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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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端起茶盏,拨了拨盖子,目光却向谢奕为看过去。
谢奕为一瘸一拐上前,行礼,“夫人安好。”
乔氏忙笑道:“你腿不好,就赶紧坐下吧。”
谢奕为再施一礼,挪到椅子旁坐下。
乔氏一看他坐到了沈青瑶的对面,再看沈青瑶八风不动的端坐着,忙低头喝茶,将眼底的怒火,尽数掩了下去。
丈夫伤成那样,你这做妻子既不上前扶一把,也不问声好,活该人家盘在王府,不肯回来。
偏在这时,沈青瑶开了口,“三爷可安好?”
谢奕为:“无碍。”
一问一答,再无话可说。
玉渊虽然皱眉,但此时眼前的局势已经不容她再操心别的,只当装作看不见。
她与乔氏略说了会话,便称府里还有事,请乔氏回去。
乔氏何等眼色,忙起身告退。
玉渊送她出去的时候,趁机低声道:“侯爷和夫人的一片心,我和王爷定会铭记。”
乔氏拍拍她的手:“我们家老爷说了,永昌侯府和安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
乔氏回到府中,连朱钗都没有卸,直奔男人书房,开口头一句便把永昌侯吓了一大跳。
“不是我诅咒自家姑娘的前程,她若这个脾性再不改,她就守着三奶奶的名头过一辈子去吧!”
永昌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这是?”
乔氏拿起他的茶,咕噜咕噜一通猛喝,将今日看到的,听到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干净。
末了,又气不忿道:“最后王妃和三爷送我们出来,三爷说了一句‘最近王府不太平,夫人和三奶奶无事别往这儿跑,免得牵连上。’你猜那丫头怎么回?”
“怎么回?”
“她说‘三爷行事端正,牵连二字谈不上;若三爷行事无状,别说牵连,只怕还要掉脑袋!’”
乔氏一拍手:“我的个老爷啊,你是没看到啊,王妃那会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评评理,哪有像她这样说话的?”
永昌侯愣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从喉咙里幽幽吐出口浊气,还有三个字:“随她去!”
……
谢府,内宅。
翠儿绞了热毛巾递过去,“三奶奶,不是奴婢多话,刚刚那话奶奶实在不应该说出口。”
“我说错了吗?”沈青瑶冷冷看她。
“错不错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话听着不舒服,太刺耳。”
“正所谓忠言逆耳。”
“我只是告诫他,凡事三思而后行,别辱没了他谢探花的名头。”
沈青瑶挺直腰背,一脸正气道:“妻贤夫祸水!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他!”
翠儿哑口无言。
第五百三十五章下狱
翠儿想了想道:“三奶奶,如今不是劝不劝的问题,是咱们府上会不会牵连的问题,奶奶应该想办法把人叫回来才是,而不是嘴上劝两声。”
沈青瑶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牙齿都咬紧了。
“你也看到了,他一进来就坐我对面,明摆着不是和我一条心,我劝两句都遭了他的黑脸,再把人叫回来,他岂不是一怒之下,要把我休了!”
“三奶奶!”翠儿急了,“这会休了倒是好事,也省得受牵连!”
“放肆!”
沈青瑶怒呵道:“我即做了三奶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真的受牵连,也该是我的命。”
翠儿被教训的半句话都不敢回,只垂着头抹眼泪,为着个有名无实的三奶奶名头,连命都搭上了,何苦呢!
……
福王府。
侍卫敲了敲房门,在听到“进来”两字后,方才敢垂首进去。
房间里,帐幔重重,两人身影交叠在一起。
侍卫哪敢抬头,只轻轻咳嗽下。
帐幔掀起一角,李锦轩露出半张俊脸。
侍卫忙上前低语道:“爷,刚刚禁卫军去了安亲王府,据里面咱们的人说,安亲王妃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爷,她说……”
“高、玉、渊!”
李锦轩从牙缝里磨出了三个字,恨声道:“这泼妇,她这是栽赃诬陷,等本王登得大位,早晚一天要将她……”
“爷,可是要将她压在身下,翻过来,覆过去的干上几百遍,就像爷干我一样?”
“小妖精!”
李锦轩掀了帐幔,赤条条站在地上,“来人,沐浴,更衣。”
侍卫忙去传话。
等人离开,如玉跳下床,小衣上的钿扣全散了,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爷这是要去哪里?”
“进宫,这等脏水往爷身上泼,爷岂能忍。”
李锦轩大手伸进她的小衣,细细摩挲,“上床歇着,等爷回来了,咱们照那书上,再换个花样。”
“爷就会折腾人!”
如玉半推半就由他摸,纤手也没闲着,也去摸他的……两人哼哼叽叽半晌,李锦轩才出了院门。
又过半个时辰,如玉跟着出来,侍卫拦住她去路。
“爷今日不知道何时回来,我回自个院里歇着,免得王妃知道了,又说我狐媚人。”
侍卫态度恭敬道:“这会天色暗了,小的送如姨娘回院吧。”
如玉深看他一眼,“那就跟着来罢!”
