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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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李锦夜冷笑一声,拔起青山身后的长剑,架在明觉的脖子上。
明觉吓得腿一曲,直跪了下去,整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二小姐虽姓谢,却是本王的妻姐,你猜本王会怎么对你儿子?别以为陆家我不敢动,一个庶子而已,本王动了,也就动了。你……要不要试试?”
明觉冷汗涔涔直下,“王爷,王爷饶命,我知道,我统统知道。”
李锦夜一声怒呵:“说!”
从明觉的嘴里,玉渊知道了故事的大概。
陆天昱每月初一,都会往庵里来探望生母,谢玉湖的院子与明觉的院子就一墙之隔,日子久了进进出出的,难免碰到,不知怎的,就看上了眼。
陆天昱倒也不瞒着生母,还央求生母想办法把人叫来,巧的是谢玉湖手上的针线活好,于是明觉常常借着向谢玉湖请教针线活的机会,把人唤进来。
然后又找机会避开,让儿子与她独处一室。
庵中清苦,眼睛一睁等天黑,眼睛一闭等天亮,谢玉湖这样一个正值青春的姑娘,本来守得就难,遇到一个知冷知热,又长得英俊的男子,还能守住吗?
一来二去,便动了真心,然后就有了首尾。
玉渊听罢,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怪不得连薜姨娘都瞒在了鼓里,大白天的,有明觉这个老尼姑亲自为二人掩护,谁能发现?
回府的路上,玉渊想了再想,问:“这老尼姑的话,可信吗?”
李锦夜桃花眼眯起来,思量了片刻,道:“我让人暗中去查了,等查到了再说可信不可信。回了城,我不跟你回府。”
“可是要去见陆四爷?”
李锦夜点点头:“陆家的人,我都见过,这个陆四爷,我却从未见过真容,得见见人才行。”
第五百一十三章 真当我不敢杀
王府马车入城门,再行了半盏茶后,李锦夜便下车骑马,很快就消失在街巷里。
江锋低声问道:“小姐,是回王府,还是去高府?”
“王府!”
玉渊两个眼皮睁不开,进了高府,那对母女不会有事,她等李锦夜见过人后再说。
李锦夜一路直奔怡红院,上二楼包房,一脚踢开房门。
屋里的男人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理了理衣裳,长揖行礼,“王爷安好!”
李锦夜此刻才看清楚陆天昱的模样。
他身材修长,五官线条很硬,充满了阳刚之气,眉毛轮廓锋利,鼻梁高挺耸立,眼却是桃花眼。
李锦夜收回视线,于桌旁坐下,接过青山递来的茶,慢慢品着,不说话。
陆天昱说得好听是被人请来的,实际上是被绑来的,他惴惴不安地看着李锦夜,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了想,必是那件事情露馅了!
一盏茶喝完,李锦夜依旧没有开口,陆天昱却实在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王爷,我……”
“你一早就知道她姓谢吧?”李锦夜突然打断,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陆天昱心里一跳,暗下思虑着这话要怎么答。
哪知,前面的还没有想好,后面又来一句:“沾染她,你是故意的吧!”
陆天昱猛的抬头,却见李锦夜的双眸中有种寒冷而幽深的锐意,他吓得头一缩,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我猜猜你的用意?”
李锦夜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庶子出身,生母是个尼姑,陆府人人看不起,因此世人只知陆家其他五位爷,不知道还有个四爷陆天昱。陆家和我王府不对盘,谢二小姐是我的妻姐,你为了向陆征鹏证明些什么,或者想博取他的好感,故意勾引的她,陆天昱,你说我说得可对?”
陆天昱满脸错愕地盯着李锦夜,四肢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脸上那点血色似乎都往眼圈外聚拢而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去的二十几年,他确实是陆家没有人能看得起的四爷。
尼姑是什么人,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在佛祖跟前与人苟且,比婢女勾引主子还不要脸。
正因为如此,自己二十出头了,连个差事都求不来,只能蜷缩在陆府一角,安份守己的做他的陆四爷。
发妻小赵氏是嫡母选的,人长得是好看,嫁妆也多,可新婚之夜行房时,帕上没有落红,小赵氏为了掩饰,偷偷割了自己的的手指。
他过后一打听,小赵氏早在闺房的时候,就被外头野男人破了瓜,没人娶,赵氏硬塞给自己。
他陆四爷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临了临了还做起了乌龟王八,这口恶气怎么忍得下?
恨意沸反盈天,只有到庵堂里才能稍静片刻,这时,谢玉湖走进了他的眼中。
原本像她这样姿色的女子,他是不屑看的,无意间从生母嘴里得知她身份后,这才起了心思。
你陆家不是和安亲王府对着干吗,不是死敌吗,我就反其道而行,把安亲王的妻姐给勾上手,反正你们一个个作贱我,我就恶心恶心给你们看。
到时候安亲王夫妇找上门,我也让你们难堪难堪。
豁出去了!
