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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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贵妃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王直,本宫知道你是安亲王的人,也知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照拂他们俩。”
王直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揭穿的震惊,抬头,面色平静的看着令贵妃。
令贵妃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时,王直才开口道:“贵妃娘娘不用忌惮奴才,奴才的的确确是安亲王的人,王爷一直有句话,要奴才转告贵妃娘娘。”
“什么?”
“王爷说:早在当年娘娘往他身边一跪时,他和娘娘就是盟友了!”
“盟友!”令贵妃微微咬了一下字。
“王爷还说:娘娘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怕的!”
令贵妃只感觉刺刺的汗水涔涔地从脸庞流下,腻住了鬓发。
第五百四十七章其心可诛
天黑的,比预想的更早些。
齐进带着十几个禁卫军走到天牢。
牢头一看是这位祖宗,忙一个劲儿的点头啥腰。
齐进剑眉一挑,“好生照看着安亲王和张太医,这几天比平常更要仔细些,少一根汗毛我都让你掉脑袋!”
“是,是,是!”
牢头目送人走远,忙颠颠的跑进天牢中,陪着笑脸道:“王爷,外头天冷了,小的给您加床被子吧! ”
李锦夜久不晒太阳,脸色十分素白,“刚刚可是有人来了?”
“王爷怎么知道的?”牢头笑眯眯道:“是齐统领来了,交待小的一定要把王爷照顾好。王爷,被子要吗?”
“不用了!”李锦夜摆摆手,“你忙去吧。”
“是!”
“等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天寒,晚饭做热些,有羊肉更好!”
“您等着,小的立刻就去帮您办!”
张虚怀看着角落里的薄被,道:“要一床吧,这鬼天,冷死了,夜里睡得直打寒颤。”
李锦夜沉默片刻,叹息似的说道:“虚怀,过不了今夜,咱们必定从这牢里出去!”
张虚怀近乎诈尸般的起来,一时踉跄了一下,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才道:“你,你怎么知道?”
“齐进回来,事情很快也就水落石出。”
“都水落石出了,那老皇帝还把我们关着做什么,麻利的把咱们放了啊!”
李锦夜嘴角勾出一个笑容,“那是因为他还没想好两个儿子要取舍哪一个?”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想……”
张虚怀头皮一麻,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喃喃道:“也是,膝下唯一的嫡子,换了谁,都要好好思量一翻的。”
“所以,我们还要唱一出好戏给他看看,顺便帮他一把。”
“什么好戏?”
“一会你就知道了!”
“就我们两个唱吗?”
“不是!”
“还有谁?”
李锦夜按过张虚怀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画写下一个字:“令”。
……
殿外,内传尖锐的声音响起:“周大人到!”
李公公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皇帝,皇帝微微颔首。
李公公拂尘一扫:“宣!”
片刻,周启恒身着官服匆匆入内,撩袍跪在龙榻前行礼。
宝干帝用浑浊的眼睛看他一眼,“起来说话。”
周启恒这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
这一眼,他惊得魂飞魄散。
短短数日,皇帝竟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不由的老泪纵横。
“皇上,您要保重身子啊!”
宝干帝像是没听见似的,问道:“听说,你和卫国公退亲了?”
“皇上,是世子爷求安亲王妃主动上门退的亲,说是怕连累小女,臣愧对皇上啊!”
宝干帝重重喘几口气,闭上眼睛微点下头,“朕还听说这头婚刚退了,那头福王就派媒人上门了?”
“回皇上,臣没有答应。”
“为何不应。”
“一来不敢高攀,二来没有皇上的点头,臣不敢作主。”
宝干帝睁开眼睛,神色中有满意。
周启恒是个大贪官,这事他早就知道,但这些年他愿意宠着他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人够忠心,而且只对他一个人忠心。
“西山祭祀一事,朕已经查清楚,不是十六做的,而是那小畜生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周启恒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心里是何等的感激自家儿媳妇的那几句话。
周家赌对了!
“你吃惊,朕比你更吃惊。”
宝干帝几不可闻的冷哼道:“朕几乎已经要将这江山给他了,他竟然……还做出这等手足相残的戏码来!”
周启恒仔细揣摩皇帝这话里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愤怒,更多的是恨铁不成刚。
侍君多年,他只能试探道:“也许福王是一时鬼迷心窍,又或者被身边的人教唆坏了!”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道:“朕也希望如此,为人君者,首先要有容人的气度,十六不争不抢,他连他都容不下,等朕百年之后,朕的那些儿孙还能活下几个!”
周启恒不敢接话。
“启恒啊,朕就他这么一个嫡子了!”
老皇帝想到还有一个被他囚禁的儿子,一股气血涌上来,咳得死去活来。
周启恒急得脸都红了,哭喊道:“皇上啊,不管如何,把张太医先放出来再说,皇上的龙体重要啊,您若倒下了,可怎么是好!”
