公主和亲,皇上把人安排在高贵妃宫中,两人以姐妹相称。”
“这些旧事,儿臣都知道,儿臣小时候,还去过那宫里与小十六玩,那时候这小子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真好看。”
李锦轩顿了顿,又道:“公主去世那天,我也是记得清楚的,宫里突然传出来的丧钟,我当时正跟先生背书呢,吓了一跳。”
“那你可知,公主是如何死的?”
李锦轩一愣,惊恐的望了殿门一眼,“母后,不是说得了重病去世的吗?”
陆皇后冷笑一声,脸色慢慢转白,“那女人一顿能吃三碗饭,身子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就突然得了重病?若真是得了重病,为何太医院那边没有记录在册?”
“莫非另有隐情?”
陆皇后朝他微微一笑:“你父皇虽然将去永和宫的路都封了,所有一干知情人士杀的杀,陪葬的陪葬,但燕过留痕啊。”
“母后快说!”
“本宫听说,公主真正的死因,其实是被皇上一碗毒酒赐死的。”
“什么?”
李锦轩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缓过一口气,只听陆皇后又冷冷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赐死她?”
“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这个女人不贞,与别人偷情?”
“这……”
李锦轩尝试着在一片混乱中清理出自己的头绪,然而未果,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
偷情?
深宫里?
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陆皇后看着儿子的表情,道:“我原本也不相信,如今再细想想,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李锦轩心头一震,“怎么说?”
“你可知道李锦夜为什么被送到蒲类去?”
“父皇下的令,说是宫中有人要害他。”
陆皇后冷笑一声,“母后记得当时高贵妃薨后,李锦夜直接被内侍带到皇帝跟前养着,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谁会去害一个连靠山都没有的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