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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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侧妃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姑娘,哪好意思追问王爷你放着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睡,去书房做什么?
羞羞答答应下,自己脱了衣裳边睡边等。
这一等,一直等到天色/欲亮,李锦夜摇摇的来了,顾侧妃以为他要上床,忙往床里面滚了滚!
第六百一十三章调虎离山
哪知李锦夜从她被窝里抽出喜帕,咬破手指将血渍抹上去,然后大喊一声:“来人!”
罗妈妈进来,把喜帕小心翼翼收起来,再小心翼翼装进匣子里,奉给了外头老嬷嬷。
嬷嬷掀开匣子一看,喜滋滋的回宫里回话去。
翌日。
张侧妃得到相同的洞房待遇,李锦夜像是算计好的,连抹上去的血量都不少一分,不多一分。
内务府收齐两个匣子,到李公公处回话。
李公公这时哪有空来管喜帕的事情,两广总督施典章的加急奏章刚刚送到皇帝手边。
奏章中称:倭寇的猖狂,已经到肆无忌惮的程度,见到男人就杀,见到女人就奸,见到东西就抢,沿海船只受灾极为严重,海边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十室九空。
皇帝看罢勃然大怒,连令贵妃递来的参碗都砸了。
李公公挥手打发掉内务府的大臣,回殿侍候,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令贵妃的声音传出来。
“皇上,倭寇猖狂,辱我大莘,人神共愤,建水师一事刻不容缓,疆国河山,寸步不让,臣妾虽为女流,却愿意捐出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为大莘献上一分薄力。”
“朕也是不能忍了!”
宝干帝一代帝王,大莘真正掌权者,又如何能容忍倭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破船还有三千钉,他就不相信大莘连一条船都造不起来。
“来人,传兵部,户部所有官员到朕御书房候着!”
李公公一听,拂尘一扫,匆匆忙忙上前应了一声:“是!”
刚走几步时,身后又传来对话声,他不由放慢了脚步。
“贵妃,你觉得建水师的重任,朝中谁能担当?”
“臣妾认为,安亲王历经凉州一战,堪当大任。”
李公公听到这里,脸色倏的一变!
……
御书房的灯,亮了足足两天两夜。
据传这两天,户部尚书周启恒被老皇帝逼到想要一头撞死,最后才咬牙松口同意建立水师,抗击倭寇一事。
第三日早朝,宝干帝宣布由安亲王李锦夜领兵部诸人,前往两广调研建水师的方案,三日后启程。
御旨一宣,所有人看向李锦夜的目光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天啊,老皇帝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安亲王,这是要打算重用他的意思!
只有周启恒半垂着的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下,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李锦夜那张堪称英俊完美的脸上,完全没有半点表情,他一撂长袍,上前跪下领命。
……
早朝散开,李锦夜坐上马车,帘子落下来,挡住外头所有人的视线。
青山观察力极其敏锐,从自家爷的表情就可判断出宫中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听爷压低了声音道:“立刻传信给苏长衫,让他今晚无论如何来王府见我!”
“是!”
“派人回府告诉王妃,让她帮我收拾三个月的衣裳。”
青山心里咯噔一下,这爷是要出远门的意思?
……
玉渊此刻正在和府里三位侧妃一道喝茶,吃点心,唠嗑。
这项任务是李锦夜交给她的,一来安抚新进门的两位,二来摸一摸这两人的脾性。
听到侍卫来回话,玉渊心里沉了沉,正要开口让三位侧妃回院歇着,一扭头看到顾侧妃和张侧妃齐唰唰的抹眼泪呢!
两个侧妃心头那个苦啊,苦出了黄连,男人的边还没沾着,偏爷又要出三个月的远门,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玉渊看不明白,问道:“你们两个哭什么?”
顾侧妃抽抽鼻子,哽咽道:“我舍不得爷!”
“我也舍不得爷!”张侧妃眼泪直飞,哭得更凶了!
苏云墨捏着帕子撇撇嘴,心说:爷走三个月就急哭了,我进府三年连爷的手都没摸过,我找谁哭去?
玉渊不得不板着脸,口是心非道:“爷出远门,是为皇上办事,是为家国天下,你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都回去吧!”
两位新侧妃赶紧收了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苏云墨却坐着没动。
玉渊道:“苏侧妃留着不走,莫非是要到我炕上睡一会?”