李公公也是急得不行,“皇上,周大人说得对啊,您就让张太医帮您脉诊吧,不能再耽误了!”
这一回,宝干帝没有再犹豫,痛快的点点头。
周启恒立刻起身,正要亲自去牢里把人领出来,突然禁军统领齐进大步走进来,脸色少有的焦急之色。
他像是没看到周启恒一样,径直走到床前,“皇上,牢里刚刚出事了。”
宝干帝猛的睁开眼睛,心一跳一跳,“何事?”
齐进忙道:“张太医吃了一口饭,突然晕过去了,口吐黑血。”
宝干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何会这样?”
“可是中毒了?”李公公插话。
齐进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根已经发了黑的银针,“皇上,臣刚刚查验了一下饭菜,那份饭里确实有毒。”
“那份?”周启恒忙插话道:“你是说安亲王的饭里,没有毒?”
齐进点点头。
宝干帝半起身,抬手指着齐进,手臂哆嗦了半天,唇颤抖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冲十六去,反倒冲张虚怀去了。
张虚怀是他的御医,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多活几年的人,他们……他们竟然敢对张虚怀动手?
冲着谁来的?
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
一剑双雕!
狠毒之至!
“皇上!”李公公见皇帝一动不动,生怕他就要一口气提不上来,赶紧扶住了帮他顺气。
宝干帝一把推开他,拍着床沿暴怒道:“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三人一听这话,连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伏倒在地上。
宝干帝怒到及至,只觉得胸口像被巨石压住了似的,他长袖一拂,眼中寒光四起!
第五百四十八章不是本宫做的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禁卫军又来抄家了!”
王府门口小厮一看眼前的阵仗,吓得魂都没了,拼了命的撒腿往后院去报讯。
江锋闻讯飞奔出来,拦住打头的齐进。
出乎意料的,齐进抱了抱拳,态度客气道:“并非抄家,而是想请王妃入宫一趟,帮张太医解毒,要快!”
“张太医?”
江锋脸色大变,施展轻功飞奔到内院。
玉渊原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哪知做梦都没有想到,等来的第一个消息,竟会是师傅中毒。
那么李锦夜呢,他有没有事?
她愣愣地向谢奕为看过去。
谢奕为一张脸也写满了震惊,强自镇定道:“阿渊,快,耽误不得。”
目光一转,他扭头看向江锋:“江锋,你素来老成,赶紧陪王妃进宫。”
“是!”
玉渊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喊道:“药箱,药箱别忘了拿!”
江锋背了药箱,“小姐,走吧!”
玉渊没动,一双眼睛黑沉得吓人。
她向谢奕为看过去,“三叔,王府就拜托你了,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救人要紧,赶紧走!!”谢奕为大吼一声,忙不迭的把人往外推。
玉渊一个踉跄,江锋眼明手疾的扶着,才不至于摔跤!
主仆二人离去,谢奕为两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计划中没有中毒这一出!
谁敢在天子眼皮下下毒?
宫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有,还有!
谁在落井下石,谁又在推波助澜……谢奕为僵硬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浑身冷汗涔涔。
眼前有道影子艰难的向他走来,谢奕为抬头,牙关紧了紧,“谁让你跑来的?”
苏长衫推开侍卫的手,“这个时候,我在比较好!大庆,立刻启用暗线,打听宫里的消息。”
大庆:“是!”
“二庆!”
“爷?”
“去着手准备起来!”
二庆:“是!”
“准备什么?你打算做什么?”谢奕为惊得跳起来。
苏长衫拍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做最坏的打算!”
谢奕为惊得哑口无言。
“你们自以为的头头是道,计算精准,却终究不敌天算,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狠心的多!”
谢奕为喃喃如同自语:“胆子太大了,太大了!”
……
玉渊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如何的心情,只知道看到两扇高大沉重的宫门时,她所有的心绪都稳住了。
“王妃,请!”
玉渊一脚跨进去,便有小轿在里面等着,抬轿的四人都是禁卫军,个个健步如飞。
不消片刻,她的人已站在殿外。
李公公迎出来,“王妃,快,太医就在里面。”
玉渊不动,谨慎的问了一句:“我家王爷呢?”
“王爷没事,在等王妃来!”
玉渊紧绷的眼神顿时放松下来,冷冷扔下一句话,便入了殿中。
“劳公公帮我拿着药箱。”
这话无理之极,李公公却二话不说从江锋手里接过药箱便跟了进去。
江锋垂首立在殿门外,竖着两只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玉渊此刻已经看到了张虚怀,双眼紧闭,脸上蒙着一层黑色,唇色也是黑的。
她凝神诊了许久的脉,又拿出针在他右手的食指尖刺下,用力挤出一颗血珠,放在唇间尝了尝。
李公公吓得眼睛睁大一圈,还没等回神,就听安亲王妃道:“拿纸笔来,照着我的药方赶紧去抓药,还有,让人脱下外衫,我要去毒!”
