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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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后总比没命的好!”
玉渊突然语出惊人,就在众人奇怪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却笑而不语了。
但聪明的人却瞬间就明白了这道理--原来,这李锦夜不生孩子是故意的啊?他是为了自保啊?否则会不会落得和平王、福王一样的下场?
怀庆不由暗暗为高玉渊叫了一声好。
这一招四两拨千斤,像是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还不轻不重的将了令贵妃一军。
怀庆想到这里,拿眼睛去看令贵妃,巧的是,她正好看到令贵妃眼中一抹冷意一闪而过。
她抚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心说:为着那张龙椅,再温良的女人也会变成一只吃人的老虎!
……
群臣宴前,照例是开祠堂祭祖宗。
李锦夜一身官袍,跪在皇帝身后,令贵妃虽然贵为一宫之首,却并非正宫娘娘,没有资格出席。
祭祀完,年夜饭早早开席,君臣同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锦夜的势力日渐壮大,还是令贵妃交待过儿子要隐而不发,这顿年夜饭吃得太太平平,半点波澜都没有。
年夜饭吃到一半,老皇帝便坐不住了,称身子不好离了席。
他一走,众人也就纷纷散去。
玉渊和李锦夜坐马车回府,府里这时已挂上了红灯笼,热腾腾的年夜饭刚刚备好。
但饭桌上,偏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苏长衫,一个谢奕为。
“人呢?”玉渊问。
江锋回道:“三爷今年不在王府过除夕,去了卫国公府,说是吃罢年夜饭,要赶着子时前,一道去延古寺撞钟,为大莘祈福,为王爷王妃祈福。”
玉渊微微一怔,心下气笑,什么为大莘,为她和李锦夜,根本就是这两人想私会!
正要暗下向李锦夜吐槽几句,就见老管家匆匆而来,说宫里赏下福菜。
李锦夜与玉渊正好还没有换便服,匆匆往前头去迎接。
……
而此刻的卫国公府,谢奕为站在苏长衫的书房里,心里阵阵后悔。自己怎么就同意跟他回卫国公府过年?
他静静的想了片刻,觉得还是自己心太软,被他三言两语的哄骗了来,实在不行,就先偷偷溜吧,反正一会见着卫国公也很尴尬。
放下书,正要转身,一个热腾腾的身体贴过来。
“三爷,你这是要去哪呢?”
这王八蛋走路都没声音的?
谢奕为深吸口气,正要开口, 身后那人故意用身体撞了他一下,“一定是等不及我,所以想来找我!”
“你离我远点!”
谢奕为一把将人推开,哪知这人浑身上来跟个软骨头似的,一推就撞在了书架上,疼得直抽气。
谢奕为吓得赶紧把人扶到榻上。
苏长衫趁机哼哼道:“哎哟喂,疼死我了,我这身子啊,怎么大半年的都没养好,不会是养不好了吧!”
外头的大庆和二庆对视一眼,心说爷啊,你就省省吧,大刀你都轮了不下五百回,也就骗骗三爷那个傻子。
傻子果然上当, 一手揉前胸,一手揉后背,嘴里还小声说道:“好点没有,还疼不疼!”
苏长衫趁机往他怀里一滚,嘟了嘟唇,示意他赶紧亲过来,亲过来就不疼了!
谢奕为慌得一把把人推开,正正经经的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苏长衫的心,莫名软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奕为观了一会心,见那人没动静,又抬起头,四目相接,他飞速偏过了头,看向窗外。
苏长衫理了理衣裳走过去,笑眯眯道:“一会年夜饭由下人送来,咱们就在这书房吃,吃完,再往延古寺去。”
离得太近,谢奕为心里有些慌,轻轻“嗯”了一下。
“奕为啊!”
苏长衫轻轻唤了他一声,手指在他颈边婆娑着,“咱们总这么这么清清白白的处下去,早晚一天,我得被你折磨死!”
“胡说八道!”
谢奕为一蹦三尺高,冲到门口,砰的一声拉开房门,“快,去催催年夜饭,怎么还不来!”
苏长衫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心想这小子不会还在练童子功吧!
……
年夜饭吃罢,卫国公着小厮送了两个大红包过来。
谢奕为见红包上还写着自己的名字,这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再掏出红包一看,整整一千两的银票,他整个人呆愣住。
苏长衫偏还作弄他,低声道:“不算多,按规矩,儿媳妇第一次上门最少也得三千两起步,他这是顾着你面子呢!”
谢奕为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梗着脖子瞪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吧,苏长衫!”
……
两人打打闹闹上了马车,直奔延古寺。
今日除夕,往延古寺去撞钟,烧香的百姓着实不少,大半夜的路上还都是人。
谢奕为顾着他的身子,把靠垫塞到他腰下,“这一个多小时的路呢,闭眼睛睡一会。”
苏长衫好不容易寻了个和他独处的机会,哪能睡得着,转了个身,把手撑在腮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越看,心里越觉得美滋滋儿的。
说实在的,京城长得比他好看的人太多,这人眼也不算顶大,皮肤也不算顶白,但所有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他喜欢的那个样子。
谢奕为被他看烦了,佯怒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让看,莫非是想让我做点别的?”
