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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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自己现在心里有了人,就算没有,就冲她对阿渊说的那番话,他也是瞧不上的。
正想着,迎面见大庆匆匆而来,脸上一脸的焦急。
谢奕为上前拦住,“可是你家爷怎么了?”
大庆一看是三爷,忙道:“我家爷倒没事,是国公爷来了。”
谢奕为一惊 :“……”
大庆看了他一眼,故意叹了口气道:“今日公主先登得苏府的门,国公爷这会来,怕是要找世子爷说道说道。”
这句轻描淡写将惊魂未定的谢奕为又敲了一记闷棍,他越过大庆,目光直勾勾地向苏长衫的院子看过去,“要说道什么?”
大庆有心帮自家爷一把,眼神黯然道:“三爷怕不知道吧,世子爷为了让周府那头死心,命小的放出风声说……”
“说什么?”
“说他西山那一摔,把命根子摔坏了,不能人道!”
轰!
谢奕为脸色一变,张口结舌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
堂屋里。
卫国公拿棍子指着苏长衫,脸上青筋爆出,“你,你,你个不肖子,竟然……竟然……我打死你!”
“打,打,你打!”
苏长衫不闪不躲,反而厚着脸皮把身子凑上去,“反正我这条残命也是捡来的,你打死拉倒,就算还给你!”
“你……”
卫国公气得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疼,心说:这个小畜生啊,他是料定自己舍不得啊!
老天,能把这小王八蛋塞回去吗,他快被气死了!
卫国公舍不得拿棍子打,巴掌却是煽了过去,“你知不知道道这消息传出去,你的世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公侯之家,爵位世袭,谁会找个没有后的接班人。
本来卫国公府日子太太平平,一干庶子庶女虽然也明争暗斗,但从来不敢算计到唯一的嫡子苏长衫身上,只在钱财上争些个长短。
如今这消息出来,有那起子心思的都要来争一争,国公府乱了不说,连带着他都没有太平日子好过。
再者说,老皇帝听到了这消息,会不会削了他的世子之位,挑别的人世袭爵位?
就算老皇帝念着他和李锦夜是好兄弟,有心睁只眼,闭只眼,可还有御史台那帮子言官呢!
“长衫啊,你喜欢男人,你和周府退亲,父亲都纵着你,容着你,反正将来我两眼一闭,看不到身后事,但见到你娘的时候,可以抬头挺胸对她说一句‘儿子很好,卫国公府都是咱们儿子的,以后他不愁愁吃,不愁穿,怎么败都行。’”
卫国公老泪纵横 :“如今,你让我怎么抬头挺胸的去见你娘!”
第五百六十二章 你要劝我什么?
苏长衫心头绳兜了千百个圈,硬是没接下话来。
卫国公见他不言语,眼珠子一转,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掐重了,疼得眼泪直飙,瞧着那叫一个伤心啊。
“儿子啊,现在能让父亲抬头挺胸去见你娘的唯一办法……”
“是什么?”
卫国公抹了把眼泪,“给苏家留个后,世子之位由他来继承,你要上天入地,父亲都由你!”
苏长衫整个人有点傻,思忖半天,才淡淡道:“父亲,卫国公府给我有什么好,操心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不说,还得整天提心吊胆皇帝会不会削爵,会不会降罪。这世子谁爱拿,谁拿去。”
“你,你……”
卫公国捂着胸口,嗷嗷直叫疼。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谢奕为大步走进来,冲卫国公深深一揖。
卫国公一看是他,忙敛了神色,作出一派“我很好,我没事”的假样了。
谢奕为:“国公爷先回府,别为了他气坏了身子,您放心,我会帮您好好劝劝他的。”
苏长衫一听这话,脸顿时沉了下来,“你是要劝我和周家姑娘和好,还是要劝我找个女人生孩子?”
谢奕为被问得一脸尴尬,注视他的目光格外幽深,“等国公爷走了,我再与你细说。”
“我父亲在,你也可以说,反正咱们的关系,我也没打算瞒着他!”
轰!
国公爷的老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虽然他知道儿子的心上人就是眼前这一位,但,但……他没打算把事情挑明啊!
闷葫芦里摇着,不好吗?
这,这,挑明了多臊人啊!
轰!
谢奕为的俊脸也一下子涨得通红,恨不得抓把香灰把这人的嘴堵住算了。
他咬牙,深目看了国公爷一眼,掩饰什么似的干咳一声:“倒是忘了,我书房还有事,你们……”
“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到了这个份上,苏长衫才不惯他这种缩头缩脑的脾性。
“你……”
谢奕为彻彻底底被他激怒了,哪知刚开了个头,国公爷的大掌就落了下来。
“那个……三爷啊,我先回去,你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都是大人了,做事出格一点没关系,但有些事情还是要给世人一个交待。”
国公爷拍拍他的肩,一脸的痛心疾首;“小畜生翅膀硬了,不听我的劝,你说话他听,就帮着我好好劝一劝,总得留个后啊,你说是不是?”