侍卫朝身旁的伙伴递了个眼神,立刻跟上。
王妃暗中交待过他们几个,王爷被这个女人迷得三昏五道,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外头进来的狐媚子,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必须看紧点。
穿过抄手游廊,一路往北,还未走到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有道黑影。
侍卫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奴婢是浣衣所的丫鬟,来给如姨娘送衣裳。”
侍卫皱眉:“为何不送进去交给下人,非要等在门口。”
“还能为什么,不就盼我念着旧日的情份,从我这里讨要点好处吗?”
如姨娘袅袅上前,拔下头上一支珠钗,塞到她的怀里:“拿着吧,大冷的天手都洗肿了,怪可怜的。”
小丫鬟喜笑颜开的把衣服奉上,“回姨娘,大红色戏服内衬的针角稀了,奴婢自作主张缝了几针。”
“还缝它做什么,扔了就是。”
如玉鼻子呼出冷气,抱着衣掌走到侍卫面前,“要不要翻翻呢?”
那侍卫也委实不客气,翻了几下,见没翻出什么东西,便陪笑道:“得罪了,如姨娘!”
“哼!”
如玉冷笑着走进院里。
夜深。
万籁俱寂。
原本在床上熟睡的如姨娘悄无声息的光脚下床,将那件红色的戏服拿到窗下,用剪刀剪开其中一处,从里面挖出一片小小的纸片。
就着窗外冷冷的月光,她略略扫一眼,随即,将纸片放进了嘴里,嚼着咽下去。
……
玉渊施罢针,苏长衫沉沉睡去。
她朝大庆二庆看一眼,转身走出去,见谢奕为隐在墙角下,身后是一身黑衣的青山,两人在细声交谈着什么。
见她来,青山上前行礼,退于院外。
玉渊揉了揉额角,竭力忍着心里的疑惑想装作没看见,谢奕为却主动开了口,道:“棋子已经动手,再等些日子,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局势便可逆转。”
玉渊微微一震,“三叔不用与我说这些,我放他,也放心你。”
“我是怕你夜里睡不着觉,昨儿就没睡好罢!”谢奕为指了指她的眼睛:“瞧着眼圈都黑了。”
玉渊苦笑。
他有事,她若能安然入睡,那还叫什么夫妻?
所谓夫妻,就是他在夜里咳嗽一声,她睡得再死,也能听见他的咳嗽声,然后努力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睛,问他怎么了。
谢奕为看了眼院外,“阿渊,还有件事情,你听了别激动。”
“三叔,你说!”
“刚刚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又有新的证据冒出来,陆皇后和福王在皇帝面前大哭一场,皇上一怒之下,把王爷和张虚怀下了大狱!”
饶是玉渊心底有准备,也被这消息激得眼眶发热,慌张用手压住双眼,“对不起,三叔,我……”
那人,是她的死穴。
碰不得,就像融入她的骨血和四经八脉,一碰,就会钻心的疼。
谢奕为踮着脚走过去,想抱,又觉得不大合适,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方折叠好的手帕:“没事,想哭就哭罢!”
哪怕所有的事情在心底演化了千遍,万遍,他依旧寝食难安,一颗心就这么半上半下的吊着,都快疯了,何况阿渊。
他这么一说,玉渊反而不哭了。
她静静道:“这消息一经流出,明儿又是难挨的一天,三叔,你记得吃药,我先回去了。”
“去吧,房里点支安神香。”
玉渊把帕子交还给他,转身时,面上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看不出她刚刚哭过。
如今,偌大的王府她是主心骨。软弱,在最亲的人面前坦露就行了,对外,她必须撑得住场面。
第五百三十六章 他会不会那么蠢
夜深深静悄,有朗朗月高。
牢头和狱卒们今儿晚上掷骰子玩儿,罚喝酒脱衣,有的狱卒已经脱到裤钗,又输了。
他为了缓口气,跑去里面看看。
偌大的一个天牢里,就关了两个人,这会一个坐,一个躺。
安全!
狱卒刚走,李锦夜就醒了。
“你醒了?”张虚怀的声音透着疲倦。
李锦夜环顾四周,等目光适应了牢里的环境,咳嗽一声坐起。
张虚怀看他一眼,“刚刚你说梦话了,叫了声阿渊!”
“是梦到她了,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呢!”李锦夜声音听上去平静,到底还带着些颤声。
梦太短,让人辨不清真假,那丫头眼泪一掉下来,就把他给疼醒了。
张虚怀打了个哈欠,把手枕在脑后,“越混越回去了,都混到牢里来了,李锦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李锦夜笑笑:“忍忍!”
“这破地方,怎么忍!”张虚怀翻他一个白眼:“我家的那个她知道,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
“她没时间心疼你,两天前,她拿下了第九个部落。”
“北地此刻天寒地冻了吧!”
“没错,要过冬了,她也该歇歇了!”
张虚怀眼中有笑,双手搓了搓,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李锦夜眼前晃了晃。
李锦夜知道他是在说“还有一年”的意思,展颜一笑。
“都成阶下囚了,我们两个还能笑出来,是不是傻!”