苏云墨被提起旧事,臊得满脸涨红,脚底抹油走了。
玉渊一招把人轰走,叫来侍卫细细问了问李锦夜出远门的事情,那侍卫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奈,玉渊只得一边派人去府门口等着,一边亲自动手帮李锦夜收拾东西。
……
入夜,没等来李锦夜,倒是等来苏长衫。
玉渊一看他回来,心里立刻忐忑起来,正要开口问他时,李锦夜从夜色中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的,是张虚怀和谢奕为。
李锦夜的目光扫过玉渊,“书房中说话,青山,乱山,这个院子给我死死守着,连只苍蝇都不允许飞进来。”
这话,让所有人的神色一凛,福王倒台后,李锦夜已经许久未用这种口气说话了。
苏长衫故意走在所有人后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撂起袖子。
谢奕为就在他边上,眼角余光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起来。
入了书房,玉渊亲自煮水分茶。
茶刚送到众人手边,李锦夜便开口道:“三日后,我就得往两广去,这一趟是去摸底水师的事情,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玉渊一听这么久的时间,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李锦夜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道:“虚怀打听到,此次派我往南边,是令贵妃的提议。回来的路上,我与三爷细细商议了,她这是要调虎离山!”
玉渊一听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
所有人只知道李锦夜要建水师,似乎是要掌握兵权了,但两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京城若是发生些什么,他都没办法够得着。
此刻李锦夜又压低了声音道:“把我远远支开,她想做的无非就是两件事,头一件是扶正,第二件是立太子。”
苏长衫突然开口道:“就算不立太子,她由贵妃扶为皇后,就等于是老皇帝暗立了太子。”
曹明刚扶须,想了想,道:“真真是一出好计,这女人心机深不可测,明抬暗贬,没少读史记。”
方兆阳看了老兄弟一眼,“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得想对策。”
说完,他目光一斜,直直地向谢奕为看过去。
第六百一十四章这个江山,是他的
谢奕为怔了怔,摇头叹道:“她既然能把王爷支走,自然会有后招。老皇帝对她的宠爱,诸位也见到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任何好对策,唯有一个字。”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小几上慢悠悠的写下一个字--反!
玉渊突然一阵心惊胆战,此刻就反,名不正,言不顺,太过仓促,百官、天下会如何看?
果不其然,谢奕为又道:“此刻反,并非好时机,皇帝尚还健在,天下,史书都瞒不过去,这是下下策!”
玉渊心说:三叔与她想到一块去了!
她道:“推了不去,行不行?”
谢奕为摇头:“这事是王爷提的,若推了不去,就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去也不行,不去更不行!”
苏长衫抚着杯沿,道:“令贵妃这个看起来温和敦厚了几十年的妇人,终于露出了她厉害的一面,竟逼得暮之骑虎难下了!”
曹明刚和方兆阳一听这话,眉头齐皱!
张虚怀插话道:“我要不要在老皇帝的药物中添点料啊?”
“万万不可!”
谢奕为忙道::“我与王爷推演过了,老皇帝只要出事,京畿卫就会立刻全城戒严,禁卫军把守皇宫,宫中令贵妃一人独大,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拦不住。”
玉渊重重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这竟是一盘死局不成?”
这时,李锦夜的手悄无声息的握上了她的,仿佛是在无声安慰她。
随即,他道:“也并非死局,这局有一人可为我们解?”
玉渊脱口而出道:“谁?”
苏长衫蹭的一下站起来,“我知道了,周启恒!”
玉渊眼睛先是一亮。
周启恒是老皇帝唯一信任的臣子,甚至可以这么说,老皇帝就算不相信枕边人,但一定相信他。
如果他提出反对封后,老皇帝再不济,也会认认真真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只要不封后,哪怕是推后几个月,一切就有了转机。
随即,她的眼神又是一暗。
“周启恒会帮我们说话吗?若世子娶了周紫钰,这要求也不算过份,现在……我虽说与怀庆公主交好,但这种事情她也作不了主。”
苏长衫白了玉渊一眼,意思很明白:能不能别提周紫钰那一茬,爷不想听!
谢奕为深目看了苏长衫一眼,道:“说不说得动是其次,此事还有一个潜在的问题,一旦与周启恒谈,王爷的心思再也就藏不住了。”
玉渊这会头都要被绕炸了,她真佩服李锦夜和三叔这两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捋清楚的。
曹明刚皱着眉头道:“舍小弃大,都已经到节骨眼上,王爷也无需顾及这么多了。”
方兆刚点头道:“也得顾及一下吧,还没到最后的时刻呢!”
“玉渊!”
李锦夜当机立断道:“明日你去给怀庆诊个脉,就说我要私下见周启恒一面。”
玉渊惊得手一抖:“你要亲自游说?”
“这是对周启恒的尊重!”
李锦夜松开她的手:“去小厨房看看,弄点吃的来。”
玉渊没问“为什么支走她”,而是飞快的走出了书房,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接下来谈的事情,怕是极危险的。
他,不想让她担心!