谢奕为的一腔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泄了大半,一时愣在了原地。
苏长衫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爹瞪他一眼后,背手离去;又眼睁睁地看着谢奕为自耳根下起了一片红,一路蔓延到了脸上。
屋里静了下来。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再哼声。
到底是苏长衫没忍住,压低了声问道:“你到底要劝我什么?”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谢奕为心里的火又被勾了上来,怒吼道:“为什么要说自己不能人道?你世子爷的名声还要不要?”
苏长衫:“我这不是……”
“你做决定之前,就不能和我商量商量吗?你这样不管不顾的糟蹋自己,可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
“不是……”
苏长衫下意识的辩解,但脑海中另一个念头飞快的浮上来,他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奕为,你这是在心疼我?”
谢奕为奋力将他摔开,“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谁?”
苏长衫:“……”
谢奕为转过了身,不去看他。
他就是个畜生,整天拿着根藤条在他心里抽打,还总是自说自话做各种决定。
他就不能忍一忍,等着李锦夜登了大位,等两人有了话语权,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后,再做打算吗?
非要这个时候来添乱吗?
就不能给自己留条退路吗?
突然,身后有人靠过来,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一点点撬开。
紧接着,畜生轻轻叹了口气,气息尽数喷在他的颈脖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柱往下一捋到肋下附近。
谢奕为突然整个人一绷,然而,让他更紧绷的是这畜生接下来说的话。
“奕为,我这人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留退路,人一旦有了退路,就会三心二意,就会鼠首两端!”
苏长衫看着他的侧脸,“这两个月养病,我与你发乎情,止乎礼,连句体贴的话都没有,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你后悔,给你时间想清楚。可沈青瑶和怀庆一来,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我想把自己的退路都斩断了,你就算后悔,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也从了!”
谢奕为:“……”
这话,说得太窝心了,就像有人在他心口拿片羽毛轻轻扫啊扫啊。
谢奕为转过身,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看,许久,咬牙道:“我这人,也学不会三心二意。你放心,左右再等一两年,我总会……总会……给你一个交待。”
苏长衫心里那个美啊,都快美出泡来了,但看着他一本正经,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忍不住逗逗他:“什么交待,是打算给我名份吗?”
谢奕为一惊,心血全往脸上涌,整张脸红成一只煮熟的虾。
“要交待,也是我给你交待!”
苏长衫轻轻笑了一下,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身子往他身上靠过去,见他没有推开的意思,又将手扣住他的后脑,往前一带。
“乖,给世子爷抱抱!”
谢奕为瞳孔收缩了一下,嘴里的那声“滚”字,到底没吼出来,只能把自己变成一根棍子。
“我其实早就不想做什么世子,都是虚名,要它做什么?子嗣我也不想有,累得慌!”
苏长衫叹了口气,低声道:“只要李锦夜坐上那位置,我也不想伺候他,反正他有阿渊在,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先过几年太平日子再说。至于以后,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我会对你好的, 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苏长衫!
谢奕为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怆然,心里的一角突然塌了下去,他这根棍子慢慢伸出手,用力环住了他。
苏长衫心中一激,搂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嵌进身体里。
就在这时,只听外头“啪”的一声碎响。
两人同时扭头去看--数丈之外,玉渊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俩。
第五百六十三章玉渊心事!
玉渊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她掐了自己一把,愣是没感觉到疼,有片刻的时间她几乎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再掐一把,嘶--
真疼!
她发出一声惊天的“啊”,脸色一变,扭头就跑,跟后面有厉鬼在追她似的。
苏长衫和谢奕为被她吓得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苏长衫抱着胸,“她该不会去拿银针,上面沾点毒,把我结果了吧!”
谢奕为一脸的灰败,“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怎么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
李锦夜这会正和两位谋士商议事情,只听门砰的一下被踢开,玉渊披头散发的跑进来。
李锦夜看着她一脸绝望的脸,心里纳闷了:不是说给世子爷送壶酒,顺便问问周家小姐到底看上他哪里了?怎么成这副模样?
曹明刚:王妃跟人打架了?
方兆阳:还是遇着鬼了?
李锦夜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位谋士虽然一肚子好奇,却行礼退了出去。
曹,方两人刚走,玉渊一把扑过去,“李锦夜,你打我一下。”
李锦夜:“……”这要求?