谢奕为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第六百零四章冤家路窄
“逗你的!”
苏长衫身子往下一躺,伸开右臂笑道:“什么都不做,但过来让我搂搂总可以吧!”
谢奕为气结,把小几往两人中间一横,也跟着躺下了,“长衫,我最近有些发愁!”
“愁啥?”
“子嗣!”
“李锦夜的?”
“嗯!”
一时两人无话,苏长衫发现这个问题无解,就像走入了死胡同。
“要不……我今天头一柱香就不为自己求了,为暮之求吧!”
谢奕为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求菩萨有用的话,要郎中做什么?”
苏长衫把手从小几下面伸过去,握住他的,放在掌心,“那算了,我还是为自己求吧,求咱们两个平平安安到老。”
谢奕为觉得这人的手热得慌,手心还有湿湿的汗,想甩开,又舍不得。
马车到山脚下, 休息片刻后,直接上了山路。
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延古寺门口。
此刻的寺门口,已经挤满了进寺里烧头柱香百姓,大庆把马车驾到右侧的偏门,门口两僧人一看是世子府的,立刻把人请进去。
延古寺的古钟挂山顶上,两人弃了马车,步行上山。
上山的路挂满了红灯笼,亮如白日。
苏长衫爬了没几步,便有些喘,谢奕为见状,忙走到他前面去,伸手去拉他。
苏长衫扶额心叹:自己这破身体,本来妥妥的在上面,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危险啊!
不过好在离李锦夜坐那位置,还有些日子,现在开始锻炼身体还来得及!
谢奕为哪里知道身后的人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此刻,他被前头的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一身绯红色锦袍,走路跟踩蚂蚁似的,还喘着粗气。
“兄台,借过!”
那人回头,目光与身后的苏长衫对上,脸色骤然一变。
苏长衫眼底瞬间涌上风云,“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永毅侯府的世子爷啊,怎么着,永毅侯府要保不住了,所以上山来敲个钟,求菩萨保佑保佑?”
江元亭一双眼睛瞪圆了,一副很想破口大骂、问候苏长衫十八代的架势,却想起了什么似的,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气哼哼往边上一站,把路让了出来。
不得不让啊!
永毅侯府如今风雨飘摇,虽然福王一案没被扯进去,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老皇帝已经是极不待见他们江家。
因此,江家上上下下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隐形的球才好,免得老皇帝看到了,惹出心火,再来个秋后算总帐。
他江元亨这半年来,更是心惊胆颤,当初仗着福王得势,在卫
国公府门口撒尿的事情历历在目,那苏长衫从来就是个混世魔王,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哪知,等了半年也没等来苏长衫的报复,正当他以为风声过了,心头窃喜呢,要巧不巧的,竟然在延古寺给碰上,真真是冤家路窄!
江元亨哪里知道,这一茬在苏长衫心里根本没过去,之所以没找他算账,一来是那一摔动了筋骨;二来,他忙着李锦夜和军中的事情,也抽不出空!
哪晓得老天爷竟然把仇人送到他面前来……苏长衫鼻子里冷笑一声,“来人,把这小子给爷剥光了挂到树上!”
江元亨一听急了,脚下跟抹了油似的,赶紧躲到了侍卫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怒道:“你敢?”
“哟,口气还挺冲啊!”
苏长衫笑了,慢慢悠悠的走上前,“你看我敢不敢!”
话落,大庆二庆瞬间出手。
那几个侍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人就被放倒了,就剩江元亨一个人,像只鹌鹑似的站在路中间,吓得瑟瑟发抖!
“别过来,别过来……”
苏长衫气定神闲的一步一步往前逼近,“原来也是个孬种啊,在我卫国公府门口撒尿的时候,怎么不孬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
苏长衫身子往前一凑,冷冷道:“你死定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苏长衫,我操你八辈子祖宗……啊……你他娘的……”
苏长衫抬头看了树上一眼,“这人嘴太臭,得用泥巴帮他洗洗嘴。”
“苏长衫你个……呜呜……”
谢奕为不想再看,咳嗽一声道:“长衫,全扒光了不大好看,留条裤子吧!”
心上人开口,苏长衫当然要听,“孙子,听见没有,三爷为你说话呢,赶明儿多给三爷磕个头,兴许我一高兴了,就不找你麻烦!”
说罢,他主动拉住谢奕为的手,摇摇晃晃的往上爬,“奕为啊,你信不信这孙子明儿回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谢奕为扭头看了眼树上那只被扒光了的鹌鹑,叹道:“”权利这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会上瘾,也难怪古往今来多少人想登顶!”
