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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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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这一刀
  更鼓梆子已经敲过二更,水榭残羹冷酒,人去榭空。
  雨,淅淅沥沥的飘下来,越下越大,满地皆是被打落的蔷薇花瓣,花香混合着湿润的水气,沉重地往人衣上跌撞。
  李锦夜反剪了双手,静静立于窗前,隔着朱窗,他看到玉渊收起雨具,身后的江锋手里拎着食盒。
  玉渊走到他身边,“特意让小厨房给你煮了一些山药粥,弄了些小菜,晚上什么都没吃,用点吧。”
  李锦夜侧首看她,摇头:“没什么胃口,你用点,我陪着。”
  “你没胃口,我也没有,你陪我吃,我才吃。”
  李锦夜心疼地看着她,不得己,只能点点头。
  两人坐到榻前,佣人奉上粥,玉渊用了两口,抬头见李锦夜额边有汗,掏出帕子去替他擦。
  像有一把火烧着她,玉渊被这体温惊醒,他在发烧--
  她赶紧扔了调羹,将手指扣到他腕间,“你病了?”
  “不妨事!”他笑。
  怎么会不妨事?
  这人自打在南越拔过毒后,身子痊愈,还从来没有头痛脑热过,刚刚还好好的呢!
  玉渊急了,凝神再诊,却没诊出什么,只冲外间喊道:“去把张太医叫来!”
  “回小姐,张太医留在驿馆,还没回来。”
  “哎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玉渊忙把李锦夜扶上床,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从脉相看没什么,不敢随便用药,我先让人去抓副最温的药来,喝了发发汗,把热先退了。”
  “别忙!”
  李锦夜拉住她的手:“我这是急火攻心,睡一夜就好,你去书房帮我和长衫,三爷他们打个招呼,也别瞒着,该说的说,然后早点回来陪我。”
  “我不去。”
  “阿渊?”李锦夜看着她,“我不露面,他们怕会等一夜。”
  “你啊--”
  玉渊似嗔似怨,落在他耳中,反像是撒娇,李锦夜听脚步声走远,慢慢闭上了眼睛。
  阿妈,阿妈--
  他在心中默念。
  这个称呼,还是在去了蒲类以后学会的,在深宫里,他有时唤母亲,有时候唤娘娘。
  一个三岁的孩子,又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妈的面孔早已模糊,只是记得,她总是穿一身红色的衣服,像团火似的,所到之处,能把人灼烧,连唤他的乳名都仿佛夹了一团火--小阿夜。
  李锦夜慢慢睁开眼睛,水雾漫了上来。
  其实阿妈的死,早在他的心上,这些年极力克制着,将那一团怀疑压在心间,不是不敢去碰,而是没有能力去碰。
  如今这团怀疑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不管这背后的人是什么目的,李锦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视而不见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
  玉渊走进书房,将事情一一向那四人道来。
  末了,她说:“王爷发烧了,是急出来的,杀母之仇这会揭出来,必会让他摧肝断肠的悲痛,这事一日两日过不去,你们都是他的人,帮我好生劝着些。”
  苏长衫突然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眼角的余光看了那人一眼,“我先回趟府,明日再来看他。”
  “等下!”
  玉渊唤住他:“我送送你。”
  苏长衫:“外头雨大,别送了!”
  “没事,有三叔帮我打着伞呢?”玉渊扭头:“三叔,劳驾了。”
  谢奕为凛然一惊,慢慢点了下头,走到外间撑起伞,将玉渊纳入自己伞下。
  苏长衫独撑一把,整张脸隐在伞下,看不清神色,“高玉渊,有话,你就直说吧!”
  玉渊莞尔:“世子爷果然聪明,正是想求你一件事儿。”
  “请讲!”
  “当年之事,王爷和世子爷都还小,但国公爷已经在四九城里赫赫显贵,我想请世子爷回去打听打听。”
  苏长衫心底暗暗惊骇,心道:自己匆匆忙忙走,也是这个意思,她竟与我想一处去了。
  “行。”
  “如此,我就不送世子爷了,王爷还在等我回去,就劳三叔送你到二门外吧。”
  谢奕为呆愣半晌,才从齿缝里答了一声。
  玉渊心念李锦夜,并未听出这话里的不情不愿,等江锋的伞移上来时,她轻巧的挪到另一处伞下,离去。
  这时,苏长衫才发现,谢奕为的半边身子都已打湿。
  他不动声色的挪开眼睛,等玉渊走过了,方才冷冷道:“回去换身衣裳,不必送了。”
  谢奕为一惊,低头……再抬头时,那抹身影早已融在了夜雨中。
  ……
  福王府。
  两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跪在竹榻前,一个扇扇子,一个用小榔头敲着核桃,敲出一个,剥干净了送到李锦轩嘴边。
  “王爷?”
  “进来。”
  来人走到福王跟前,“回王爷,安亲王府宴请,阿古丽公主没有出席,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妃先入驿站,随后,王爷和张太医从后门而入。”
  “很好!”
  福王挥挥手,两个婢女颇有眼色的离开:“把我们的人撤下来,事情到此结束,看好戏就行了。”
  “是!”