……
果不其然,李锦夜等门一关,立刻压低声道:“我不在京中,京中必须要有所布防,尤其是王府和宫中一块。”
张虚怀立刻道:“宫中交给我,王值这家伙很有几分能耐,堪当大任,暮之一离京,我便不再回王府住,就在宫中守着。”
谢奕为想了想,道:“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一个王府还是守得住的。”
苏长衫跟着道:“城外的兵力交给我,就算有什么,兵临城下没问题。”
曹明刚道:“我与兆阳,一个留在京中,一个与王爷同行,京中这头情况复杂,若有事,王妃也多个能商量的人。”
“好!”
李锦夜大喝一声,一股不动声色的煞气露了出来。
他的身后从来不是一盘散沙,有策算无遗的谢奕为;有诡谲狠辣的苏长衫;有得皇帝信任的张虚怀;还有两位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谋士。
这个江山,是他的。
也必须是他的!
……
宵夜极为简单,熬得浓稠正好的小米粥,几个清爽的小菜,还加外焦里嫩的烙饼。
李锦夜足足吃了两碗。
玉渊一看,就知道这人怕是连中饭都没顾得上吃。
用罢,所有人各自散去。
此刻城门已关,苏长衫只得借住一宿,他与谢奕为打了个神色,两人往后花园慢慢踱着步。
一轮下弦月半明半暗的悬在空中。
月色下,苏长衫轻轻握了一下谢奕为的手,一触即放。
谢奕为却骤然察觉到他的手跟死人一样,惊道:“怎的这般凉?”
苏长衫冲他笑笑,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要帮我捂捂吗?”
谢奕为的心跳一下子快上了几分,等到苏长衫的气息喷在他耳朵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快的不会跳了。
苏长衫闻着他身上的书墨香,不再往前凑,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暮之一走,京城就剩我们俩,不仅要帮他看着这个江山,还得帮他看着阿渊这个美人,担子不轻啊!”
谢奕为听他聊起了政事,才感觉自己的心跳缓了缓:“担子再重,也要挑起来,别怕,有我呢!”
苏长衫气笑:“你怎么把我的话给抢了?”
谢奕为目光闪动了下,红着脸道:“有我,有你,还需要分个彼此吗?”
最让人怦然心动的,便是猝不及防的情话,尤其是老实人的情话。
苏长衫看着他,喉头不自然地动了动,愣了一会,道:“等暮之一坐上那个位置,我们就走,一天都不耽误!”
“好,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谢奕为笑起来,咬着他的耳朵道:“我先回房了,你好生歇着,明儿我起来送你!”
说完,便放开他,径自转身走了。
苏长衫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还觉得有些虚幻,同手同脚的梦游飘走了。
“我都跟着”--这四个字,他喜欢!
第六百十五章 见周启恒
翌日。
天未破晓,谢奕为便早早的等在院门口。
苏长衫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他的人时,吓得把另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收了回去。
“这么早?”
“走,我送你到北城门。”
“送到王府角门就行了,别送那么远。”
“走吧,送完你,我正好去衙门。”
哟,这是舍不得他的意思?苏长衫脸上笑得像朵花。
两人趁黑走出王府,上了马车,一路向北。
路上一个看书,一个闭目养神,并无话说,也无需话说,都在不言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苏长衫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到一只手。
苏长衫一把攥住那人脉门,睁开眼。
谢奕为被抓住了,略有些慌张,冲他笑了笑,有理有据道:“我存了点银子,帮你放到身上。”
苏长衫低头一看,果然怀里多了二百两的银票--可真是富可敌国呢!
“以后别偷偷摸摸给,正大光明的给。”苏长衫把银票往怀里一塞,“这是到哪了?”
“快到城门口了。”谢奕为挣了挣手,示意他松开。
苏长衫才不松呢,忽的凑近了,用手撂开他的袖袍,在看到他腕上的红绳时,低声道:“送出城吧!”
谢奕为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
此刻城门刚刚打开,马车出城,一口气行出数百丈,才停下来。
苏长衫跳下车,冲车里的人挥挥手,示意谢奕为赶紧回去。
这时,他鬓角的一缕头发,无声掉落下来,谢奕为一看这副样子实在不像话,跟着跳下车,上前帮他理了理。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苏长衫用力握了一下谢奕为的手,翻身上马,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滚滚尘土之中。
谢奕为这才爬上马车,命车夫调转马头,向城中行去。
等马车远远不见的时候,树旁突然隐出一个人影,正是江元亨。
他昨晚在自家庄上嫖了个年轻风流的小寡妇,哪知这寡妇有相好的男人,大半夜的将他捉奸在床。
他散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脱了身,又怕那男人再讹钱,连夜动身往城里赶。
城门没开,江元亨只能在马车上对付半宿,天快亮的时候,内急了,跑小树林放水,哪知放完水,一转身就看到了苏长衫和谢奕为深情的对视的情形。
江元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看这情形,前前后后这么一想,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怪不得连周府亲都退了!
怪不得放着如花似玉的三奶奶不着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江元亨阴恻恻的眼睛反射着复杂的光,长眉一挑,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苏长衫,这下可算给我