“我就不想,我就只想和你做对懒散鸳鸯!”
谢奕为脸颊微微发热,脸上的镇定一扫而光。
树上的江元亨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里的恐惧过后,是抑不住的怨毒--苏长衫,你等着,今日之辱我总有一天要报复回去!
……
安亲王府的除夕夜,还是老样子,除了张虚怀,和曹方二人外,温郎中一家,江亭父子都在席上。
罗妈妈等重要的下人则在另一桌。
青山与乱山因刚成亲,也被安排在罗妈妈一桌上,没少被如容几个灌酒,气氛竟然比主桌还要热闹。
子时一过,鞭炮声炸响,玉渊亲自给众人发了红包,并把阿宝,青儿,青山,乱山叫到了跟前。
两对新婚夫妻齐齐跪在主子跟前,三个头后,李锦夜亲自交给他们两个大红包。
玉渊在一旁笑道:“结了婚,便是大人了,这顶顶重要的一样便是你敬重我,我爱惜你,凡事有商有量,置了气也别隔夜,床头吵架床尾和就行。”
阿宝和青儿羞得满脸通红,都不敢多瞧小姐一眼。
四人相携离去。
李锦夜看着自个女人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笑道:“阿渊,咱们俩个好像从来没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儿。”
“那是因为我事事让着你,不吵架!”
李锦夜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靠了一会,才冲她笑了一声:“阿渊啊,咱们俩到底谁让着谁?”
第六百零五章听见
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所有人都在王府住一夜,江锋亲自送江亭回房。
温郎中一家则歇在另一处院落,温湘走到一半时,突然顿住了脚步,“爹,娘,我还有件事情没做,你们二老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湘儿,别乱跑啊!”
周氏看着女儿的背影,叹口气道:“疯疯颠颠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个家。”
温湘是听到刚刚在饭桌上,江锋咳嗽了几声,才动了帮他去诊一诊脉的心思。
这人的身体虽然壮得跟头牛似的,但带着病气过新年总不大好,而且温湘告诉自己,这绝牵扯不到喜欢不喜欢,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
……
青石路上,父子二人并肩而行。
江亭背着手道:“年前小姐来找我说话了,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锋儿啊,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跟父亲透个底?”
江锋勉强笑了下,“义父,我和小姐说得很清楚,没有成亲的打算。”
江亭追问:“你是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还是永远不会有成亲的打算?又或者你在等?”
江锋悚然一惊,他预感到义父这一问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会问在今日。
知子莫若父。
江亭一看他的表情,就隐隐猜出答案。
“你做什么,义父都不拦着,义父只想和你说说,人活一世,还是要为自己思量思量,别等老了再后悔!”
“义父,你后悔吗?”
江亭:“……”
他哑然片刻,终于忍不住失笑,“你倒是将了我一军,说句心里话,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是后悔的。人来这世上一遭不容易,我这辈子除了给主子效忠外,别的什么都没干,若不是后来有了你,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说到这里,江亭沉默了下来,不知陷入了什么思绪里。
良久,他叹了口气:“但想着高家,想着小姐,又觉得这一生这样过也挺好,挺知足,尤其是将来两眼一闭去阎王殿去见高家人,为父的腰板能挺得直直的。”
江锋嘴角抽/动了下。
江亭又道:“我从小就教你要忠心,要以身侍主,但你我父子十多年,我心里还是藏了一点私心,这私心不是要为我江家传宗接代,是想你能体验到做一个普通人的快乐,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江锋心中大悸。
义父是从狼嘴里把他救下来的,刚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这穿得暖吃得饱的日子就没了。
所以他把义父的话,看得比天还大,处心积虑的留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义父身旁,做得他左臂右膀。
直到后来有一天,义父让他进了高二爷的书房,他这才明白过来义父收养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面前的这个小小的人儿。
夜里,义父把他叫到跟前,一字一句对他说:“以后你的命是小姐的,这辈子要忠心的人也只有小姐一个,她让你生,你生,她让你死,你必须死。”
当时的他,心里是有怨的。
凭什么呢?
就凭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得替你,替高家,替小姐卖一辈子的命吗?所谓的父子亲情,也不过是利用的工具吗?我舍弃了自由身,就是为做你们的奴才吗?
也就在此刻,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他再怎么处心积虚的讨好义父,在义父的心里,高家的一切,都大过他!
这个念头一直藏在心里,时间一久也就被磨平了,哪曾想今夜义父会突然对他说,自己藏了一点私心,这一点私心还是因为他。
这一句话,让铮铮铁汉江锋潸然泪下。
江亭见他落泪,也是惊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话讲重了,忙拍拍他的肩道:“你要真想等,我也不拦着,谁心里还没个念想呢!但有一点,你需得知道,主是主,仆是仆,这身份上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锋儿啊,有些东西只怕你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