“快,打我一下!”
玉渊急了,拿起他的手,就要往自个脸上抽。
李锦夜哪里舍得,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下去。
玉渊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揪住李锦夜的前襟,喃喃道:“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李锦夜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
玉渊正要全盘托出,可一想到事情牵扯到自家三叔,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顶着李锦夜如炬的目光,她硬着头皮含糊道:“没事,我跑步锻炼身体,你,你和他们商量事情,我先回房了。”
不行,必须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刚刚那一幕,让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李锦夜被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惊得眼皮直跳,“阿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玉渊此刻内心的澎湃和复杂的感情,几乎要满溢出来,但表面还强撑着道:“没事,真的没事!”
“说!”李锦夜唰的沉下脸。
玉渊顿时强撑不下去,推开他,拿起桌上他喝过的茶盏,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末了,她咽了记口水,“李锦夜,我刚刚……”
话说一半,她顿住了,脑海里,过往的片段慢慢闪过。
三叔坠崖,苏长衫纵身相救,两人在一个院里养伤,苏长衫执意退婚……
再往前推演:两人相识,称兄道弟,除夕夜苏长衫请三叔过去,三叔订亲,两人交恶,互不来往……
玉渊一拍额头,感情这两人早就有奸情,就自己这个大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还蒙在鼓里!
李锦夜见她打自己额头,吓坏了,忙晃着她的两条胳膊,急问道:“高玉渊,你到底说不说?你是想急死我吗?”
玉渊对上他的目光了,挤出一记虚弱的微笑,“李锦夜,我三叔和苏长衫是不是好上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独独瞒着我一个?”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把李锦夜砸了个猝不及防。
他脸上依旧平静,但内心思想活动却是:那两个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让阿渊发现了!
李锦夜抚着她的后背,试探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啊!”
李锦夜目光炯炯,内心活动又开始了:先把女人安慰好,再找这两人算帐。
“那个……”
李锦夜眉角不住的抽搐,“这事我早就知道,瞒着没说是不想你跟着一道糟心,毕竟分分和和,和和分分的,谁又知道。”
李锦夜绞尽脑汁想着措词,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得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我估摸着是西山坠崖后,这两人才定下来的,我那时候在牢里,也顾不上他们,这几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没想到……”
说罢,他佯装撑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今日回府前,我还听到外头一则谣言,说苏长衫坠崖摔断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了!”
“不会啊,他伤的是五脏六腑,不是伤的命根子!”
“怕是他不想和周家结亲,才用得这一劳永逸的法子!”
一道闪电划过玉渊脑海,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好好的卫国公突然匆匆找上门,不等见她一面,便又匆匆离开--必是为了外头这传言来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两人已经铁了心了?
玉渊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榻里,半天没回神来。
这时,外头传来青山的声音,“爷,世子爷和三爷来了!”
玉渊吓得蹭一下站起来,急不可耐的往屏风后面一缩,探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李锦夜,我不想见到他们……你,你别说我在!”
“让世子爷和三爷等一会!”
李锦夜交待一声,走到屏风后面,将女人按坐在太师椅中。
“阿渊,大莘贵族男男之风盛行,大户人家的府里大多养着几个小子,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稀奇的是他们两个人!”
“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从不会公开,族中长辈只要孩子成家立业,留下后代,大都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像长衫这样不管不顾的,才是稀奇。我不是要为他说话,这人待三爷,是真心!”
李锦夜叹了口气,又道:“我从前也觉得惊世骇俗,后来因为你也就想开了!”
“为什么因为我?”
李锦夜蹲在她面前,“你说人生短短,总要与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不负此生!”
玉渊:“……”
“我不好让人等太久,你且在屏风后面坐坐,听听这两人说些什么?”
李锦夜说完,起身走出屏风,玉渊心房微窒,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静听外头的动静。
苏长衫和谢奕为一同走进来,见屋里只有李锦夜一人,同时往屏风后面看过去。
李锦夜微微颔首,示意人就在后面,你们俩说话小心些。
苏长衫垂了下眼,干脆道:“明日,我便回军中,过来和你道个别。”
李锦夜:“身子吃得消?”
苏长衫面不改色道:“吃不消,也得吃消。如今晋王除了工部的差事外,开始在其他方面斩露头脚,再加上宫中有个贵妃娘娘,虽然羽翼未丰,但隐隐已有往上的趋势,别的我帮不上忙,神机营那一块帮你看住。”
第五百六十四章也是你的下场
话落,一时谁也没作声。
苏长衫看着不正经,但遇事从来看得比别人更清,这番话明明白白的把李锦夜现在的处境道了出来。
这时,谢奕为插话道:“四川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