  来人退下,福王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幕雨帘,笑的得意。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却足以在李锦夜和蒲类公主心上插一刀,这一刀,插得好啊,怨毒刻骨,他就不相信这两人能沉住气。
  ……
  玉渊走到院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张太医回来了?”
  “还没有。”
  “江锋,你亲自往驿站去一趟,把张太医请回来,这个节骨眼上,别让他闹出事来。”
  “是!”
  玉渊回到房中,李锦夜已经睡熟了,只为她留了一盏灯在房里,即便满腹话要说,此刻也是说不成了的。
  她上前摸了摸他颈下,层层重汗,早已经湿透衣领。
  她命人亲自端了热水来,用热毛巾一点点擦,若平常,李锦夜早就惊醒过来,但今夜,他只喃喃的唤了声“阿妈”,翻了身又睡过去。
  这时,阿宝悄无声息的掀帘进来,“小姐,江管家回来了,他说张太医今日就在驿馆住下了。”
  玉渊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师傅啊师傅,你这是要做什么?

第四百八十七章 都病了
  张虚怀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差点把驿站的厨房点着,若不是兰淼发现的早,往炉子上扑了一盆水,那火指不定烧多旺呢。
  “太医,求求你回去吧,别在这儿瞎胡闹了,你这手诊脉可以,做饭不行啊!”
  张虚怀琢磨了下,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便暂且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这家伙用水溅他一身的帐先记了,问道:“总不能让你家老大饿了肚子睡觉。”
  兰淼一个头,两个大,挥挥手,身后几个厨娘跑过来。
  张虚怀拍拍手,“你早说有厨娘,也用不着本太医亲自动手?”
  兰淼:“……”姓张的,是你自己说要为公主做一顿地道的家乡菜的,这会倒来倒打一耙?
  张虚怀不理会这人的咬牙切齿,连伞也不撑,直接冲进雨里。
  这活祖宗……兰淼在心里咒骂了声,赶紧跟过去。
  快冲到公主院子,张虚怀脚步一停,立刻变成个斯文人,慢慢踱过去。
  庭院里,阿古丽手拿刀,正雨中舞一套刀法,愤恨无处发泄,只能靠这个来解一解。
  一套刀法舞完,她听有人轻笑道:“漂亮。”
  一抬头,见张虚怀双手抱胸前,正满脸促狭地望着她。
  “要练刀,也得先填饱肚子,四九城的雨和蒲类的雨可不一样,透着寒气呢,你也一把年纪了,淋不起。”
  阿古丽手心长了痱子一样疯狂的痒起来,说她一把年纪了,真想抽上去啊!
  张虚怀步伐飘渺地走到阿古丽面前,不等她开口,便抢先道:“进屋进屋,我替你诊诊脉,那个……凡事要想开,别为走了的人糟践自己,他们在天上看不见,不是折磨我这没走的人吗?”
  “张虚怀,你给我闭嘴吧!”阿古丽忍无可忍。
  张虚怀皱着眉,心道:换一个让我闭嘴试试,老子毒不死他。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啊……说话斯文些,姑娘家家的,瞪着眼睛,握着拳头像什么话?来--”
  阿古丽一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张虚怀的手正握在她的胳膊上。
  她并不知道,他本来是想去握她的手的,被她眉间的厉色吓了吓,没敢!
  “进屋!”
  张虚怀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往屋里拉,“来人,备热水,公主要沐浴。”
  阿古丽:“……”
  张虚怀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见阿古丽眼神里带出了星星之火,当即在她“燎原”之前,摇身一变,装出一副正经人的样子:“你若病了,宫里十有八九派我来,你又不待见我,何苦让自己的眼睛遭罪。”
  “姓张的?”阿古丽咬牙切齿。
  “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张虚怀眯着眼,“我不是说过了吗,叫我虚怀,若是这两个字你叫得嫌累,叫小怀我也是能接受的。”
  “怎么不叫小虚呢?”阿古丽的反应堪称神速。
  “这……”张虚怀脸一红,立刻低头道:“老子肾好的很!”
  阿古丽肝火被这人左一言右一言的,弄得异常旺盛,正要开骂时,“阿嚏,阿嚏”两声。
  这时,有下人抬了热水进来,张虚怀头一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我帮你解外衣吗?”
  “滚--”
  随着一声怒吼,张太医被人一脚踢出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也不恼,慢悠悠的扯着嗓子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踢,我想说--要我帮解外衣吗?那是不可能的,男女授受不亲!”
  亲你个头!
  阿古丽咒骂了一声,门一关,三下两下解了衣服,把身子泡进木桶里。
  热气袭来的时候,她心跳略加快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姓张的一通胡搅蛮缠,心里滔天的怨恨,似乎淡了许多。
  想着刚刚自己那一脚不轻,她冲外头喊了一嗓子:“你快滚吧,十五鬼门开,别深更半夜的外头乱晃,就你这身子,都不够半个女鬼缠的。”
  张虚怀听了,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够你缠的就行。”
  这混账东西!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瞧,阿古丽默默的想。
  天热,澡洗不了长久,再出去时,庭院空空。
  “那老东西呢?”