……
一通针施下来,玉渊大汗淋漓,突然察觉身后有道视线,她猛的扭过头,眼泪哗的一下涌出来。
她的担心和心疼,全被他看在眼里,明镜一样。
李锦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说:幸好自己刚刚去换了身衣裳,否则这丫头看到自己原来的样子,非得哭晕过去不可。
他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哭什么,不还好好的,他怎么样?”
玉渊没回答,拿眼睛上上下下去看他,半寸地方都不放过,最后视线落在他手上。
李锦夜没藏着,大大方方把手拿出来给她看,骨节处都是血痂,“虚怀中毒,我急疯了,打人打的?”
玉渊这才吸了吸鼻子:“这毒叫一钩吻,又叫葫蔓藤,产于大莘,师傅定是尝了一口,尝出了味道,否则,必死无疑。好在用得少,再放一次毒,就能醒了。”
李锦夜替她把残泪擦去,玉渊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当此时,暮色低垂,面前人仿佛从这十几夜的梦里走出来,玉渊根本顾不得这是哪里,就想死死的抱住她。
李锦夜心头更是难过。
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但怀里的这个人,从来都让他束手无措!
“阿渊!”
李锦夜低低道:“虚怀说,我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
玉渊抬起头,一双眼睛眨了不眨地看着他。
李锦夜勉强压下心绪,咽下酸涩,咬着她的耳朵道:“别让他太早醒,让他好好睡一觉。”
玉渊眼睛骤然睁大,胸口剧烈的震荡了一下。
李锦夜伸手盖住了她那双布满惊恐的大眼睛,压低声道:“这是他昏迷前,让我交待你的!”
玉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爬上了她的脊背,李锦夜用力的亲了她一下,“我还有事,你在这里守着他,哪儿都别去。”
“你去哪里?”玉渊一把拉住。
李锦夜定了定神,将火焰似的目光收于眼皮底下:“继续回去坐牢!”
……
中宫,寝殿。
婢女的几句话,瞬间撕破了陆皇后脸上的平静。
她颤着手,唇色因为紧张在惨白着,“你,你说什么?张太医中毒了?”
“回娘娘,安亲王妃已经被请进宫,给张太医去毒,殿里前前后后都有禁卫军守着,除了李公公,什么人都不给进。”
“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谁做的?”
婢女看着她,欲言又止。
“说!”陆皇后眉间的凌厉,顿起。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到,听到有人议论,说是,说是……和咱们脱不了干系!”
“什么?”
陆皇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呆愣地看着地上,头昏沉沉。
她是盼着皇帝死,可就算心里再盼着,也不会去动张虚怀啊!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口喷涌而出,她一把抓住侍女的手。
“……不是本宫做的,真的不是本宫做的!”
第五百四十九章 死无对证
此刻的令贵妃,正独在廊下赏着内务府新送来的两缸金鱼。
她悠然的撒了一把鱼食,绯色的鱼儿争先恐后的过来抢食,她似想到了什么,喟然叹道:“人和鱼,其实又有何区别!”
话落,婢女进来,“娘娘,安亲王妃进宫了!”
令贵妃拍净手上沾着的鱼食,淡淡道:“那本宫也是该去小佛堂替皇上祈福了。”
“娘娘,咱们这就……”
令贵妃冷眼看过去,那目光像就针一样,婢女立刻收了嘴,垂首不语。
令贵妃一步一步走进暖阁,“外头不太平,这几日你约束着宫人,等闲不要往外跑,更不用去打听什么。”
孤女狐疑地看着她,不打听,万一外头有个什么动静……
“尽人事,听天命,咱们能做的,都做了,下头就该看李锦夜的本事。”
“是,娘娘!”
令贵妃懒懒的歪在榻上,阖上了眼睛。
其实用不着打听,很多事情她都能算出来,这会,齐进应该把下毒的人拿住了吧!
可惜啊,是个死人。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乱说话!
……
果不其然。
跪在榻前的齐进声音发沉:“回皇上,给牢里做饭的厨师刘朱服毒自尽!从他的被褥里,搜到了这个了?”
宝干帝倚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似乎都没了,“你说吧!”
“三千两银票和一张空白的纸。纸里残留的粉末,臣请安亲王妃辨了辨,正是葫蔓藤。”
“还查到了什么?”
齐进深吸口气,切齿道:“刘朱的发妻叫连氏,是由宫里放出去的宫女。”
“刘朱净过身没有?”
“回皇上,净过身。”
宝干帝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露出骇人而凌厉的杀机,“这个连氏出宫前侍候的是哪个主子?”
齐进飞快的低下头:“回皇上,连氏出宫前,侍候的是皇后娘娘!”
宝干帝猛的抬起一只手,抬到一半时,僵在半空,“好,很好!把连氏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