“王爷,我是尼姑生的下贱货,比烂谁不会,他陆征鹏可以睡尼姑,我是他儿子,有样学样,我也睡;他能睡出个野种来,我也能睡出个野种来,他睡尼姑拍拍屁股走人,我睡尼姑让所有人指着陆家骂!”
李锦夜手里的茶盏叭的一声落下来,眼神如刀刃一样的,又冷了三分。
身后的青山、乱山也是额头青筋爆出,恨不能拔刀砍死这王八蛋。你跟你家老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与谢府二小姐有什么关系?你要去作贱她?
陆天昱跪在地上,涣散的瞳孔突然如回光返照一般重新有了一点神色。
他抬起头,冲李锦夜莞尔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安亲王,把你的妻姐的肚子睡大了,你要么一剑杀了我,要么到陆府闹一场,我都无所谓,活着挺累的,死了倒也干净。”
说罢,他往地上一坐,像条干涸垂死的鱼,任人处置。
李锦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陆天昱竟然是这么一号人物,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慢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要么一碗打胎药喝下去,也算落得干净;万一生下来,你这辈子遭的罪,一样不拉的落在他身上。你比他还好些,还有个陆家能把你养大;他就惨了,谁养他?”
陆天昱的眼皮,微不可察的掀了掀。
“谢玉湖说得好听点,是我的妻姐,说得不好听,与我王府又有何干?我的王妃姓高,早就与谢家毫无干系,我这头一撒手,你以为谢府会容得下一个未婚生子的小姐?”
李锦夜冷笑了一下,又道:“我上门到陆家,世人不会说陆征鹏教子无方,只会说瞧啊,这就是那个贱尼姑生出来的贱种做的好事。这事,于陆征鹏来说,无非多了一个逆子,对你生母明觉来说,那就是戳脊梁骨的事,你以为龙池庵还能留她?”
陆天昱怔了半晌,露出一个似悲似喜的笑容:“那大家就抱着一起死吧,统统死了干净啊,死了干净啊!”
“你……”青山实在忍不住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厚颜无耻。
李锦夜摆摆手,抬起腿将陆天昱踩在脚下。
“真当我不敢杀你吗?错,是怕脏了我的手,茅厕里的蛆都比你干净。来人,绑了,送到高府,这些龌龊话,让谢二小姐好好听听,这个龌龊人,也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青山问:“爷,陆家那头呢?”
李锦夜勾唇一笑:“把陆征鹏和大小赵氏请来,陆四爷既然想恶心人,这还不好办吗!”
地上的陆天昱蓦地浑身发冷,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脸上的靴底,仿佛看到了自己心里飘洒的万念俱灰。
第五百一十四章
王府里。
玉渊刚睡下,就被罗妈妈叫起,梳洗好到了外间,青山上前一通低语,将事情前前后后道了个干净。
玉渊听罢,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声响。
罗妈妈吓得忙上前帮她顺气,“小姐,你别气,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玉渊幽幽看她一眼,“妈妈啊,我哪里是气他,我是气二姐怎么就这么糊涂!”
……
玉渊一出嫁,高府便空落了下来,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热闹些。
今日倒好,该来的,不该来的,坐满了一花厅。
玉渊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陆四爷,心底积聚起的暴怒,让她想杀人。
李锦夜微一摇头,玉渊努力咽下一口气,在下首处的梨花木椅上坐下。
抬头,恰好对上宁国公陆征鹏向她投来的视线,玉渊嘴角勾起冷笑,当下就呛声道:“国公爷教的好儿子。”
你若问,陆征鹏此生最恨的人是谁,那便是眼前的高玉渊。去年除夕,就是因为这个女子,让他在皇族和百官面前丢尽了颜面,到现在想起那一日,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陆征鹏冷笑一声:“安亲王妃,有句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谢府二小姐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我儿子还能强迫了她不成。”
这话一出,花厅里所有人的脸色难看,尤其是谢大爷夫妇,就感觉当头被人拍了一记巴掌。
顾氏的脸简直就像开了染房似的,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紫。
怒恨交加。
她将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桌上,破口大骂,“既然国公爷说这种话,那理儿就没法说了,就往顺天府尹衙门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尼姑庵竟然还能留男客,我倒要去问问那些当官的,这是个什么道理,还是说你们陆家的男人,就喜欢往尼姑庵里钻!”
玉渊一听这话,暗下为顾氏喝了一声彩,这话简直就是把陆征鹏都骂了进去!
这回,换陆征鹏一张老脸开染房,难看得跟个鬼似的。
一旁的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道:“谢大奶奶,事情已然至此,咱们再把旧年往事搬出来,吵个天翻地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两个孩子的事儿处理好。”
话说得周到,态度又柔雅,顾氏这口气好歹顺了下来,“你们宁国公府是个什么章程?”