张虚怀哼哼道:“李锦夜,来与我下盘棋如何?”
他指了指一旁的棋盘,“这老皇帝是怕我们两个在大牢里自尽吧,竟然还让人带这个?”
李锦夜把棋盘拿过来,拿起黑子,“啪”落下,冷笑一声:“你必输!”
……
皇宫。
一重又一重的咳嗽声,听得人皮发麻。
刘太医端上药碗,福王端起来尝了两口,这才亲自送到皇帝帐前,令宫人把皇帝扶起来,依榻半跪着,一匙一匙服务皇帝吃药。
大约是药味苦楚的原因,皇帝嘴角微微下垂,从李锦轩的角度看过去,面容不仅沧桑还威严。
他心里一虚,手抖了抖。
宝干帝一直望着他,此刻才微微笑道:“皇儿的手怎么了?连个药盏都端不稳,朕要是有个什么,如何把大莘的江山放心交给你。 ”
“父皇?!”
福王大惊,眼泪从眼眶里飙出来,不知道是听到“有个什么”伤心的,还是听到“江山交给你”喜极而泣的。
他伏在地上,哀哀欲绝:“父皇,儿臣不要承继什么大莘的江山,儿臣只希望父皇能无病无灾的长命百岁!父皇就算为了大莘,也要保重龙体啊!”
这话,让宝干帝的心里舒坦了些,他挥挥手,“去吧!”
福王恭身退出来,到了外间,猛擦一记眼泪,奈何心中的狂喜无论如何都掩不住。
这是皇帝第一次,正正式式的说要移交江山的话,他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李锦轩理了理衣裳,抬头挺胸的走下台阶。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时,齐进悄无声息的从暗处现身,对着他的背影深看了好几眼,转身走进寝殿。
……
李锦轩走出宫门,一抬眼就看到了停在树下的两辆马车。
一辆是他福王府的,一辆是陆府的。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抬腿上了陆国公府的马车。
车里,陆征鹏盘腿坐着,面前一个小几,几上一盏夜明珠,旁边是两个茶盅。
他拿起其中一杯茶润润喉咙。
陆征鹏打量他:“瞧王爷这喝茶的样子,事情已经妥当了?”
“妥当!”
李锦轩得意的笑道:“那几个证据拿出来,铁征如山,父皇深信不疑,李锦夜顶撞了几句,直接被下了大牢,张虚怀也进去了。”
陆征鹏顿时喜笑颜开,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王爷,下一少该怎么走?”
“急什么?”李锦轩抚着杯沿道,“顺着计划一步步稳着走就成,父皇已经跟我说了,要让我继承大统,舅舅啊,十拿九稳的事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
陆征鹏立刻改盘坐为半跪,身子因为激动一颤一颤的。
福王当上皇帝,陆家既是母族,又有从龙之功,将来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
李锦轩虚扶一下,压低声道:“我唯一的担心是西山一事做得不利落,留下什么马脚!”
陆征鹏忙道:“王爷放心,那些人都是我养了十多年的死士,为的就是这一天,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很好!”
李锦轩满意的点点头,叹道:“舅舅为我殚精竭虑,日后,我一旦坐上那个位置,绝不会亏待陆氏一族。”
陆征鹏心中大喜,“有了王爷这句话,陆氏一族就算为王爷肝脑涂地,也值了!对了,王爷找机会和娘娘捎个信,既然要稳着走,就不要轻举妄动了。”
“放心,母后没有那么蠢,今日父皇与我说的话,很快就会传到她耳中,她知道分寸。”
“那就好,那就好!”
陆征鹏连声说。
……
就在陆征鹏连声说好的时候,齐进跪在榻前,沉沉的唤了一声:“皇上!”
老皇帝连眼都没有掀,“都查清了吗?”
“回皇上,都查清了。”
“可是那畜生干的?”
“种种证据证明,确实是安亲王做的!!”
“哼!”皇帝冷哼一声:“亏他有脸还在朕面前喊冤。”
“皇上!”齐进抬头看了眼榻上的人,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不用跟朕吞吞吐吐,朕自是信你的,说!”
齐进这才开口道:“回皇上,今日去安亲王府,安亲王妃有两句话让臣带到。”
“说!”
“头一句是带给皇上的,她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第二句呢?”
“第二句是带给福王的,她让福王做戏做全套,还说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否则,总有一天这戏要演砸!”
“噢?”
皇帝重重咳嗽几声,沉默良久,久到齐进都以为他睡着了,正想着是不是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念头刚起,老皇帝突然开口道:“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臣不敢有看法!”齐进伏下身,“臣一切都听皇上的吩咐!”
宝干帝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齐进,“你知道朕刚刚在想什么?”
齐进摇摇头。
宝干帝慢悠悠道:“朕在想,倘若我是十六,会不会干出这种傻事来?”
齐进猛的抬起头。
第五百三十七章我想退婚
齐进猛的抬起头,连眼神都直了。
其实祭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