  兰淼上前:“已经回王府了。”
  回了?
  阿古丽冷笑,这老东西一定是怕自己揍他,所以跑得比兔子还快!
  ……
  “阿嚏,阿嚏!”
  张虚怀拧着鼻子,心说:连打两个喷嚏,一定是那女人在想他。
  马车疾驰,虽然已经宵禁,但皇帝御医的马车,无人敢拦。
  回到王府,看门人一惊,不是说太医今日不回来了吗?
  “去把王妃叫起来,替我诊个脉。”张虚怀说完,头一栽,倒了下去。
  “太医,太医……快,快去请王妃!”
  玉渊赶到的时候,下人已经帮张虚怀换了干净的衣裳,只头发还湿潮着。
  三指落脉上,玉渊心里一沉,目光朝贴身小厮看过去。
  青衣小厮忙哭丧着脸道:“回王妃,公主没入京,他身子就有些不好了,夜里总走眠,这几日更是成夜成夜的唉声叹气,今日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湿透的,这才……还有,他腰后面,有一大块青紫,像是被人踢的。”
  玉渊沉默了。
  她这师傅看着吊儿郎当,死没正经,一句话能把人顶出三丈远,但内里,却是个极为长情长性的人。
  只看他照顾李锦夜这么多年,不离不弃,便可窥一二。
  阿古丽是他这么些年来的执念,她入京,师傅既盼着,又怕着;怕她不习惯京里的衣食住行,又怕她受人欺辱,一惊一怕之下,病自然找来。
  再加上今日之事,今日之雨,今日这一踢……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他身子底子好了。
  玉渊二话不说,直接开了方子交给外头的下人。
  那边开药库拿药,这边玉渊施针,几针下去,张虚怀悠悠醒来,一把握住玉渊的手,一脸混账道:“阿古丽,别为走了的人糟践自己。”
  玉渊一愣,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宿,云遮月,雨纷纷。
  有人痛,有人病,有人暗中看戏,有人台前唱戏,谁是戏中人,谁是戏外人,谁又说得清!

第四百八十八章 看她做什么
  卫国公府。
  苏长衫一脚踹开李氏的房门,床上的李氏一声惊呼,吓得差点昏过去。
  卫国公撩起帐帘一看,见是自家的那个孽障,喉头滚动了好几下,终于把骂人的话咽下去。
  片刻后,父子二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吊尔郎当的歪着。
  卫国公咬着后槽牙,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大半夜的抽风。”
  苏长衫慢慢坐起来,嘴唇薄如一线,“父亲,我想问你一件事,李锦夜的生母,是如何死的?”
  卫国公默默的把头扭到一边,心说:果然啊,大半夜的这小子抽风了,而且把风抽到了他身上。
  “我这人风流快活第一,祖宗家业其次,今日有酒今日醉,从不管外头的闲事,禁宫里的事情,我又如何知道,时辰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苏长衫笑笑,手一勾,拿起书桌上的一方砚台,端在手里左看右看,像是着迷了一样。
  突然,他的手一松,砚台应声而碎。
  卫国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如果时光能倒回二十多年前,自己定要把这孽种掐死在襁褓里。
  偏这苏长衫还一脸混帐道:“父亲书房里收藏了五百二十块砚台,儿子从今天开始,军中也不去了,就在这书房里替父亲磨墨,若手滑了,再打了父亲的砚台,你可别心疼。”
  “你……你……你……这个王八羔子!”卫国公气了个倒仰。
  卫公国这辈子,除了美人外,还有一大爱好,便是砚台。
  这些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银子在这上头,别人没事时,一手女人,一手美酒。他没事时,一手摸女人,一手摸砚台。
  今儿这畜生一开口就是那五百二十方砚台,这……这是要他的老命啊!
  畜生十分有礼貌的冲老父亲笑了一下:“大莘开国有四大公府,折了三大,唯独咱们卫国公府屹立不倒,父亲韬光养晦的连亲生儿子都要瞒吗?”
  “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为有朝一日,你调过头咬自己亲老子的吗?”
  卫国公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你娘在下面知道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生,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苏长衫懒叽叽站起来,走到卫国公面前,把头一伸。
  “父亲,你要不就打死儿子,让我和娘葬一起,要不你就从了儿子吧,反正暮之已经起疑心,若被他查出真相,是铁铁定定要为他娘报仇的,儿子和他称不离砣,早晚一天要人头落地。”
  “孽障,孽障!”
  卫国公被他那混帐儿子气得捶胸顿足,死的心都有了。
  苏长衫一看火候到了,话峰一转,压低声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末了,又故伎重施道:“爹,儿子能不能活着娶媳妇,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卫国公抬起脚,一屁股踹到苏长衫屁股上,“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苏长衫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还厚着脸皮问了一句:“爹,你要儿子滚哪里去?”
  “滚回王府去!”
  “这会太晚了,街上宵禁了。”
  卫国公一口老血就堵在喉咙口,“那就明日午时再滚回去--滚!!”
  苏长衫滚了,滚回自己的院子,咳嗽一声,大庆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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