宁国公夫人脸上一晒,“我和老爷在来的路上也商议了一下,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两府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玉渊看着李锦夜:人家早有对策。
李锦夜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先听听再说。
顾氏:“怎么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法?”
宁国公夫人柔声道:“四爷已经婚娶,正妻是不能够了,只能委屈一下二小姐,纳作贵妾吧,但请大奶奶放心,这些都是做给外头人看的,内里,吃穿用度一律和正妻一样。”
顾氏当下作不了主,拿眼神去看自个男人。
谢大爷被她瞧得心慌慌,又不想担这个责任,就用眼神去看李锦夜。
哪知李锦夜压根只当看不见,垂着眼,喝着茶,脸上半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谢大爷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看高玉渊。
玉渊心里大恨,我和李锦夜坐在这里,为你谢府大房撑腰,你一言不吭也就算了,竟然还毫无主张,你这个老子是怎么当的?
谢大爷瞧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只得又扭头去看顾氏。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字:同意。
一个姑娘家被弄大了肚子,除了嫁给那人,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再者说宁国公府的门第,比着谢府不知道高出多少,一个贵妾也不委屈了那丫头!
谢大爷咳嗽一声,“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慢着!”玉渊突然出声,“来人,去把二小姐请出来。”
谢大爷脸色变了变:“把她叫出来做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合媒妁之言。”
“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我这里,却没这个话。”玉渊眼睛一厉,朝罗妈妈看一眼,“还不快去。”
陆征鹏放在桌上的手,青筋爆出。
这个泼妇,她,她又来闹事情了!
不过须臾,谢玉湖一手扶着薜姨娘,一手扶着丫鬟走进来,目光死死的落在地上的陆四爷身上,眼眶慢慢泛红。
“二姐,陆家四爷已有妻妾,陆家以贵妾之名,纳你进门,你可愿意?”
谢玉湖仿佛聋了,哑了,怔怔地看着陆天昱,泪如雨下。
玉渊见状,岂能猜不出这里面的龌龊,她推了推一动不动的谢玉湖,“二姐,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骗你说,他尚未婚娶?”
谢玉湖缓缓回神,咬着牙点点头。
陆征鹏一听这话,冲到陆天昱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孽障,瞧你干的好事!”
这一脚直冲着陆天昱的面门而去,顿时两股血从鼻子里涌出来。
陆天昱没抬头,更没去擦,身体颤抖如瑟瑟的落叶。
“上梁不正,下梁歪。陆国公,你可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要这样骗人家姑娘家?”
久不出声的李锦夜,突然开口,“他说了,做老子的能睡尼姑,做儿子的也能睡;做老子的能睡出个孽种,他也能睡出个孽种来。”
这话,像根棍子一样冲着陆征鹏的脑袋夯了下来,他愣了片刻,气急败坏的拿起桌上的茶盅,朝陆天昱砸过去。
“小畜生,老子,老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天昱仰天长笑,茶水混合着血渍挂在那张脸上,一时间竟比厉鬼还恐怖三分。
“打死我啊,有种你就打死我,来啊,来啊……”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陆征鹏的前襟,眼里涌上血色。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诱/奸尼姑,我为什么不能?滋味多好啊,多爽啊,菩萨眼下,灰青色的尼袍……白花花的身体……啧啧啧……人间香艳绝色啊!”
“你……你……”陆征鹏吓了一大跳,想色厉内荏的吼几句,也没吼出来。
陆天昱不停的晃着他,“我在小赵氏身上硬不起来,我在她身上可以啊……哈哈哈……多爽啊!”
第五百一十五章我不嫁
这话,像道闪电般划过玉渊脑海里浓重的黑雾,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陆四爷成婚多年,妻妾均无子嗣。
原来……他只有在尼姑庵的环境下,只有对着穿上尼袍的女人才会有反应。
玉渊一时无措地看向李锦夜。
李锦夜起身走到她边上,缓缓将耳朵靠近道:“冤孽!”
玉渊哑口无言。
陆征鹏被晃得脑浆都要出来了,一脚朝亲儿子踹过去,把人踹在地上。
陆天昱挨了记窝心脚,笑得越发的疯癫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谢玉湖踉踉跄跄的走到陆天昱面前,颤着手抚上他的鼻,指尖粘上一抹血。
她捻了捻,好像是笑了一下,“昱郎,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陆天昱懒懒地看她一眼,“假的,我玩你呢,傻姑娘!”
谢玉湖整个人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目光迷茫地转过四周,复又落在陆天昱脸上时,脸上的神色挣扎了好一会。
“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
陆天昱满脸狼狈,却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我要不哄着你,骗着你,你怎么能给我睡呢,怎么在我身下要死要活……”
“啪!”
谢玉湖恨得连五官都扭曲了,浑身所有的力道集中在这一巴掌上,掌心火辣辣的疼,她却半点没察觉到。
她能察觉到的,就是心底漏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往外涌,连带漏出去的,还有她满心的悲意。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在嫡母跟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